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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他们自身,对自己的同伴,都是一种极大的心理煎熬。
而地煞尊很清楚,这些话跟魔主说了也是白说,若是往日里魔师还在的话,说不定还能劝魔主几句。
不对,在魔主历经了后宫被人屠戮一空,自己的傻儿子都挂掉一个之后,貌似现在有十个魔师站出来劝谏,恐怕都会被魔主一巴掌拍出去。
此刻地煞尊看着神情越来越不耐烦,以及其隐隐伸出的右手,连忙道:
“主上,我这就去通知青血衣,让他继续攻打大梦魔国,无论遇到什么事,也不会放下这个目标。”
魔主见此阴沉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右手也顺势托着自己的下巴道:
“这次原始魔气的扩散对我军来说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地煞尊,你要明白这一战对我凶瞳魔国,以及对本座的意义。
话就说到这,本座不想在听到有人前来劝本座退兵,你安排几个侍卫守在皇宫大门处,凡是准备来劝谏此事的大臣,通通轰出去!”
地煞尊点了点头,行以一礼后,有些狼狈的离开大殿。
而坐在皇位上的魔主,眼中隐含的怒火渐渐消退,不屑的冷哼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
“幻苍渊,你的运气不错,恰好遇到万魔深渊的爆发。
但可惜本座不会给你机会,也不会给你足够的时间。”
随即其脸色又阴郁下来,那些妃子的死,他虽感到可惜,但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那些美色对他而言,本就是玩物。
对于相当于坐拥一个取之不尽的玩具王国的魔主来说,这类玩物要多少有多少。
而让他气愤的关键,在与对方的这种行为,相当于狠狠地打他魔主的脸。
不过与之相比,他更为愤怒的是对方洗劫了他的藏宝库,并拿走了那个对他而言,可说仅仅逊色自己的生命一筹的东西。
这是他不惜一切,甚至牺牲大半个凶瞳魔国的魔民,都要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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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城外百里外,以军势抵抗原始魔气侵蚀的青血衣收到了魔主的命令。
他的第一反应是愣住了。
虽然他一直都知晓自家的这个主上脑子不怎么好使,做事情一向是又一出是一出。
但他更明白如今这个局势,就算是个傻子也应该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出兵,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
可魔主偏偏这么做了。
而地煞尊转达的话语中,更是进一步将魔主的决心放大了好几倍,颇有一种你不出兵,就带着麾下的将士一起抹脖子的意思。
见此青血衣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先锋军出发。
这一路上他也见到了一些已经因血祸灭亡的小镇和小村,像是规模大一点的城池还好。
以目前原始魔气的侵蚀程度,和原始魔兽的攻城力度来看,还是能保障一定的安全。
同时他也顺便带领大军将一路上遇到的原始魔兽尽皆屠灭。
不过紧随而来的就是魔主的死命令。
让他不要在路上耽搁时间,若十天内,他所率领的先锋军还没到达大梦魔国和凶瞳魔国的边界处。
那他这位先锋军的主将会被军法处死。
青血衣收到命令后,叹了口气,率领麾下的大军加快了速度,一路上也不在管那些原始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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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一族族地内。
玄战背着命摩玄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虽然有些荒凉,但却异常和谐的小村子。
这一路上他们也是遇到了一些原始魔兽和被侵蚀的魔奴。
结果还没等他出手,就被领路的那个少年一目光扫过去,全都烟消云散。
同时玄战也见识到了这次血祸对整个魔界的影响,随处可见的杀戮,愈发混乱的环境,以及无处不在的血腥气味。
作为知晓一部分计划的人,他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可有些事明白的越多,越要装作不知道。
特别是在见证了木皇佛寺的落幕后,他的心隐隐也死了,对于生命也不再抱有一个从小受到佛门理念的僧人的仁慈和敬畏。
多的只有一瞬的淡漠。
如今的玄战说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都不为过,曾经的佛魔之路也没有走下去的价值。
原本他将希望寄予命摩玄的身上,因对方好似看出了他接下来该去寻找的方向,结果嘛,这希望自己昏了,还不知道多久能醒过来。
随即他幽幽的叹了口气,默默地跟在那扛着长刀的少年身后。
而耳畔突然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咦,你是玄战?佛魔玄战?”
。
第1953章 老二与老三
一个看似荒废了很久的石屋,一张颜色有些发黄的方形木桌,以及两把做工较为粗糙的木椅。
玄战打量着这个比起用简陋一词来形容,仅仅好上那么一丝的房间,神情没有丝毫不满。
石屋不大却能够挡风遮雨,挡的更是外面肆意横虐的魔风和席卷天下的血雨。
论及安全指数,这里甚至比魔主所在的皇宫更有保障。
木桌的颜色有些发黄也无妨,可以恰恰放下自己的兵器,再说除了随身携带的斩煞灭欲刀外,其他的东西他都放在空间戒指里。
自然也不需要拿出来占据这本就不大的空间。
这么一看,这间房反而显得空旷了许多。
至于两把做工粗糙的木椅,只要坐在上面的人不觉得不舒服,那它就尽了一把椅子的责任。
而现在坐在木椅上的两人,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他乡遇故知本可算作一件喜事,但此刻相对而立的二人眼中只有沉默。
命摩玄已被那扛刀少年随手给提溜走,而那少年给了玄战两个选择,留或是走。
按理说玄战应该回新无血疆朝,毕竟跟着这么一个实力强大,神秘且陌生的少年,总会感觉到生命不由己。
可玄战选择了留下,原因有三,他需要命摩玄给他指明方向为一,他好奇这个少年的真实身份为二。
正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黑衣青年为三。
至于生死问题,已经被他抛之脑后,比起自小所贯彻的理念破灭,死反而不算什么。
现在的玄战看起来也不像是在真实的活着。
于是那少年就给玄战安排了这么一个石屋,一个足以暂时栖身的地方,这对于玄战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至少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这个石屋的主人是他。
这话是那少年所言,玄战也在木皇佛寺覆灭后,第一次对他人行了一个严谨的佛礼作为感谢。
“咳咳,没有酒,总该有茶吧。”
坐在玄战对面的黑衣青年还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氛围,干咳一声后,主动开口道。
对此玄战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茶,我也不喜饮茶。”
黑衣青年被玄战这句话噎的够呛,随手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两大坛酒,一个扔在玄战面前,另一个放在自己身前。
然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酒杯,拍开酒封后,将潺潺美酒倒入其中,自顾自的开始饮用。
玄战一时之间有些愣住,只因随着两坛酒放在木桌上后,原本还感觉较为空旷的房间,都好似变得拥挤了许多。
随即他看着那黑衣青年一杯接一杯,饮酒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由有些讶然。
“剑问情,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就这么看你喝酒吧。”
剑问情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无所谓的耸耸肩道:
“我拿出了两坛酒,一坛是我的,一坛是你的。
你不选择与我一同畅饮,又不想看我一个人独饮。
你不觉得这有些太霸道了吗?”
玄战沉默了,在看着剑问情又向口中接连倒入了三杯后,一掌将自己身前酒坛的酒封拍开,举起酒坛如牛嚼牡丹一般,开始大口灌饮。
剑问情却在此刻放下了酒杯,看着这样的玄战,微微摇头道:
“佛魔,魔佛。
佛在前也好,魔在前也罢。至少佛和魔都在。
而现在我看到的只有一个鬼,一个孤魂野鬼,也是一个酒鬼。”
听到此言,玄战放下了酒坛,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酒渍,问道:“这是什么酒?”
剑问情淡淡答道:“魍殇鬼市,白骨洞,还魂酒。”
“还魂酒。。。。。。”玄战苦笑一声,目光依旧有些浑浊,不过不是这还魂酒所导致,而是这段时间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
剑问情沉声回答道:“自然是为了修炼,人世的格局已经被锁死了,唯一在不断变化的只剩下北方的大梦疆域。
但面对尸无凡,面对天庭,面对元御风,以我如今的实力,去了可能会成为被其所利用打破僵局的突破点。
所以嘛,我选择来魔界这里逛逛,但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被独孤教主给强行绑来了。”
“独孤教主?你是指那少年?”此刻玄战的眼神中多了一些神采,即是好奇也是不解。
这种情绪至少让他看起来不在如同一块枯黑的树干般死气沉沉。。
剑问情点了点头,语气依旧那般随意且平淡:
“他的相貌与独孤教主近九成的相似,除了身上的气质有些不同外,差的仅是岁月流逝后的痕迹。
作为一个原本天天都能见到独孤教主的人来说,认出其本来身份更是容易至极。
当然了,还有他的实力,其随手一击都让我看不透,那这也不需要在验证了。
之前有邪如来、尸帝和大墨皇朝那疑似是神蛊邪皇的墨帝为例,现在多出一个独孤不败,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你好像有些不满?”
剑问情没好气的说道:“你被强行软禁在一个地方,还能满意才见鬼了。”
玄战沉默片刻道:“你可能不知外界的情况,现在整个魔界恐怕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随即玄战简明扼要的讲述了下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