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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这一病,给了凌子贺一个借口:“宝珠,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这里整天忙着外面的事,实在照顾不周到,还会影响你的休养。”
“这样吧,你先搬去其他的院子,好好养病,等养好了身子,再搬回来也一样!”
凌子贺说得好听,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将朱宝珠这个当家主母挪了出去。
这时,凌子贺还没有彻底掌控朱家,所以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给朱宝珠安排的院落也确实精致、周到,不管是位置还是房舍,都非常适合养病。
负责伺候的下人们也都殷勤、稳妥,色色都透着凌子贺的关心与看重。
朱宝珠愈发相信他,便将朱老爷留给她最后的底牌叫了出来。
凌子贺拿到了朱老爷的印信,彻底掌握了朱家的根基,便不再忌惮朱宝珠。
他大张旗鼓的把胡姨娘这个贵妾纳进了门,还把人安排到了正院上房,将管家权交到了胡姨娘的手上。
而朱宝珠这个正经的原配太太呢,则从那个适宜养病的院落里搬出来,直接被丢到了全家最偏僻、最破旧的小破院儿。
现如今,朱宝珠又“回来”了,凌子贺反倒是倒了下来。
风水什么的,开始轮流转了。
胡姨娘无比乖觉,她或许不会这么快就认命,但她不敢公开对上朱宝珠这位真正的主母。
不等朱宝珠开口,她就慌忙带着两个孩子搬出了上房,并迅速抹杀掉自己的一切痕迹,省得搬回来的朱宝珠看到她用过的东西生气!
其实,胡姨娘也不想这么轻易的认怂,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啊。
如果、她是说如果,她手里稍稍有点能够掌控朱家的底牌,她也不会这般轻易的认输。
没办法,她名义上是贵妾,掌管着朱家的家务,事实上呢,她就是个拿钥匙的大丫鬟,管家却不能做主。
凌子贺是个戒心很重、掌控欲非常强的人,他自己就是窃取别人家财产才能富贵的真小人,所以格外担心别人也会效仿他!
所以,他拿到朱家后,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一把抓。
哪怕抬举着胡姨娘当了当家主母,也没有真正放权,他把做生意那一套用到了家里。
管家和库房是分开的,胡姨娘只有管理内宅权限,外院还有财政大权却由凌子贺精心挑选的管家、账房共同管理。
对此,胡姨娘虽然心里有些别扭,却也不敢计较。
本身她就只是个妾,能够让她当家,就已经算是破规矩了。
还想染指家里的财务?
呵呵,胡姨娘就算有这个野心,也不敢轻易尝试。
她啊,聪明着呢!
胡姨娘没有底气,朱宝珠却有!
她命人安置凌子贺的同时,也不忘将账册、印信等物拿回来。
管家和账房先生都是凌子贺的心腹,他们当然不会轻易交出来。
但,凌子贺得了怪病,而朱宝珠则是凌家的女主人,直接拒绝、当面顶撞,肯定不行!
管家和账房便暗中商量,准备来个“拖”字诀。
与此同时,还能来个阳奉阴违。
这两人想得也简单,太太就是个内宅妇人,就算想立起来……呵呵,账房那些事儿,别说一个妇道人家了,就是不懂算账的大男人也搞不明白!
但,朱宝珠才不跟管家等一众心腹玩儿什么虚与委蛇的把戏。
回到上房,她在凌子贺的卧房里一通搜寻,先找到了一打的银票。
有了钱,事情就好办了。
朱宝珠去镖局,出了几倍的价格,请了一群镖师。
十几个镖师,不但膀大腰圆,关键是有些功夫啊,一个人对付两三个人都不在话下。
胡姨娘躲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看着朱宝珠被一群镖师簇拥着杀去了账房。
她知道,她就知道,凌家真的要变天了!
胡姨娘非常识时务,也很懂得见风使舵,都不用别人点拨,她就能主动做出最佳的选择。
这样的人,用来当下属的时候,会用得格外顺手。
这也是凌子贺把她纳进门的主要原因。
可有利也有弊啊。
这般通透的人,往往最是自私。
一旦凌子贺失势了,她会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不行,凌家太不安全了——”而她还大大的得罪了朱宝珠。
现在朱宝珠忙着夺回家业,暂时还顾不上她。
等朱宝珠忙完了,腾出手来,她胡招娣肯定没有好下场!
当然,胡姨娘也不是没有心存幻想,如果老爷能够醒过来,事情或许还能挽回!
所以,在偷偷溜出凌家之前,胡姨娘想再去看看凌子贺。
结果她刚刚靠近凌子贺的卧房,就被两个看守的镖师拦住了。
胡姨娘:……
她彻底绝望了。
朱宝珠跑去查抄账房都不忘留人看着凌子贺,足见其谨慎。
就算凌子贺能够自行醒来,朱宝珠估计也有办法让他再次倒下去!
不行,凌家真的不能再待了!
胡姨娘不敢耽搁,收拾了金银细软,带上两个孩子,母子三个换了不起眼的衣服,准备偷偷从后角门溜出去。
却被角门看守的镖师抓了个正着!
胡姨娘:……
特娘的,朱宝珠到底请了多少镖师啊!
被镖师抓了现行,胡姨娘仿佛跳进了黄河,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
“你们放开我,我没有想偷溜,我只是带着孩子去东街探望老太太!”
“……不、不不,我没有,老爷的病跟我没有关系!”
“来人啊,快来人啊,你们冤枉我!朱宝珠,你害我!”
胡姨娘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周遭倒是围了一圈的丫鬟婆子,其中还有她往日得用之人。
但此刻,这些人却仿佛没有听到胡姨娘的呼喊,纷纷往后躲。
开什么玩笑啊,凌家眼瞅着就变天了,胡姨娘自己也偷偷往外跑,她们这些下人,身契还在主家手里捏着,她们哪敢造次啊。
所以,胡姨娘,你、你还是乖乖受罚吧,谁让你放着外面的正头娘子不做,偏偏跑来凌家当妾呢。
哪怕是贵妾,也是妾,是写了纳妾文书的。
没有主母同意,做妾的却偷偷跑出去,这便是逃妾,去官府一告一个准儿!
第490张 我丈夫是赘婿(十六)
“太太,您这是做什么?”
“这里是外账房,不是女眷能够进入的地方!”
“你要实在想查账,可以先回禀了老爷……”
看到朱宝珠带着人闯进账房,负责账房的管事又急又怕。
他慌忙站起来,试图用言语来吓退朱宝珠。
没错,就是“吓退”。
很显然,虽然账房管事知道凌子贺病倒了,但在他心里还是没把朱宝珠这个当家主母当回事儿。
“普通女眷确实不能进入外账房,可我是普通女眷吗?”
朱宝珠也没有直接冲上来跟账房管事吵架,而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说道:“我倒是想跟老爷说一声,可问题是,老爷病了啊,我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说着,朱宝珠微微向前探出身子,满脸戏谑,“要不,你去跟老爷回禀一声?”
“太太,您、您!”这不是强词夺理嘛。
账房管事憋得满脸通红。
朱宝珠却没闲工夫跟他扯闲篇儿,直接示意两个镖师动手。
镖师们也利索,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管事的胳膊,生生将他提溜到了一旁。
账房的其他人见管事都被拿住了,他们都不敢乱动,鹌鹑一样,瑟缩的躲到了角落里。
“太太,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里是凌家,你、你——”想造反不成?
账房管事情急之下,开始胡乱喊着。
“凌家?呵呵,我看你脑子也不甚清醒啊!”
“这里是凌家吗?你确定?”
朱宝珠讥讽一笑,眼底却森寒一片。
接触到朱宝珠的目光,账房管事下意识躲开了。
那什么,他虽然是凌老爷的铁杆心腹,可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这里真的姓凌。
这所大宅,三年前还是朱家的产业呢。
而眼前的朱大小姐,则是这一切的唯一继承者。
凌子贺只是个赘婿,说穿了,就是朱老爷选来帮朱大小姐干活的长工!
账房管事不过是过去嚣张惯了,一时竟忘了这些过往!
现在被朱宝珠当众说破,账房管事不禁有种莫名的心虚。
但,他到底是凌子贺的心腹,算不得多么良善。
心虚只是也一闪而逝,他很快就抓住了一个重点:“太太,您果然记恨老爷改换了朱家的门庭!”
“所以,老爷的怪病——”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好个刁奴,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没规矩!”
朱宝珠却不等账房管事把话说完,直接命令道:“来人,掌嘴!”
花高价请来的镖师就是不一样,朱宝珠一声令下,便有一个镖师挽着袖子来到管事近前。
抬起蒲扇大小的巴掌,正反两面,啪啪开打!
“啊!”
“来人,救命啊!”
“太太来抢银子和账册了!”
“……凌管家,管家,快来救命啊!”
账房管事被打成了猪头,双颊肿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凌管家,也就是凌子贺提拔的第一心腹。
他听说太太带人来账房了,不敢耽搁,赶忙集结了家里的护院,一群人呼啦啦的冲了来。
刚跑到院子,就听到了账房管事的鬼哭狼嚎。
“不好!朱宝珠已经动手了!”
凌管家脸色一变,赶忙吩咐护院,“快、快去,把那些擅闯账房的无关人士都给我赶出来!”
凌管家说是“赶”,但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明确的告诉护院们:打,给我狠狠的打!
护院们倒也机灵,明白了凌管家的暗示,齐声应道:“是!”
十几个护院,年轻力壮、膀大腰圆,人人手里还拿着齐眉哨棍,嗷嗷叫着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