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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绕过一地的狼藉,来到薄慕言的面前。
“你的睡眠障碍症已经很严重,放弃治疗只会让病情恶化,我可以帮你缓解……啊!”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双眸红得如嗜血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颈部又细又软,此刻他的手上又没分寸,她随时会没命。
门口的权叔急得冲了过来,“大少奶奶,您不要再刺激大少爷了!大少爷,快放开大少奶奶!”
苏浅浅直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但薄慕言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艰难地抬起纤细的手腕,将手中的香囊送到他的鼻翼前。
忽而,一丝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
这让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三天前的晚上,那个女人身上的异香。
只是两种香气不大相同,香囊更清冽一些,让人安心,却清醒。
而那女人的味道,让他仿佛置身清晨的森林,自由,清新,放下一切,心无旁骛。
那晚他要了她之后,竟然破天荒地睡着了。
虽然睡得时间不长,但这却是几年内绝无仅有的事。
而眼前的女人,又不知从哪里弄来这种味道的东西,这太蹊跷。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想到这里,薄慕言的手不知不觉间加大了力道。
权叔的脸都吓绿了,这样下去,婚事非变丧事不可。
一旁的医生,看着被薄慕言摔烂的注射器,也是束手无策。
而此时的苏浅浅,面色苍白如纸,呼吸逐渐微弱下去。
第5章 香囊
可就在下一秒,薄慕言慢慢松开了手。
原本凌乱的气息逐渐平稳,眼中的猩红也一点点消退,身体里的那股躁热缓缓压下。
苏浅浅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权叔和医生都看呆了,大少奶奶可以让大少爷平静下来!
简直太神奇了!
权叔和医生退出后,薄慕言已经恢复了大半。
他拿过她手里的香囊,仔细端详着,“这是什么?”
“是薰衣草,百合花,还有少量玫瑰,这三种花的花粉一起炼制出的香!”
薄慕言又嗅了嗅,还真是只有花的香气,并没有其他的味道。
随后,他掂了掂手心里的香囊,目光锐利地扫向她,“哪来的?”
“自己调的。”
要知道,为了他的病,薄老爷子访遍天下名医,其中也不乏国内知名的中医名家,但他们的方子在薄慕言这里全部失效。
可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只用几种花粉调制出来的香,就可以缓解他的病症,这事恐怕说出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薄慕言疑惑地看向她,半晌没说话。
“有药箱吗?”苏浅浅问。
“在那边柜子里。”薄慕言用下巴示意。
苏浅浅打开药箱,用棉签沾了碘酒,为薄慕言的伤口消毒。
她低着头,动作很是小心,卷而翘的睫毛不时地颤动着。
“疼吗?”她捧着他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他没有言语。
碘酒接触到伤口,应该很痛才对,可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苏浅浅甚至怀疑,这男人可能压根儿不是血肉之躯,没有痛觉。
她把纱布缠到他的手上,“其实,香囊只能暂时缓解你的病症,但没有治疗效果,而且用得次数多了,效果也会变弱,所以,这病还是要治!”
“还想留下吗?”他冷不防开口问。
苏浅浅动作先是一顿,继而点头,“想!”
“拿着自己的东西,去隔壁!”他语气清冷。
他终于同意她留下来了。
苏浅浅松了一口气,漂亮的剪瞳飘向他,“那以后我们和平相处,晚安!”
随后,一股大力将她捞回。
“别动!”
他将她按在怀里,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间,不停地嗅来嗅去。
这男人是狗吗?
苏浅浅强忍着耳侧传来的酥痒,僵硬地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好在没多久,他放开了她,“去吧!”
随即,男人又恢复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苏浅浅提上行李箱,走进隔壁的房间。
这里虽然没有薄慕言的那间卧室大,却也足够豪华,日常用品一应俱全,比苏家要好上几倍。
翌日,苏浅浅洗漱后,走出房间。
她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卧室,房门还紧关着。
今天是她第一次和薄家人见面,本应该和新郎一起出现的。
但想到那张冰块脸,她还是选择一个人下楼。
迎面走来一个佣人,路过苏浅浅身边时,忽然撞了她一下。
她没有防备,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滚落下来。
楼梯虽然不陡,但对于刚过门的新娘子来说,摔个嘴啃泥,实在是丢面子的事。
“没事吧?”温润的嗓音如三月春风。
与此同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锁住。
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斯文儒雅,气度不凡。
“我没事,谢谢!”
苏浅浅连忙从他的怀里离开。
“怎么做事的,还不快道歉?”男人对佣人命令道。
年轻的女佣连忙过来,“对不起,二少爷,你饶了我吧!”
“不是对我道歉!”
佣人看了苏浅浅一眼,低声道,“少奶奶,抱歉!”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
其实,苏浅浅感觉这女佣就是有意的,但她刚来到薄府,不想树敌。
“你是大嫂吧?”
男人柔和的眼眸里,似乎藏匿着说不出的情绪。
苏浅浅笑了笑,“听佣人叫你二少,你是他的弟弟?”
这个他,当然是指她的老公薄慕言。
“堂弟,薄慕川!”男人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线响起。
不知何时,薄慕言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眼神里透着彻骨的寒。
薄慕川开口道,“大哥!大嫂她……”
薄慕言冷言打断他,“谁告诉你,她是你大嫂?还是说……你比我更早知道这件事?”
“大哥的婚事是爷爷定的,我怎么会知道呢?大哥新婚,我特来恭贺!”薄慕川说完,转身走开。
随即,苏浅浅的下巴猛地被扳起,一双鹰隼般阴鸷的冰眸正俯视着她。
“这么迫不及待地勾引男人,是在怪我昨晚没有满足你?”
她吃痛,“我没有!”
“没有?”幽暗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你这种心机女什么事做不出来?要不要我把薄府所有的男人都喊过来,检测一下你勾三搭四的本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三搭四了?”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女人,我警告你,薄家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想留下就要安分守己,如果让我知道你行为不检点,就不是被赶出去那么简单了!”
苏浅浅咬住嘴唇,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嗓音,“怎么这样不懂规矩,没看见长辈都等在这?”
第6章 你是谁
宽敞明亮的客厅中央,摆着花梨木的茶几,贵气中透着厚重。
主位上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双目炯炯有神,头发白得像秋日里的第一道霜,虽坐在轮椅上,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苏浅浅猜想,这位应该是薄老爷子,也就是刚才训斥他们的那位。
而他对面的中式沙发上,坐了四个人。
正位上是一对中年男女,薄慕川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侧面。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苏浅浅身上,而薄慕言却自顾自坐下来,将她一个人华丽丽地晾在那。
薄老爷子用拐杖戳了戳,“我听说你把医生打发了?”
“薄府不养没用的人!”薄慕言眼皮也没抬一下。
薄老爷子面色不太好看,抬目转向苏浅浅。
苏浅浅紧张得不行,听说苏家和薄家联姻这事,是薄老爷子亲自拍板的,也不知他是否见过苏诗瑶,识破自己这个冒牌货。
她上前深鞠一躬,“老爷子好!”
薄老爷子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和慕言一样,叫我爷爷吧!”
“是,爷爷!”苏浅浅战战兢兢地在坐下。
好在,薄慕川为她做了引荐,不然她只能像个傻子似的杵在那。
原来这对中年夫妇是薄慕川的父母,旁边的是他的妹妹薄雨萱。
苏浅浅连忙起身问候,“二叔好,二婶好,雨萱好!”
柳芳薇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侄媳,我和你二叔昨晚才下飞机,错过了你和慕言的婚礼,这份薄礼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务必收下!”
苏浅浅连忙推辞,“二婶,您和二叔的心意我……和慕言心领了,但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柳芳薇亲热地拉着她的手,“你嫁到薄家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可不要见外!”
“这……”苏浅浅为难地看向薄慕言。
可男人的视线却望向别处,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薄慕川开口道,“收着吧!”
苏浅浅抬眸,触上那道温和的目光,就如同沐浴在阳光里一样,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多谢二叔二婶!”
薄慕言忽然发出一声嗤笑,气氛尬得不行。
这男人不但脾气坏,脑子还有坑!
这时,女佣端着泡好的茶,放在茶几上。
听说,新娘子嫁过来第二天,有向长辈敬茶的规矩。
苏浅浅拿起精致的小茶壶,在茶碗里点了茶,准备为薄老爷子敬上。
可她刚捧起茶碗,却烫得瞬间脱手,一碗热茶洒在地毯上,茶碗也摔成了碎片。
霎时,客厅里的气温骤降,薄老爷子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而薄慕言,却在低头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