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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永喝令道。
“谁敢?”
张佑鲁厉声怒喝。
哗啦!
话音未落,郭淮岸已经示意周围埋伏的捕快,洒出铁网,却被骑兵用劲弩杀死了五六人。
“不要给他们填装劲弩的机会!”
郭淮岸目呲欲裂,率先杀向张秋,这些可都是他培养的心腹,死一个少一个啊!
“找死!”
胡永勃然大怒,手腕一抖,剑尖化出点点寒芒。
“老狐狸,忍你很久了!”
张佑鲁拔刀在手,悍然与胡永杀做一团。
“杀啊!”
数十名捕快和边军精锐冲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天,顷刻间便有数人毙命。
双方本就多次互别苗头,如今又见了血,出了人命,当真是新仇旧恨完全爆发。
“胡大人、张大人,误会误会啊,别打了,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
陆川满面焦急,呼喊不绝。
可打出真火的双方,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先宰了你!”
张佑鲁抽冷子一刀劈向陆川。
“哼,有本官在,你休想杀人灭口!”
胡永一剑荡开刀锋。
虽然有心灭口,但在事情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他需要陆川这么个人证!
没人比他的话更能取信于人!
“张大人,我……哎!”
陆川仰天长叹,冲向另一边,“两位别打了,与我一同劝劝胡大人和张大人!”
“陆川,你要但凡还念着张大人的救命之恩,现在就和我们护送张大人前往都督府,一切误会,自然迎刃而解!
我保证,千户大人绝不会追究!”
张秋急声道。
“陆川兄弟,别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
郭淮岸不知计划,生怕陆川横插一手,当即喊道。
“我……张大人,承蒙你多次照顾,但这是这等干系国本的答案,我不能帮你们!”
陆川缓缓拔出了宝刀,满面痛苦道,“我只能保证,亲自押送你们前往巡抚衙门,绝不会让任何人加害你们!”
“糊涂!”
张秋全力出手,却比陆川一刀荡开,不由大惊失色,“九品后期!”
很快,便被两人打伤。
“哈哈,好兄弟,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郭淮岸拍了拍陆川肩头,随手挥出一刀,张秋脑袋冲天而起,骨碌碌滚出老远。
“郭捕头?”
陆川大惊失色。
“嘿,你还年轻,哥哥教你个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郭淮岸阴测测一笑,挥刀冲向了其余边军。
“张秋!”
张佑鲁厉喝一声。
“还敢分心,受死吧!”
胡永一方士气大盛,几乎在片刻间,完全占据上风。
陆川呆滞当场,好似傻了眼。
“啊……”
一声惨叫骤起,并未引起多大关注,可很快所有人都停了手。
“你你……”
胡永躺倒在地,胸腹几乎被一斩两段,眼见是活不成了。
张佑鲁低头站在一旁,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淅沥沥流淌血水的宝刀。
“逃!”
郭淮岸一刀劈飞对手,纵身越向一旁,却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天旋地转。
不知何时,陆川出现在其无头尸身旁,手中刀甩出淅沥沥血珠。
第二十章 三姓家奴
骨碌碌!
头颅抛飞,滚出老远,正好落在张佑鲁脚下,惊的他豁然抬头,狰狞若厉鬼般死死盯着陆川!
“是你!”
此时他才惊觉,一切都太巧了!
无论是胡永对自己下手,还是自己接到属下奏报,紧急赶回的时间,无不透着巧合。
这背后,定有一只手在拨弄着,使得巧合成了必然!
“千户大人通敌卖国,袭杀朝廷命官胡大人,罪不容诛!”
陆川欠身掩去面上的苦笑。
按照设想,死的应该是张佑鲁,甚至两人打出肝火两败俱伤,才最符合他的利益。
没想到,丁三这么狠,直接下暗手,帮张佑鲁杀了胡永。
能让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在顷刻间分出胜负,除了隐藏暗中的丁三外,再不做第二人想!
现在,胡永死了,张佑鲁必然被丁三所控。
“哈哈哈,好好好,没想到我也有走眼的一天,我宰了你个杂碎!”
张佑鲁怒而出刀却被突然出现的刀锋迫退,惊疑不定的看向来人,“你是谁?也对,凭这么个杂碎,还没胆子算计本官和胡永,原来是你在背后捣鬼!”
“张大人是聪明人,应该很清楚才对!”
丁三淡淡道。
陆川暗暗松了口气,手却没有离开刀柄。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以往,丁三不需要他这个人证,而顺势借张佑鲁的刀杀死自己,一了百了。
“令牌……原来从那个时候,你就在算计本官了!”
张佑鲁瞳孔骤然一缩,厉声道,“若你以为,凭此就能要挟于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张大人确定要为罪大恶极之人,放弃自己的性命,乃至九族吗?”
丁三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向仅剩的七八名衙役和骑兵,“有这些人证在,你杀死朝廷命官,就是公然造反,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张大人,别听他的,一死而已,我先去了,来世再报答大人提携之恩!”
一名骑兵噗嗤抹了脖子,仰天摔倒在尘埃中。
“不要!”
张佑鲁目呲欲裂,探出的手顿在半空,痛苦嘶吼,“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要如此出卖我?”
“倒是个忠义之士!”
丁三面色微变,郑重点头,转而看向陆川,似乎好奇他会怎么回答。
“我忠于的是朝廷,从未效忠大人,何来背叛之说?”
陆川摇了摇头,有些惋惜,又有几分慨叹,坦然道,“我去投靠胡大人,还是张大人您指使,我只是听从两位的命令行事而已。”
是的,仅仅是听从命令。
当然了,从中的捞的好处不说,就连铁背堂的部分弟子,如今都成了他麾下新兵。
“好狠的手段,先是借我之手,灭了疯虎帮,又照葫芦画瓢,借胡永的手灭了翠苑楼,吃里扒外的畜生!”
张佑鲁愤怒道。
“灭疯虎帮的是您张大人,想要从疯虎帮得到对付胡大人的证据,您成功了!”
陆川可不会承认,尤其这里还有活口,“而胡大人对翠苑楼出手,是因为发现褚邢和草原细作勾结,图谋不轨,此事人证物证俱在。
而且,胡大人是死在您手上!”
说着,从怀里掏出基本账册,恭敬的递给了丁三。
“这上面的每一笔财富,都流着我大晋边军百姓的血泪,张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丁三随意翻看了下,便确定都是张佑鲁走私草原的贸易账册,根本不容抵赖。
至于是否有勾结草原这等叛国罪,走私便是资敌,怎么说都不为过!
“哈哈哈,成王败寇,我认栽!”
张佑鲁仰天狂笑,猩红的眸子盯着陆川,恶狠狠道,“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也可以配合你,但我要他的命,还有陆沈氏母女!”
陆川心头咯噔一声,面色不变,暗暗提起十二分小心。
可丁三出奇的信守承诺,反倒让他惊疑不定,干这一行的,绝非良善之辈。
“他早晚是个死人,而且我也答应过他,陆沈氏母女不可能给你!”
“嘿,这么个小小要求,都无法满足,我为何要帮你?”
张佑鲁嘶声道。
“你应该庆幸才对!”
丁三冷冷一晒,淡漠道,“若你乖乖合作,现在就可以传讯家人,由我的人出面保护。
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就该清楚,我能保下他们。”
“是为了取信张佑鲁,还是怀疑我留有后手?”
陆川眯了眯眼,总觉得丁三似乎还另有目的。
但其中原委,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至于后手,留下几封密信,揭破此事,就足够让对方所有图谋付诸东流了。
在没有成功之前,丁三这样的聪明人,绝不会行险。
可以说,陆川有生命危险,随时会被抛弃,可同样短期内有保障。
“胡永之死怎么掩饰?”
张佑鲁沉默良久,总算松了口。
丁三没说话,而是看向了此事的始作俑者。
“胡大人追缴草原奸细,为国尽忠,死得其所!”
陆川一指地上的草原商人尸体。
这些人,是胡永设计,引来翠苑楼。
当时,褚邢也在此地。
总捕头郭淮岸率众封查翠苑楼,与之发生冲突,当场叫破褚邢与草原人勾结,三方大打出手,死伤无数。
此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事人又全部身死,根本隐瞒不了。
“好好好!”
听了事情经过,张佑鲁气的浑身发抖。
“签字画押吧!”
丁三满意的看了陆川一眼,
暗影中,走出五六道人影,将一张张写好的供状,交给了幸存者。
众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那个自戕之人,最后齐刷刷签字,然后被带走。
无论多么心有不甘,参与到了这种事之中,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就只能乖乖听话,任凭摆布。
“三姓家奴,你我的账,早晚会算清!”
张佑鲁怨毒道。
手下两大心腹皆亡,又死了这么多心腹亲兵,势力去了大半,不恨才怪。
“随时恭候!”
陆川同样签字画押,只是听到‘三姓家奴’时,咔嚓捏断了毛笔。
“嘿!”
张佑鲁不屑冷笑。
众人同样面临鄙夷。
出卖袍泽,卖主求荣,最被瞧不起。
但没人想过,陆川是怎样一个身不由己。
张佑鲁是救了他一命不假,但也同样玩命帮他对付胡永,却被反手出卖。
一来一去,恩怨两清!
陆川做不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