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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心有不忍，无奈的叹了口气，“作孽啊……”
吴悠悠安慰她，“这是密身王佛的孽，也是那些人的命，别难过了……”
唐宁深吸一口气，默默的点了点头。
吴小鱼也想安慰唐宁，刚要说话，门铃响了。
她看了看哥哥。
吴悠悠点了点头。
吴小鱼会意，快步来到门口，打开了门。
阿沐灵忧面色凝重，“小姐，藏地有情况，达尔伦寺出事了！”
吴小鱼点头，“进来说。”
“是！”
阿沐灵忧跟着吴小鱼来到客厅，向吴悠悠和唐宁禀报，“少主，唐小姐，达尔伦寺死了很多人，庙里一片哀嚎，惨不忍睹！”
“卓嘎怎么样？”，吴悠悠问。
“她没事”，阿沐灵忧说。
吴悠悠想了想，看看唐宁，“去达尔伦寺！”
19 以相破相
唐宁点头，“好！”
“我也去！”，吴小鱼说。
“你在家等着”，吴悠悠说，“我们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吴小鱼哦了一声，“好吧。”
吴悠悠吩咐阿沐灵忧，“你陪着小鱼。”
“是！”，阿沐灵忧说。
吴悠悠拉住唐宁的手，俩人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吴小鱼看看阿沐灵忧，“别站着了，坐下等吧。”
阿沐灵忧点了点头。
俩人一齐坐下，默默的等着了。
正如阿沐灵忧所说，此时的达尔伦寺这边，哀嚎一片，惨不忍睹。
从次仁多杰往下，一百多名上师和喇嘛眨眼间全部吐血身亡，一时间，达尔伦寺的天都塌了。幸存下来的喇嘛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跪在上师的遗体前嚎啕大哭。
卓嘎却没有哭。
她跪在次仁多杰的遗体前，神情木然，仿佛傻了似的。
吴悠悠和唐宁走进达尔伦寺，隐住身形，来到了她的身后。
卓嘎痛苦的闭上眼睛，仰起头，一声长号，撕心裂肺。
两行伤心的泪水，沿着她的眼角涌出，滑过她的脸庞，宛如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她的僧袍。
唐宁看了看吴悠悠。
吴悠悠松开她，绕到卓嘎面前，仔细看卓嘎的眉心。
他看的很清楚，卓嘎的眉心内，隐约有无颜吉祥天的身影。
无颜吉祥天？！他似乎明白了，随即又看了其他几个喇嘛的眉心。
有人眉心内是达刺沙罗。
但绝大部分人的眉心，都是因陀施。
原来是这样……
他心里有数了。
他转身来到唐宁面前，“我有办法了……”“什么办法？”，唐宁赶紧问。
“卓嘎的眉心里，是无颜吉祥天”，他说，“其他人的眉心里，要么是达刺沙罗，要么是因陀施。”
“眉心里？”，唐宁故作不解。
吴悠悠点头，接着说道，“大轮佛衣咒是法相光王的护身咒，密身王佛是法相光王的亲传弟子，他自然是可以用的。但是人间的这些喇嘛，并没有得到法相光王或者密身王佛的亲传法印，所以他们虽然念诵这咒语，却并没有得到真正的传承。”
“那为什么还有用？”，唐宁问。
“因为大轮佛衣咒威力巨大，只要念诵，就有一定的作用”，吴悠悠话锋一转，“但没有传承的咒语，是无法跟有传承的咒语相提并论的。没有传承的咒语没有根基，虽然有一定的作用，但更多的，还是障眼法……”
“障眼法？”，唐宁皱眉。
“对”，吴悠悠转过来，看看卓嘎等人，“他们没有传承，念的咒语再多，也不过是无根之草木。既然是无根的障眼法，那要破它，就容易的多了。”
唐宁看看卓嘎，接着问道，“那就是说，不用以咒破咒了？”
吴悠悠点头，“破障眼法，不需要以咒破咒，只需要以相破相。和大轮佛衣咒同级的咒语我们不好找到，但要幻化一个更强大的相出来，并不难……”
“也就是说，用一个幻象，替代因陀施他们？”，唐宁看着他，“这样，这没有传承的大轮佛衣咒，就破开了……”
“对”，吴悠悠说。
唐宁看看地上的喇嘛，轻轻出了口气，“暗音天女一死，凡是为他们诵念大轮佛衣咒的庙宇，都会有人死去……”
她看看吴悠悠，“这是冥界给我们创造的一个契机，利用这个契机，就可以破开因陀施等人的幻象！”“这些喇嘛都很虔诚，可是虔诚却换来了这个结果”，吴悠悠看看那些喇嘛，“如今他们人心惶惶，正是破旧立新的大好时机。”
他拉住唐宁的手，“咱们这就回去，安排这件事！”
唐宁点头，“好。”
卓嘎双手合十，流着泪，仰天悲怆，“佛菩萨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啊……”
她眼中流出了血，哭成了一个泪人。
唐宁很是心疼，默默的看了看吴悠悠。
吴悠悠叹了口气，“咱们走吧。”
唐宁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嗯。”
两人看了一眼卓嘎，身形一闪，离开了达尔伦寺。
20 她是谁
天黑之后，扎伦寺。
无颜吉祥天苏醒过来了。
因陀施和达刺沙罗悬着心，终于放下了。
无颜吉祥天虚弱的喘息了一会，抬起头看看他俩，又看了看周围，问他们，“……暗音天女呢？”
“她死了”，因陀施说。
无颜吉祥天一怔，“死了？”
因陀施点了点头。
达刺沙罗叹了口气，“她被冥界诛杀了。”
“冥界……”，无颜吉祥天看看因陀施，“怎么会这样？”
“本座与吴悠悠约定，三日后在大雪山黑鹫峰决战”，因陀施说，“冥王默许了这个约定，然后我们才离开了天御峰。回到这里之后，暗音天女想要继续传播大轮佛衣咒，然后就……”
无颜吉祥天明白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暗音天女一死，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了”，因陀施说，“剑阵是无法使用了，三日后的黑鹫峰之战，我们要换一种战法。”
无颜吉祥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
达刺沙罗一皱眉，“无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无颜吉祥天抬起头，悲愤的说，“师尊骗了我们！他骗了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胜算，根本没有！”
因陀施和达刺沙罗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
关于这一点，已经没有异议了，他们的师父白衣魔天，确实把他们耍了。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无颜吉祥天激动的看着他们，“难道你们觉得，本座说的不对吗？”
因陀施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你说的很对，但我们不可以这么想，因为他是我们的师尊！师尊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佛界！”
“是啊无颜”，达刺沙罗也说，“佛祖预言，吴悠悠将来会颠覆佛界，我们身为佛界弟子，纵然为佛界献身，也是理所应当。你深受师尊器重，不可对师尊出此不敬之语。”
无颜吉祥天缓和了一下情绪，默默的低下了头。
因陀施也缓和了一下语气，“好了，我们还是商议一下，三日后黑鹫峰一战，该如何应对吧。”
“对！”，达刺沙罗说。
无颜吉祥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左胸，白色法衣完好如初，但法衣下面，她的伤口仍然剧痛无比。
函灵剑造成的伤口，痛苦无比，极难愈合，这滋味，她算亲身尝到了。
她轻轻出了口气，抬起头，问因陀施和达刺沙罗，“函灵剑一共四把，我们的都还在，暗音天女的那把，去哪里了？”
因陀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无颜吉祥天皱眉，问达刺沙罗，“去哪里了？”
“她被诛杀之后，她的函灵剑也消失不见了”，达刺沙罗说，“应该是被冥界诸神带走了。”
无颜吉祥天心里一沉，“冥王？！”
达刺沙罗点了点头。
无颜吉祥天叹了口气，再次说出了那句话，“我们没有胜算的……根本没有……”
“我们并非没有胜算”，因陀施说，“吴悠悠的根骨正在改变，今日在天御峰上若不是那结界出现，他早已被我们诛杀了！且经过今日一战，本座已经找到了吴悠悠的弱点，他所依仗的，就是神足通和符！而我们今日则过于依赖函灵剑阵，所以才让他有机可乘！”
他看看两人，“三日后，我们换一种打法，本座用化身，达刺沙罗用四相幻界，无颜你藏在云端，以大轮佛衣咒为我等加持，隐匿我等真身行踪，使吴悠悠无法辨别我等虚实。如此，必能取胜！”
达刺沙罗想了想，点头称赞道，“好！”
他转头看向无颜吉祥天，“无颜，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只是对吴悠悠，如此战法或有胜算”，无颜吉祥天说，“可是你们忘了，他身边还有唐宁，还有吴小鱼……”
“唐宁不过是个凡人”，因陀施说，“不足为惧。”
“你错了！”，无颜吉祥天有些激动弄，“她的力量深不可测！她绝对不是凡人！”
因陀施一愣，看了看达刺沙罗。
达刺沙罗不解，“不是凡人？那她是谁？”
21 你且耐心些……
“我不知道……”，无颜吉祥天明显的乱了，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我和她交手的手，她要杀我易如反掌，但她没有那么做……在她刺穿我身体的那一刻，我吃惊的看着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一刻，她凝视着我，她的眼神宛如浩瀚的虚空，无边无际，刹那间，我的元神被吸入了虚空，我觉得自己消散了，找不到自己了……”
因陀施听的心里阵阵发冷，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看向了达刺沙罗。
达刺沙罗也觉得后背发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无颜吉祥天抬起头，语气近乎绝望，“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她可以轻易的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