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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白瑜反而又沉默起来。
“……”要不是眼下这假山洞里的地方实在太过狭窄,气氛又因此有些暧昧,阮明姿真的要气笑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阮明姿闷闷道。
“别走。”桓白瑜又轻轻的拉住了阮明姿的胳膊。
这是第三次,桓白瑜阻止阮明姿离开了。
阮明姿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
“那你倒是说话呀。”阮明姿轻声道,“不然就松开我,让我走。”
她顿了顿,想起先前,桓白瑜曾经做过的种种避开她的事,她又忍不住低低冷笑起来,轻哼一声,“先前对我避之不及,眼下……”
眼下却拉着她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让她走!
呵,男人。
第七百九十章 我能抱抱你吗
假山洞中光线昏暗,阮明姿看不见,对面那素来冷漠的桓白瑜,脸上也有些隐隐的发红。
他沉默了下,有些艰难道:“我从前,是怕把你连累到一些事情中。”
可他想起了他曾经身为阿礁时,同阮明姿的种种,只稍那么一想,便心悸不已。
那时的阮明姿,对他总是言笑晏晏,全身心的信赖着他,好似眼里都是他。
再对比眼下,他一直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意,执意要同阮明姿保持距离,阮明姿再看他时,眼里便没有了半点笑意,客客气气,冷淡疏离。
桓白瑜只待稍稍一想,便觉得心痛的难以自抑。
晋三原先前也同他说过,眼下他已经无可避免的同阮明姿扯上了关系,他不想将阮明姿拉入这漩涡之中,可旁人也会替他把阮明姿推下来。
甚至,推入更深的深渊。
像这次,因着绮宁警觉,及时来示警。
那么下次呢,若是下次再有个什么差池……
桓白瑜想都不敢想。
阮明姿正欲说什么,假山外却又传来了几个小姑娘的说笑声,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
阮明姿顿时闭上了嘴。
待到那几个小姑娘的说笑声渐渐远了,听不见动静了,阮明姿浑身才稍稍松懈下来。
可她还是不太敢放松警惕,她小声的问桓白瑜:“外面还有人吗?”
桓白瑜侧耳听了会儿,低声道:“没了。”
阮明姿这才吁出一口气,想起先前桓白瑜说的什么“怕把她连累到一些事情中”,又气得鼓起了腮。
她低声道:“你怕连累我,所以就一直对我爱答不理的。眼下又这样……你以为我会高兴吗?”
桓白瑜低低道:“是我错了。”
阮明姿满腔的话都被桓白瑜这一声“是我错了”,给搞的烟消云散。
假山这小小的山洞里,又安静了下来。
外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
从山洞中灌入,反而风势越大。
桓白瑜侧了侧身子,挡在了风口处。
风声猎猎作响,然而严寒却被桓白瑜都挡在了身后。
阮明姿看着缄默不语,只默不作声护住她的桓白瑜,只觉得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喜欢他,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脸。
“所以,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阮明姿低低的问。
桓白瑜其实也不知道,他想如何。
像眼下,他本能的想同阮明姿多说一会儿话,想看看阮明姿,待他像以前一样,对着他笑得梨涡浅浅,眉眼弯弯。
可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同阮明姿说出口。
他……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要求阮明姿再待他像从前那样。
他犹记得,他当时醒来,忘记了自己是阿礁的记忆,只记得自己被人暗算,受伤跌落在奔腾的河水之中……因此,还把阮明姿误认为是敌人,差点掐死了她。
“……我不知道。”桓白瑜低声喃喃。他的手慢慢的抬起来,看着像是想去摸阮明姿的脖子。
然而还未碰到,他便又将手放了下去。
“我当时,掐的你疼么?”桓白瑜声音有些低,没了平时一贯的冷意,阮明姿甚至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一分忐忑与难过。
阮明姿知道桓白瑜问的是什么。她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当时是挺疼的,主要是伤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掐死我。”
桓白瑜声音竟然极为罕见的带上了一分颤:“对不起,我……”
“没事,”阮明姿很是坦然的回道,“后来我知道了你是忘了身为阿礁的那些,我就能理解你为什么要掐死我了。”
她又小声道,“不过当时我可难过了,我听席天地说,你很可能不会想起那一段记忆的时候,感觉天都塌了一样。尤其是后面你又不说一声就离开了……”
阮明姿声音很小,甚至能听得出,她尽量在用平和的语调去描述了,可桓白瑜听得还是心疼得不得了,像是有人拿刀子在他心上剜了一块。
“是我不好。”他声音发紧。
“也没有,你只是忘了而已。”阮明姿小声道。
两人之间又再一次陷入了安静之中。
“我……”
“我……”
两人再开口时,却是同时开了口。
桓白瑜一怔,阮明姿却是忍不住轻轻的笑了出来。
她觉得有朝一日,桓白瑜能恢复阿礁的记忆,已经是上天给她的恩赐了。她同桓白瑜说的那些,其实也并非抱怨。
硬要说,可能更像是在撒娇。
毕竟,在阮明姿心里,对面站着的,不仅仅是狗男人桓白瑜,也是曾经跟她同生共死的阿礁。
“你说吧。”阮明姿小声道,“说完我就要走了。”
桓白瑜突然又沉默了下来。
阮明姿耐心的等着他开口。
“姿姿。”
桓白瑜轻轻唤她。
阮明姿像是被人拨动了一下心弦,心湖微微起了颤栗的波纹。
她耳朵莫名的开始发热,且越来越热。
阮明姿强作镇定:“什么?”
“我……”桓白瑜声音有些紧绷,听得出,他紧张得很。
阮明姿在昏暗的假山洞中安静的看向桓白瑜。
桓白瑜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低声道:“我……能抱抱你吗?”
阮明姿的脸瞬间犹如煮熟的虾子,红了起来。
这人……
这人!
这种话问出来要别人怎么回他!
然而心底各种吐槽狗男人竟然打直球,她的身体却很是诚实,阮明姿咬着唇,一狠心一咬牙,上前抱了一下桓白瑜。
也没有人规定,一定得男人主动是吧!
这狗男人,想疏远的时候疏远,想抱的时候又用这种她根本抗拒不了的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她能不能抱一下,根本就是犯规!
阮明姿绝不姑息这种人!
所以——她干脆自己抱了上去!
桓白瑜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脚都僵住的那种。
阮明姿甚至能听到桓白瑜胸膛里极为猛烈的心跳声。
阮明姿有点不满,抱在桓白瑜背后的手,甚至戳了戳桓白瑜的背,小声道:“干嘛呀?不喜欢啊?那我松手了?”
大概是这句话刺激到了桓白瑜,桓白瑜死死的将阮明姿搂到了怀中。
这下,阮明姿的耳边,心如擂鼓的,除了桓白瑜的心跳声,还有她的。
第七百九十一章 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琳琅院。
厚重的暖帘低垂着,屋子里檀香味微飘,虽是如此,那厚重的药香却也是遮掩不住。
屋子里的几个丫鬟行走都静悄悄的,很是鸦雀无声。
琳琅院外,传来少女有些担忧的声音:“祖母身子好些了吗?”
回答她的,是琳琅院平阳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大丫鬟之一,白露。
“回婵小姐的话,老夫人先前午时用了药,眼下已经睡了大半个时辰了,还未起来。”白露声音细细的,轻声曼语,似是怕惊扰了屋子里正在休息的老夫人。
而问话的少女,正是平阳侯府唯一的嫡出千金,舒雅婵。
舒雅婵今儿穿得很是素净,只穿了一身水蓝色的掐腰小袄,底下穿着一条很是家常的马面裙,头上也不过斜斜的挽着一支玉簪,看着很是家常打扮。
她这会儿满脸愁绪:“祖母都病了五日了,我这心里,总是挂念着。我去侧厅坐会儿吧,等祖母醒了,我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白露恭敬的应了一声,侧了身,让舒雅婵先走。
舒雅婵到了侧厅坐着,自有小丫鬟来奉茶奉瓜果。
她端起茶杯,用茶盖轻轻的抿了抿上头飘着的淡淡桂花,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闻棋。
闻棋会意,很是知机的上前一步,亲亲热热的把白露拉到一旁,小声道:“白露姐姐,这几日我娘那边的亲戚从昌洛那边过来看她的,带了那边的吊霜柿饼,流心的,好吃极了……不是我说,咱们京城好虽好,可还是少了点家乡味。我那还有一匣子,回头收拾一下,给白露姐姐拿过来。”
白露眼里露出几分意动来,却又笑着推辞:“不太好吧,无功不受禄的。”
闻棋嗔道:“瞧白露姐姐说的,咱们都是昌洛人,那吊霜柿饼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不过是家乡的一点小吃食,算什么功啊禄的……白露姐姐也别同我见外啦。”
白露离家多年,确实有些想念了。
她想了想,小声笑道:“说起来,我那新做了几个香囊,回头给你拿一个。”
闻棋嘻嘻笑道:“府里谁不知道白露姐姐一手好针线,这样算我占便宜了呢。”
舒雅婵笑眯眯的,放下手中的桂花八宝茶:“闻棋,你又从你白露姐姐手里挖什么好东西了?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这样可不好。”
闻棋朝舒雅婵屈了屈膝,笑道:“小姐一听奴婢要占白露姐姐的便宜,赶忙护着,可真是偏心白露姐姐呀!”
白露秀气的抿唇笑了笑:“婵小姐惯来疼奴婢。闻棋你羡慕不来的。”
闻棋便笑嘻嘻道:“小姐疼白露姐姐,白露姐姐疼奴婢,说起来奴婢也不亏呢。”
侧厅里说说笑笑的,很是融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