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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安楠攥紧了拳头,最后还是狠狠瞪了席天地一眼,不情不愿的往旁边让了一步。
席天地冷嗤一声,没搭理舒安楠,上前给苗氏把了脉。
这次席天地把脉把的有点久。
久到舒安楠都忍不住在一旁冷嘲热讽:“怎么着,把不出来?我就说——这是个庸医。”
舒安楠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一旁的田院判额上青筋跳了跳,显然想说什么,但想到先前席天地瞪他那一眼的意思,忍了忍。
席天地依旧没搭理舒安楠,他把完脉后,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模样。
平阳侯老夫人忍不住问:“席神医,如何?”
席天地面对平阳侯老夫人显然还是很有几分敬意的。
他这会儿才微微严肃了些,同平阳侯老夫人道:“……是有点眉目了,老夫人稍等。”
平阳侯老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激动,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就知道,席神医连她的平儿都能治好,定然不会让她失望的!
席天地扭头问阮明姿:“那谁方才流出来的胎儿在哪里?”
这事阮明姿还真不知道,她看向方才帮着收拾的婆子。
那婆子赶忙回道:“……在隔壁屋子殓着,原想着等几位主子忙完再问这事来着。”
这婆子说的很委婉,实际上是方才苗氏跟舒雅婵闹的厉害,舒安楠过来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这婆子哪里敢在这时候上来问这些。
席天地点了点头:“把那胎儿带过来吧。”
舒安楠怒不可遏的大吼:“你个庸医,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一副要冲上去杀了席天地的模样。
席天地不耐烦道:“你脑子的病得赶紧治了知道吗?不然,这次殓的是你媳妇肚子里的胎儿,下次殓的可能就是你了。”
顿了顿,席天地看了红光满面,精神头极好的舒雅婵一眼,悠悠改口道:“哦,不对,也不一定下次殓的是谁。”
这话说的极毒,舒安楠顿时怒火三丈,冲了过去。
阮明姿熟知席天地说话的风格,早就防着舒安楠被气晕了头要动手,她见舒安楠一动,便立即出声喝道:“小廿!”
小廿立即冲了出去。
——舒安楠还没碰到席天地的衣角,便被小廿直接给扭着手,按到了一旁的床柱子上。
苗氏跟舒雅婵立刻变了脸色。
舒安楠怒骂了几句,拼了老命挣扎,小廿却纹丝未动,反剪着舒安楠的双手,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阮明姿淡淡的开口:“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
平阳侯老夫人也皱了皱眉:“成何体统!在外面闹成这样!”
这骂的自然是舒安楠。
舒安楠脸都青了。
苗氏又出了声,依旧是那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模样:“夫君,你莫要激动……那孩子,我,我也想看看。我为了保住他,喝了那么多的药……最后却依旧没能保住他……”
苗氏伤心的落下泪来。
舒安楠也悲从心来,倒是终于老实下来。
那婆子终于敢去把那流掉的胎儿带过来了。
那小小的胎儿,浑身是血,被人用布包裹着,放在托盘上,端了进来。
苗氏跟舒雅婵神色都有些微微变了,侧过了脸,一副不忍触目的模样。
席天地神色如常,掀开了那块布,看了一眼那胎儿,眼里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他有些嫌弃的问田院判:“你方才说这妇人是受到撞击小产,你可曾看过这胎儿?”
这话倒是把田院判给问住了。
田院判愣了一下,背上倒是有冷汗微微沁了出来。
那苗氏腹部受到撞击导致的脉象太过明显,再加上她又已经流了产,他下意识的就认为,是腹部撞击导致的小产——
竟然疏忽了!
田院判赶紧也跟着掀起了那布,仔仔细细的看起了胎儿的模样。
这胎儿不过几个月,仅仅有个人形,很多地方都没发育好,这胎儿……颇有些血肉模糊的。
顺国公老夫人只看了一眼,便赶紧别开了眼,连声念着佛号。
平阳侯老夫人眼里像是燃着一团火。
然而她看向苗氏的眼神,极冷。
这个小小的,血肉模糊的胎儿,原本可以降生在这个世上。
最起码,不应该是作为一个污蔑陷害他人的道具,为了这个歹毒的目的,而没了他的小小生命。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中毒小产
在苗氏一见那流掉的胎儿就哽咽的哭声中,盯着那胎儿不放的田院判神色略微变了变,似是发现了什么。
“不太对劲。”田院判有些肃然的看着托盘上那血肉模糊的胎儿。
听得田院判这般说,苗氏那哽咽的哭声都为之一滞,她有些紧张的看向田院判。
然而她见田院判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又没再说旁的,倒也不似看出什么的样子,她便稍稍放下了心,哭声更为凄凄:“我的儿……”
一副险些要哭的晕厥过去的模样。
舒安楠一看就急了:“田院判,劳烦你给我夫人看看,她这没事吧?”
田院判便又去给苗氏诊脉了,席天地却不吃这一套,他冷哼一声,从药箱中在那翻翻捡捡的,似是在找着什么。
翻了一会儿,席天地似是终于从药箱里找出来什么东西。
是个小罐子。
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还好这玩意没丢。”
苗氏眼角瞥到这一幕,她眼皮重重的跳了起来,突然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在给苗氏把脉的田院判皱了皱眉:“夫人这心跳的突然好快……”
苗氏垂下泪眼,给自己找补:“……我每每一看到我流掉的孩子,我心里就难受得紧……”
舒安楠立即道:“你们看也看过了,赶紧端下去!”
顺国公府的丫鬟正要应声,席天地冷不丁的出了声:“别啊,这事还没完呢。”
又是他!
舒安楠咬牙切齿的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却是没有看他一眼,正在摆弄从丫鬟那要的两个茶碗。
他从方才那翻出来的小罐子里,各舀出了一小勺乳白色的膏体,放到两个茶碗中。
又问丫鬟要了水,倒入两个茶碗中。
那乳白色的膏体显然是遇水即化的,席天地不过是轻轻晃动了几圈茶碗,那乳白色的膏体已然全都融在了水里,只剩下两碗清澈的茶水。
继而,他又拿出一根银针来。
万事俱备,席天地这才道:“眼下你们可都是看过的,这两个茶碗里放进去的东西,一模一样。对吧?”
平阳侯老夫人点了点头:“我可以作证。”
顺国公老夫人也点了点头:“老身也可以作证。”
席天地挑了挑眉,用银针戳了下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挤入其中一个茶碗之中。
那鲜血落入茶碗中,在水面慢慢氤氲扩散开来。
舒安楠不耐烦了:“你给我们看这个,有什么意思?”
不就是血落入水中吗?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世面吗?!
席天地白了舒安楠一眼,没搭理他,将那银针简单消毒过后,又问旁人:“你们谁再让我扎一针?”
阮明姿道:“便扎我的吧。”
席天地也没跟阮明姿客气,他又在阮明姿的指肚上轻轻扎了一下,挤出一滴血来,滴入方才他已经挤入鲜血的碗里。
两滴血依旧如同鲜血入水一般,在水面一丝丝氤氲,扩散。
舒安楠不耐烦道:“怎么着,你这是要当着我们的面跟阮明姿滴血认亲吗?”
席天地这次终于屈尊纡贵的搭理舒安楠了——他皱着眉头道:“不懂就不要说话,随便开口污蔑,不仅显得你很无知,还很愚蠢。”
“你!”舒安楠差点又要被席天地给搞的爆发。
平阳侯老夫人淡淡的看了舒安楠一眼。
舒安楠只能强行抑住了怒火,攥紧了拳头。
席天地骂完舒安楠之后,这才同诸人解释道:“你们方才也都看见了,正常人的鲜血,落入这溶液之中,是跟鲜血溶于水,没什么区别的。”
田院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隐隐有些激动:“难道这就是——”
他似是又有些顾忌,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强行咽了下去,用一种十分敬仰的眼神,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也没有理会田院判。
他拿着银针,走向那托盘之上,血肉模糊的胎儿。
苗氏哑声道:“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席天地头也没回:“给我闭嘴,老子这是在给你的孩子讨回公道。”
苗氏浑身一颤,脸色比之先前更是惨白了几分,竟是说不出话来。
席天地掀起盖布的一角,先是用帕子,轻轻的将那胎儿身体表面的血迹擦干净,继而用银针,轻轻的刺入了那胎儿的身上。
最后,一滴取自胎儿身上的血,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入了先前席天地准备的另外一个茶碗中。
众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都齐齐看向那个茶碗。
那滴血,一开始像普通的血滴入水一般,慢慢的氤氲着,然而,似乎只是一会会儿的功夫,那滴血,却慢慢的变了颜色。
整杯水,都慢慢的变了颜色。
只要看到这一幕的人,脸色俱都变了!
——那茶碗中清澈的水,在那一滴血的渲染之下,竟然,变成了极为幽深的蓝色!
茶碗中的蓝水泛着诡异的幽光,静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顺国公老夫人失声道:“这是?!”
这种情况,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席天地眼里闪过一抹不齿,他道:“这已经足够说明了,这个胎儿,并非因为撞击而小产,而是因为,中毒。”
舒安楠却难以接受席天地的这个结论,他怒道:“说不得是没出世的孩子,血液天生跟人不一样呢?!你凭什么得出这个结论?!还有,你刚才放到茶碗里的东西,是什么?说不得就是那东西搞的鬼!你个庸医,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