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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前的薄慕言若有所思地听着薄老爷子的话,眼底反射出一抹不可察觉的光亮。
薄雨萱也讪讪地笑着,“爷爷,你能醒来真是太高兴了!您头上去系的这是什么呀?我帮您取下来!”
薄老爷子一摆手,“这可是好东西,谁也不许动!”
薄雨萱一顿,“您的头……不疼了?”
薄老爷子难得地露出笑容,“几十年的老毛病了,想要一下好起来,难啊!但比刚才已经好太多!”
“哦,这样啊,那就好!”薄雨萱尴尬地闭了嘴。
众人一起将薄老爷子扶上轮椅,推着他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门以后,薄老爷子对大家说,“我没事了,都去忙吧!”
薄慕言过来告辞时,薄老爷子沉默地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苏浅浅随着薄慕言向外走,就听薄老爷子在身后说道,“孙媳,留一下!”
随即,身边的男人扫过她一记凌厉的眼神。
苏浅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最后,薄老爷子一挥手,让权叔也退了出去。
在薄府,人人都知道,薄老爷子对权叔是很信任的。
现在他让权叔也回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苏浅浅的心里更加紧张。
可想来想去,多半也是昨晚宴会的事,夹在这爷孙两人中间,她太难了!
可就算她保持沉默,凭借薄老爷子的人脉,也可以查出事情的真相,真不知这个薄慕言是怎么想的。
薄老爷子开口道,“丫头,坐!”
苏浅浅挪步到床前,“爷爷,我站着就好,您有什么话,请吩咐吧!”
薄老爷子指了指自己还系着丝巾的头,“这是什么药?”
苏浅浅规规距距地答道,“蔷薇,天麻,菊花,三种花粉调制成的香,有缓解头痛的作用。”
“你自己调制的?”
苏浅浅点头,“小时候我在乡下生活,我的爷爷教我认识很多花草,并用它们的花瓣和花粉调出香料,治疗各种疾病!”
“噢?”薄老爷子眯起眼睛,“你的爷爷很了不起,他现在在哪里?”
苏浅浅:“他现在还在乡下,不过身体不大好,这几年已经不出诊了!”
“唉,有点可惜!”薄老爷子微微颔首,“但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静下心来学这个的,你很不同!”
苏浅浅淡淡一笑,“那时候,只有爷爷对我好,小孩子当然会黏着对自己好的人,所以我经常跟着他去山上采草药,也算是耳濡目染!”
说到过去,她的神情里浮现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落寞,薄老爷子全部看在眼里。
苏浅浅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又忙补充道,“其实,没有多少人相信这个的,还有人干脆认为,用香治病根本就是在瞎胡闹,骗人的,对了爷爷,这个香对您的病,有一点效果吗?”
薄老爷子又点头,“这么多年来,我的偏头痛无药可医,或许并不是那些药无能,只是我心里拒绝,留恋这种痛到麻木的感觉罢了!”
还有愿意让自己痛的?苏浅浅实在不理解薄老爷子的话,但又不好问。
顿了片刻,薄老爷子又接着说,“今天,试了你的这个香,让我这个顽固的老头子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感受,谢谢你了!”
苏浅浅忙道,“爷爷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如果这种香对您的病有点作用的话,那么,我可以为您量身定制一种熏香,病灶发作的时候,把药效强的香热敷在穴位上,直击要害,平时呢,可以把舒缓一些的香放在香炉上做巩固,我不敢说可以彻底治好您的病,但起码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薄老爷子指了指自己的头,“这么说,老头子我,以后只能这种打扮了?”
苏浅浅忍不住轻笑,“怎么会?今天情况紧急,来不及准备,如果您长期用的话,我会为您准备几个额带,您比较适合那种古朴雅致的,戴上去很有气质呢!”
薄老爷子不断地点头,“那就有劳孙媳了!”
苏浅浅总算舒了一口气,原来薄老爷子将她留下,只是了解香。
“爷爷,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苏浅浅及时告辞。
“你叫苏浅浅?”
薄老爷子严厉的嗓音冷不防响起。
苏浅浅正要开门的手下僵在半空中。
完了,薄老爷子知道了她是冒名顶替的!
第45章 尽做妻子的责任
苏浅浅没有心理准备,转身看着薄老爷子,不知该怎么解释。
薄老爷子双目深邃沉静,“其实用这香时,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苏浅浅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这意思就是在告诉她,方才在休息室里,薄雨萱和柳芳薇喊过自己的名字时,薄老爷子听见了。
而她的父亲在争取这门亲事时,向薄老爷子推荐的一定是苏诗瑶,薄老爷子应该会有印象。
现在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他当然会怀疑。
苏浅浅以为,她的身份只有薄慕言知道,只要他不说,这个秘密就可以一直保守下去。
但她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薄慕川。
三年前,他就知道她是苏浅浅,所以方才他的母亲和妹妹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足为奇。
“在这个府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薄老爷子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苏浅浅紧咬着嘴唇,这是要把她赶出薄府的节奏?
“爷爷,我也是苏家的女儿!”
薄老爷子笑了几声,“浅浅,这名字叫着也挺顺的,其实,在阿权告诉我,你调香为慕言治失眠症时,我已经了解过了,人和人之间是要讲究缘分的,或许你才是适合的那个!”
苏浅浅冷汗直流,原来薄老爷子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却没有戳破。
他们薄家人个个都深藏不露,看来是她自作聪明,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她的小秘密,现在想想简直太小儿科了。
以后在薄家行事要更为小心,不然她的那点小算盘,说不定会被人一眼看穿。
好在薄老爷子并没有深究,听这意思,像是认可她这个冒牌孙媳了。
或许是她刚才的香成功缓解了老爷子的偏头痛,才化解了这场危机。
心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渐渐松了下来。
这时,就听薄老爷子又开口道,“浅浅,今天爷爷找你来,有一件事要谈!”
还有事?苏浅浅又是一身冷汗。
“爷爷,您请讲!”她硬着头皮说道。
薄老爷子解下了头上的丝巾,将香囊小心地放在枕边后,突然开口,“你和慕言在分居?”
老爷子连这个都知道?苏浅浅顿时胀红了脸。
其实他们分居的事,佣人们都看在眼里,传到薄老爷子耳朵里也是很正常的。
另外,今天早上薄老爷子去薄慕言的卧室时,她是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
但她和薄慕言之间那个只做名义夫妻的约定,绝不能让薄老爷子知道。
“爷爷,慕言他睡眠不太好,和另一个人睡在一起,他会不适应!”
苏浅浅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不能蒙混过关,但这也是事实,薄慕言对她的讨厌,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我的孙子,我了解,这里一定有他的原因!”薄老爷子用手按了几下太阳穴,又继续说道,“但你也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
苏浅浅低着头,悉心听取教诲。
薄老爷子望着窗外的花草,目光深远幽暗,“慕言是个苦命的孩子,九年前的一场事故,夺去了他父母的生命,虽然他死里逃生,但脸却被烧毁,身体也不如从前健康,失眠症越发恶化,从那以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坊间传言,薄家大少因为一场事故,落下无法医治的怪病,不久于人世,这些已经不是秘密。
但是苏浅浅并没有想到,薄慕言的父母也在那场事故中双双丧生。
九年前,他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夜之间失去双亲,自己的身体被毁,这样的创伤,对他的打击有多大,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
苏浅浅从薄老爷子的房间出来后,心里沉沉的,一直在低头想着薄慕言的事。
“砰!”
她抬头一看,面前多了一堵肉墙。
“你干嘛撞我?”苏浅浅揉着发痛的脑门。
“是你撞的我!”薄慕言以绝对的身高优势俯视着她。
“你站在路中间,不撞你撞谁?”
男人唇角勾了勾,“所以,原谅你了!”
原谅?好像错的是她,又被这个男人给绕进去了。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苏浅浅干脆绕过他,准备转身走开。
薄慕言健臂一伸,毫无悬念地将她捞回。
“爷爷,找你说了什么?”
苏浅浅想挣脱,但没成功,只好低着头说道,“没什么,你放开,我还要上班呢!”
薄慕言的剑眉微微蹙起,“你的上司还在这里,你上的哪门子班?”
苏浅浅扬起清澈的眸,“那么请问上司,您今天不打算上班了吗?”
薄慕言继续箍着她,“上司的事情,你没有权力过问,但上司问你话,你必须答,否则会被扣工资的!”
上回借了他五百块,还有买衣服的钱也要分期还上,如果再扣的话……
“别扣我的工资,我告诉你就是了!”苏浅浅抿了下嘴唇,“爷爷只是问了一下,我为他调的香!”
“再没别的?”
男人眯起眼睛,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这女人有点怪怪的。
为了掩饰心虚,苏浅浅只能用力点头,“是啊,不然还能有什么?我还以为爷爷会问昨天晚宴的事,结果他只字未提!”
薄慕言端详着她双颊上飞起的红晕,心里升出一丝疑虑。
是薄振年派苏浅浅去爷爷那里打探消息?可刚刚在休息室里,她和薄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