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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一身白袍,笑得爽朗,不过眼底多了一圈青紫色的黑眼圈:
“子兮,你怎么突然来了?”
江子兮咽下糕点,盯着他的黑眼圈:“昨日熬夜看书了?”
看起来是十分用功啊。
何瑜伯笑脸一僵,有些怨念的点了点头:“嗯,是看了一夜的书。”
“还不是周行那小子,昨夜非要学什么头悬梁,锥刺股,说是要用功念书。”
江子兮笑:“这不错啊,那你是深受他那奋发向上的心,所以就陪着他一起熬夜看书了?”
何瑜伯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
“奋发向上?我现在只想把他赶出去!去他的奋发向上。”
“你是不知道,昨夜他对自己下手太狠,将自己的头皮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块。”
“臀上也刺了一个大窟窿,疼得整整嚎了一夜。”
“他疼得睡不着觉,便半夜将我拉起来,说秉着兄弟情义,要我陪他一起念书……”
“所以他到现在还在睡觉!可我却睡不着了!啊!”
江子兮:“……难为你了……”
何瑜伯深吸了几口气,拂了一下衣裳,坐到了江子兮身旁的石凳上,喝下一口茶水才说道:
“话说回来,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莫非是想再去马场玩?”
江子兮摇了摇头,从怀中将香囊拿了出来:
“这不是听说你马上要科举考试了吗?所以专程做了一个香囊。”
何瑜伯一见香囊眼睛立马亮了,他拿过香囊,见上面绣着一个鸳鸯,笑容越发的止不住了:
“多谢你了,此次科举,我定会全力以赴的。”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江子兮,感动异常。
江子兮又吃下一口糕点,有些宽慰的看着何瑜伯:
“你如此壮志凌云是好事。”
“只是你自小做事吧,靠的都是运气,所以我昨日专程去寺庙给你祈福了,顺便请大师将这香囊给开了光。”
“所以你不要紧张,肯定是会考上的。”
何瑜伯满脸黑人问号:“什么叫做……靠的都是运气?”
“我这个人实力也是异常雄厚的好吗?”
江子兮挑眉:“是么?”
何瑜伯:“……”
突然不是很想理江子兮怎么办?
……
“少爷,你……你这银子是哪里来的?”小厮看着手中的二两碎银子,疑惑的问道。
这两日,许靖宇时常晚上出去,第二日一早才回来。
还死活不让他跟着。
更加奇怪的是,许靖宇每次回来,都会带回来一两碎银子。
这些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许靖宇一不会武功,二不会赚钱,堪堪只会读书。
又怎么可能会平白得到这么些钱?
许靖宇脸色青白相交,他抬脚给了小厮一脚,恶狠狠的说道:
“问这么多做什么?快些出去给我买吃食,我饿了。”
小厮受痛摔倒在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靖宇就变得十分喜欢动粗,动不动便会给他来上一拳一脚。
一旦他发出痛呼,许靖宇就会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会发狂似的打他。
所以便是再痛,他也不敢轻呼出声,只是闷哼了一声,爬了起来。
“少爷今日想吃什么?”
许靖宇倒在床上,鞋也没有脱便蜷缩了上去,他声音闷闷沉沉的:
“烧鸡,买只烧鸡回来吧。”
小厮捂着疼痛的肚子:“少爷,明日你便要进考场了,小的去买几个白面馍馍,你带着进考场做饭食可好?”
许靖宇眯着眼睛,倦怠不已:“随你。”
小厮作揖之后,便匆匆忙忙的出了门。
生怕再看到许靖宇一眼。
当日晚上,许靖宇又去了阿丽的屋子。
事后阿丽靠在床头,眸光妖冶:“看你的模样,似乎是个书生,可怎么我都不见你看过书?”
许靖宇困乏的揉了揉脑袋:“以我的学识,满腹才华,根本无需担忧科考。”
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看书,他还是颇有自信的。
阿丽只是笑:“我见过许多来北巷的文人,他们说话都如你一般,十分意气风发。”
“可是到最后,真正能通过科考从北巷离开的,可没有几人。”
大话,谁都能说。
许靖宇知道阿丽在想什么,虽有些生气,却并没有解释,只是歪着头,睡了过去。
阿丽靠在许靖宇的肩头,抬头看了一眼许靖宇轮廓分明的下巴。
眼中不见了平日的妖娆之感,而是带着一股子温婉。
她起身从抽屉中拿出十两银子,放在许靖宇的枕边,便枕着许靖宇睡了过去。
待她一觉醒来,许靖宇已经拿着银子离开了。
……
入考场这日,江子兮也坐着轿子来到了外头候着。
四处都停靠着无数的轿子,所以江子兮虽坐着轿子,却并不显眼。
她让人将轿子停在角落,自己并不下马,而是掀开帘子,托着下巴看着来来往往面色各异的考生。
今日,许靖宇肯定会来吧。
“小姐,吃些果子吧。”安言灵柔声说道。
她本是来不了的,但江子兮看她言辞恳切,又思君心切,便也让她跟着一同来了。
江子兮拿起一个剥了皮的橘子放入嘴里,酸……
她面色丝毫不变,笑着将橘子递给了环儿:“尝尝,很甜。”
环儿吃下,眸子一颤,面色却也不变,而是笑着将橘子递给了安言灵:
“真是许久没有吃过这么甜的橘子了。”
安言灵接过橘子,尝了一口,酸得面容扭曲:“怎么……这么酸啊……”
环儿大笑,见江子兮又掀开帘子往外瞧,不由得调侃道:“小姐在看什么?”
“莫非是在看心上人?”
江子兮挑眉:“在看我夫君。”
“今日科举,他肯定也是要来的。”
安言灵一颤,低下头落下泪珠。
突然,一个胡子拉碴的男子落入江子兮的眼眸中。
他依旧是一身玄衣,不过看起来皱巴巴的,上面沾着一些污垢,应当是许久没有洗过了。
浑身上下再没有那股子脱俗的气息,而是带了一种俗气之感。
江子兮托着下巴,没有银子,沦落北巷,她原本以为许靖宇会过得凄苦不已。
可看他面色红润,看来在北巷过得是还是不错的。
???
第473章 枉死的病瘫娘子(27)
???
“许……许兄?”周行看到许靖宇,险些不敢认。
面前这个不修边幅,浑身脏乱的男子,当真是他那玉树临风的许兄么?
许靖宇听到呼唤回头,见是周行,第一个想法便是逃走。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多天的悲惨遭遇,说道源头来,不就是因为周行么?
若周行不跟江子兮和何瑜伯来往,不抛弃他,他何苦落到这番田地?
所以他面上的羞愧一瞬间便悉数转化为了愤恨:
“周行,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周行头上和臀上都有伤,却还是一瘸一拐的下了马车,十分关切的走到许靖宇的身旁。
一股刺鼻的恶臭从许靖宇身上散发出来,周行不自主的皱起眉头,面上并不显出嫌弃: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其实这么多天,我一直都在想你。”
“我回去客栈寻过你,可是客栈的小二说,你早就离开了。”
“话说这几日,你去了何处?怎么弄成这样?”
许靖宇见周行离得远远的,还皱着眉,知道他是嫌弃他身上的味道,不由得愈发生气。
他上前拉住周行,狠狠的给了周行一拳:
“你这个混蛋!”
“啊!”
周围的考生见有人打架,都不由自主的往四周靠了靠。
他们都是文人,对打架虽说不上厌恶,但嫌弃绝对是有的。
读书人,最忌讳的便是动手动脚的。
许靖宇怎么说也是一个来科考的人,居然直接在考场外便对人动手动脚,委实没有文人风范和气骨。
所以众人看向许靖宇的神情,都有些鄙夷。
周行被打懵了,直接摔到在地,屁股上的伤瞬间裂开,疼得他眼泪都掉了出来。
“啊!疼死我了……”
“许兄,你疯了?!你打我做什么?我是周行啊!”
就是因为他是周行,他才会打他!
许靖宇简直受不了周遭人嘲讽的目光和周行一副无知的模样,气得正准备又给周行一拳,却被人拽住了拳头。
任由他怎么用力,那一拳都落不到周行的脸上。
许靖宇抬头,是一个身着布衣的侍卫。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打起来了?”
何瑜伯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出来,一副娇气公子的模样说道。
他见周行面目红肿的躺在地上,眸子一深,挥了挥手让人将周行扶了起来。
在他的面前动他的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分量。
他走进许靖宇,在许靖宇身上嗅了嗅,又立马用扇子捂住鼻息。
“这人是谁?怎么身上臭得这么厉害?”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鼻息。
怪不得总觉得似乎哪里传出了一股臭气。
原来竟是此人身上的。
许靖宇又是羞又是气的,挣扎着便想给何瑜伯几拳,却因为擒住他的人武功高强,任由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开。
“你放开我!”
小厮立马上前求饶:“我家少爷是无心的,还望何公子放过我家少爷……”
何瑜伯看了小厮几眼:“咦,你不是许靖宇身旁的小厮吗?”
“怎么会在这里?等一下,你刚刚说,你家少爷?”
“莫非此人便是……许靖宇?”
是的,他是故意的。
周行都能一眼认出许靖宇,他自然也能。
更何况他还听到了周行同许靖宇说的话。
怎么可能真的没有认出来此人便是许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