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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芸姑是三类集大成者,依旧无法改变这一现状。
当阿铭的双手,就这样抓住她时,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
阿铭的双手,
自芸姑的脚踝位置,一路上“爬”,仿佛把这位二品的驭兽者,当作了一个梯子,而芸姑脚下的这一滩血水,则像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镜子,正将其身形,一点点地传送过来。
终于,
阿铭的手,
搂住了芸姑的脖子,
另一只手,
则攀附上了芸姑的脸颊。
他倒不是在亵渎,
确切地说,
其他魔王们,很多都找了对象,他没有。
因为阿铭对女人,并不是很感兴趣,哪怕自己现在怀中搂着的,是一位昔日的楚国王妃。
可对于酒而言,
谁会去给一杯酒,强行分那公母?
芸姑嘴唇微颤,
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嘘……”
阿铭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醒酒时,请安静。”
“那位燕国摄政王给你什么,我们可以给你……双倍。”
阿铭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随即伸手,拨开了芸姑脖颈上的头发,紧接着,两颗獠牙缓缓地露出。
“我们这里,有更好的,更值得我们这类强者,所需要和追求的……”
“嘘……安静点。”
“你完全有资格可以加入我们,我们一起……”
芸姑转过头,看向阿铭。
而她的这个动作,
正好让原本打算以轻柔文雅的方式将獠牙缓缓刺入这女人脖颈的阿铭……刺了个空。
然后,
阿铭的一只手,
从芸姑脖子位置,
转移到了芸姑脑袋上,
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肩上。
这个动作,一定程度上是解开了束缚,给了她更大的自由,让芸姑下意识地认为,对方心动了,当即追问道:
“你觉得呢?”
“啊!”
芸姑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惨叫,
极为急促也极为短暂,
因为,
芸姑的头,
被阿铭硬生生地,拔了下来。
“叫你安静点,你怎么就不听呢?”
脑袋,在阿铭手中拿着,但那种鲜血飞溅的场面,并未出现,所有的鲜血,在此时汇聚成了一个小小的喷泉,自脖颈处以一种极为优雅甚至带着韵律的方式喷出。
阿铭侧着脸,凑过去,张开嘴,开始饮酒。
等到体内的血液喷干后,
阿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果然,
强者的鲜血,永远是最鲜美的佳酿。
他有些满足地后退一步,
顺手,
将芸姑的脑袋,又放回到其脖颈上,但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总之,放反了。
而这时,
原本和梁程对峙着的徐氏二兄弟,直接放弃了对峙,往阵法里跑。
梁程站着没动,
阿铭的身影出现在梁程身侧,
不满道:
“懒得你。”
梁程侧过脸,看向阿铭,道:
“可以换换。”
“呵。”
阿铭目光向前,
轻吟道:
“禁……血之束缚!”
阵法入口处,一滩鲜血自地面渗出,很显然,在之前很早时,阿铭就在入口处,做了个小小的“栅栏”。
自己酒柜里的酒,怎可能让它们自己长腿跑了?
血雾升腾而起,遮蔽了入口位置,同时,自血雾之中探出一只只手臂,将徐家二兄弟给抓住。
阿铭伸手向前一指,
又向后一提,
徐家俩兄弟被强行拉扯了回来。
“左边右边?”阿铭问道。
“随意。”
当徐家二兄弟被血雾拉拽回来到阿铭与梁程身前时,
梁程与阿铭同时露出了僵尸与吸血鬼的獠牙,
当真是哥俩好,一人选一个,对着其脖子就直接咬了上去。
很快,
两具干瘪的尸体,被二人丢在了一旁。
阿铭向前迈了几步,
同一时刻,
阵法一线之内,先前赶着过来看热闹的这批人,几乎同时后退了两步。
阿铭伸出手指将唇边的血渍刮下,
最后送入嘴里,
吮了一口,
“嗒。”
梁程开始后退,转身,走向主上。
这时,身上到处都是凹坑的樊力,也走了过来,嘴里念叨着:
“冲动咧……”
随即,
梁程与樊力,在主上面前再次跪伏下来。
瞎子也跪伏下来。
郑凡提起乌崖,
手臂,微微颤抖。
是的,
此时的主上,身体僵得很。
人家提升境界,是为了力量、速度、血统等方面的全面提升,他这里则是相反的,取巧之下,一切只为了境界。
毫不夸张地说,
三品的郑凡,加上自己三品的儿子,
这叠加起来的略过二品强者,
怕是真去交手,连一个没入品的成年男子都打不过。
刀都提起来这般艰难了,还打个屁。
不过,
这些都是细节。
而且,
这一幕在茗寨高台上,通过水缸光幕呈现出来时,
这种慢动作,
更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仪式感。
乌崖,
缓缓地拍过三人的肩膀,
拍完后,
郑凡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嘴唇与脸部肌肉开始抑制不住地抽搐,可又偏偏不能解除与魔丸的合体,只能身体失去重心向后靠,手中的刀,也落了下来。
好在瞎子心思缜密,
手指一伸,
先前拘过来的几个马鞍,堆叠在一起成了一个座椅,正好让主上坐在了上面。
同时,
主上的乌崖刀,垂直落下时也被瞎子用意念力接住,改为刺入地面。
正好承接上坐下来后,主上瘫落的双手,可以有一个支撑。
又因为主上脸部肌肉的痉挛,瞎子顺势将主上衣服后的帽子,给翻了上来,遮蔽住了大半张脸。
郑凡这次没带军队,也没骑貔貅,自然也就没穿蟒袍,而是便衣。
这便衣,是燕地北封郡传统服饰,皮革质地,外加后头是带帽子以方便遮蔽风沙。
……
“这……疯了么,疯了么,疯了么!”
即使一直很谨慎的黄郎,
在此时,也开始有些要崩溃的趋势。
茗寨内,三品强者已经不敢出去了。
一些可以到二品的存在,在此时,也犹豫了,因为外头,刚刚死掉了两个二品。
而在眼前的光幕之中,
那位大燕摄政王,
极为从容地坐下,
双手安置于刀柄之上,
没被帽子遮蔽住的嘴角不时变化着弧度,流露出不屑与轻蔑。
正因为他在战场无敌,
所以门内的人,才想方设法地想要将他从战场拉入江湖,
可谁料得……
来时,
一个三品的王爷带着六个四品的手下外加一只四品的灵;
眼下,
不仅与灵融合的王爷进阶入二品,
其身边,还站着五名二品强者,
以及,
一个四品侏儒。
(
第九十章 传说中的……一品
“对方的愚蠢,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瞎子站在郑凡身边说道。
一个请君入瓮再加愿者上钩的计策,既然已经成了;
那接下来要做的,就应该是豁出一切,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将这上门的鱼饵直接扑杀。
这与大燕摄政王带来的这批手下,能否四品入三品,能否三品入二品,其实没什么关系。
因为对于门内的人而言,
他们为这场“大计”,已经付出了很多。
甭管年纪原本多大,至少他们选择进入门内时,是将他们最好的青春年华给放弃了,把自己弄成沉睡的活死人以延缓阳寿的流逝;
等再苏醒时,其实一个个的,生命已经直接进入了倒计时。
而且这苏醒,还是提前的。
这些在他们那个年代可以开宗立派的人物,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巨大的成本,其实早就已经给出。
对于他们而言,
不成功便成仁,已经没什么好顾忌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将大燕的摄政王给杀死,以换取天下重新大乱的那么一丝可能。
换位思考的话,
如果门内的是郑凡与魔王们,
估摸着打双方一照面,就直接所有人出动,甭管实力高低,哪怕是负责扫地的太婆,有一个算一个,一起扑上去,先把人干死把目标完成了再说。
但就是在这种清晰的局面下,
硬是被门内的这群人做成了很可笑的降智表演以及添油战术。
最重要的是,两军交战,接连被斩先锋军,接下来这队伍,就没法带了。
就像是先前四娘对那俩黑袍女人出手以及阿铭对徐氏两兄弟出手时那般,三品高手,失去了战心与勇气后,瞅准一个空隙,就能轻易地取下他们的性命,这就和大军追逃时从后头轻松一刀砍下去就能收获一个人头一个道理。
阵法内那一群人脸上的惊恐神色,也是如此清晰,等到接下来魔王们杀进去后,他们必然一个个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就比如锦衣亲卫之所以能够用列阵之法搏杀高品强者,那是因为他们愿意主动为了结果而献身,一旦没了这股子精气神,压根就取不得战果。
“不是他们……蠢……是他们太正常……了……”
郑凡现在说话都有些艰难,可又必须得说话。
有时候愚蠢,并不是特殊的,蠢,本就是一种普遍。
历史上,在面对外部威胁时,放下成见合舟共济确实值得赞叹,但往往面对外部威胁内部依旧处于内耗的情况,才是最为普遍的。
门内是一群“高人”,
可正因为都是高人,没有了普通人的稀释,使得这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