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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慈现在都已经背出薛家,当然不能、也会再拿薛家压人,好在被养出来的一身贵气总装出假,拿出来骗人刚刚好。又有面具遮一遮样貌,就言喻那样吓得失魂落魄的模样,恐怕也敢再去调查下今夜教训他的是什么人。
薛慈的眼睛像在发亮,如同今夜繁星的光都照在他眼底。打趣地道:“果然口罩面具这种东西要常备,做坏事刚刚好。”
谢问寒看着薛慈的神情,也带掩饰地跟着笑起来,恐怕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的神『色』有多温柔愉悦,跟着认真地道:“对。”
除此之外,谢问寒又想了想,“也全是唬他。”
这低声一句,薛慈未曾听清,“嗯?”
谢问寒神『色』认真,“今晚得罪你,是一定要倒霉的。”
薛慈将这句话当成个美好“祝愿”,笑起来,“那就祝人恶有天收。”
今夜已经很晚,薛慈一连经历碰到前世让他揪心的前偶像、和言家大少爷斗狠这两件事,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也懒得再想他和薛家种种,更没时间惦记前世那些扭不开的恶缘了。
先和谢问寒提了告别,两人各回住所。
“阿慈。”临别前,薛慈听见谢问寒
第60章 朋友也可以约会我装的
这么喊,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去。
“薛慈。”谢问寒的确喊了,只这会又好像是正常的称呼了,神『色』自若地看向小少爷,发出邀约来,“明日你还有空吗?”
现在的薛慈,么时候都算有空。
两人又这样平淡无奇地约定下来。
谢问寒将那本“散心秘笈”吃了个通透,但凡里面提到的活动,都去试了一遍。
洲城本便地广繁华,玩乐之地更多如繁星,堪称各省市中的上游。今日谢问寒和薛慈去马场赛马,认领了两匹温顺漂亮的马驹;明天就是跑到人造的雪山雪场里滑雪,去岩壁上攀岩,去出名的陨山崖角玩蹦极。也有跑得远的时候,就在洲城的附属县区,在游客罕至的熔岩洞『穴』中看风景——虽然最后还是被薛慈玩成了材质调研和研究,最后发现这种万万年形成的特殊石质说不定是一种导体,可以用在芯片实验的研究中。以至于其他游客是购买旅游纪念品,们是成了采集样本。
只不过两人依旧玩得开心,谢问寒甘之如饴。
旅游区内的商贩看们两两成,并肩站在一处颇相配,以为们是一对来约会的恋人,过来推销“情人石”。
“情人石”只是些『色』泽漂亮的心型石头,女孩子说不定会更喜欢些。商贩口吐莲花,赋予少爱情传说,加上嘴皮利落,一连串的称赞相配与吉祥话下来,那些热恋中的恋人,就算想买也被捧得飘飘然,冲着它“长相厮守”的寓意,也要纳入囊中了。
但薛慈毫无波动,只细细打量石质是否特殊,有没有收容价值。在确定这只是人工量产的造物,并没有么利用价值的时候,便准备拒绝商贩。又听见耳边传来谢问寒冰冷平淡的解释,“我们只是朋友。”
正卖力推销的商贩神情顿时僵住,很有些尴尬,“好意思好意思,误会了。”
“过你的石头挺漂亮。”谢问寒低垂着眼,“拿一袋吧。”
一袋中的情人石分量不少,商贩带过来的货居然一次『性』卖出去了,兜里塞满着钞票,空手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飘忽的,有点不敢置信,这可真是开张吃年啊。
薛慈没想到谢问寒会喜欢这种人工制造,漂亮却无用的石子,还一次买了这么多,便又多看几眼,试图找出它们有么格外意趣的地方,“你要拿回去收藏?”
谢问寒看一眼,紧绷着唇角,“送人玩。一个朋友送一块。”
“换成是我,这一袋送十年都送完。”朋友很少的薛慈真情实感地评价道。
“……我也差不多。”谢问寒含糊地说,“先送你一块。薛慈,你挑一下。”
于是薛慈当真去挑了一块,还挺认真,从这些长相差多的情人石里挑出了个形状略不一样的。
虽然不欣赏,以至不会主动购买这种机械量产品,但如果是朋友的礼物,就赋予了它一样的意义,反而会认真保留起来。
只是在薛慈挑完石头后,看着身边来往的那些人情侣,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笑着道:“这样看来,我们倒真像是来约会了。”
谢问寒轻轻应了一声,“……嗯。”
“……朋友也可以约会。”
第61章 回到京市你看这像话吗
从那夜开始; 言家就开始走了背运。
谈好的合作,对方宁愿违约赔款也不继续跟进;原供应商突然断货,怎谈也决不松口;申请的融资条约; 在三天内被尽数打回; 一件都没成。除经济封锁; 人脉链还断了。言森原本挤进的圈子,被有意无意地排出; 不得其法,倒有位曾结姻亲的好友隐晦暗示他:言森兄弟,你别做无用功了,好好问问这些天不得罪了什人吧。
言森虽然嚣张; 但也很知进退; 打压的都没背景不如自己的,在不知道得罪哪尊神佛。等他充满苦闷的回到家中; 满身郁气,吓得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言喻崩不住了。
言喻心理压力本就极大。他很想将犯过的浑事隐瞒下来,跟着他出去的保镖及跟班都被三缄其口,一点不敢提。但言家接连走背运; 父亲都把工作上的不顺利带到家里来了,他战战兢兢; 怕被现后打断两条腿,还主动找父亲招供了那夜出去得罪人的事。
——果然被言森打没半条命,还言母拦着; 勉强能爬起身。
知道症结;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言森去l调查一番,知道那天夜里薛家的小少爷,带上礼物和闯祸的儿子; 去薛家负荆请罪来了。
薛正景事忙,接待他们的人薛家大少爷,也能算半个掌事人。
言森老道歉完,就见薛浮的脸上神『色』变了。
“你、你们就这欺辱我的幼弟?”他咬牙切齿。
薛慈离开薛家这件事,知道的人其不少。但言家这个层面,消息处于不太灵通的那挂,他不刻意打听,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日日在人前提薛家私事。就现在,言森还不知道薛小少爷离开薛家的事,十分惶恐。
薛浮就不一了。他以为言家两人知道这事的。
在这个关窍上,薛慈还没离开多久,就被旁人欺凌。薛浮本放心不下薛慈,愈加觉得这两人仗势欺人,还来打探薛家态度,要将阿慈当软柿子捏。面上神『色』倏然冷淡下来,将两人直接赶了出去。
并且记着仇,在后续上没留手的睚眦必报。
从那日起,言家就现自己不仅倒霉,还双份的倒霉了。
有个言家找晦气,薛浮心下越想越不忍。正式和薛父提了一次,就算哄骗,也要将阿慈先带回薛家。
薛正景神『色』诡异,像气,似恼怒。指腹重重磕在桌面上,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
·
薛慈和谢问寒一连“厮混”许多天,终于准备回京市了。
为数不多的随身物品被打包整理好送去托运,占比大部分的反倒他和谢问寒这些天游玩下来的纪念品,诸如那些熔洞碎石类的材料。
谢问寒也准备在近日回京,他除去整理行装,还有件颇重要的事——这也谢问寒在来到洲城后的唯一一次,整天都没和薛慈待在一块。
他去见了自己的母亲。
这些年谢问寒来见她的次数愈少,以至谢夫人哪怕精神好上许多,都没办法清晰回忆起谢问寒的貌了。
但她也很难出怨怼。
毕竟谢问寒让人将她精心照料着,平日衣食住行也上乘,物质上而言并不缺乏。
何况要得知过去那些事的人……恐怕都不觉得谢问寒鲜少来她,什怪事。
连谢夫人自己都清楚。
谢问寒来她的时候,谢夫人还在教堂内做礼拜,赞歌的声音从半掩的门中传出,除去年老者的歌颂,偶尔也传来孩子的童声。
受洗了整一下午,谢夫人才回到疗养院中。
她的身体不大好,最近的检查结果表明她不适合出。但失去信仰,对她来说比病魔更快摧毁身体的途径,所以依旧遵循每日礼拜的行程。
谢夫人回来,见到正坐在桌边,冷淡翻书的俊美少年,一时间居然觉得害怕起来。
从她被医治健康以来,她就越来越害怕谢问寒了。
不仅因为每当见到这个孩子,回忆起她曾经的罪孽。更因为谢夫人偶尔觉得……他就罪孽本身。
她无数次回忆起,谢问寒身上的血脉来源。头昏脑涨的时候,眼前也明灭忽闪,然后飘过前些天医给她的诊断单。
情况不乐观。
面对她曾经养育过数年的独子,谢夫人竟然有些无话可说的惆怅。好半晌,她才小心站立在谢问寒身旁,开口:
“我的时间不多了。”
谢问寒没什大反应,将手上书籍合上,声音平缓,“我为您聘请最好的医疗团队,相信您平安无事。”
哪怕说起这种话题,谢问寒的面容都冷淡无比,不见一点动容。说熨帖倒也熨帖,可除礼貌,真什也不剩了,哪里有不舍或伤心。
谢夫人苦笑一声,声音涩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必再去消耗那些。我死后,也拟了遗书,将财产都留给你。”
谢夫人还不知晓,或许换在以前,那笔巨额流动的现金对谢问寒还有助力。但现在的谢问寒,经不缺那些钱了。她始终没能在谢问寒脸上再到一些激神『色』,有些许失望,但还继续说道:“我临死前,还想将一直保守的秘密告诉你,关于你的身世。”
这倒谢问寒没料到的。
他神『色』微动,黑沉的目光望向谢母。谢夫人没有停顿多久,神『色』凄苦,“我其你的养母。”
谢问寒站了起来。
这消息太过突然,以至谢问寒都有些错愕。
他从前对亲情极其渴望,现下虽不再那在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