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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的是无语了。
不就是他们在洞里举行祭祀的时候,他不小心掉了下去,砸到了他们的祭坛上吗?
怎么这么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如跗骨之蛆追了他多久了!
霍柯光真想仰天长啸。
倒也不是请不起镖师,可自打上次他请了三个镖师,那三个镖师都被那队凶神恶煞的外疆人在林子里杀死后,他就不敢再去霍霍人家镖师的命了。
可眼下萍水相逢,遇见的那位姑娘,她的兄长就不一样了!
随随便便就把那几个外疆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地,简直是他命中注定的贵人一样!
他觉得自个儿这一万两虽说有点肉疼,但花得特别值。
跟自个儿的小命相比,这一万两确实很值啊!
霍柯光看了下锦囊,这次出门他带了三万两银子出来,路上游山玩水什么的,已经花了几千两了,再加上给那位兄长大人的一万两,身上还有一万余两,足够再买一次命,撑到他明儿离开庐阳道了。
他就不信了,等他坐船离开庐阳道回了京城,那些外疆人还能追到京城去杀他不成?
霍柯光主意打得极好,但他却忘了一件事。
那位兄长大人,是挺厉害的,可对他的杀意,那也是做不得假的……
他跟侍从拐个弯的功夫,那位兄长大人跟那位姑娘的人影,都不见了。
霍柯光:???
突然有点方。
……
阮明姿跟阿礁回了客栈的上房,阮明姿神秘兮兮的把阿礁推到她房间,然后左右看了看,又把门给反锁上,才稍稍安了心。
她从怀里拿出银票,抽出两张来,其余的都往阿礁怀里一塞。
“你的。”阮明姿认真道。
她又把剩下的那两张扬了扬,笑盈盈道:“这个是我的,毕竟咱们能赚到钱,跟我的聪明智慧也有关。”
阿礁没说话,只是把阮明姿塞到他怀里的银票拿了出来,往阮明姿身前一递:“也是你的。”
阮明姿愣了下,却很是坚持:“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拿着。”
阿礁头一次,不分由说的,强硬的,以一种不有拒绝的姿态把那几张银票塞到了阮明姿手里。
“我的就是你的。”
他只留下这句话,便开了门,大步迈出了房间。
阮明姿看着手里那堆银票,愣忡了半晌。
最后她又是开心又是叹气的,把那八张银票拿出来装在一个小小的锦囊里,好好的贴身收了起来。
……
翌日一大清早,阮明姿跟阿礁收拾好下楼时,就见着大堂挨着楼梯口的桌子那,东倒西歪的坐着两个努力睁大了眼睛的人。
不是那个祸害跟他的侍从又是谁?
看样子是守了一夜。
阮明姿心底暗笑一声,大大方方的同阿礁下了楼。
霍姓公子只抬起那双满是血丝的眼在阮明姿跟阿礁身上一掠,便又失望的垂了下去。
无他,因为这会儿,阮明姿把自个儿跟阿礁化成一对看上去有三十来岁的夫妻,发白的鬓角,眼角的细纹,化得根根分明。
就连阿礁,为着掩饰他那总是冷冷看人的眼神,阮明姿让他垂着眼谁也别看。
阿礁无语了会儿,还是答应了。
眼下看来,效果显然很是拔群。
阮明姿还听到身后那侍从低哑着嗓子在劝他家公子:“……眼下城门已经开了,公子,咱们赶紧走吧。出了城就好了,应该不必再寻求那位高手的庇护了。”
霍姓公子幽幽叹了口气:“我想了好久,这样的高手不能结识心里也是难受……”
往后的话阮明姿听不清了。
她对此没有任何看法。
只是觉得这位霍姓公子看来很擅长在作死边缘大鹏展翅……
……
阮明姿的货是经由庐阳道一家布庄运输的。
不过虽说是经由布庄运输,但那批货里也不止是布匹,还有些琳琅的小玩意,阮明姿打算用来开拓市场的。
然而这批货却被扣了下来。
布庄老板一开始还有回信,解释是因着上头进出关的商税有了新的政策,这批货暂时无法运出城。
再到后来,阮明姿再去信,就没有回音了。
其实那批货价值不高,但阮明姿眼下缺的是渠道,她要确定的也并非是能不能拿回那批货,而是经由庐阳道的这个渠道,是否还能继续使用。
阮明姿跟阿礁在早点摊子上用过早点,便直奔那布庄。
结果问着路寻过去后,却发现那布庄的大门之上挂着一把大铁锁。
一旁的窗户似是被寒风吹了个洞,阮明姿踮着脚,从那个破洞往屋子里望去,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显然是人去楼空了。
第三百零五章 套话
阮明姿靠着自个儿精湛的演技,同隔壁商铺的店家去套话。
她把自己定位成一个乡下来投奔布庄掌柜的亲戚,满脸愁绪,拉着隔壁商铺那个胖乎乎一看就很好说话的店家,“哎,跟您打听个事,真是奇了怪了,我记得我三表哥就在这开布庄啊,咋关着门?”
隔壁商铺是个卖茶叶的,手里端着个热气腾腾的茶杯,有些疑窦的上下打量着阮明姿:“你三表哥是谁啊?”
“就是这布庄的贾掌柜啊。他全名叫贾富贵,店家你就在旁边开铺子,认识他不?”阮明姿愁眉苦脸的回道。
她今儿穿着一身暗紫色的朴素衣衫,再加上皮肤故意用粉化出了暗沉,把脸上的黄褐斑跟皱纹都给化出来了,为了逼真,她甚至把手都给故意化的粗糙。
看着活脱脱就是一个常年在地里务农的乡下人。
“……大姐是哪里人啊?”店家打量着阮明姿,“看着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可不是吗!”阮明姿随口说了一个靠近宜锦县那边的村子,“……我眼下嫁到那去了,待久了口音也变了点。这也是没法子,家里头老大又要讨媳妇了,后头还有好几个孩子,有点揭不开锅了,这才硬着头皮想找找我三表哥应个急。”
店家眼神落到阮明姿袖子下露出来的手背上,那是只有常年在地里干活的人才有的暗沉与粗糙。
他眼里的疑虑稍稍去了些,压低了声音:“行了,大姐,看你也不容易,别找贾掌柜了,他得罪了不敢惹的人了,关了铺子跑外地去躲祸了。”
阮明姿面上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来:“不能吧?我三表哥可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
胖乎乎的店家拿起他还冒着热气的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对阮明姿放下了些戒心,声音压得低低的,“嘿,不好说。有些时候吧,不是你去惹是生非,是事来惹你……”
那店家说到这便不肯再说下去了。
阮明姿哑着嗓子央道:“好店家,您行行好,好歹给我们一句明话,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也省的我们后面哪里不小心犯了忌讳。您就跟我们提点一句,我保证守口如瓶,绝对不说出去。”
店家被缠的没了法子,见铺子里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无奈道:“这大姐……到时候你可别说是我说出去的。”
阮明姿连忙点头。
“还能咋地,你三表哥惹到程家人了……”那店家说话轻得好似风一吹就散,“程家有位公子看上了他家闺女,他又不肯把闺女送上门给人当小妾,这不……嘿,最后还能怎么地,被整治的连夜搬走了呗。”
程家?
阮明姿眉心一跳。
如果没记错,先前驿站那个三番两次拦住她,让她出价转让阿礁的少女,不也自称姓程吗?
再加上那少女先前也曾说过要往庐阳道这边来……说不定两者之间还真有什么亲戚关系。
不过,阮明姿打听贾掌柜为何搬走的事,也不是打算求一个什么公道的。
打听清楚了,才好避开这些风险啊。
阮明姿心下闪过诸多念头,面上却露出个茫然的神色来,一副不知道程家是什么人的模样。
茶铺的店家见她这模样,更是放心了,这显然是跟程家没有瓜葛的人。
他好心又加了一句,“程家厉害得紧,既然得罪了程家,你那三表哥怕是短期内回不了庐阳道了,你就别惦记着了……赶紧再想个别的营生吧。”
说完,他便闭上了嘴,一副不愿意再说什么的模样。
阮明姿也差不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了,她诚恳的向茶铺的店家道了谢,这才拉着一直没吭声当背景人的阿礁快步离开了。
一直到走远了,他们拐进个四下无人的小巷子,阮明姿这才把稍稍有些驼的后背挺直了,捶着自个儿的腰:“哎呦,装成农妇走路,真真是累死了。”
阿礁沉默的看着她。
阮明姿缓了好一会儿,这按揉着腰,自言自语道:“看来那批货是彻底找不回来了……也得重新再找一条靠谱的渠道才行。”
阿礁依旧沉默的看着她。
“还有,姓程……”阮明姿不由得看了阿礁一眼,见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漠然,好似对什么都不关心一样,她又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庐阳道这么大,难不成他们还真就这么点背,再遇上那程姓少女?
……
事实证明,他们还真就那么点背。
阮明姿跟阿礁往客栈回的时候,那程姓少女正带着她的丫鬟,身旁还有个公子哥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侍从,一行人从街那边招摇而过。
在客栈门口处,几乎算是正面相遇了。
不过阮明姿今儿跟阿礁身上都带着妆,同那日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阮明姿心底嘟囔了句怎么就这么倒霉,面上却一派自然,就像是乡下务农没什么见识的农妇,带着对陌生人的纯粹好奇,打量了程姓少女那群人一眼。
然后似是自惭形秽般,又匆匆挽着自个儿男人的胳膊,让到了一旁。
程姓少女一行人毫无察觉,眼神都懒得落在街旁的那对农人夫妇身上,穿街而过。
“……真是晦气,那女的就跟贞洁烈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