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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那位为人冷漠不苟言笑的丰亲王殿下,是为着这位阮姑娘来的。
晗潼小郡主眼眸微闪,没有说什么,只是唇边却带上了一抹满含深意的笑。
晗潼小郡主的生辰宴总归还算没什么大波澜的过去了。
阮明姿同封彩月要走时,卓灵钧已是很舍不得这位新认识的漂亮姐姐,挥着肉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的嘱咐阮明姿,下次来大姐姐这玩时,一定要记得喊上他。
阮明姿忍俊不禁的应了。
晗潼小郡主显然也很喜欢阮明姿,她拉着阮明姿的手,轻轻摇了摇:“阮姑娘,下次我再下帖子,请你跟彩月来府上玩,你若有空就过来,可好?”
“好呀。”阮明姿笑着也应了。
晗潼小郡主心满意足的让身边的大丫鬟把阮明姿封彩月送到了二门那。
这会儿千金小姐们已是陆陆续续走了不少,谁知真就那么巧,阮明姿跟封彩月又在景康王府门口,碰上了舒雅婵。
舒雅婵先前也在阮明姿那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原本封彩月以为舒雅婵会像邹思靖那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瞎挑衅,结果舒雅婵看上去毫无芥蒂的模样,一脸良善的同阮明姿打着招呼:“又碰到了,阮姑娘,我们真是有缘。”
她这样子,封彩月反而生起了更重的警戒心,警惕的看向她。
阮明姿微微一笑:“有缘确实是有缘。只是不知道是善缘,还是恶缘了。”
舒雅婵回以灿然一笑,一脸关切的模样:“说起来,还忘了问阮姑娘来京中是怎么个章法?毕竟京中居大不易,阮姑娘是不是打算重新开铺子做生意?”她翘着唇角,眼带怜悯,“只是京中能人颇多,阮姑娘能在那偏院小县城把铺子开的风生水起,可未必能在京城站住脚呀,到时候别赔得血本无归了。”
阮明姿不紧不慢的,语气很是平缓:“这就不劳舒姑娘费心了。我先前的铺子有多挣钱,舒姑娘不应该知道吗?”
她盯着舒雅婵,慢条斯理补了一句,“不然,舒姑娘做什么要千里迢迢派人出京城,去我那奇趣堂旁边,开一家珍宝阁?”
舒雅婵悚然一惊。
她没想到,阮明姿连这都猜到了!
她就是厌恶这阮明姿!
当初她那诡计甚多的伴读韦佳潼,故意设计了阮明姿,让她成了替身,“送”给了山匪让他们出气。可不知道这阮明姿使了什么法子,那山贼后头竟又追了上来,砍了韦佳潼一刀不说,她也差点没了命!
这让她焉能不恨阮明姿!
但舒雅婵神色不过是变了一瞬,便立马否认道:“阮姑娘说什么呢,我竟是听不懂。我自打从你们那偏院小县城出来,便跟那没了旁的瓜葛。”
阮明姿只笑,并不接话。
是不是的,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封彩月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迷茫的看了阮明姿一眼。
不过她也知道,这会儿不是问事情的时候,她乖乖的什么都没说,只等着阮明姿同舒雅婵说完话。
只不过阮明姿却懒得再跟舒雅婵在这虚与委蛇,她笑了笑:“舒小姐还有旁的事吗?我跟彩月要回去了。”明摆着一副不耐与舒雅婵来往的模样。
舒雅婵皮笑肉不笑的瞥了阮明姿一眼,心底哼了一声,扭头上了马车。
阮明姿跟封彩月也进了马车。
封彩月憋着,一直到马车车轮动了起来,压着那青石板走了好长一段时间,确定已是离开了景康王府门前的那条小巷,她这才扑到了阮明姿身上,满眼都写满了好奇:“明姿姐姐,你刚才同舒雅婵,说得是什么事啊?你们以前怎么认识的?讲给我听听吗?”
阮明姿有些无奈,偏生这会儿马车小小颠簸了一下,她将手垫了垫,免得封彩月头撞向马车的窗柩。
“坐好,别撒娇,我讲给你就是啦。”阮明姿无奈道。
封彩月嘿嘿笑了两声,从阮明姿身上下来,坐直了身子,听阮明姿娓娓讲起了先前发生过的事。
阮明姿讲得很是精炼,也尽量客观的描述了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饶是如此,还是把封彩月气得够呛,差点蹦起来撞到头。
“卑鄙!无耻!”封彩月忍不住骂道,“先前我听说那韦佳潼,被土匪在脸上划了一道,我还很同情她,觉得她先前虽然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但这会儿毁了容貌,一辈子落下了一道疤,也是个可怜人……倒不知道,这可怜人背后,还有这么多事!照我说,就是活该!”
竟然企图让她的明姿姐姐去当替身承受匪贼的怒火与报复!
若非她的明姿姐姐聪慧机灵,说不得已经埋在土里了!
做完这些不要脸的事也就罢了,还有脸派人去针对她明姿姐姐的生意!
真真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封彩月只要一想到,她明姿姐姐差点被舒雅婵跟韦佳潼给害了,就气成了河豚。
阮明姿反倒安慰她:“别气啦,我也不是那种吃了亏不吭声的主儿。只是这会儿条件不还是不允许么?你等着,后面我总是要把这笔账,跟她们好生算一算的。”
封彩月重重点头,拍着胸膛道:“明姿姐姐,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阮明姿抿唇笑了,没有拒绝封彩月的好意,一口应了:“好呀,若是有要麻烦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同你说的。”
第七百三十四章 陪老哥哥喝几盅
而这时的晗潼小郡主,正在偏厅里,搂着卓灵钧倚在软塌上,看着丫鬟把今日收到的礼物统一进行整理。
整理到一半时,就听得外头丫鬟来报,说是景康王同丰亲王一道过来了。
卓灵钧一听“丰亲王”三个字,就有些犯怵。
白玉团子连忙从软塌上出溜下来,自个儿飞快的理了理衣衫,还僵着一张小包子脸,紧张的问一旁的丫鬟:“钧儿衣衫没有不整吧?”
丫鬟忙道:“小世子放心,您这一身看上去极妥帖。”
卓灵钧还是有点紧张。
晗潼小郡主瞥了一眼弟弟,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小团子大概是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丰亲王上阵杀敌时,一刀一个人头的事,总害怕自己这颗小脑袋,被丰亲王拿去串了糖葫芦。
她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卓灵钧的额心,起身相迎。
珠帘晃动中,景康王已同丰亲王一道进来了。
姐弟俩礼数周全的见了礼。
景康王是个很威严的中年男子,大概是早先十几年都在戍守边疆,风沙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岁月的痕迹,看着有些沧桑。
景康王看着在那乖乖站着的小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般威严的景康王,反倒同晗潼小郡主告起状来:“睿儿,你也说说你弟弟。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一个人偷偷从前院溜了,差点把为父给吓死。”
卓灵钧有些忐忑的看了看晗潼小郡主。
晗潼小郡主点了点卓灵钧的小脑袋:“以后不可这般任性妄为,知道吗?回去后把罚你练十张大字。因着你是为了我的生辰,才这般任性行事,我也会自罚三十张大字。”
卓灵钧焉了吧唧的,小脑袋深深的垂了下去,闷声道:“大姐姐,钧儿以后不敢了。”
他大姐姐每次罚他跟二姐姐,总会自己也一道跟着受罚。
长此以往,他跟二姐姐每次做不靠谱的事前,都会反思一下,这样是对还是错;若是错事,我做了,大姐姐又要跟我一起受罚吗?
景康王见大女儿做出了处罚,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上卓灵钧时,又成了那威严的老父亲:“虽然你大姐姐已经罚你了,但为父这的惩罚也不会减少。回去让你娘使人打你十下屁股。你可服?”
卓灵钧红着眼眶,却极乖的点着头:“钧儿服。”
景康王总算露出个笑,转头同一旁的桓白瑜道:“阿瑜啊,倒不是我这个老哥哥倚老卖老,咱们先前也是战场上一并杀出来的袍泽。你看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你那丰亲王府,就跟个空场子也没什么区别。真的不考虑娶个媳妇吗?哪怕先纳个侧妃或是侍妾呢?……你看我这几个孩子,都多可爱啊?你不想生一个玩玩吗?”
晗潼小郡主:“……”
父王有点不着调,她的笑维持得都有点僵了。
桓白瑜脸色淡淡的,没说旁的,只道:“我一个人就够了。”
“每次都是这句!”景康王直摇头,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想了想,却也没再劝说。
他换了个话题,却是问一旁的晗潼小郡主:“睿儿,你在拆礼物呢?”
晗潼小郡主应了一声“是”。
景康王背着手,踱到那堆满了各色锦盒的八仙桌上,随意一看,却是“咦”了一声。
那是个半开的锦盒,显然方才丫鬟刚要打开,他同桓白瑜便进来了。
饶是如此,那锦盒里的东西却已是露出了些许样貌来——
一只桔梗编织的小兔子,旁边放着几条样式十分独特的络子。
景康王随手拿起一根络子来:“这络子倒是漂亮……嗯,兔子编得也很不错。”
桓白瑜一听“络子”二字,心下一动,看了过去。
他眼神顿在景康王手里的络子上几息,这才移开,落到了锦盒里的那只桔梗编织的小兔子上。
晗潼小郡主也“咦”了一声,颇感兴趣的过来看了看,评价道:“这络子确实漂亮……小兔子也可爱的很。”
卓灵钧在一旁扒着桌沿踮起脚,正好勉强能看到那锦盒里的小兔子:“哇,小兔子!”
晗潼小郡主也很喜欢这小兔子,但见卓灵钧这么喜欢,便顺手将那小兔子从锦盒之中拿了出来,递给了卓灵钧。
卓灵钧爱不释手的捧着。
晗潼小郡主来了兴致,问一旁负责记录的丫鬟:“这是谁送的礼呀?”
桓白瑜垂着眼,他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对那络子的手法,他太熟悉了。
丫鬟翻了翻礼簿,恭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