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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宣平侯给她的?
要不就是顾潮。
如果是顾潮,这举动就很耐人寻味了。
以唐岳山对顾潮的了解,他是绝不会把如此厉害的兵器送给一个丫头的,哪怕这丫头是他的嫡亲孙女。
所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谁送你的红缨枪?”唐岳山索性开口问。
“我兄弟。”顾娇直言。
拜了把子的兄弟,真兄弟。
唐岳山却理解成了亲手足的意思,莫非是顾潮送给了其中一个孙子,孙子又转送给了顾娇?
顾长卿么?
唐岳山在心中呢喃。
很快他觉得这想法不对劲,他为什么要关心一个丫头的兵器是怎么来的?是顾潮送的还是顾长卿送的,和他有毛关系啊!
唐岳山果断不和顾娇说话了。
他低头去擦拭自己怀中的大弓,这是祖传的唐家弓,属于反曲弓的一种,唐家的弓箭手都要求能拉三石弓,而他的弓是五石的。
对臂力的要求极高,相应的,射出去的箭杀伤力也极大,鲜少有人能在他的弓箭下生还,除非是没射中。
方才驸马若是用唐家弓射他,他不用等顾娇给他治伤,只怕当场这条腿就废了。
他一直很爱惜自己的弓,就连唐明碰一下他都舍不得。
他闷头擦拭了良久,抬头不经意地一瞧,发现顾娇竟然也坐在一旁擦弓。
这丫头又是从哪里弄了一把弓!
“马鞍上的。”顾娇说。
“驸马的弓?”唐岳山下意识地问。
“唔,或许是吧。”毕竟是马儿是他的,马上的东西应该也全都是他的。
顾娇认真地擦着弓,手法与唐岳山的一模一样。
唐岳山嘴角一抽,丫头你学我擦弓!
顾娇看见了唐岳山看自己的眼神,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没学。”
唐岳山擦完弓身去擦弓弦,擦完,帕子在弓弦上掸了一下。
顾娇依葫芦画瓢,也掸了一下。
唐岳山:“……”
顾娇闲着没事儿干,开始拉弓。
唐岳山是左撇子,所以他是右手握弓,左手拉弓。
唐岳山无比确定顾娇拿筷子拿长枪用的都是右手,然而这会儿她也在用左手拉弓,唐岳山的嘴角抽到飞起。
还说没学!还说没学!
管你学不学,反正我不教。
唐岳山抱着自己的弓,靠在洞口的墙壁上闭目养神,静静等待喉壁上的消炎药滑下去。
顾娇没射箭,只是在练习拉弓而已,动静不算大,连顾承风都没惊醒。
然而唐岳山是弓箭手出身,他对弓弦的声音太敏感了,他只是用听的就知道顾娇拉错了,力道不对,姿势也不对。
他抱着怀里的弓往左侧了侧身子,不理顾娇。
顾娇继续练习。
唐岳山又抱着怀里的大弓往右侧了侧。
天知道唐岳山辗转反侧多少回,顾娇拉错弓的声音简直让唐岳山抓狂,这好比夫子在教“养不教,父之过”,可就是有蠢学生在那儿一个劲儿地背“养不教,父之堕”。
夫子受不了!
唐岳山也受不了!
“你!”唐岳山坐直了身子,气呼呼地睁开眼看向顾娇,“不是这么拉的!”
说完他后悔了,这丫头万一问他,哦,那该怎么拉?他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
不告诉她!
坚决不告诉她!
臭丫头害了唐明在线,给他下毒在后,他教她他就是驴!
“我就要这么拉。”顾娇挑眉说。
唐岳山:“……”
顾娇继续拉拉拉!
顾娇拉了多久,唐岳山就崩溃了多久。
终于,唐岳山崩溃得不能再崩溃了,再忍下去,他就要彻底头秃了!
他唰的站起身来,朝顾娇走过去,拿着自己手中的弓,给她示范了一遍:“是这么拉的!手握住这里!弦不要太往外,要贴着自己的脸!别贴太紧!像这样!”
驰骋疆场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人生中第一回做了驴。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又或者,比起忍受顾娇一遍遍地拉错弓,做驴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顾娇上手挺快,唐岳山不过是指点了几遍,她便基本掌握了要领。
唐岳山看了看马鞍上的箭筒:“用箭试试。”
顾娇去取了一支羽箭来,搭在弓上,拉开弓弦,对准洞口外的大树嗖的射了出去!
箭矢射中了树身的左侧,离正中央还有点距离,不过才学第一晚,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让唐岳山惊艳了。
要知道,唐明初学弓箭时,仅仅拉弓的姿势就学了一个月。
当然,其中不乏有唐明太小,力气与领悟力都不如大人的缘故。
但把这丫头一晚上就教成这样,唐岳山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唐岳山清了清嗓子,道:“还行,至少射中了。”
都是他教得好,天下第一弓箭手,是头猪也能给它教出来!
顾娇眨眨眼,抬起右手指了指,道:“我瞄的是旁边那棵树。”
唐岳山:“……”
凌关城内,银狐男子带着最后几名手下回到了太守府。
“大人!”
值守的士兵纷纷朝他行礼,银狐男子面无表情,脚步匆忙地进了府邸。
他哪儿没去,径自回了自己的别院。
“你们都退下。”他吩咐屋子里的下人道。
“是。”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
“出来吧。”银狐男子说。
一名黑衣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对着银狐男子拱了拱手:“主子。”
银狐男子捂住腰腹,脸色一变跌坐在了椅子上。
黑衣人勃然变色:“主子!”
银狐男子抬手,示意他别激动:“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那小子的红缨枪并不仅仅是割断他的腰带,还划伤了他的腰腹。
他一路忍着没说,是因为大敌当前,他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将士的士气。
“是何人伤了主子?”
主子武艺高强,黑衣人实在是想不到究竟有谁能够伤了他。
银狐男子若有所思道:“就是那晚的刺客。”
黑衣人眉头一皱:“那两个救走了老定安侯的年轻人?”
“小一点的那个。”银狐男子回忆着说,“这小子很古怪,他手上有燕国的黑火药,还有燕国的兵器。”
黑衣人问道:“难道……昭国找了燕国做靠山?”
银狐男子眯了眯眼:“燕国真给他们做靠山,早出兵讨伐我们了,燕国的百万雄师你当是闹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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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又不知道取啥标题,太晚了,先睡了,明天再取。
494 一更
接下来的几日漫天飞雪,他们都被困在了岩洞中,顾娇闲来没事就在岩洞里练习拉弓射箭。 唐岳山自打昨夜指点了顾娇一二后,醒来就后悔了,这丫头是唐家的仇人,他教谁也不该教她。 也是巧了,顾承风会射箭,他见顾娇在岩洞里拉弓便走过来指点她。 他对顾娇没什么保留,但凡自己会的,都毫不吝啬,他还用盾牌与干柴做了个简易的靶子挂在岩壁上让顾娇射。 顾承风的箭术并不差,毕竟他是侯府公子,就连最弱的顾承风也自幼会骑射,只不过,他的水平只属于寻常人中的高水平,往唐家弓箭手中一站,那便有点儿不够看了。 不是唐岳山吹,随便从唐家的弓箭手里拎出一个兵,都能将顾承风的箭术比得渣都不剩。 唐家最差的弓箭手都要求能够百步穿杨。 就顾承风指点顾娇的那几下子,唐岳山当真看不过眼。 “你听我的准没错!”顾承风对顾娇说。 唐岳山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还准没错呢,分明哪儿哪儿都是错的!弓能那么拉吗?箭能那么瞄吗? 这简直比顾娇拉错弓更令人难以忍受。 然后唐岳山又做了一次驴。 唐岳山天天在做驴。 一直驴到雪停。 老侯爷的术后感染消失了,他年纪大了些,但因常年习武,体质不输给年轻小伙,伤口愈合得不错,唐岳山的更不必说。 顾娇便给唐岳山大腿上的两处伤口拆了线。 几人一起穿过林子,来到了凌关城边上的一个小村落,顾娇找村民买了牛车,将牛换成自己的两匹马,另外一匹马给了唐岳山。 唐岳山翻身上马,对二人道:“你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就能到月古城了。” 顾承风牵着马,犹豫了一下,看向唐岳山道:“你……真要去孤身一人邺城?不如––” 他想说,不如你先随我们回月古城,等安顿好我祖父,我和你一道去邺城。 顾承风对帮唐岳山没多大兴趣,可邺城里困着的毕竟是朝廷大军,他到底不是当初来边塞的那个青涩小子了,边关战火,山河国破,作为一个昭国的儿郎,他早已无法置身事外。 这些话顾承风没有讲出来,可唐岳山明白他要说什么,唐岳山道:“如果人少能解决,我自己就能解决,如果人少解决不了,加上你们两个也无济于事,你们还是别跟着去送死。” 一个人和三个人的战斗力在擂台上有区别,在战场数万大军面前却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顾承风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几人就此分道扬镳。 顾娇与顾承风带着老侯爷回往月古城,唐岳山快马加鞭去了邺城。 “你说,他究竟会怎么做啊?”顾承风不无担忧地问。 顾娇其实也想知道唐岳山是想了什么法子,唐岳山不像是那种冲动送死的人,他心中必然是有所计谋的。 顾娇与顾承风回了月古城。 月古城的形势比他们离开前更紧张了三分,大街上的店铺几乎全关了,路面上的行人也不见了,全然一副山雨欲来的气势。 “快打仗了就是这样吧?”顾承风心情复杂地说。 顾娇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