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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待客态度
“玉凡子,你就给我等放句实话吧?你那徒弟,是真死还是假死?”
说话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长长的胡须都快拖到地上了,脑门奇大,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与传说中的南极仙翁十分相似。长相和蔼,语气却一点也不和蔼。
“哦,我徒儿没死吗?那真是太好了,不知灵虚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那可怜的徒儿,如今在何方?如有人告知,本尊必有重谢!”
他此话一出口,令在场之人,当时就哑口无言了。
大殿中静了一静后,又有一位四十多岁,面白无须,长着一双丹凤眼的修士开口道:“玉凡子,你徒弟当时肯定没死,看现场的自爆情况,就可得知。而且你徒弟死没死的,你难道没感应吗?”
说着,又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解道:“当时出现的两把秘匙,一定是被你徒弟带走了。玉凡子,现在可不是有私心的时候,这关乎着整个大陆的飞升,无极宗也有两位老祖,即将坐化吧?
对于宗门来说,出窍修士的坐化,可是会响影整个宗门的实力的,而且还关乎着一甲子修真资源的分配,往大了说,会直接会影响到整个大陆在七星界的实力……”
说到这里,他心头就有些郁闷,别的宗门,出窍修士的坐化,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直接影响着是整个宗门的实力,是你成为一流宗门,或是二流宗门的标志。
但是对无极宗,却是没有什么影响。因为近几十年来,无极宗又新进阶了两位出窍期的修士,即便是坐化了两个,对他们的关系也不大。那像自己的宗门少一个就是一个。
“玉衡大陆的三十六洞天,已经打开了,难道要让我等眼睁睁,看着别人获得那些逆天的机缘?玉凡子,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眼红?”
“你的意思是认定了我徒儿,得了那两把秘匙吗?证据呢?为什么你们不去寻找阴阳二魔讨要,而是找一个陨落的人讨要,这是什么道理?”
“玉凡子,你还不承认,当初你的徒弟,可是在魔谷窟出过任务,而且那两把秘匙就出自魔谷窟,……”
说话的修士一脸阴沉之相,正是无殇魔尊。
“哦?意思是出过魔谷窟任务,秘匙就一定在她手中,那么秘匙是什么属性?我徒儿可是道修。”
是啊,他们光顾着急,忘了秘匙的属性了。秘匙得手后,除非是收到了空间属性的法宝中,或是异空间,否则不会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秘匙的任何踪迹。
他们倒是没有怀疑楚璃有介子空间,星罗岛有着上界流传下来至宝,若是想要收起两把秘匙,还是有可能的。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两个小辈是陷入了某个秘境中。
“而且,我徒儿若有秘匙的话,拿出来便是,还可以交换宝物。她拿在手中,对她有什么好处?
而且从出事到现在,一甲子时间过去了,徒弟如果没死,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无,以至于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本尊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本尊就这么一个徒弟……”
说到此处,一向高傲的玉凡子,声音中竟然带了哽咽,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一帮子的出窍修士,感到羞愧起来。
不过听他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看着他乌黑发亮的头发,二十多岁年轻的不像话的脸,就有些无语了。
有一部分人,很是理解他的,想想当年为了收到一个满意的徒弟,可是折腾了无极宗近二百来年。
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天质纵横的弟子,还是个七灾八难的,早早的陨落不说,还被人逼上门来连个死人也不放过。
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心里还是很同情的,觉得自己这样办事,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当下有人语气放柔道:“玉凡子,你再想想,你那徒弟,是不是跟你说过,要去秘境什么的?不急,你慢慢想想啊!
毕竟这关乎着我等的命运,不可轻乎。是不是,这其中还包括,你们无极宗的几位老祖呢!”玉凡子听罢,就坐在哪里,低眉敛目,真的凝神思索起来。
众人大气也不敢,生怕一出声,打断了玉凡子的思维,失去了重要线索。这样足足过了两刻钟的时间,玉凡子红着眼睛,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本尊想问的是,当年阴阳二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那可是我们道修的地界。无事的话,谁会出来乱晃。而且还好巧不巧的碰上我的徒弟,这是不是有些蹊跷?
他们是去找道修的什么人,或是办什么事情了?是适好遇到我徒弟了,还是特意的?”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一一从在场之人的脸上掠过。
接着道:“本尊在想,如果当初的斗法场,是否还有第三方的存在,正隐在暗处伺机而动呢?
如果真有此人,故意引诱了阴阳二魔,他即渔翁得利了,不但使祸事东移,而且还没任何人怀疑到他头上。诸位想想,真有这么个人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是不是就有解释的了?”
众人一听,这话有些道理,越往深想,就越觉得有道理,是啊?那二魔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出现在那里?这还需要问一问,当时在现场的修士,不知道是否有人知晓,他们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还有就是,能与二魔相交的修为肯定不低。要知道,修真的实力的划分,十分的明确。如果当时,要想瞒过那么多的围观修士,除非是修为高过在场的所有人。
设想一下,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那么所有的事,就可以解释通了。至于过后,等风声过了,再找个理由拿出秘匙,这完全是可以的。
“这样,我们再问问当初在现场的修士,看看是否有人知道,阴阳二魔是去见了什么人?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是啊,我等再找找当年的知情人……”
“如果能找到阴阳二魔就好了,再详细问问他们?”
“是啊,这样看来,这个幕后之人,不简单呐!”
大殿上,又议论纷纷起来,各种目光落到了玉凡子身上,即有赞同的,也有同情的,还有幸灾乐祸的,有平静冷漠的,自然也有怀疑的。
对于这些目光,玉凡子都不在乎,先祸水东移了再说。几位出窍修士也坐在那里,低头思索,细细品味玉凡子的话,越嚼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们没注意的是,在场有一位巫族的长老,听了玉凡子的话,脸色变了变。阴阳二魔,当日可真见了人,那就是他。
临去时,他还受人指使,给二人卜了一卦,预测二人在回程的路上,有一个大机缘具体什么机缘,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他会受到天罚的。
其实他卜的是凶卦,想到此处,脑门上沁出了一层冷汗,这要是被追查到他这里,可怎么办?
他可拿不出两把秘匙,想到此处就有些坐不住了。玉凡子都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过后还真被找出了,想要谋害楚璃与兰陌的幕后黑手。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楚璃三人,如今正处在一处破败的城池前,高大的城墙,很多地方已然倒塌,城门也失去了一个,城楼上正面,依稀可以看到几个字“正阳城”。
四百二十七 将军百战死
高空俯瞰,这座城池不是很大,却也相当于中型修真城池的大小了。三人走了进去,城中到处是倒塌的屋舍,残砖破瓦中长着一人多高的荒草,道路上坑坑洼洼的,还残留着兵器攻击后的痕迹。
一阵风吹过,檐角挂着的铃铛,发出几声暗哑沉闷的“铛,铛”声,更显出了几分荒凉与凄苦。楚璃走入了一间没有倒塌的铺面中,铺面里除了一些破烂的柜台,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
根据里面的情况可以断定,铺面的主人是有准备的离开,而不是仓促之间。三人将这座城池走了大半,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天色渐暗,他们找了一处保存比较完整的院子。房间里还残留着一些家俱,只是手一动,家俱就化成了飞灰。三人打扫出一间最大的厅堂,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简单的家俱。
明月笙则是取出了,一张如同小房子式的拔步床,拔步床雕工精美,极有隐私性。“阿璃,今晚你就在这里面打坐。我二人就在外面打坐。”
楚璃也不推让,谁让这里只有自己是个女子,虽然修士不甚讲究男女,但是同处一室时,适当保持私密还是有必要的,自己虽不娇弱,但并不一定非要当个女汉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眨间就到了子夜,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偶而风吹过檐角铃铛的“叮当”声。三人已然入定,就在此时,他们同时睁开了眼睛,从入定中醒来。耳边由远及近,传来唢呐欢快的吹奏声,喧闹的人群,人声鼎沸。
三人同时铺展神识,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花朵,就连街道两旁的树上,也系上了红绸带。
路旁站立着维持秩序的护卫,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观望这难得一见的热闹婚礼。
一人在最前边盛装骑马负责开路,然后依次是回避牌、吹鼓手、铡锣、缀灯、旌旗等,同时把金瓜、钺斧、朝天镫等各种兵器,也都排列在仪仗的行列里。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英伟俊美新郎,骑着高头大马,胸前绑着红绸的大红花,笑容满面。新娘的绣花大红轿随行于后,一路吹吹打打,娶亲的花轿及仪仗,回到一座高门大院的门前,朱红的大门大开,牌匾黑底金字,刻有“江府”两个字。
花轿抬进庭院,要先过火盆,送亲人和新娘的兄弟,就随着花轿进入庭院休息,男家以酒筵相款待。好不容捱到家,还要挨着给长辈斟酒。
新郎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