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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诡异多如牛毛，人间一片生灵涂炭，在古越国之前的国家，那位君王终日享乐，甚至每年都给诡异供奉，这是他们倒塌的根源。”
方牧听着听着，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面有些东西，和他之前了解的不一样。
古皇看出方牧所想，道：“到了什么层次，知道什么事，因为有些东西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而你现在有知道的资格，所以我告诉你真相。”
方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等待着古皇继续说下去。
前面的历史如同迷雾，现在揭开了一角。
原来在遥远到不知道年月的过去，曾有一位以妥协求生的君王，但是……毫无血性。
古皇收回目光，继续道：“那时候诡异独大，那位君王委曲求全，说是为了人族，可是渐渐的，人族沦为奴隶，那位君王反而成为了奴隶主，
我们披荆斩棘，我们牺牲无数，山野间、河流上、甚至于空气中，都有尸体和鲜血的味道，
最终，我们胜利了，古越国成立了，诡异闻风丧胆，那一日，我和众多同道一起，在极西之地，让诡异尸横遍野。”
握了握拳，古皇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是想起了那一段悲怆的岁月。
等到心情平息之后，古皇这才继续他的话。
“那时候，大家意气风发，发誓要建立一个人人得以安居乐业的国度，对外，我们削除诡异，对内，我们群策群力。”
“古越国越来越好了，可是还有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到现在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方牧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说的……是不是永远无法根除诡异？”
如果说有什么是现在也无法解决的问题，方牧只能想到这个。
“那只是其一。”古皇缓缓道：“根除诡异是一项长远的计划，因为只要人有执念，死后都会化为诡异，我们着眼于另一点……修炼！”
修炼？
方牧有些疑惑，问道：“你指的是普通人？”
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玄士得天地钟爱，这才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关键是这力量是随机的，普通人根本无法根除，除非……
方牧下意识的道：“普通人能走的路……修炼的话……诡士！”
想到这个道理，方牧觉得自己心头有一股凉气略过，让他凉飕飕的。
如果说有什么是普通人也能够修炼的话，那就是诡士了。
诡士以诡异为主，修炼的也是诡异的能力。
但是这种能力会慢慢腐蚀诡士的心，让诡士变得如同诡异般暴虐，甚至还有可能反噬自己，危及到生命。
方牧越听就越是凝重，这里面信息量太大了。
古皇稍微缓了缓，对于方牧能够猜到这方面，没有认同也没有反对，继续述说着。
“我们可以保护人间，但我们的人太少了，所以当时所有人围绕着修炼开始研究，因为只有让普通人自己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古越国才是铁板一块。”
方牧接了一句：“话是这么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但是如果歪了，那么一切就废了。”
“没错。”古皇认同的道：“所以我们坚持着本源，一定要从玄士本身出发，但是这一切太难了，难到研究了很久很久，却连一点点的进展都没有，
后来诡异似乎想要重来，大家都放弃了研究，开始消除诡异，唯有我和我弟弟坐镇古越国，在古越国继续研究，
我们没日没夜的研究，但是仍然毫无所获，另一边，战场告急，我弟弟又处于研究的关键时期，于是我就去了。”
说着说着，古皇面前的光幕上，画面开始变化。
一片废墟出现，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模样。
在光幕的正中央，有一个人正呆呆的站立着。
方牧眯了眯眼睛，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灭。
古皇的语气带着遗憾：“那一日，我从战场赶回来，没想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只有我弟弟在这里，
我疯了似的问他，他告诉我，他早就研究出了修炼的方法，我本来很高兴，可是他下一句却让我很难受，
他告诉我，这种方法是利用诡异修炼，副作用很大，而他……那时候找的是一个人族的叛徒，当时人族叛徒实力骤然提升，和他战斗毁了周围的建筑。”
方牧将手放在桌面上，他听出来了。
诡士……竟然是古越国想要给普通人研究修炼之法而出现的残次品。
果然，现在得到的消息更加吻合。
还有一个重要的点，那个时候灭是用人族叛徒做实验的，也就是说还不是诡士，那么后面又是怎么变成诡士的呢？
这一切，只有继续听古皇来解答。
古皇稍微缓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突然问了一句：“方牧，要是你的话，你愿意成为玄士还是诡士？”
（
第三百五十章 不同的理念
方牧没想到古皇突然发问，等到听清楚古皇问的东西后，陷入沉思。
玄士还是诡士，该怎么选？
方牧想了很久后，给了一个果断的答案：“我不知道。”
古皇诧异的道：“为什么会不知道，我问过一些人，他们都会选择一个。”
方牧摇了摇头，道：“没有为什么，没有如果，所处的时候不同，你又怎么知道，现在的你能够代表之前的你？”
如果没有获得摸尸术前，那时候方牧是什么心态，遇到这种选择时，该做什么选择，方牧不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模拟不出那时候的心态了。
就算是模拟出来，也只是模拟，会受到现在心态的左右，所以方牧不知道。
古皇明白了，道：“原来如此，我们回归正题吧。”
光幕上，画面又一次变化。
灭被囚禁在牢房中，对着外面的古皇大声咆哮，满脸都是愤怒到极致的表情。
古皇深吸了一口气，道：“再后来，我们两个吵了一架，原因就在于他研究出的东西，
他不服，因为他认为自己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可以进行试验，如果抹除了后遗症，那么对于人族来说将是大好事，
这种说法我没有反对，后来我们让所有司长回来，进行实验，实验者就是那些罪大恶极的人族叛徒。”
在古皇手中，出现了一本黑色的书籍。
“这是当时所有的记录，但是无一例外，我们失败了，失败的阴云笼罩了所有人，那一刻大家都很失望。”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弟弟会疯狂到这个地步，他……竟然用自己做实验！”
听到这里，方牧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用自己做实验，这已经不是疯狂了，而是完全失去了理智。
明知道有巨大到无法想象的恐怖，却依然要这样做，方牧不知道该说是勇气还是什么。
古皇道：“他失败了，我们把他抓了起来，但是他实力很强，暂时没有被腐蚀，后来……他在牢房中请求我们，继续让他做实验，
我们商量了一下，赞成了，现在想来，那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事情的变故，出现在一次实验中，他逃跑了，用一个替身骗了我们所有人，我们开始追捕他，最终来到了一处断崖。”
光幕上的画面再一次变化，这次出现的是一处断崖。
灭站在一旁，古皇和那些司长们站在一旁。
这次的画面不再定格，开始动了起来，甚至还有声音。
方牧眯了眯眼睛，看了过去。
画面中。
灭指着众人，满脸的绝望和痛苦：“让我走，实验会有结果，我也能够解决所有问题。”
古皇站在最前面，摇头道：“跟我回去，牢房里你也可以实验。”
身后，那群司长将灭围了起来。
灭苦笑道：“那里面研究不出来，太多太多的诡异找不到了，我要自己去找，我要自己研究。”
古皇继续摇头道：“不，你必须跟我回去。”
灭的表情渐渐变得愤怒：“你还是我哥吗，我现在做的是人族的大事，你还要阻止我。”
在灭说这句话时，一道道黑气从身上腾起。
灭的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暴虐、残忍、阴冷，让人背脊发凉。
众人警觉起来，情况开始变得不受控制。
“冷静！”古皇大喝一声：“别忘了你曾经做过的事，你如果控制不住，你曾经保护的人族将因为你而受到灾难！”
灭冷笑一声：“哥，你知道吗，我做的一切，到现在都是为了人族，但是你不信，他们也不信，既然如此，我就要和你比比。”
古皇皱眉道：“那就跟我回去，我们慢慢比。”
“没机会了，从你刚才对我动手开始。”
灭抬起头，看着天空，大声道：“若老天有眼，垂怜我体谅众生之苦，今日我如果得以逃走，他日，我将推翻所谓的古越国，建立一个人人皆可以修炼的国度！”
大战，一触即发！
画面开始变得模糊，接着消失不见。
方牧磨了磨牙，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把他放跑了？”
他算是明白了，天地间之所以有诡士，就是灭搞出来的，这货应该是天地间第一个大成诡士，也是最强的诡士。
不过这就有点无语了，这么多人还把灭放跑了。
古皇苦笑道：“他成为诡士，那个时候玄士的能力也没有完全消散，结果就是身居两家之长，确实很强，最后重伤逃走了，到了现在，我才知道他又出现了。”
说到这里，古皇不再述说当年的事，因为已经说完了。
“你打算怎么做？”方牧问道：“他既然已经出来了，必然是有跟你现在匹敌的实力，是个大麻烦。”
古皇叹气道：“我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时半会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对了，我还有个猜想。”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