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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侯老夫人也不生气,她瞥了顺国公老夫人一眼,转过头来却是对阮明姿和蔼笑道:“好孩子,别怪我鲁莽,我一见你就喜欢极了。”她左右端详了下阮明姿,见她今儿就只戴了一对简单的珠花并上次封夫人送的那支缠丝烧蓝金簪,耳畔是一对莹润至极的珍珠。虽说一看都是好东西,但还是显得太简洁了些。
南安侯老夫人忍不住嗔道:“这般年轻貌美,怎地不好好打扮打扮?老婆子我年轻的时候,要是有你这个长相,说不得要把整个妆奁都戴头上。”说着,她松开了阮明姿的手,直接转头招呼身边的丫鬟,“快去我内室,取我梳妆台上那支翡翠镂空雕花簪子来。”
丫鬟应声,一路小跑去了。
阮明姿有些愕然:“老夫人厚爱,我实不敢当……”
“给你你就收着。”南安侯老夫人佯装不悦,“我都说出口了,再收回去,岂不是要让这几个促狭的,”她随手点了点周围这几个坐着的老封君,“……笑话我?”
阮明姿想了想,也没扭捏,大大方方的行了礼:“那……明姿便谢过老夫人了。”
“你叫明姿?”平阳侯老夫人突然开口道,“昭昭日月谓之明,仙姿佚貌谓之姿,好名字。”
顺国公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听你夸人家小姑娘,怎么听着像是你自己夸自己一样?”
平阳侯老夫人摇了摇头,倒是没说什么。
这会儿的功夫,丫鬟已经将那翡翠镂空雕花簪子拿了过来。
南安侯老夫人亲手将那簪子替阮明姿戴到了发间,左右端详了下,苍老的脸上露出个和蔼的笑来:“不错,不错。”
阮明姿又行礼谢过了南安侯老夫人,南安侯老夫人笑眯眯的摆了下手:“好孩子,快去顺国公老夫人那儿去吧。你看她一直瞪我,我再霸着你,她说不得一会儿要在我这南安侯府拆家了。”
顺国公老夫人忍不住笑骂起来:“你别逼我当着小辈们的面揭你的短!”
话是这么说着,但阮明姿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把南安侯老夫人丢到了脑后,心潮澎湃的拉着阮明姿的手,上上下下的端详。
然后越看越是心惊。
世上当真有毫无血缘关系却又这般相像的两个人吗?
“佩玖……不是我说,真的太像了。”顺国公老夫人喃喃道,“简直像是年轻时候的你,站我面前一样。”
平阳侯老夫人没有说话,看着阮明姿,眼神有些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明姿任由顺国公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只抿唇笑着,也没有说话。
顺国公老夫人却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好孩子,你方才说你叫明姿?姓什么?眼下住在哪里?”
顺国公老夫人想着,能教出这般行止适宜,处事不惊的好姑娘,这孩子的家世应该也不错的。
她说她是外地人,说不得是哪个刚回京述职的官员家的女儿。
阮明姿斟酌了下,回道:“回老夫人的话,我姓阮,眼下住在城东那边的一条胡同里。”
“阮……”顺国公老夫人喃喃道,“好似我也不认识什么姓阮的人家。”
阮明姿便抿唇笑了笑:“老夫人不认识是自然,我家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今儿是托了封夫人的福,带我来南安侯老封君的寿宴上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沾一沾大家的福气。”
她屈了屈膝,“说起来,是明姿冒昧了。”
南安侯老夫人这会儿原本正要让丫鬟给拜寿的封彩箐红封,一听得阮明姿说这话,忙道:“哪里的话。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娇艳鲜活的小姑娘,看了一整天心情都好的不得了。笑笑若是不带你来,那我才要跟她生气呢。”
又被唤了儿时小名的封夫人有些无奈。
这么一打岔,南安侯老夫人便忘了给封彩箐红封的事。
封彩箐脸涨红得不行,却又不好说什么,难堪的回到了封夫人身边。
毕竟,南安侯老夫人愿意给哪个看得过眼的小辈红封,那是她的自由。封彩箐若是直白的跟南安侯老夫人说,您忘了给我红封,那才是要贻笑大方呢。
封彩箐含嫉带恨的看向阮明姿,却目眦欲裂的见着顺国公老夫人直接从自个儿手上撸了个扳指,非要塞到了阮明姿手心里,让她拿着玩。
而京城里向来传言不怎么好接近的平阳侯老夫人,更是一言不发的直接从自个儿手腕上褪下来一个镯子放在了阮明姿手心里。
阮明姿一手捧着扳指,一手捧着镯子,只觉得微微有些头皮发麻。
这两位,有这么喜欢她吗?
直接从自个儿身上褪东西……这不是对亲近的小辈才这般吗?
“这……”饶是向来镇定从容如阮明姿,都有些无奈了。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道:“给你你就拿着,不喜欢你就磕了。”
顺国公老夫人忍不住嗔了平阳侯老夫人一眼:“你这么跟小明姿说话,会吓到她的。”
她又转过头来安抚阮明姿,“你别听她的,她就是喜欢你,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才这般的。”
阮明姿只得叹了口气:“长者赐不敢辞,明姿就在这儿谢过顺国公老夫人,还有这位……”
她看向平阳侯老夫人,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毕竟,方才南安侯老夫人点了一声顺国公老夫人,她才认识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却是不知的。
顺国公老夫人笑眯眯道:“这位是平阳侯老夫人。”
阮明姿这下是实实在在错愕了。
这就是先前……封彩月跟她八卦过的,并非舒雅婵亲祖母的平阳侯老夫人?
第八百零五章 同我平姑姑不怎么像
阮明姿脑海里突然飞快的闪过一个有些惊悚的念头。
这念头有些荒诞,荒诞到阮明姿稍稍一想,便觉得也太过异想天开。
可……旁人都说她同这位老夫人生得很像?
偏生这位老夫人,当年还丢过一个男婴。虽说后面也传说在乱葬岗发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男婴尸体,但……
都说是面目全非了,就说明,也有可能不是平阳侯老夫人丢的那个男婴?
阮明姿心下惊涛骇浪,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平静从容的模样。
她定定的望向平阳侯老夫人,轻声道:“老夫人,我同您年轻时真的长得很像吗?”
平阳侯老夫人望进阮明姿澄澈的眸子,她突然笑了,摇了摇头:“好孩子,是像。不过,你比我当时还要更好看一些。”
她语气淡淡的,但看向阮明姿的眼神却很是专注,“……你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我却是没有的。”
平阳侯老夫人声音也淡淡的,却莫名给阮明姿一种慈爱的感觉。
阮明姿无端对这位慈爱的老人起了几分好感。
阮明姿抿了抿唇,笑了笑,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顺国公老夫人忍不住在一旁惊奇的笑道:“还真是!”
南安侯老夫人忙不迭道:“让我也看看!”
屋子里一片欢声笑语。
封夫人则是有些欣慰,她这次带阮明姿来这儿,果然是送了她一场机缘。
这样,先前阮明姿救过她家彩月的事,也算是抹平了。
若是日后,真要因着封今歌,她同这位阮姑娘起了什么矛盾……她只希望自己无愧于心,到时候不会因为欠了这位阮姑娘什么,就两相为难。
她儿子的前途,不应该因着旁的东西被牺牲。
封彩月原本也乐滋滋的看着她明姿姐姐被诸位老封君们喜爱关怀,但一会儿,耳边竟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是封彩箐极小声的用气音在问她:
“你难道就不羡慕吗?不嫉妒吗?”
封彩月鄙夷的回头看了一眼封彩箐,小声回道:“你以为我是你?”
她说完这话,也懒得再与封彩箐说什么,扭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屋子里正热闹的时候,外头掀了暖帘,舒雅婵笑吟吟的声音传了过来:“祖母,你们好热闹啊……”
她最后那个“啊”还未发出来,声音便僵在了喉咙里——她看到了正站在顺国公老夫人身前,被顺国公老夫人拉着手,正在亲亲热热说些什么的阮明姿。
舒雅婵脑子里一片空白,差点就想尖叫出声——怎么又有阮明姿!
还好屋子里的热气没有熏晕她的脑子,舒雅婵很快镇定下来,就像看到了正常熟面孔一样,快步向平阳侯老夫人与顺国公老夫人这边行来。
“咦,这不是阮姑娘吗?”她笑语中带了几分诧异,“你也来给南安侯老夫人拜寿呀?”
这下,就连平阳侯老夫人也投来了淡淡的诧异眼神:“你们认识?”
舒雅婵笑靥如花,看上去纯真极了:“是呀,先前曾经在某个小县城遇到过,那会儿阮姑娘比眼下年轻还轻一些,年纪轻轻就成了商铺的掌柜,真真是厉害极了。”
她仿佛浑不知晓什么的,不动声色的点出了阮明姿是商女的身份。
顺国公老夫人一愣,她原本以为能教养出阮明姿这等优异女孩儿的,最少爷要是个耕读世家,倒没想到,竟然是商户之家?
她倒不是说对商户之家有什么偏见,而实在是……气质上有些不搭啊。
在场的几个老夫人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封君,不管心里怎么想,一时之间,面上倒也并没有什么异样。
舒雅婵忍不住暗暗咬了咬牙。
尤其是,这会儿平阳侯老夫人面上竟流露出几分赞赏的神色来,淡淡道:“这么说,小阮姑娘确实很厉害……我像小阮姑娘这般大时,只会舞刀弄枪的,对外头的民生一概不知晓。后来嫁了人,披挂上阵,有一回后方物资紧缺,是附近驻地的商户,联合起来捐钱买了粮食与辎重,才保证了那一次的胜利……”
她眼里流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来,问阮明姿,“经商可累?”
阮明姿对这样平易近人的平阳侯老夫人又多了几分好感,她笑道:“倒也不累。家里就只有我与幼妹两人,不去赚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