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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阮明姿应道。
今儿这事,也是有点超出她的认知。
且不论苗氏歹不歹毒,单说从疼爱孩子上来看,苗氏看着像是挺疼爱孩子的那种人。
毕竟,她对舒雅婵跟舒诣修的疼爱那可做不得假。
同样都是她的孩子,怎么这区别待遇这么大?
阮明姿心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个念头。
但这念头太过荒谬,阮明姿也没什么证据,她便将其按了下去。
阮明姿一边琢磨着,一边往琳琅院那边走。
只是还未进院,就听得院门口那吵吵嚷嚷的,夹杂着舒诣修闹事的声音:“你们拦着我作甚,让我进去见祖母!”
平阳侯老夫人今儿动了怒,对她身体的调养其实是有妨碍的。
阮明姿不想让无关的人扰了平阳侯老夫人的休息,她皱了皱眉,带着小廿小满直接往琳琅院门口行去。
“在这儿吵吵闹闹做什么?”阮明姿冷声道。
琳琅院那几个拦着舒诣修不让进的婆子,听得阮明姿的声音,赶紧对阮明姿行礼:“见过小姐。”
舒诣修这会儿整个脸都有些涨红。
他似是很激动,挥舞着手:“阮明姿,是不是你搞的鬼?!啊?!你什么意思?!怎么有婆子来我院子里,让我收拾东西搬出去?!”
果然是为着这事。
阮明姿眼皮抬也没抬,平静道:“确实有这么一桩事。你与其有时间在这儿嚷嚷,倒不如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
舒诣修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喊着阮明姿的名字:“阮、明、姿!”
他往前迈了一大步,看上去是想揪着阮明姿的领子揍她。
阮明姿神色平静,舒诣修还未靠近她半步,便被小廿直接一掌给推了出去。
舒诣修踉跄几步,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愤怒:“你敢对我动手?”
阮明姿平静道:“你搞清楚,是你先对我动手。我还是那句话,有时间在这儿吵闹,不如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舒诣修攥紧了拳头:“你!”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无比烦躁,咬着后槽牙道:“行,我不跟你多废话,你给我让开!我去问祖母!”
阮明姿分毫不动,站在那儿,寸步不让:“奶奶已经歇下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舒诣修被阮明姿这副平静淡定的态度给气得头皮都有些炸。
但他看到别说是阮明姿身边武功极高的小廿了,就连那几个拦着他不让进的婆子,都一副警惕无比的模样,挡在他跟阮明姿中间。
他便知道,凭他一个人,是没法对阮明姿做什么了。
他只能忍辱负重的深深吸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诣修低吼,眼睛赤红的瞪着阮明姿:“好歹也告诉我,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让我们搬出侯府?!这事祖父祖母答应了吗?!”
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知道苗氏跟舒雅婵计划的。
但,阮明姿并没有因为这个心软。
她依旧神色平静:“告诉你也没什么。你娘跟你妹妹,在顺国公府自导自演了一出戏,污蔑我推了你娘导致你娘小产。后来证据充足,证明是你娘自己给自己下了毒,导致的小产,奶奶自然很生气,让你们立马搬出平阳侯府。”
舒诣修难以置信的后退两步,显然无法接受这件事。
他喘着粗气,半晌才赤红着眼低吼道:“我不信!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舒诣修满是仇恨的盯着阮明姿。
阮明姿倒也没强求舒诣修相信她的话:“我只是告诉你事情经过而已。信不信在你……你爹娘应该也快回来了。或者,到时候你也可以问问他们。”
她淡然的站在那儿:“你若是再吵,就别怪我的人动手了。”
这事实在太过耸人听闻,再加上舒诣修原本就不喜欢阮明姿,哪里会信。
甚至,舒诣修整个人都被阮明姿激怒了。
“小贱人,满嘴胡言……!”舒诣修低吼,“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阴谋诡计,蒙蔽了祖父祖母!”
他不管不顾的往前撞去,“我要跟祖母说,一定是你这个小贱人陷害了我爹娘!”
阮明姿眼皮都不带抬的,淡声的吩咐小廿:“丢出去。”
“是!”
小廿应声,下一秒已然直接将舒诣修整个人都拽着衣领,丢得远远的!
这可不同于方才小廿那只是击退的一掌。
舒诣修被远远的摔了出去,整个人都被摔的七晕八素的,险些起不来。
好半天,才借助身边下人的搀扶,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连头发上都沾上了泥土,别提多狼狈了。
“阮明姿!”舒诣修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满是仇恨的盯着阮明姿。
阮明姿不为所动。
怨恨又如何?
先前她什么也没做的时候,不照样被这一家子恨之入骨,恨不得要弄死她吗?
既然她已经担了这恨,那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阮明姿不带看舒诣修一眼的,她转头吩咐那几个守门的粗使婆子:“看好了,若是舒诣修再来吵吵闹闹,影响老夫人休息,你们就直接把人给丢出去。”
琳琅院的下人,那是很清楚谁才是这个平阳侯府的主子。
几个婆子都轰然应喏。
舒诣修站在那儿,眼里满是对阮明姿的刻骨仇恨,他这会儿喘口气都浑身疼。
最后,他咬了咬牙,嘴里都带了几分铁锈的血腥味:“走!”
掉头回了。
他要去问问他爹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对阮明姿的恨到了顶点
也是舒诣修去的巧,他过去的时候,舒安楠正铁青着脸,大步从外头回来。
而远远坠在后头的,是舒雅婵跟丫鬟在搀扶着步履蹒跚虚弱的苗氏。
舒诣修目瞪口呆:“爹,娘?这是怎么回事?……”
舒安楠铁青着脸,却是不愿在外头说,一甩衣袖:“进屋说!”
进了屋子,舒安楠一脚就把一把椅子给踹翻了。
继而又赤红着眼,把屋子里摆设都给摔到了地上。
舒诣修看得着急,但他见他娘虚弱得好像快要晕过去,也是担心不已,同舒雅婵左右搀扶着他娘进了屋子。
正要劝他娘去休息,舒诣修却见着他娘,神色虚弱摇摇欲坠的对着他爹跪了下去。
她跪在了一片狼藉之中。
舒雅婵眼睛红肿,也跟着跪了下去。
舒诣修愣了,有点慌,赶忙去扶他娘:“娘,你这是……”
苗氏虚弱的对舒诣修笑了笑:“好孩子,把门关上。”
舒诣修压下心里的不解与隐隐的惶然,把下人都赶了出去,关上了门。
舒安楠显然还没消气,他站在一地狼藉中,冷冷的看向苗氏,上前一步,掐住了苗氏的喉咙。
舒诣修急了:“爹!你疯了吗?!”
说着,便要去拨舒安楠的手。
舒安楠喘着粗气骂:“滚!你不知道你娘做了什么!”
舒诣修愣了下:“我娘……做了什么?”
他看到他娘摇摇欲坠的身子,咬了咬牙:“不管我娘做了什么,爹,眼下我娘都这样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舒安楠冷笑一声:“好好说?……好好说!若是好好说,你娘打掉的孩子便能回来吗?!”
舒诣修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整个人都有些懵:“那个……不是阮明姿陷害的吗?”
舒安楠冷笑一声:“阮明姿陷害?……证据都砸到脸上了!你娘给自己下了毒,然后被人揪出来了!”
想起那个流掉的孩子,舒安楠满眼赤红:“眼下,你祖母生了气,要把我们一家子给赶出平阳侯府,还要把我们一家子从族谱上除名!”
若说方才舒诣修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这会儿舒诣修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子。
他甚至觉得有些听不太懂。
什么叫……族谱除名?
意思就是,从此他们一家子,就不再是平阳侯府的子弟了?!
舒诣修整个人都剧烈的颤了起来,他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
舒安楠冷笑一声,眼里却是无边的绝望:“我也想这是不可能!”
“为什么啊……”舒诣修喃喃道,他不能理解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苗氏,这会儿也不说去搀扶了,质问道:“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苗氏落下泪来,原本就虚弱无比,这会儿看着更是楚楚可怜,整个人惨白的像是马上要被风吹走。
先前舒安楠对苗氏一见钟情,就是因着看到了她一袭白衣,在河堤旁飘飘若仙的模样,从那以后,便再也忘不了她,费了好些功夫,才将苗氏娶了回来。
这会儿舒安楠再看到苗氏这番模样,心里涌起的,却是巨大的荒谬!
苗氏含泪道:“夫君,你骂我吧……”她哭得浑身直抽抽,“自打阮明姿来了府里,你也不是没见爹娘偏心的样子。她们疼爱了婵儿那么多年,最后还不是,婵儿稍稍犯了点错,就把婵儿给赶去了家庙!家庙那等地方,哪里是她们这些小姑娘待的!……足足可见爹娘的偏心与狠心!这次,又因着一点小事,爹娘竟然告到了皇上那,褫夺了夫君的世子称号,这些日子,我见夫君日日饮酒交愁,我着实心痛……爹娘未免太过狠心无情了!”
苗氏这会儿在这骂着平阳侯老两口的无情偏心,正合了舒安楠的意。
他一直觉得平阳侯老两口对他确实是太狠心了!
苗氏以这个点切入,舒安楠的神色总算是稍稍缓了那么一丝丝。
苗氏又哭诉道:“自打老夫人这般,我见夫君日日借酒消愁,低迷沉醉,我心里也难受得紧。再加上我肚子里这孩子……”
苗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可怜极了。
舒雅婵也含泪道:“爹,你也别怪娘了。你也知道,先前阮明姿气了娘很多次,娘多次晕倒过。喝了很多药……后面大夫就说,娘肚子里这孩子,怕是要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