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飨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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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骑向南疾走,至乌江边,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乃令从骑皆下马,以短兵器与汉兵搏杀,项羽一人杀汉军数百人,自己身亦被十余创,最后自刎而死。”

    “说书的都是这么讲的,可事实却未必如此。”赵子迈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中看到垓下之战的另外一个版本。”

    相传楚军被汉军包围后,汉军久攻不下,就和八百年前围攻宋国的情形一样。在此关头,韩信找到张良,告诉他自己有一良计,需要张良配合一起完成,而张良在听完韩信的计策后,虽心生疑虑,却最终应了下来。

    据那本书记载,在项王军壁垓下的那个晚上,一只巨大的木鹞飞到了军营上方,而坐在木鹞上的人正是张良,木鹞的影子从营地上方掠过,张良高唱楚歌,声音贯彻军营,彻底动摇了项羽的军心。

    “这只木鹞还是墨子造出来的那只吗?八百年过去了,再结实的物件也该坏了吧,何况它还只是竹片和绢帛做的。”穆小午说出这话来,穆瘸子和宝田便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显然是对赵子迈的说法有所怀疑。

    赵子迈一笑,“你们以为此事是我杜撰的?不瞒你们说,那本书的书名我至今都记得很清楚,它是唐朝赵昕所写的熄灯鹞。”

    “对对对,我家公子一向是一目十行过目成诵,他说是就一定是。”宝田见风使舵的本事倒是修炼得炉火纯青。

    赵子迈斜了宝田一眼,“不过穆姑娘说得很有道理,一个竹片和绢帛制成的木鹞,怎会在经过了八百年后还完好无损?甚至能驮着人飞上天?若熄灯鹞的记录是真实的,若这只木鹞真的就是八百年前的那只木鹞,那么我想,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木鹞是一件邪物。”穆小午迫不及待说出了答案,可紧接着,她又皱起了眉头,“但无论是楚伐宋还是垓下之战,都没有记载木鹞吸食人的血肉啊,若它真的这么邪门,赵公子应该多少会从那些杂书正史中读到过吧?”

    “穆姑娘分析得不错,可是下面在下面这个故事中,木鹞却不单单是驮人出城这么简单了。”

    时间又朝前推进了三百余年,南梁太清二年秋,梁朝降将侯景在寿阳起兵叛乱,叛军夺取了今安徽滁县,直逼长江北岸。梁武帝萧衍急忙派侄子萧正德布防长江,保卫建康。侯景知道萧正德是个野心家,于是以推翻萧衍拥戴萧正德做皇帝为诱饵,约为内应。权欲熏心的萧正德果然选择引领叛军从横江渡过长江,进入了建康。

    梁武帝见大势已去,只得坚守台城,等待援军。梁朝诸王的军队约有二十万人,从各地逐渐会合到建康周围。但台城与援军音讯隔绝,互不了解,只能暂时淹留不进。

    梁武帝心急如焚,正在生死存亡之际,有大臣献策,说可以用竹皮做一只木鹞,再把人缚在木鹞上送出城去,将敕书送往各营,援军各营得到命令,就可以来建康救人。此时的梁武帝已不信他人,于是太子萧纲便主动请缨,要做木鹞传书的信使。

    梁武帝同意后,太子便命人即刻赶制木鹞出来,可就在匠人们削竹裁纸的时候,殿外却飘然落下一片巨大的黑影。黑影擦着窗户,泛起一阵沙沙的声响,萧纲推开窗查看时,赫然瞧见一只巨大的木鹞停落在窗前。

    木鹞的眼睛红得如殿前盛开的红梅,身子却漆黑得像浓墨点染的宣纸。

    萧纲看着木鹞时,觉得那木鹞也在盯着他瞧。他愣住了,可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发出朗朗大笑,高声道,“此乃上天赐我的神物,是来护卫我大梁江山的。”

    “后来,他就骑在木鹞上面冲出重围,找来了援兵?”穆小午出神地看着赵子迈。

    然而赵子迈却出乎她意料之外,摇了摇头,“没有,木鹞要飞出叛军营地的时候,被一名将领发现,于是侯景派出弓箭手,将骑在木鹞上的太子射了下来。太子摔碎了骨头,当场身亡,木鹞却也没有离开,只徐徐落下,护在萧纲的尸身旁。”

    “再再后来呢?”三个人都被这个故事所吸引,几乎是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后来的事情正史没有记载,只说台城不久即遭攻陷,而八十六岁的梁武帝为保一世英名,竟然不食不喝,饿死在台城皇宫净居殿中。”

    听他讲述完,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穆小午才轻声问道,“木鹞从此失去了踪迹?”

    赵子迈的目光变得有些冰冷,“木鹞从此再未出现在史书中,可是史书中却记载了一件我怎么也想不通的事情。”

    “是什么?”穆小午屏住了呼吸。

    “书中写道,侯景的叛军攻陷台城后的第三日,在城郊焚烧了一批兵士的尸身,不是梁武帝的士兵,而是叛军本方的兵将。”

 第十章 薄情

    “对战死的兵士,一般要厚葬的,可是侯景为却选择了火葬,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侯景很忌讳这些战死的兵士”穆小午思忖半晌,缓缓道出这句话来。

    “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赵子迈的目光又一次落到袁蔚的人皮上,“侯景忌讳的是不是兵士本人,而是兵士的尸身。”

    穆小午恍然大悟,眼中仿若有流光闪动,“公子的意思是,这些死去的兵士只剩下了一张皮,一张被木鹞吸食了血肉后,干巴巴的人皮?侯景看到人皮可怖的模样,心中难免忌讳,尤其怕此等怪象对他即将建立的新朝不利,所以干脆一把火烧掉了这些人皮。”

    赵子迈微微点头,旋即又道,“可这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木鹞去了哪里?它在杀死了侯景的士兵后,是被乱剑斩烂了?还是飞走了?现在在鲁城作恶的这个邪物,是不是就是那只一千多年前的木鹞?”

    几个人光顾着说话,竟然没有发现天色已经变了。天上的乌云越来越低,越来越暗,一层压着一层,像一团团浓厚的棉团。很快,远处的天空被闪电撕开了一道口子,白亮的光从里面透出,耀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从里面倾泻而出,先是“噼里啪啦”乱成一团,接着就整齐划一的流淌下来,化成一道道雨帘。

    “先回县衙,这件事需要和曹大人商量后再做定夺。”赵子迈盯着远处裹挟着闪电的云层,仿佛看到那里面暗藏着一个硕大的黑影。

    袁蔚的皮铺陈在县衙冰凉的地板上,它被大雨淋湿了,便不如方才那般平整,皱皱巴巴的,还缩了几寸,仿若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妪。

    出乎穆小午意料之外的是,在见到女儿的时候,袁老爷并没有像在袁家那样嚎啕痛哭。他呆呆地在袁蔚身旁跪了半晌,才冲身后已经哭成泪人的翎儿吩咐道,“去,去把小姐的衣衫取来,她最怕冷,别冻着她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两个眼睛里空洞一片,没有半点光彩,竟像陷入了迷思一般。

    这种压抑的痛苦最是让人难过,就连穆瘸子都不忍心再看,走到外面偷偷地抹起眼泪来。可是他刚走出去,就看到一个人跌跌撞撞朝这边走来,是陈用。他被放出来后,就从衙役那里打听到了袁蔚的事,所以便不管不顾地冲到公堂中来了。

    陈用冲进门,在看到地上的人皮时,脚步忽然滞住,没再朝前迈出一步。

    “她是她是?”他看着地上那张蜷曲的皮,口中嗫嚅半晌,还是没能叫出袁蔚的名字。

    见状,翎儿站起身,眼含泪花道,“陈公子,这就是我家小姐呀,你不认得她了吗?”

    陈用像被针扎了一下,身子一抖,猛然别过头去,“不她不是袁蔚,我不信”

    翎儿有些急了,“陈公子,我家小姐虽不是被你害死的,但她她是为了等你的信笺,所以才遭此横祸的,你怎么能因为她模样变了,就不认她了呢?”

    陈用的喉结动了一下,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分辨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一把推开站在他身后的穆小午,踉跄着朝公堂外面跑去。

    风雨交加,他束起的头发很快被吹散,又被雨打湿了,贴在后襟上,像被毛笔重重画出了几道一般。

    见他这般,翎儿先是愣住了,旋即便捂着脸抽泣起来,“小姐,小姐,你看清楚这个薄情汉,你的一片真心错付了人啊。”

    “原来人心竟能凉薄至此。”穆小午揉着被陈用撞疼的胳膊轻声道。

    “姑娘年岁尚轻,经过见过的事情太少,殊不知,这世上比陈用薄情的人多了去了。”赵子迈一直在旁冷眼观瞧,现在看到陈用逃也似的跑走了,便哼了一声,接着道,“陈用还算是个老实人,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掩饰一下,可有些人,表面看起来深情,实则心比石头还硬。”

    穆小午心中有些震惊,她认识的赵子迈,总持一副淡然自若神态,永远彬彬有礼,淡雅随和。她一直以为,这是他的身世使然。赵子迈的出身,注定了他无需讨好、无需傲慢,也无需踩高捧低。穆小午甚至觉得,有时他的平和,本身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冷淡,是对他人的疏离,她想,这也许就是穆瘸子总对他心存三分忌讳的原因。

    她甚至不得不承认,其实于她自己而言他也是如此。

    可是今天,她似乎看到了赵子迈的另一面,他眼中现在虽无怒气,却冷得如外面飘摇的雨。那常存的温和不见了,消失得了无踪迹,留下的,是一个第一次在她面前袒露内心的、真实的赵子迈。

    穆小午打了个寒噤。

    袁蔚的人皮被袁家人小心翼翼收好后带走了,穆小午敏锐捕捉到曹县令传递给赵子迈的目光,便知趣地拉住穆瘸子先离开了。出了县衙大门,穆瘸子却还是不解,一边用力扳开她的手指,一边将额前的湿发拨到脑后,“哎呦,我说姑奶奶,你走这么快干嘛,这雨天路滑的,我腿脚又不灵便,万一摔了你还得背我”

    穆小午啧了下嘴,“没眼色,你没看到那曹大人有话要对赵公子说吗?咱们俩赖在那不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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