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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洲嗯了一声。
敬了个礼，他们转身往外走。
临走之前还往顾芒那边看了眼，女生翘着二郎腿，一条胳膊随意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不紧不慢的按着键盘。
挺散漫的姿势，神色寡淡，安安静静的。
短暂的一眼，他们收回视线，走出办公室。
陆承洲签完两个文件，合上放一边，抬眸看向顾芒。
随即视线转向飞镖靶那边，两只飞镖扎在一环边缘，几乎同一个位置。
他目光停了两秒，嘴角勾了勾，扣上笔，起身。
顾芒正在跟孟今阳微信聊天：“姜律师高考陪你？”
孟今阳回复道：“嗯，考场离玺宫很远，要住酒店，姜大哥他说不安全，到时候陪我一起。”
顾芒挑眉：“行，那就用不着我了。”
孟今阳道：“我把顾肆的准考证给你快递过去了。”
顾芒回了个“嗯”字。
这时候，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顾芒抬头，就看到陆承洲在她面前站着。
想起她联考之前，被陆承洲催着学习，他还拿着高三的试卷要给她讲题。
连高考出题组的老师都惊动了，给她出了一堆冲刺试卷。
女生清寒明亮的眸子看着他，一瞬不眨的。
陆承洲捏了捏她的下巴，“看什么？”
顾芒思考了一秒，说：“做家长会上瘾吗？”
还是目的不纯。
“怎么问起这个？”陆承洲在她旁边坐下。
顾芒把手机给他看。
陆承洲手环住她的腰，瞥了眼聊天记录，“做家长不会，做别的会。”
顾芒沉默，随后淡淡开口：“当我没问。”
陆承洲嘴角勾起来，手指勾玩着她的耳朵，“你当姜慎远是什么好人吗？”
孟今阳的案子的确影响很大，但比这个案子惨烈的并不是没有。
姜慎远怎么不去普渡？
顾芒看着他，没说什么。
“这案子是姜行义负责的，一审只判了对方三年，二审却判了十二年，你做的？”陆承洲问。
虽然当时顾芒只有五岁，但直觉告诉陆承洲，这事儿就是她做的。
顾芒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神很暗，像深渊，里头什么光都没有，看不到任何波动。
冰冷，阴沉。
姜行义是姜慎远的父亲，负责孟今阳的案子。
一审结果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去杀了那个畜生。
被父母关起来了。
：。：
第527章 聊天记录解释一下
后来她自己在房间里待了半个月，刑法几乎被她翻烂了，她找到了办法，去跟姜行义商量。
有了二审的十二年刑。
十二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也是所有人在当时的法律下拼劲全力的结果。
案子结束后，姜行义看出她在法律方面的天赋，提出要培养她。
她没答应。
姜行义始终惦记着带她去京城培养这事，经常来找她。
有几次还带着十几岁的姜慎远。
姜慎远知道就是她帮姜行义一起研究案子之后，把她当法律天才。
有时候姜行义忙，姜慎远直接自己来长宁镇找顾芒，带一大堆法律书。
再后来孟今阳被父母丢了。
她找到人的时候，孟今阳已经半疯半傻，她就把人送进了疗养院。
那时候她很忙，所以是姜家人经常去疗养院看孟今阳。
去的次数最多的，就是姜慎远。
顾芒手指敲着手机边缘，点进姜慎远的聊天框，发了条消息：“姜律师，高考的时候帮我照顾今阳。”
陆承洲看着她打字，挑眉。
姜慎远回复的挺快的：“她没告诉你吗，高考我陪她？”
顾芒慢吞吞打字：“说了。”
姜慎远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考虑什么，好半晌，才回过来一句话：“你当我是陆承洲？”
陆承洲拧眉：“？”
“……”
顾芒看了眼靠在她身上的男人。
手机又震了下，姜慎远：“已经订好了酒店，两室套间，一人一个房间，不是同居。”
顾芒打了一个字：“哦。”
然后按灭手机屏幕。
“解释一下。”陆承洲下巴指了指她的手机，重复了一遍姜慎远的消息：“你当我是陆承洲？”
顾芒没说话。
陆承洲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掌心推着她的转向他，迫使她看着她，吐出两个字：“解释。”
顾芒和他对视了两秒，面无表情的说：“我觉得你不能否认在我十七岁勾引我的事实。”
陆承洲啧了声，“我觉得我挺亏的。”
顾芒不解：“嗯？”
“住在玺宫那段时间，什么都没做，别人却以为我什么都做了。”他顿了顿：“挺亏的。”
顾芒沉默了片刻，移开话题：“中午吃啥？”
陆承洲听见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胸腔震动，“来不及回去，就在红蝎的食堂吃。”
“哦。”顾芒挪开陆承洲压在她肩膀上的手，起身：“走吧。”
陆承洲拉住她，转到自己面前，搂住她的腰，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她，“下午去十四所那边，要待一段时间，跟我去明城还是留在京城？”
顾芒知道他平时事挺多的，从赤炎回来，每天都有视频会议。
十四所最频繁。
她想了想，“京城，还有点事要处理。”
“行。”陆承洲点点头，抱了她一会儿，才带她去食堂。
两人吃完饭，离开红蝎。
陆承洲似乎赶时间，安排的专机直飞十四所。
顾芒和他分开后，没回陆园，给郁牧风发了个消息让他过来接她，两个人去了郁仲景那儿。
去医药研究所的路上，顾芒接到了三姨父的电话。
：。：
第528章 顾肆 我会不行
检查完，监考老师人还没彻底缓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可，可以了，进去吧。”
顾肆说了声谢谢，走进考场。
等他坐下，整个考场陷入一种难言的安静，一道道目光都定在他身上。
顾肆气定神闲的把准考证和身份证放在桌上。
一个女生经过顾肆旁边的时候，瞥见顾肆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表情当场极其复杂。
消息在网上不胫而走。
不过几分钟，直接登顶微博热搜。
明城中学高考考场八岁考生
微博上放了顾肆穿着白色T恤，黑色裤子，走在明城中学校园里的照片。
颜值支撑下，照片简直就是顾肆个人写真集！
短短一个小时，评论直接破百万！
【我操！这是什么神仙！八岁去高考？！】
【这不是最重要的！！欣赏下弟弟的神仙颜值！！】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拽又酷又帅！！】
【弟弟我等你十年！！】
【这届网友速度不行啊，都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放弟弟的个人资料？】
这条回复飞快地被顶上热评。
全国网友出动，不到五分钟，顾肆的个人资料又上了热搜。
消息一爆出，比刚才的“八岁参加高考”热度更高！
顾芒顾肆
——这个话题占据热搜第一，流量瞬间过大导致服务器不堪重负直接崩溃，程序员立即上线修复。
评论下面更是直接炸了锅。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顾肆！顾芒的亲弟弟啊啊啊！】
【顾芒，两届全科满分状元，京城大学医学系准大一新生，歌坛天王盛听的编舞师，顶级原创服装品牌兰庭的设计师，春季时装周冠军作品“十二万象传说”设计者！】
【再爆一个！听说大佬还是“X声工场”的老板！京城大学配音系传出来的！她是白野！】
【课代表来了！这特么简直大型扒马现场！】
【她是白野大神？！】
【姐姐七岁高考全科满分状元，弟弟八岁出现在高考考场！】
……
与此同时，明城郊区会所。
顾芒窝在沙发里，和郁牧风双排打游戏。
陆承洲跟贺一渡和陆三在商议事儿。
“我操！”正玩手机的秦放忽然吼了一声。
郁牧风吓了一跳，抬头，“秦哥！你干嘛！”
其他三人看向秦放。
秦放目光激动，像是有什么大消息，“微博上爆料顾肆的消息，把小嫂子的资料也全放出来了，马甲掉了一地！”
顾芒：“……”
郁牧风找了个房子苟着，切到微博里头，就看到热搜榜上全是顾芒的马甲：“……”
这特么……！
贺一渡看见网络上的消息，嘴角抽了抽。
可能……这些只是大佬一些微不足道的马甲？
这个大腿可能真的很大。
还好他们抱的早。
“啊！”身陷吃瓜一线的秦放又大叫一声，“小嫂子，你微博账号被扒了！”
顾芒愣了愣，想起之前孟今阳帮她注册的微博账号。
那账号一注册她就做了处理，不会泄露任何资料。
秦放点进顾芒的微博主页，“我操！五分钟前被扒出来的，现在粉丝已经五百万了！”
顾芒：“……”
：。：
第529章 太厉害所以不让考试
郁牧风听见这话，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他爸，医学组织脑科第一人，元老级人物，都得叫这位小祖宗一声“师父”。
大腿都不会抱，小祖宗这帮亲戚，也真够蠢的。
顾肆翻了个白眼继续说：“小爷需要？”
电话响了一阵，停了下来。
没过几秒，又开始震动。
顾肆干脆不理了，手机仍桌上。
老子还要高考，没时间陪你们玩了。
一连十几天，顾芒都待在医药研究所。
全国彻底进入高温天气。
各大新闻，热搜，题目几乎全是——
高考倒计时【3】天。
……
医药研究所。
顾芒穿着白大褂，扣子全开，敞着。
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口，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