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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侯爷冷哼一声,问道:“不知宣平侯要与我比什么?”
宣平侯挑眉:“脸。”
差点噎死的顾侯爷:“……!!”
这么无耻可还行?
小净空举起右手的小牌牌:“萧侯爷胜!”
明显坏姐夫的爹爹就比娇娇的爹爹长得好看。
但娇娇最好看,不接受反驳!
顾侯爷还没反应过来就开始了,然后他还输了,上哪儿说理去?
他咬了咬牙,亮出杀招:“比背诗!”
宣平侯:“……”
艹!
这么无情!
顾侯爷的字画虽不尽人意,可肚子里的墨水还是比宣平侯多那么一丢丢的。
小净空考了五首诗,顾侯爷背出了两首,宣平侯一句也背不出来。
小净空举起左手的牌牌:“顾侯爷胜!”
不过接下来顾侯爷就没这么幸运了,宣平侯此人除了学问不精,其余本事不是盖的,顾侯爷被碾压得甚惨。
就连比武这一项,明明宣平侯还受了腰伤,打起顾侯爷来依旧落花流水的。
顾侯爷输得不要不要的!
一个时辰后,雄心壮志的顾侯爷终于被玩坏了,将自己摆成大字,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生无可恋地瘫在了台阶上。
“好棒好棒!”小净空坐在小板凳上,挺直小脊背,呱唧呱唧地拍小手。
宣平侯唇角一勾,得意地说道:“好了,本侯赢了,你可以拜本侯为师了。”
小净空歪了歪小脑袋,认真地说道:“可是,我已经有师父啦!我不能再拜你为师!好徒不侍二师!”
不是好女不侍二夫么?
宣平侯皱起英俊的眉头,开始怀疑人生。
因为他学问不好,所以也可能是他记错了,原话确实是好徒不侍二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小崽子又耍他!
宣平侯咬牙:“你既不能拜师,方才那么激动做什么?”
小净空摊摊手,无辜地说道:“我只说看你们比试啊,我又没说比完了要拜师,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啊!”
宣平侯牙疼!
臭小和尚,忒欠了!
宣平侯也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栽跟头,小和尚想和他斗,再过五百年吧!
他冷哼一声,威武霸气地说道:“本侯不管,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常璟!”
常璟咻的闪身而入,将小净空抓起来扛在肩上。
小净空的小胳膊小腿儿一阵扑腾:“哎呀你们干什么!”
宣平侯潇洒地掸了掸宽袖:“带走!”
去拜祖师爷!
“哎呀呀不要不要我不要!”
某小和尚一阵叽里呱啦呱啦叽,却仍是被某坏猴猴无情地抓走了!
今日清和书院有课,顾琰并不知家里发生的事,刘全来把顾小顺接去鲁师父与南湘那边学艺了,他没去。
他又偷懒了。
一方面是他没太大的兴趣与志向,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他的身体比寻常人差,炎炎夏日坐在马车里,闷得他受不住。
他优哉游哉往回走,没走几步,一个上了年纪却精神矍铄、宝刀未老的老者迎面走了过来。
“这么巧啊。”老者笑着说道。
“唔,是好巧。”顾琰知道他是谁,他爷爷顾潮嘛。
第一次来书院外看他就被他认出来了。
他离开京城时才四岁,之后又有十一年未见,老侯爷以为他不记得他了。
事实上顾琰也确实不记得了,可老侯爷这张脸太有代表性了,他们祖孙三代都长得很像。
再者,他发现只要老侯爷靠近他,他的暗卫就会避得远远的。
顾琰念书或许不行,可却是个实打实的小人精。
老侯爷想看孙子,又放不下面子,只得与顾琰来了几次“偶遇”。
他以为顾琰没认出他。
“今天也不去学艺啊?”老侯爷问。
“天热。”顾琰说,“你又来看你孙子?”
老侯爷讪讪道:“啊,是啊。”
顾琰明知故问道:“那你看到他了吗?”
老侯爷看着顾琰,干笑一声:“看到了。”
“哦。”顾琰挑眉,“那今天还要不要去吃凉粉?”
老侯爷先是一愣,随即赶忙点头:“要,要!”
二人早先吃过一次凉粉,顾琰发现老侯爷很喜欢,顾琰对这个祖父的印象并不算太坏。
印象中,祖父待他不错,待他娘也不错,他和他娘搬去庄子时,祖父还送了他两个暗卫。
他好几次半夜发病,所有人都睡着了,如果不是暗卫及时察觉出异常,他可能早就死了。
放了薄荷的凉粉吃完,顾琰一身清爽,餍足地摸了摸肚子,说道:“上次你请了我,这顿我请你!礼尚往来!”
老侯爷道:“不必了。”
顾琰大手一挥:“没事,我虽没多少银子,可每天给人打短工,也能挣点零花钱,一顿凉粉还是请得起的。”
老侯爷闻言眉心就是一蹙,他的嫡孙居然沦落到给人打短工挣钱的地步了?
顾崇那个混账怎么当爹的!
都不给儿子月钱的吗?!
“你爹呢?”老侯爷问。
顾琰叹息道:“我爹啊,他每天都逼着我搬回去,我不愿意,他就断了我的月钱。我和你提过的,我早产,身体羸弱,罹患心疾,我姐姐为了养我真是好辛苦的。”
难道那丫头是为了自己亲弟弟才去做医女的?
倒是自己错怪她了。
333 反击(两更)
老侯爷终究没让顾琰结账,他拿了钱袋出来,从里头掏出一个银裸子递给小二,然而可能拿得太快了,竟把一个红绳编的琵琶结带了出来。 顾琰眼疾手快地拿起了那个琵琶结,这琵琶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褪了色也毛了边。 很难想象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子,钱袋里竟会装着这种东西。 “你红颜知己送的?”顾琰问。 一看就是女人送的,但绝不会是府里的老夫人,他与顾老夫人貌合神离,才不会佩戴她送的东西。 “咳,没有,别瞎说。”老侯爷将琵琶结装回了钱袋。 顾琰才不信呢,他好奇地问道:“看不出来,你还有红颜知己,她如今身在何处啊?” 肯定不在府上,府上的老姨娘早被顾老夫人料理干净了。 老侯爷这些年从未向旁人提及过自己的感情,多少苦水全都憋在了心底,老实说也确实有点儿倾吐的。 他犹豫片刻,说道:“是我一个朋友的,他落在我那里了,我正打算去还给他的。” 我朋友? 多么熟悉的开头! 看了老祭酒全部风月话本的顾琰表示自己懂的,很懂的! 他挑了挑英俊的小眉头:“那你这位朋友的红颜知己如今身在何处啊?” 老侯爷怅然一叹:“她……出家了。” “为何出家?”顾琰问。 “夫君辞世,身不由己。不过……”言及此处,老侯爷顿了顿,“也可能是为了能够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我那位朋友一面。” 看不出来啊,老头儿这么招女人喜欢。 身不由己的原因顾琰就没细问了,他的关注点在后一句,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看来,这个红颜知己对你那位朋友用情至深啊。” 老侯爷低头看着手中的同心结,说道:“只可惜相遇太晚,恨不能相逢未嫁时。” 顾琰道:“可她的相公不是已经死了吗?而且她也为了你朋友落发为尼了,她的心意你难道……咳,我是说,你那位朋友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 老侯爷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 顾琰说道:“我的意思是,她可能一直在等你那位朋友带着她离开。” “带着她……离开?”老侯爷惊到了,这孩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顾琰点点头:“是啊。我问你,你朋友为什么觉得她是为了见他才出家的?她亲口说过这话对不对?或者,她让你朋友感觉到了她对你朋友的情谊。” “……嗯。”老侯爷点头承认。 顾琰一巴掌拍上桌子:“这不就得了!她是女人,能表露一点点情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总不能直接把你带着我私奔挂在嘴边,这种事还得我们男人主动!” 老侯爷被顾琰一席话惊得懵掉,都忘了去说你才十五,乳臭未干,算不得真正的男人。 “这、这太大逆不道了!” 这孩子是怎么长大的,胆子比他三个哥哥还大! 顾琰:“有什么大逆不道的?喜欢就去争取啊。” 老侯爷迟疑:“万一她不愿意——” “不愿意,就说明她心里没你……的那位朋友!”顾琰拍了拍自家祖父的肩膀,以群览众风月话本的资深经验为他分析道,“她都出家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如果她不愿意私奔,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她不喜欢你朋友,只是一直在利用你朋友对她的感情!” … 顾娇在医馆忙了一上午,下午时总算清闲了一点,她难得不必捯饬黑火药,便躺在大树下的藤椅上乘会儿凉。 一墙之隔的李婉婉正在练琴。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这个时辰来这里练琴给顾娇听,只是她并不知道顾娇是不是每次都在。 她的琴技比起年前有了极大的进步,然而她今日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弹得心不在焉的。 “你又弹错了。”顾娇淡淡地说。 “啊。”李婉婉花容失色,她没料到今天姑娘会在,毕竟姑娘已经好几天不听她练琴了。 她忙正了正神色,说道:“我、我再好好弹一遍。” 结果仍差强人意。 她紧张得手心的汗都冒了出来。 很奇怪,对方明明不是她的夫子,可她就是比在夫子面前还要紧张。 “抱歉,我应该更专心些的……”她咬了咬唇,低声道,“我下个月可能就来不了……我……我要成亲了……” 她的年龄实则并不大,才十六而已,本朝不比前朝,女子十岁出嫁都不会让人诟病。 只不过这也得看具体行情,大户人家的千金耗得起,她这种寒门小户的女子都必须早早地嫁出去。 听说乡下的姑娘成亲更早,这么一想,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