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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娇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不认识我不认识我不认识。
“姐?”
顾琰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娇的小身子一僵!
我都武装到头顶了,这样也能认出来吗?!
别人不认识,顾琰还能不认识吗?一个娘胎里住了十个月。
顾琰撇撇嘴儿:“姐,你干嘛穿成这样?还戴面具呀?”
顾长卿似是而非地眯了眯眼:“叫爹?”
顾娇:“”
她还有机会苟一苟吗?
顾娇没料到自己这么快就掉马了。
就在她寻思着要怎么苟一苟时,醉得一塌糊涂的老侯爷嘭的一声倒下了,不省人事。
“他是谁呀?”顾琰忽然看向醉倒在地上的老侯爷。
顾长卿张了张嘴,不敢说这是你爷爷,也是我爷爷,他对顾琰与顾娇道:“你们俩先去隔壁,这边交给我处理。”
顾娇果断拉着弟弟的手去了隔壁。
顾长卿将老侯爷扶下仙鹤楼,送上回府的马车。
等他回到厢房时,顾娇已经逃之夭夭了,只剩下顶着一撮小呆毛的顾琰。
顾长卿叹气。
算了。
二人吃过饭,天色有些晚了,顾长卿送顾琰回家。
白日晴空万里,然而到傍晚突然飘起了小雨。
顾长卿用披风罩住顾琰,他今年二十一,已是成熟男子的身形,顾琰还小,十五岁的少年身板儿窝在他怀中,正巧被披风挡得严严实实。
“抓好。”顾长卿对顾琰说。
顾琰于是像抓着两道帘子似的,将披风在自己面前合上。
顾长卿有力的胳膊搂住他清瘦的腰肢,另一手抓着缰绳。
风也渐渐刮了起来,春雨淅淅沥沥,本是有些寒冷,可顾长卿的胸膛宽阔而温暖。
顾琰被一股巨大的安全感包围着,没一会儿困意来袭。
顾长卿感受到了他的小鸡啄米,收紧胳膊,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顾琰的身子稳住了,脑袋也彻底靠在了颈窝,这么睡着太舒服了,顾琰的小鼻腔里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微弱的小呼噜声。
顾长卿放缓速度。
从巷子里穿过,来到长安大街上时,顾长卿偶遇一个军营的熟人。
顾长卿没有与对方打招呼的打算,然而对方似乎也发现了他,策马朝他走了过来,勒紧缰绳,停下马挡在了他的面前,饶有兴致地看了顾长卿一眼:“哟,这不是顾都尉吗?这么巧。”
说着,眸光落在被顾长卿用披风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腿的顾琰身上。
顾琰穿的是男子的衣裤。
他的神色忽然染上一层莫名的意味:“顾都尉这几日都不来军营了,说是受了伤,却原来是美人在侧,顾都尉流连忘返。”
顾琰睡得香甜,丝毫不知出了什么事。
顾长卿却是情不自禁地将他又抱紧了些,他冷冷地看向面前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语气冰冷道:“唐校尉有事?”
校尉唐明,骠骑大将军的侄儿,比顾长卿年长两岁,他不仅武艺高强,还有骠骑大将军为其撑腰,在军中素来横行霸道。
他的官阶比顾长卿要低,可他从未将顾长卿放在眼里。
唐明玩味儿地看了看顾琰悬挂在骏马两侧的腿,饶是穿了宽松的裤子,也不难看出那是一双修长而笔直的腿。
唐明此人有个不为人知的嗜好,那就是他好亵玩少男,他自己思想龌龊,因此看见顾长卿怀中藏了个人,第一反应是顾长卿与自己竟然是同路人。
唐明呵呵笑了:“难怪顾都尉不近女色,原来是好这一口。”
顾长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厌恶与冰冷,旁人不知唐明的癖好的,他却是知道的。因为他撞见过,并且把那人放跑了,为此唐明与他结下了梁子。
怀中的顾琰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不大舒服的气氛,往顾长卿怀里拱了拱,如此一动,原本罩着他的披风滑了下来,露出他那张惊为天人的少年脸庞。
天冷,可顾长卿胸膛火热,顾琰被焐得脸蛋红扑扑的,白玉般的脖颈,淡色的唇瓣,青黛如锻,睫羽纤长如扇。
这简直是人间极品啊!
唐明玩过那么多小倌,从没哪个像眼前的小少年这般勾人。
难怪顾长卿不去军营了,若是换做他,他只怕恨不得死在这少年身上!
唐明的一双眼睛都看直了。
顾长卿见唐明竟用如此肮脏的眼神亵渎顾琰,眸光一沉,拂袖一挥,将披风拉了上去!
他也不说与唐明告辞之类的话,直接就不理唐明了。
唐明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皮子,冷笑道:“别介啊,我不就是看了两眼,哪天你玩腻了”
话音未落,顾长卿长剑出鞘,一剑斩向唐明。
唐明没料到顾长卿这么凶,他虽是出了名不近人情,却不会滥用私刑,眼下自己不过是耍了几句嘴皮子,他竟然就朝自己挥剑相向?
唐明也迅速拔出刀来。
可顾长卿的剑太快,几乎只剩一道虚影,唐明刀才拔到一半,顾长卿的剑便已经割断他一缕长发,稳稳地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缕发丝缓缓地落在他的手上,又跌在了泥泞阵阵的地上,被地面上浑浊的雨水冲刷开来。
直到这一刻,唐明这才恍然惊觉顾长卿一直是藏了拙的,他的武功根本不是平日里表现出来的那样。
顾长卿抱紧怀中的顾琰,看向唐明的眼神冰冷而危险:“别打他主意,我会杀了你!”
234 凶残(二更)
唐明感受到了来自顾长卿的冰封怒火,被震慑在了当场。
顾长卿不想吵醒顾琰,没与他大动干戈,收了剑便带着顾琰离开了。
一直到顾长卿消失在街道尽头,唐明才被冰凉的雨水冲刷得回过神来。
娘的!
他刚刚是被顾长卿给威胁了?!
顾长卿将顾琰送回了碧水胡同,而另一边,顾娇也回到了医馆。
她是从后门进去的,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换回了女装才去大堂。
王掌柜见到她就是一愣:“诶?从哪儿进来的?”
“后门。”顾娇说。
小三子跟在后头没敢吭声。
宋大夫从楼上看完病人下来,与顾娇打了招呼。
王掌柜递过一杯茶。
顾娇接过来喝了一口,问宋大夫:“江石的情况怎么样了?”
“变天,突然就着凉了,中午有些高热,给用了药,退下去了。”
“他现在最好不要感染风寒,容易引起并发症。”顾娇说着,顿了顿,“一会儿我去看看。”
“好。”宋大夫应下。
“宋大夫!这个病人说您给他开了个方子,他方子弄丢了,问还能抓药吗?”药柜那边,药童在喊宋大夫。
宋大夫:“我过去一下。”
顾娇点头。
宋大夫去了抓药的柜台。
这会儿病人不多,医馆不忙,王掌柜将顾娇请到账房,与他说了医闹的后续:“那几个就是京城的小混混,平日里就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不是咱们这一片的,是城西的。我答应了只要他们交代幕后主使,我就不报官。我本就是讹他们一下,哪里料到他们竟然真的是让人指使的!”
顾娇对此并不意外。
“是同行吗?”顾娇问。
王掌柜就道:“我也是这么猜的,他们说有主谋,我心想莫不是老东家回春堂?可顾姑娘你猜怎么着,他们和我说是一个姑娘!”
顾娇问道:“多大的姑娘?”
王掌柜点头,回忆道:“他们说,挺年轻一小姑娘,听声音十几岁,戴了斗笠和面纱,没看清样子,衣裳挺贵重的。我就寻思着,回春堂也没十几岁的姑娘啊,二爷家的姑娘才七岁不到呢!不过,要说是哪个掌柜家的姑娘那衣着打扮没这么贵重。”
王掌柜实在猜不出那姑娘是谁。
顾娇摸了摸下巴:“姑娘?”
外头的雨停了,但天空仍是阴沉沉的,随时可能再来一阵大雨的样子。
女学没敢拖堂,准时给学生们放了学。
李婉婉的家住得不近,她又不像别的千金有马车接送,她必须赶在再次下雨前回到家里。
她抱着琴盒,快步出了女学。
许是太着急的缘故,没留意到一个医馆门口从马车下走下来的男人。
“啊”
李婉婉撞到了对方的胳膊。
女学,二楼的一间琴房中,一名少女痴痴地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安郡王,满眼都是光。
却突然,她看见李婉婉撞到了对方,她的眼神霎时冷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李婉婉慌忙道歉。
安郡王看也没看她一眼,伍杨走上前,对她道:“没事的,姑娘,没撞疼你吧?”
“没、没有!”李婉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二人,既然对方不追究,她也赶忙抱着琴盒离开了。
少女的眉头渐渐舒展,看着安郡王,眼底再次有了星光。
她扬起手,冲安郡王挥了挥手。
安郡王并没看到她,闷头往医馆走去。
忽然间,又一名女学的千金走了过来。
“安郡王?”千金不太确定地叫住了即将步入医馆的安郡王。
安郡王回头看了她,疑惑地问道:“请问姑娘有事?”
千金激动地捂住嘴:“你的诗写得真好!我从小就开始收集你的诗!还把你的诗做成了诗集!”
安郡王礼貌地笑了笑。
他就是这样,对谁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楼上的少女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只见二人谈笑风生的样子,一阵妒火窜上心头。
千金拍了拍脑袋:“哎呀,我诗集忘在课室了!郡王请稍等,我去拿诗集,有几句诗我不太明白,想向郡王请教一二!”
说罢,她飞快地回了女学。
她的课室在二楼。
这会儿女学的学生差不多走完了,阁楼里空荡荡的,她的脚步声仿佛都有回响。
她推门而入,一眼看见桌上用手帕盖住的诗集,她松了一口气,将手帕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