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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否则不会如此的。” 什么急事?差点在街上闹出人命来。 谁都明白这不过是托词,可谁也没胆子当街拆穿真相——那位姓唐的骠骑大将军是庄太后的心腹,庄太后养病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提拔他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堂而皇之地分走了宣平侯的兵权。 “姐姐,唐府的人太过分了!”临街的一间茶楼里,紫衣少女对对面的道姑说,“这不是他们第一回仗势欺人了!早先在柳巷,我就看见一个唐府的下人殴打一个百姓,说是那百姓欠了唐府的银子,可欠了银子也不能那么打呀!” 道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喝了一口茶。 紫衣少女趴在桌上,凑到她跟前,小声道:“姐姐,你说……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呀?” 道姑看了她一眼:“什么传言?” 紫衣少女:“就是……唐大元帅是太后娘娘的私生子啊。” 道姑冷眼看着她:“嫌命长是不是?” 紫衣少女吐了吐舌头,有点被姐姐威慑到,但又还是壮胆来了句:“听说太后当年差点把静太妃的宁安公主下嫁给他。” 道姑将妹妹摁回自己的座位上,看了眼闹哄哄的街道,说道:“紫鹃,去扶一下那个老翁,把他的茶叶都买了。” “是!”一旁的小丫鬟躬身应下,她正要下楼,就听得道姑道,“算了,不必了,已经有人去了。” 小丫鬟与紫衣少女同时朝那名摔倒的老翁看去,就见一名青衣少女走过人群,来到他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啊,姐姐!是她!”紫衣少女认出了顾娇,“状状状状……状元给簪花的人!” 不对,是三鼎甲都给了她簪花! ‘&039;她怎么会在这里呀?’’ 紫衣少女对新科状元依旧念念不忘,顺带着就会想起这个被新科状元另眼相待的女子。 明明长得也不好看嘛,可簪花一事后,京城都开始流行她的容貌与打扮了,连她都在脸上点了一朵小小的棠花呢。 道姑望着顾娇喃喃:“是啊,还真是有缘呢。” 顾娇将老翁扶起后买了他一斤茶叶,周围的百姓许是觉着方才袖手旁观的行为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汗颜之下也纷纷买走了老翁的茶叶。 一箩筐茶包一售而空。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老翁拱手激动地拜谢。 顾娇转身上了马车。 一直到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道姑才徐徐收回视线。 顾娇把买来的茶叶交给小三子,随后回了碧水胡同。 顾琰与顾小顺还没回来,小净空去了姑爷爷那边,灶屋里是房嬷嬷在做饭。 萧六郎一头扎进书房,连顾娇推门而入都未察觉。 他鲜少有这般出神的时候,顾娇走过去,发现他在画图。 “这是什么?”顾娇问。 屋内光线有些暗,她要看清图纸,便凑得近了些。 萧六郎听到声音时,她的额头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萧六郎的心口蓦地跳了一下,他睫羽微颤,觉得自己应该避开,却又始终没动。 “算术。”萧六郎说,“我在割圆。” “割圆?你要算祖率?”顾娇其实也不确定这个时空是不是把圆周率叫祖率。 “你知道祖率?”萧六郎很意外,就算明白她身上有不少秘密,却又不知会有这么多秘密,还懂祖率。 听到真是祖率,顾娇就明白这个时空也是有过与她所在的那个时空相重叠的部分的,譬如圆周率,原先刘徽将它算到四位小数,叫徽率,之后祖大人将它算到七位小数,叫祖率。 其中,魏晋时期的刘徽用的就是割圆术,南北朝祖大人的缀术不论在哪个时空看来都失传了,不然这会儿萧六郎就该用缀术。 割圆术是用圆内接正多边形的面积去无限逼近圆面积,并以此求取圆周率的方法——“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合体,而无所失矣。” 刘徽从圆内六边形开始,割到了三千零七十二边形,才总算精确到了四位微(小)数一四一五与一四一六之间。 这个计算量是庞大且可怕的,如果用微积分就会快捷许多。 顾娇面不改色道:“听女学的学生说过。” 女学也有算术课,具体上什么内容萧六郎就不大清楚了。 不过他知道顾娇是极为聪明的,若真听过,可能会过耳不忘。 顾娇又道:“你怎么突然想到算这个了?是翰林院的功课吗?” “不是。”萧六郎摇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净空与孙夫子的事说了,主要是他想求证一下,小净空的祖率以及那些算术题是不是顾娇教给他的。 至于把孙夫子气哭以及打赌的事他略过了,只道是彼此和谐地探讨了一番祖率。 顾娇哦了一声,摇头。 她的确教过小净空算术,但没教过那些题,也还没涉及到祖率。 “他会背这么长的祖率吗?”顾娇很惊讶。 萧六郎把小净空叫了进来。 小净空看见顾娇,差点以为坏姐夫偷偷告他状了,见顾娇神色如常,他才悄咪咪地放下心来。 萧六郎道:“你把在孙夫子面前背的祖率再背一遍。” 小净空老老实实地背了一遍。 萧六郎:“我不知道对不对的,所以要算一算。” 一般人绝不会相信小净空是对的,因为书上只有七位微数,他却背出了十七位。 萧六郎没立刻否定小净空。 不是他觉得小净空是对的,而是他没办法证明小净空是错的。 他不会仗着自己年龄大、多念了十几年书就以身份压人。 呵斥一顿或许会将小孩子镇住,但那不是因为孩子信服了,而是孩子放弃求知的渴望了。 顾娇是明白小净空背得完全正确的。 “谁教你的?”顾娇问。 “书上看的。”小净空说。 “什么书?能拿给我们看看?”顾娇又问。 “当然可以!”小净空哒哒哒地跑出去,在自己的那堆小破烂咻咻咻地翻了一阵,找出一本泛黄卷边的 册子拿给顾娇,“娇娇,给!” 顾娇接过册子,与萧六郎一块儿翻看。 只看了一眼,二人齐刷刷地怔住了。 顾娇怔住是因为她看见了熟悉的文字与公式,萧六郎怔住则是因为他看见了不懂的图案与文字,同时,在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和图案下方,又用另一种文字作了注解。 是燕国文字。 难怪小净空能看懂一些,他最近在学燕国语。 只是很奇怪,他怎么会有燕国的书? 而且—— 萧六郎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一个大大的玺印,倒抽一口凉气! 这不会是燕国的国书吧? 燕国是六国第一强国,可谁能想到数十年前它还只是一个下国呢? 突然有一天,燕国来了一位厉害的国师,他带来六大典籍,就是靠着典籍里的秘密,燕国才如雨后春笋般崛起。 麻风病的治疗手段也是从典籍上来的。 最终,这六大典籍被封为国书,典藏在燕国皇宫,由数百名大内高手日夜不停地把守。 如果这本国书是真的,那燕国皇宫里的那本难道是假的? 应、应该不可能吧?毕竟净空只是一个会晕肉的小和尚啊。 顾娇是不知什么国书不国书的,但她可以断定这本书上的简体字与高数公式不是这个时空所有的。 莫非,这里还有别的穿越前辈?
448 彻查真相(三更)
就在此时,顾娇背着小背篓从后院儿的方向走了过来。
“去趟茅厕也去那么久!”冯林小声嘀咕。
萧六郎的目光落在顾娇的身上,待她走近了,问她道:“哪里不舒服,让大夫看一下。”
“没有,走吧。”顾娇说。
她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生病了,萧六郎去拿了药材,付账时发现半个月的药包居然不到一两银子:“是不是弄错了?”
“没,就这个价。”伙计道。
“早和你说过了,他们生意不好,降价啦。”冯林在他耳旁小声说。
但也降得……太离谱了。
可除了这个,萧六郎又想不出别的缘由了,总不会是有什么贵人在暗中襄助自己。
一行人出了回春堂。
二东家亲自将人送到门口,与顾娇擦肩而过时,二东家笑眯眯地冲顾娇伸出五根手指。
药费,五两银子,先记账上了啊。
顾娇给了他一个霸气的小眼神,从诊金里……扣!
话说回来,二东家还没找她给别人看诊呢,也不知道到时候会给她接一单怎样的生意。
“萧兄,我送你回去。”冯林说。
萧六郎不容拒绝地说道:“不用了,罗二叔的牛车就在那里,你回书院吧,好好温习,明年要下场的。”
提到这个,冯林就头大,他的学问其实不怎么好啊,夫子总说他的文章太过刻板,没有足够的新意,碰上守旧派的考官还好,若是碰上新派的他妥妥就落榜了。
冯林叹气:“行吧,我先去书院,你路上小心。”
说罢,他又瞪了顾娇一眼,仿佛又在担心顾娇会给萧六郎惹祸。不过,自打萧六郎讲了那句她有名字后,他到底没再喊过她小恶妇了。
冯林离开后,顾娇与萧六郎没立刻回村,而是先去铺子里买了点东西。
顾娇买了点蜜饯与花生瓜子,她发现老太太挺好哄的,只要给她吃的,她就能在屋子里待上一整天。
萧六郎则是买了点红糖,上回找张婶儿家借了红糖,一直还没还给她。
二人将东西拎上牛车时,罗二叔笑了:“办年货呢?也是该办了,马上就年关了。”
二人同时愣了一下。
突然意识到年关要到了。
其实二人并不是过得浑浑噩噩不知日子,只是在他们心里都没有过年的习惯与打算。万家灯火,一家团圆的除夕,对他们而言永远都是最孤单的日子。
顾娇前世八岁离家,住进组织的实验基地,组织一旦到了除夕便会集体放假,空荡荡的基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
萧六郎的情况顾娇了解的不多,或许他也曾经热闹过,但后面也全都没了。
她是异世的孤魂,他是异乡的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