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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在家办公。
于是薛慈向芯科院提了申请,让谢问寒住到家属楼来,有时候还能陪薛慈一起上班——当然,不能进入芯科院内院、实验室,和一些比较重要私密的地方。
不知道是因为薛慈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二级芯科勋章获得者太稀有了,不能让他跑了;还是谢问寒之前捐了白家快一半的资产获得的企业家荣誉称号起了作用。总之这个申请,上面居然也批下来了。
薛慈成为了第一个能带着家属上下班的。
谢问寒跟着他进办公室的时候,表现的温柔大方又很贤惠,于是和薛慈接洽合作的同事们都觉得小谢是个很不错的人嘛,这种贴心懂事的对象最好,适合他们这种本职工作特殊每天忙的没空和另一半相处的,就算没工作也不算什么缺点。在知道谢问寒其实是那个很出名的白家的家主后,一时还有点惊讶外加心情复杂,想着果然是……怪看不出来的。
总之,薛慈工作虽然忙,但是一点没耽搁和谢问寒相处。
一顿饭在柠檬的气息中度过。
等佣人收拾完餐具,薛正景见薛慈还没提到那件让人在意的事,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阿慈啊,之前你和爸爸说的事,爸爸考虑过了。婚姻是很神圣的事,你们现在还年轻,性子还没定下来,怎么能确定对方就是最合适自己的那个人?还是再相处一段时间,互相了解一下……”
“父亲。”薛慈打断,提醒他,“我们已经交往七年了。”
这么久还能有什么没摸透的。
谢问寒含笑补充,“要是光算认识的时间,我和阿慈已经认识十四年了。”
薛正景轻咳一声:“那也是先订婚,不急。”
薛慈有些无奈地看向他,“订婚也有一年了。”
薛正景:“……”因为太过抗拒,他脑海中已经删除关于这段的回忆了。
薛浮在旁边突然出声道:“两家联姻不是小事,其中很多关窍要打理,我来处理这些,时机妥当你们就结婚吧。”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也不是直接拒绝,看起来薛慈没什么回绝的理由。
薛慈也果然是很无所谓地道:“那晚一点再宣布结婚的消息,反正证已经领了。”
话音落下,餐厅中突然一片死寂。
薛正景:“?!?!?!”
薛浮:“???!!!”
谢问寒笑了笑,竟然透出一点羞涩意味:“来的路上潼关路堵车,就绕了北二路过来——正好经过民政局,也不排队,就把证给领了。”
北二路,可真能绕啊。
回个家还特意带上户口本,准备也真够周全啊。
薛浮忍不住冷笑出声,怒目而视。
薛正景的牙齿发出“咔嗒”的一声声响。
也不知道是不是咬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呜发晚了!!我是废物!!
还有一更,晚点发上来
163、番外·婚礼(中)
之前百般借口; 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但这会薛慈和谢问寒证都领了,木已成舟,薛家又哪里舍得让薛慈再受一点委屈。结婚的消息当然不能压着; 婚礼也要大操大办; 足够风光。
——要不然光领证; 一点仪式感没有,算怎么回事?
薛正景调整过来的速度还挺快。
薛浮还在那里垂着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筷子; 薛正景已经是表面上若无其事,非常配合地道:“噢……你哥办事效率不行,我去安排下马上就处理好了,来商量下婚礼时间吧——这个月二十二号怎么样?看过日历了,吉日吉时。”
被无辜拉踩的薛浮:“……”
离二十二号也就剩半个月。
婚礼要筹备的事项到底繁琐,薛慈想问一声会不会太赶。但一想反正他和谢问寒也只准备低调办一场,半个月准备也够用了,于是很淡定地应了一声:“好。”
薛慈的婚礼,薛家当然要参与其中; 薛慈也不抗拒父兄的帮忙。
歇过一晚,第二天起床后简单洗漱用餐,便见薛正景已经守在外面的客厅中; 听见动静便迅速转头。
薛正景精神看上去倒是还很高昂; 只眼底略挂着黛青色; 像是昨夜没怎么睡好。薛慈微微一怔,“父亲,您……”
薛正景已经拎着手上的笔记本上前了,敞开来可见数行密密麻麻排列整齐,十分苍劲有力的字迹; 旁边还配了图:“昨天我将你婚礼的策划案写好了!”
薛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这笔记本起码被用去了半本。再一看薛正景的青黛眼圈,声音很低地叹了一声:“这些让婚礼策划去做不好吗?”
“那怎么能一样。”薛正景皱眉,“这种大事,当然要亲力亲为。”
薛慈本也没想着让薛正景这样劳累,但是策划案都写好了,不用反而更是浪费。谢问寒在一旁已经接过来了,微微鞠躬说:“您费心了。”
大早上的,用完早饭就开始讨论婚礼策划——主要还是薛正景和谢问寒在讨论。而薛慈越听越感觉有些许不对劲,接过笔记本翻了两页:“……”
里面的内容就算是薛慈这种出身,也觉得太过隆重奢华了。
婚礼场地选在小沙群岛——那里风景极美,气候温和,还有最漂亮的沙滩和清澈湖水。虽然是旅游名岛,但因为具有特殊战略意义,只有华国人民能前往。而薛正景的企划,居然是要包下其中的一半岛屿。不要说需要承担的巨额费用了,光是获得相关部门的审批就很困难。
婚礼地点定下来,接着的就是礼堂。只宣誓环节就要举办中、西式两场,其中用到的陈设装备,仪仗礼花价值不计,宴会上的酒水餐点伴手礼的价格就达到了本身价值的顶端,平时随便拎出来都极具收藏价值的美酒这会基本能消耗一空。还有一些看上去比较没必要的东西,比如别的婚礼接送车队是名车,薛正景非要搞出直升机……
再一看邀请宾客,薛慈又叹了口气。
这里面的来宾,和薛白两家沾亲带故的基本都请上了,亲人、朋友、合作伙伴,薛慈芯科的同事、领导也赫然在名单上。
薛慈随便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这位也要请吗?”
薛正景立刻竖起耳朵,“怎么?你们关系不好吗?”
薛慈望天:“不是,我是怕人家当天做完客,回去就开始核查我们家资产的来源合法性。”
薛正景还没反应过来,“那就查。也不怕。”
薛慈主要是想表达,一个婚礼耗资这样巨大,恐怕都要被怀疑是洗钱了。但薛正景在这点上太认真了,根本没get到薛慈的意思,已经兴致勃勃地和谢问寒讨论到到时候的餐桌桌布要用什么颜色的了。
而且说到一半,薛正景定制的婚礼缩小场地模型也送过来了(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定好的),他兴致大涨,非不等人送上来,一定要自己端上来给薛慈他们看。暂且离开的时间,薛慈逮到缝隙和谢问寒谈:“父亲现在在兴头上,辛苦你应对一下,不要让他失望,我明天再和他细谈。”
“应对什么?”谢问寒似乎愣了一下,偏头过来和薛慈咬耳朵,十分认真地道:“这样不好吗?我觉得岳父的策划很不错。”
薛慈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谢问寒刚才不是在营业,讨论全是非常发自真心地觉得很好。
薛慈顿了一下:“唔。”
“只是觉得这样有些铺张。
“可是这是我们的婚礼。”谢问寒垂下眼,看上去十分纯良,“一生只有一次,当然要正式一点。”
薛慈这才发现,原来谢问寒其实是很期待的。
他想起之前谢问寒也问过他,想要怎样的婚礼,他回复“随意”的时候……谢问寒说不定是有些失落的。
爱人和父亲都这么期待,薛慈也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薛慈缓缓道,“这样也不错。”
接下来薛浮处理完公司事务回来,加入讨论,想法浮夸比薛正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薛慈在一旁安静听着薛父和谢问寒之间讨论细节,只偶尔提一些建议。
要说有什么实质性相驳的意见的话,也就是将参与的宾客名额减少了些,只邀请了相对而言比较亲近的朋友。
薛正景倒很快想通是薛慈现在身份敏感的原因,人多也代表难管理,要是出意外就得不偿失了。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爽快修改起来,除了固定下来的宾客名单又多富裕了一些名额,留给薛慈和谢问寒自己邀请。
不过几天,薛慈和谢问寒结婚这个消息半点压不住,一下就飞遍了整个上层世家圈。只是知道的人虽多,但受邀名额却少,能去婚礼现场的人更寥寥无几,勾得人很心痒难耐。
薛慈给自己的老师、关系亲近的同事都发了请柬。结果没到下班,他的直属上级就溜溜达达地过来了,和蔼地询问薛慈请柬有没有他的份。
这个上级倒不是科研层面的,而是体系方面的。
平日这位上级倒是也很照顾薛慈,只是因为他的身份也很特殊——军方重要人物,出行要经过审批那种。所以薛慈没想着开口麻烦他去婚礼。
但这会上级主动开口,薛慈倒是也从善如流发了电子请柬,并表示实体的没带在身上,明天带过来给您。
领导乐呵呵地打开自己的手机一看——
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嘶,你这个规格,我参加完婚礼得去核查一下你们薛家和白家的资产来源啊。”
薛慈:“……”倒也不必。
作者有话要说: 薛慈:这份大礼不带来也可以
164、番外·婚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