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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离我们不到百丈,但为何我到现在还没感知到附近有修士的气息?”
“这信物应当是我交给母亲的那一枚。”沈昼柔声说道,语气不疾不徐,“怎会出现在这里。”
“韩师叔如何看?”沈昼问道。
黑衣的韩潜“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
沈昼知晓韩潜就是这古怪脾气,他哼一声代表他没有什么意见。
“在这个方向。”袁一溪揽起宽大衣袖,往宋栀栀所在的小巷走了过去。
这无相宗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在小巷中,看到了一个身无修为的普通人。
沈昼率先看到了宋栀栀,她一人站在无人的黑暗小巷中,样貌极美,清丽无双,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缓和了她周身略带清冷的气质,令她看起来灵动可爱。
那双眸,宛如亮晶晶的幼犬,直勾勾地盯着他。
其实此时的宋栀栀脑中想的是“卧槽这就是妈妈的好大儿吗!”
她捏紧了手中令牌,眯起眼朝无相宗三人问道:“我看见这信物上有光点在闪,你们是无相宗的人吗?沈夫人……沈夫人让我找你们。”
沈昼往前踏了一大步,似怕宋栀栀被吓到,便柔声问道:“你从沈家山庄出来?我是沈昼,沈夫人是我母亲,她怎么样了?”
宋栀栀深吸了一口气,但说出来的话依旧颤抖。
她又想到了在沈家地宫中的情形。
倒塌的神明像,层层叠叠的尸体,流成小溪的血水,还有浑身是血的沈氏夫妇。
“沈夫人让我离开沈家山庄,因为江影在庄中不安全……”宋栀栀答道,然后将她与段天月的事情复述给沈昼听。
“母亲让你离开?带着无相宗信物……来找我?”沈昼听完,语气顿时变得有些虚浮。
他知晓段天月性子,若她如此做,必然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
沈家……危矣。
“是。”宋栀栀回答他。
“可曾让你带了东西出来?”沈昼急匆匆地问。
“没有。”宋栀栀如此说,倒也没有说谎,因为婆娑花本就是段天月以“护身之物”赠给她的。
段天月确实没有交代她带什么东西走。
“二位师叔,劳烦您们照顾这小姑娘一二,我要回沈家山庄看看。”沈昼提着手中剑,问完宋栀栀话之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安。
沈家……恐怕……
沈昼瞬息间消失在原地,独留下韩潜与袁一溪两人在宋栀栀面前。
袁一溪充满兴趣地打量着宋栀栀:“小姑娘,你的经脉很特殊。”
“如何……如何特殊?”宋栀栀装作不懂,看着袁一溪年轻漂亮的面庞问道。
“沈昼是天通十二脉,而你全身十二经脉无一窍是通的,如此极端的经脉,比那绝品经脉还要罕见些了!”袁一溪对宋栀栀解释道。
她朝宋栀栀伸出手来:“既然手持我无相宗信物,便是我无相宗的人,你且随我来,我领你一道回沈家山庄看看。”
宋栀栀其实是不大情愿回到那里的,但她要回去为江影洗脱罪名,便牵住了袁一溪的手,与她一道走。
此时,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似乎在发呆的韩潜忽然启唇,冷哼了两声。
“师兄,有何事要说?”袁一溪扭过头去,看着韩潜问道。
“一溪,你也有看人经脉看走眼的时候,这世上怎会有一窍不通之人?”韩潜本没注意宋栀栀,根本没把这普通人当回事,只当是袁一溪看错了。
“师兄,确实如此,不信你亲自看看。”袁一溪笑着说道。
“当真?”韩潜扭过头来,总算用正眼瞧了宋栀栀。
“还……还真是?!”韩潜的语气不敢置信,“这……这么倒霉,这可比天通十二脉还少见。”
他眸中放出狂热的光芒,似乎恨不得这就把宋栀栀回无相宗好好研究。
然而宋栀栀在目光对上韩潜眼睛的时候,她的眼眸就已经失去了焦距。
韩潜的眼睛,仿佛深渊一般,在对上他目光的时候,宋栀栀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攫走。
她眯起眼,只感觉到一蓬黑色浓雾朝她扑了过来,从她的眼眸钻了进去。
瞬间,宋栀栀失去意识,倒在了袁一溪怀里。
袁一溪大惊失色,连忙将宋栀栀抱着,瞪着韩潜质问道:“师兄,你做了什么?可是一不小心将毒放了出来,快给她解。”
韩潜原本怪里怪气看起来就像别人欠他灵石的表情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不是毒!”
“那是什么?”袁一溪慌了。
“是我百多年前在千灯寺捕获的一只离魂心魔,我以灵识困住这心魔已久,正在降伏炼化中,还未成功!”韩潜也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心魔只寻神识强大之人啃噬,才能被你困住,怎会跑到她身上了,比你神识强大之人自然能抵御这心魔,但她……”袁一溪急得都要昏过去了。
“我不知,这心魔乃是千灯寺得道高僧神识中心魔,无比强大,也困扰我已久。”韩潜解释。
“怎么办?”袁一溪抱着宋栀栀,手都在抖。
“带回沈家山庄,你我一同想办法逼出心魔。”
“只能如此。”
两人带着宋栀栀,急忙往沈家山庄的方向而去。
第23章 二三声心跳
袁一溪急匆匆抱着宋栀栀走进沈家山庄中; 寻了一处小院安置,她将宋栀栀平躺放在了床上,现在的她依旧是毫无意识。
“师兄; 她要被这心魔啃噬了心脉,你可就闯了大祸,心魔看管不力任由它伤害普通人; 可是要去刑堂领罚的,连我也要被你连累。”袁一溪运起周身法力,纤手按在昏迷的宋栀栀额头,试图将灵气注入宋栀栀体内; 将心魔逼出。
“我亦没想到; 这心魔贪婪至极; 只会选择神识强大之人入侵,这小姑娘分明一丝修为也无,神识应当也弱小; 怎会引得心魔不惜受伤冲破我的束缚入体?”韩潜一手搭在袁一溪身上; 连哼都来不及哼了; 为她疯狂输送法力;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将这离魂心魔逼出来。”
“咦; 为何没用?”袁一溪惊呼; 她为宋栀栀输送的法力宛如泥牛入海; 一点儿反应也无。
此时的宋栀栀躺在床上,虽面色红润如常; 但眉心处却隐隐有黑色雾气缠绕; 是心魔入体的象征。
“她全身经脉一处都没有通; 这输入的法力太少; 自然对她无效。”韩潜一眼看出不对,“你我二人法力不够。”
“以我们元婴巅峰的修为都无用,还有谁能?”袁一溪没遇见过这种事。
无相宗与人为善,从未做过伤害普通人的事。
现在难道就要有他们两位稳重自持的长老破了这先例?
袁一溪开始慌了。
“这长澹地界,只有一人有足够的修为与法力,能够无视她的特殊经脉,强行将灵气注入这小姑娘体内。”韩潜收了手,摸了摸下巴说道。
“你说的是……”袁一溪已明了韩潜所指之人。
“师兄你在说笑吗?”她柳眉倒竖,不敢置信,“方才沈师侄已传了信给我,沈氏全门上下,无一活口,肯定就是江影做的。”
“你指望让江影帮我们救人?他若真做了灭沈氏满门的事,我们定要想办法诛杀他,为沈师侄报仇。”袁一溪愤愤说道。
“江影……”韩潜提及此人时,倒没有意料之内的厌恶之色,“他来去如风,行踪不定,沈师侄说他还在沈家山庄内,若真杀了人,为何不离开?”
“沈夫人曾是灵祇神教中人,江影应当有所目的,沈家主与沈夫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至死也没有让江影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目的没有达到,自然不会离开。”袁一溪分析得头头是道。
“这?”韩潜哼了两声,挠头道,“江影若要,给他便是,左右灵祇神教也没了,沈家人怎如此固执?”
“江影作恶多端,自然不能让目的得逞。”袁一溪说道。
“我觉得此事不太对,若真的是他做的,江影没有留在这里等着我们质问的理由。”韩潜此人研究蛊毒咒法多年,本就亦正亦邪,对江影曾非常感兴趣,所以对他的行事作风也有所了解。
“罢了罢了。”袁一溪是个聪明人,她没有就这个问题与韩潜过多争论,“反正这小姑娘现在也醒不过来了,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去寻他试试吧。”
“只能如此。”韩潜背过手,走出门外,“一溪你且在此守着她,我去寻江影。”
韩潜语毕,人已消失在房里。
此时的江影,正在他原来在沈家的住所里与沈昼对峙。
沈昼循着气息,先去了沈家地宫,便看到了满地惨状。
沈家地宫内保存宝物甚多,有阵法运行维持空气鲜活干净,保证所储存物品不会锈蚀腐坏。
所以连带着这些尸体也全没有因时日过多而腐烂。
沈昼见此惨状,悲痛悔恨,待命人收殓了父母及族人尸体后,重新振作起来。
听闻江影还在沈家山庄内,沈昼提了剑便往他的住所而去,誓要为父母报仇。
沈昼来时,江影还在这青竹小院内悠然泡着茶。
他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现在不过是在陪宋栀栀玩而已,他人心情,与他无关。
所以现在的他无比轻松,就连泡茶时,苍白的手指轻捻茶叶的动作也带上了几分雅致细心。
宋栀栀意外心魔入体,只是精神层面受到了入侵,现在还性命无虞,所以江影也未曾察觉到。
当沈昼见江影一人端正悠闲坐于院中,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算他性格再好,也难免气血上涌,怒从中来。
“江影。”沈昼提着剑,走入院中,直直盯着这很有可能将沈氏灭门的大魔头,目光冰冷。
沈昼自认为现在修为并不如他,但绝不可能不报父母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