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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氏则主动走了过来,将大妞从摇篮里抱出,放在了旁边的床上,同时对天天使了个眼色。
天天也马上爬上床,坐着;
大妞被放在了天天的腿上,天天抱着她,其实先前他就想抱抱妹妹了,但怕自己抱不住摔了妹妹,一直没提。
灵童之间气息的互相吸引,就好比天才之间的某种默契;
很快,大妞就睡着了。
客氏这才将大妞轻轻抱起,放回了摇篮。
天天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但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跳下了床,走到妹妹摇篮边,小声道:
“哥哥明天再来看你哈。”
随后,天天和姬传业一起离开了。
客氏则轻轻掀开帘幕,走入里屋。
躺在床上的公主正吃着大红枣,一边吃一边问道:
“大妞和天天亲?”
客氏脸上堆着笑回答道:“可不是嘛,见着世子殿下就笑,这是睡着了,没睡着的话怕是她都不准世子殿下走哩。”
“那太子呢?”
“好似不怎么搭理太子殿下的样子。”
“呵。”公主摇摇头,笑道,“我这闺女,倒是会挑人下碟。”
其实,公主很乐意自己的闺女和家里这些孩子们亲近,相较于身份尊崇的太子,她更希望天天能和自己的闺女亲。
首先天天也算是她半个带大的吧,再者,天天自幼“无父无母”的,算是正儿八经的自家人。
以后,风姐姐的孩子生出来,或者府里再生几个孩子,无论怎样,天天都是府里的长子,长兄如父,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天天的聪慧和资质,她是清楚的,自家男人都已经在开始带他一起出征了,以后长大了,必然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有这样一个大哥哥护着妹妹,那当妹妹的,得有多幸福。
至于太子,
他有爹有娘,终究还是个外人。
再者,
在熊丽箐眼里,眼下的姬家,多少有点靠打人情牌拉拢他丈夫为其打江山保天下的意思。
自家丈夫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无法干预,也不会傻乎乎地去吹什么枕头风给什么意见,但无论如何,她心里还是膈应。
本是皇室女,对天家,当然没什么敬畏。
“夫人,外头都在传话,说前几日王爷亲承了要给咱小主请公主封号呢。”
“公主封号而已,还需要请么?”熊丽箐不屑地吐出嘴里的枣核,“他燕国皇帝识相的,得自己主动送上封号来。”
说到这里,
公主自己又笑了,
“怕是圣旨在我生大妞前,就已经在奉新城里预备着了,还男女各一份,你信不信?”
客氏到底没见过这般阵仗,小心翼翼道:“夫人,这毕竟是圣旨啊……”
“呵呵,圣旨。”
…
“怎么了,火凤灵童,你瞧不上眼么?”
四娘坐在院儿里的靠椅上,在其旁边茶几上,矗立着一块红色石头。
“哦,我晓得了,火凤是至阳血脉,天生克制邪祟,你倒是不怕她,但她怕是不会很喜欢你,至少,在懂事儿之前,怕是都会本能地对你有厌恶感,呵呵呵,我说呢,府里孩子出生了,那俩小子都去瞧了,你怎么就能耐得住寂寞飘到这里来陪我。”
四娘手捂着嘴,轻轻地打了个呵欠:
“孩子挺可爱的。”
说着,
四娘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时,红色石头飘浮起来,也来到了四娘肚子上方。
“也快了,再有个俩月就该生了。”
红色石头上下晃动了一下。
“按照当初说的,你放心,我是没功夫整天陪着孩子的,抽空逗弄逗弄玩玩儿可以,平时的话,就给你来带吧。”
一团黑雾自红色石头里升腾而出,凝聚出魔丸的身影。
可以看得出,魔丸很期待。
魔丸的心性,一直都很小孩子,爱憎,极为清晰。
大妞就在那里,他看都不看一眼,眼里,唯有四娘肚子里的这个。
“这是主上和我的孩子,同时,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孩子。”
四娘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轻声说着,
但随即,
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嘴角,
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想到了在她刚怀孕时,瞎子曾和他说过的一段话。
这其实,
也是其他魔王们心中所想过的。
包括,
眼前的魔丸。
魔王们为何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此看重?
这固然是属于他们所有人的羁绊以及在这个世界上的传承;
但同时,
也意味着一个可能。
眼下,
魔王们的实力虽然伴随着主上境界的提升而已经恢复了不少了,但距离他们的巅峰,依旧远远不如。
主上再往上升,每升一个境界都很难了,相对应的“舔”起来,也更为艰难。
而且,魔王们是实力受到禁锢,本身的血脉层次,其实还在的;
看梁程和阿铭就能知晓,他们的血统在面对同族时,哪怕当时境界不如,但依旧可以进行血脉上的压制。
而这个孩子,
他由魔王所孕育,毫无疑问,会继承四娘的血脉;
那么,
他到底算魔王的一份子还是算另外小半个主上呢?
亦或者,
他本身既是魔王,
同时,
也是属于他自己的……主上!
所以,
谁,
又能禁锢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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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 封号
生活中,总是不乏一些意外,而正是这些意外,让生活得以变得丰富多彩。
所以,
此时跪伏在地上的周望,
看着原本自己的手下拿着一枚比自己级别更高一级的令牌站在自己面前时,
他虽有些慌,却不至于多么吃惊。
密谍司作为一个番子衙门,其自身的结构必然极为缜密,自己人里面也有着盯着自己人的眼睛。
眼前这个中年不得志差点要被派去扫皇陵的太监,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
不过,这位姓吴的宦官也没过分地拿大,先亮明自己身份,在展示出密旨后,就主动地将周望给搀扶起来。
宫廷内侍之间,尔虞我诈争风吃醋其实不少,但并不像民间传说的那般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本就是无根之人,亦是无后之人,大家该争争该抢抢,赢了的人,通常也会给失败方一点点体面,在这一点上,可比外朝的那些官员要仁慈多了。
且眼下这个局面,无非就是个权力的交接;
交接的,还是奉新城米跌势办事处,莫说什么打击报复,连得瑟的情绪其实都缺缺。
周望被丢到这里来,完全就是一个信差,混得肯定不好;同样,被丢到这里监视一个信差的人,自然也是混得一比吊糟。
二人简单地完成了交接后,吴友喜拿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着的是圣旨。
“两道?”周望问道。
吴友喜瞥了一眼周望,道:“圣旨是早就送来的,但谁又知道到底是男是女?自然得分两道。”
“还能这样?”
“为何不能这样?”吴友喜摇摇头,将其中一道圣旨拿起,“随我去王府宣旨吧。”
“哦,好。”
密谍司驻奉新城办事处的大门被打开了,吴友喜和周望都换上了宦官服,身后的十二个手下也都换上了番子衣服。
一行人出了门,就直接往平西王府走去。
路上的百姓瞧着这一身打扮,倒是没有其他地方百姓见到番子时的畏惧,反而饶有兴致地指指点点。
其实,最能直接体现和代表皇权的,并非是军队,也并非是百官,而是这类直属于皇帝的番子衙门。
因为他们秉持着的,是天子的意志,而天子之意,本该至高无上,可以突破所有的桎梏,不讲法律不讲道理,这是真正生杀予夺的权力。
奉新城的百姓不害怕密谍司,其实就意味着一件事这里,不服王化。
不过,吴友喜和周望俩人也习惯了,晋东之地相当于是国中之国,他们知道,朝堂上的官老爷们也知道,天子肯定也知道。
大家都知道这位平西王爷到底多么会犯忌讳,
当年的靖南王爷和镇北王爷,人家至少在面子上一直维系着对朝廷对中枢和对天子的尊敬,但这位平西王爷可是面子里子,都看心情。
但人家越是这样,朝廷就越是要不停地宣称和表彰平西王爷公忠体国忠于大燕忠于陛下,乃百官和军中之一等楷模!
嗨,
就这么回事儿吧。
吴友喜等人来到了平西王府门口,门口的锦衣亲卫见有人持械过来,按照正常流程,直接抽刀阻拦,同时,王府大门两侧的院墙上,弓弩手即刻就位。
“来者何人!”
一名锦衣亲卫千户直接喝问道。
穿宦官服的穿着宦官服,穿番子服的穿番子服,来者何人,一看便知;
搁大燕其他地界,这一套行头摆出,甭管什么高门贵第,门子怕是连门都不敢拦,连问都不敢问,直接让密谍司的人进去奉茶了;
生怕自己多耽搁一会会儿就给自家老爷牵扯下来天大的罪过。
可偏偏,
在这里,
瞧见你来了,
非得和你玩儿一手公事公办。
这座奉新城,自下而上,都透着一股子高傲,毫不掩饰!
吴友喜笑了笑,
上前,
其左手端着圣旨,右手拿拂尘,在身前轻轻一扫,算是行了个小礼,
道:
“奉陛下旨意,来给王爷宣旨。”
“晓得了。”
这名锦衣亲卫千户点点头,也没领着麾下弟兄们给圣旨磕个头,直接伸手摆了摆,一名亲卫转身进府去通报了。
与此同时,
门口台阶上的刀,未归鞘;
院墙上的弓弩,也未撤回。
吴友喜和周望两位公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