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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陛下不要听信谗言,令宁王殿下蒙冤呐。” “会不会是太子干的?你们想啊,太子取了小侯爷的未婚妻,如果小侯爷不死,他娶得了温家小姐吗?至于说那温阳,表面是太子妃的哥哥,却根本不是个东西!杀了他才是替太子妃出气呢!” 街头巷尾为宁王伸冤的人越来越多,究竟是民心所向还是有人刻意引导,不得而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民间的舆论如何,皇帝都没有要赦免宁王的意思。 庄太傅求见皇帝,直接被皇帝拒见。 庄太傅又去了仁寿宫,希望庄太后能命皇帝赦免宁王。 “命?”庄太后让他气笑了,“什么时候,哀家的话还能命令皇帝了?” 庄太傅冷哼道:“太后不是一直都这么做的吗?这些年太后与皇帝对着干的事还少了?怎么到了宁王这里太后就不奏效了?” 庄太后目光如炬地看着他:“宁王是如何一步步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你比我清楚。” 庄太傅冷声道:“宁王有帝王之志,亦有帝王之力,臣扶持他有何不可!” 庄太后神色冰冷地看着他:“你口中的帝王之力就是霸占弟妻、草菅人命?” 庄太傅毕竟是宁王的亲外公,有些事民间不知,他焉能不详? 他并未替宁王开脱,而是拽紧了拳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后,这话是你告诉臣的,如今太后是打算自打嘴巴吗?” 庄太后浑不在意地说道:“是又怎样?” 庄太傅一噎。 随即,他的眸光渐渐变得失望:“太后,你变了。从接近萧六郎开始,你心里就不再以庄家为重了。” 这种激将法对庄太后没用,庄太后厉声道:“哀家是不是早就警告过你,如日中天的背后大厦将倾,急流勇退才是正理,你却偏要一意孤行!是谁壮了宁王的胆?是谁添了宁王的势?又是谁铁了心要把宁王往夺嫡的旋涡里推!现在知道护着他了,你推他去争夺帝位时没想过会害死他么!” “说白了太后就是想对宁王置之不理!”庄太傅冷冷一笑,“我倒是想知道,今日被贬黜的人若是萧六郎,太后会不会也这般袖手旁观?” 庄太后威武霸气地道:“好巧,哀家也想知道。” 庄太傅:“……” 永远不会好好接梗的庄太后。 庄太傅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庄太后一眼:“希望将来太后不要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 庄太后眸光一凛:“这句话,哀家同样送给你。”
482 痛打渣爹(二更)
今日对萧珩来说,是升职的大喜日子,对终于逃出京城的元棠而言,也同样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
京城的顾侯爷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先是半夜突然后背凉飕飕的,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果不其然,一大早人还没睡醒便被抓了。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什么情况?他怎么无缘无故地抓了?
他老爹在边塞被抓,他在京城被抓,这都是闹得什么事儿啊!
“顾侯爷。”
抓他的不是别人,是萧珩的新顶头上司刑尚书。
邢尚书正色道:“你涉嫌欺君之罪,本官需要你去刑部走一趟。”
顾侯爷懵成狗:“等等,你把话说清楚!谁欺君了!”
刑尚书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将昨夜值守北城门的侍卫带了上来,问领头之人道:“你昨晚值守时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说来。”
领头的侍卫道:“昨夜,顾侯爷假传圣旨,从北城门的密道出了京城。”
顾侯爷怒道:“本侯一整晚都待在府里,几时出过城?又几时假传了圣旨?”
邢尚书看向那名侍卫:“你确定没看错吗?当着是顾侯爷?”
侍卫正色道:“那人拿着定安侯的令牌,声音也和顾侯爷现在说话一模一样!”
顾侯爷眸光一冷:“你不要血口喷人!”
“模样呢?”邢尚书问。
侍卫被顾侯爷的气势所慑,看了邢尚书一眼,才道:“他戴了斗笠,小的没看清。”
顾侯爷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去府里查!本侯没离开过侯府!一定是有人假扮本侯!那令牌也是假的!本侯的令牌明明在”顾侯爷说着,去摸宽袖里的令牌,却意外地摸了个空。
诶?
他的令牌呢!!!
“侯爷!侯爷!不好了!二公子不见了!”
是黄忠的声音。
顾承风不见了。
顾侯爷的令牌也不翼而飞了。
要是顾侯爷再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都说不过去了。
“侯爷!你的马也没了!”
顾侯爷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逆子!
这个逆子!
从前怎么没发现老二这么胆大包天啊!
一声不响的,竟然偷了他的马和令牌,假传圣旨出京了!
他出京干嘛?
上天吗!
经过邢尚书的仔细盘问,证实了昨夜的“顾侯爷”的身高身形与顾承风基本对得上,那匹马的特征与顾侯爷的马也全部对得上。
是顾承风实锤了。
尽管不是顾侯爷欺君,可他儿子欺君,他这个做老子的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刑部尚书将调查的结果禀报了皇帝。
诚如顾承风所料,他老爹被皇帝狠狠地罚了一百大板,父债子偿,子债父还,皇帝下手毫不留情,顾侯爷遭了无妄之灾,被打得嗷嗷直叫,惨不忍睹。
黄忠已经淡定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家侯爷就奔在挨揍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他再一次业务娴熟地把人扛上马车。
边塞远在千里之外,顾娇与顾承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在赶路,为了尽快赶到边塞,他们几乎是每到一个驿站都会更换一匹上等的好马。
二人就连夜间都在赶路,饶是如此,受天气与道路的影响,他们也仍是用了将近二十日才抵达边塞。
十月底的边塞,寒风呼啸,万里冰封。
北阳城、凌关城以及邺城均已失守,顾娇与顾承风目前所处的是月古城,不出意外,月古城将会是陈国大军和前朝余孽的下一个目标。
许是战事即将来临,月古城风声鹤唳,民心惶惶,街道上的百姓很少,商铺也关闭了不少。
顾娇与顾承风穿着厚厚的狐裘,牵着骏马走在略有些空旷的街道上,他们很早就发现了,越往北,城池就越凄凉,甚至不少百姓丢弃了自己的故乡,或自己或带着家人一路往南潜逃。
“啊!”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被家人带着匆匆往前跑,却不小心摔了一跤,恰巧摔在顾娇的脚边。
顾娇伸手,将小姑娘扶了起来。
小姑娘的家人连道谢都来不及,满脸恐慌地牵着孩子去了。
他们担心再晚一点,城门关闭,今晚就出不去了。
月古城要打仗了,虽不知是哪一天,可早点离开总是没错的。
“哎!你们东西掉了!”顾承风拾起地上的一个旧拨浪鼓。
小姑娘回头朝那个拨浪鼓望来,她眼底一片渴望与不舍。
她的家人却头也不回地将她拉走了。
“唉,真是。”顾承风欲言又止,这拨浪鼓他拿了也没用,既然人家不要,他也唯有扔了。
月古城的形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他叹道:“还没打仗都这样了,真打起来还不知会是个什么光景。”
顾娇知道,她的梦境里血流成河,饿殍遍野,山河破,百姓流离失所,壮丁被残杀,妇孺被欺凌,边塞沦为人间炼狱。
“今晚是住客栈还是驿站?”顾承风问。
“都不住。”顾娇说。
“那住哪儿?总不能住大街上吧!”顾承风望了望头顶暗沉的天色,“我瞧这天气不太对,夜里指不定有大风雪,真睡街上,会冻死的。”
顾娇可没打算睡大街,她停下脚步,站在冰天雪地的街道上。
她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
明明梦里是没出现这条街的。
她沉思了片刻,牵着马儿往右拐。
“哎,你去哪儿?”顾承风问。
“太守府。”顾娇说。
“去那儿干嘛?”顾承风不解地问。
“住。”顾娇惜字如金地说。
顾承风眉头一皱:“住太守府?干嘛要住那里?”
顾娇牵着马儿往前走:“不花钱。”
顾承风:“”
顾承风没问顾娇是怎么知道太守府在哪个方向的,这一路走来,她就和一块行走的舆图似的,哪儿哪儿都清楚!
不过想到世上有一种叫做舆图的东西,顾承风也就释然了。
二人来到太守府。
大街上没见多少巡逻的侍卫,太守府外却是重兵把守。
“什么人?”一个侍卫朝顾娇二人走了过来。
顾娇没说话,直接随手抛了块令牌给他。
侍卫只是边塞一个小小的兵,不认识京城的东西,可顾娇气势逼人,加上她与顾承风都穿着上等的狐裘,一看便不是寻常百姓。
侍卫拿着令牌进了太守府。
约莫半刻钟后,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扶着头顶的官帽,提着下摆,一路小跑过来。
顾娇与顾承风都是男子打扮,脸上戴着面具。
中年男子神情古怪地看了二人一眼,忍住了心底的疑惑,行礼道:“小的姓胡,叫胡海,是太守府的师爷,太守大人外出办事去了,不知二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两位大人见谅!”
顾承风等着顾娇开口。
顾娇却没有。
顾承风记起这丫头不会伪音,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无妨。”
“不知二位大人如何称呼?”胡师爷恭敬地问。
顾承风摆起官威风道:“我们的身份不便透露,你就不要问了。”
“啊,是!”胡师爷将令牌抵还给顾承风。
顾承风想了想,替顾娇接下了。
胡师爷将二人请入太守府。
顾承风拿腔拿调地说道:“找个清静的院子,我们可能要在月古城住上几日。”
“是!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胡师爷赶忙应下,将二人带去了一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