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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公主让人煮了一碗羊奶给他,放了蜂蜜与红豆,十分可口。
小净空大快朵颐地喝完,坐在凳子上陪信阳公主说话。
公主,你今天气色不错,真是越来越美丽了呢!
信阳公主被他逗笑:是吗?
当然了,而且。小净空上上下下打量了信阳公主一番,张了张嘴,说道,也变得更可爱了呢。
信阳公主戳穿他:你明明不是打算这么说的。
啊。小净空抬起两只小手,抓了抓自己的小脑袋,这也被你看出来啦好嘛,是娇娇让我这么说的!
娇娇回来了吗?信阳公主问。
小净空摇摇头,认真道:没有,娇娇从前说的!娇娇说,不能说女孩子胖,女孩子胖,都是可爱到膨胀!
噗一旁的玉瑾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想说公主胖了就直说呗。
不过,公主可不是胖了。
你今天在国子监学了什么?信阳公主没再继续以上话题,改为问他的功课。
今天学的是《孝经》。小净空将课上的内容完完整整地背了一遍,又用自己的话释义了一遍。
信阳公主点点头,全都是对的。
她摸了摸他小脑袋: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小净空眼珠滴溜溜一转:那是我聪明还是姐夫聪明?
信阳公主被他逗笑了:都聪明。
小净空苦大仇深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坏姐夫和他都聪明?
明明坏姐夫总是考最后一名。
其实他能问这个问题,潜意识里已经承认坏姐夫很聪明了,只是他自己没发现而已。
他挺直小身板儿说道:我会比姐夫更早考上状元的!
此时的小净空并不知道的是,他的确比坏姐夫更早高中状元,却并不是文状元。
净空!要去射箭啦!
门外传来许粥粥的声音。
哎呀!忘了和他们约好去射箭了!小净空从凳子上蹦下来,对着信阳公主礼貌地作了个揖,公主,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好。信阳公主目光温和地点点头,让玉瑾将小净空送上马车。
玉瑾回来时,信阳公主正在整理那件被丫鬟弄脏的小衣裳。
净空和阿珩小时候真像。所以看见净空,就像是看见了半个小时候的阿珩,让信阳公主很是怀念。
玉瑾笑了笑:可不是吗?都聪明,都喜欢拿第一,还都闷着调皮。
萧珩小时候可不像看上去的那么乖,不让他爬树,他偷偷地爬,不让他吃糖,他就和龙一钻厨房。
信阳公主偶尔气不过了要揍他,他还知道喊龙一把他带走,等她气消了再回来。
想到萧珩幼年的种种,信阳公主起先是觉着好笑,笑了一会儿,神情里染上了几分哀戚。
她低头,抚摸着手里的小衣裳,语气很平静地说:你说,要是庆儿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
和阿珩一样调皮吗?
和阿珩一样聪明吗?
和阿珩一样鬼主意多到装不下吗?
他是会从文?还是会习武?
他会喜欢四处闯荡,还是喜欢待在她身旁?
玉瑾担忧地看着她:公主
信阳公主摇摇头,忍住心底的丧子之痛:我没事,就是最近总想起那孩子。
玉瑾看了眼她手里的小衣裳:睹物思人,公主,小公子的衣裳我还是拿去收起来吧。
信阳公主没说话,她目光往桌上一扫,说道:小净空的书落在这里了,你一会儿找个人送到碧水胡同去。
好。玉瑾刚应下。
门外便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我去开门。玉瑾说。
她来到门口,用力拉开了院门。
玉瑾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容颜精致,风华如玉,少了几分少年青涩,眉宇间多了一丝即将及冠的成熟、稳住、矜贵自持。
玉瑾狠狠一惊:小侯爷!公主!小侯爷回来了!
阿珩?信阳公主心头一喜,顾不上穿上斗篷,赶忙自屋子里走了出来。
漫天风雪中,她看见了日日惦记的儿子。
萧珩的身上落满风雪,可见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
他跨过门槛,并未立刻上前与信阳公主团聚,而是转过身,看向身后。
进来吧。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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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1章 相认(一更)
半个时辰前。
一辆华盖上落满积雪的马车停在了城门口。
上官庆掀开帘子,将脑袋探了出去。
他望着巍峨的城楼,惊讶地问道:“前面……就是京城了吗?”
“嗯。”萧珩点头,将帘子挑开了些,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说道,“腊月出入京城的人多,平日里没这么挤。”
“也不赖嘛。”上官庆说。
昭国是下国,虽不如燕国富庶,但朝纲稳固,百姓安居乐业,对朝廷与皇帝的称颂也颇多。
要知道,燕国国君是暴君,民间关于他的言论多是负面的。
只不过他手段了得,暴政之下倒也没人敢反抗就是了。
萧珩笑了笑,昭国如今还不够强大,可他相信有朝一日,昭国一定能跻身上国。
那需要许许多多人的努力,甚至可能是几代人的努力,但只要不放弃,就一定有希望。
“要歇会儿吗?”萧珩问上官庆。
萧珩与顾娇当初从昭国去燕国时都走的是陆路,关卡多,绕路多,且因为没有皇室的特权,许多官道走不了,大大耽搁了进程,花了将近两个月的功夫才抵达盛都。
而此番回来,他们动用了皇长孙的身份,走了朝廷专用的粮草官道,并在后半段改换水路。
他们运气不错,上了岸水面才开始冻结。
从十一月初到腊月初,走了整整一个月。
“不用,我不累。”上官庆说。
不累是假的,萧珩都累了,何况他一个病号?
可兄弟俩心知肚明,上官庆时日无多,能撑到现在都是奇迹,他的每一步都踩在阎王殿的屋顶上,不知何时便要一脚跌下去。
马车进了城。
上官庆尽管累得慌,却仍不放过仔细欣赏京城的机会。
“这么多卖糖葫芦的。”他惊叹。
在燕国就很少。
一套街上也很难看见一个糖葫芦小贩,这儿居然有好些专程卖糖葫芦的铺子。
萧珩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一间糖葫芦铺子前,每种口味都买了一串。
“给。”
他将手里的一大把糖葫芦递给上官庆。
“糖葫芦是从昭国传过来的。”上官庆挑了一串又大又红的,“燕国原先没有的。”
所以你爱吃糖葫芦,是因为思念家乡吗?
萧珩默默地看着他吃。
上官庆实则没多少胃口,拿着玩了几下。
“要不……”他顿了顿,说,“等下再去吧?”
“怎么了?”萧珩问。
上官庆看着手里的糖葫芦支支吾吾:“我……那什么……”
萧珩好笑地问道:“你紧张啊?”
“才没有!”上官庆矢口否认。
萧珩笑着说道:“放心,娘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上官庆低声道:“我又不是嗯嗯,我不会嗯嗯。”
他每句话的后两个字都含糊不清,萧珩只听出了个调调,可萧珩凭着与他兄弟间的心灵感应,还是品出了那四个字。
——我又不是状元,我不会念书。
这么骄傲自大的哥哥居然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果然是应验了那句话,当你太在意一个人的看法,就会变得患得患失的。
萧珩微微一笑,说道:“娘会喜欢你的。”
上官庆撇嘴儿:“看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她喜欢哪种儿子了。”
萧珩挑眉:“你是因为这个才偷偷背诗的吗?”
上官庆虎躯一震,炸毛道:“我哪儿有背诗!”
萧珩笑坏了。
他俩还真是兄弟,一个背着媳妇儿锻炼身体增强体力,一个暗地里背诗背名句。
笨儿子总要见亲娘的,临近日暮时分,马车还是抵达了朱雀大街。
上官庆犹犹豫豫不肯下车。
好不容易下车了又怼着墙壁站在巷子里不肯过去。
萧珩哭笑不得。
脸皮不是挺厚的么?怎么在见亲娘这件事上比我还害羞?
兄弟来在斜对面的巷子里站了许久,萧珩都看见小净空离开了,上官庆才磨磨蹭蹭地跟着萧珩走过去。
二人肩上的雪花就是这么来的。
信阳公主起先没反应过来那声哥哥是在喊谁,可当穿着月牙白斗篷的上官庆抓着一串糖葫芦跨过门槛时,信阳公主的脚步一下子定住了!
四周的风好似忽然停了下来,雪花大片大片地落下,整个院子静极了。
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那张与萧珩有着几分相似的俊脸上,呼吸滞住,心跳都漏了一拍!
一声哥哥,并不能证明什么。
萧珩又不是没哥哥。
但。
她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
好疼,好疼!
为什么看着这个人,她的心会这么疼?
眼眶不受控制地一热,喉头都胀痛了。
“娘,哥哥回来了。”萧珩说。
然后下一秒,他也跟着定住了。
他的目光从信阳公主绝美的面庞上,滑落到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等等。
他才走了九个月,这到底什么情况?
上官庆是早就紧张到呆住了,脑子嗡嗡的,根本无法思考。
萧珩猜的没错,在见亲娘这件事上,上官庆绝对比萧珩紧张。
他所有这些年不要的脸皮,此刻全用在了信阳公主的身上。
好、好害羞怎么办?
上官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个糖葫芦。
都怪自己太紧张了,连这么个幼稚玩意儿都忘记放回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