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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蘅心知谢忱是在做戏,配合着牵着他的手,上了花轿。
    迎亲队伍很快便到了谢府,陆蘅下轿后,周围许多道喜的声音。
    耳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妇人声音:“阿忱,你可总算娶妻了,看到你有今日,我这做姨母的,就放心了。”
    陆蘅本能的有些反感,接下来,便是拜天地,入洞房。
    陆蘅在丫鬟婆子的搀扶下,率先进了洞房。
    确定人都出去了后,陆蘅揭开红盖头随手丢到了一旁。
    整个卧房都是大红色的,不远处两根喜烛明晃晃的,无一不透露着喜气。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才传来脚步声,陆蘅连忙扯过红盖头来盖上。
    谢忱独自一人进来后,见她老老实实坐在床边,淡淡道:“就我一个人,别装了。”
    陆蘅扯下碍眼的红布,这才发现房中就谢忱一个人,丫鬟婆子并未跟进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饿了。”
    谢忱将点心端到了陆蘅面前,陆蘅吃坏了几块垫了垫肚子,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声音极轻,偏偏谢忱和陆蘅耳力都极好,二人对视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
    有人偷听!
    成亲闹洞房偷听墙角的本是寻常事,可他们二人并不是真正的夫妻,还能假戏真做不成?
    “谢将军,现在怎么办?”
    谢忱同陆蘅对视着,不禁微微失了神去。
    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生的有多美?尤其那双凤眸,在烛光的映衬下水光潋滟,他们孤男寡女的,还敢直勾勾的盯着他,真以为他是柳下惠么?
    谢忱回过神来,一本正经道:“做戏做到底。”
    陆蘅一怔,面色严肃了起来:“你答应过不碰我的!”
    谢忱突然轻笑了声:“做做样子总没关系吧?”
    说罢,没等陆蘅反应过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膝盖一顶,陆蘅双腿便被他轻易分开了,谢忱半跪在她身前,陆蘅瞬间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陆蘅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谢忱已经趴了下来,头埋在她颈间,唇虽未贴过来,可这个姿势,还是说不出的尴尬和暧昧。
    “抱着我!”
    陆蘅一愣,眼尖的注意到不远处窗外,透出几个人影来。
    陆蘅老脸一红,却还是伸出手来,环住了男人宽厚的肩。
    谢忱长腿一伸,以一股巧劲儿带着身下实木大床开始摇晃个不停,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陆蘅被他牢牢压在身下,心中确是说不出的诡异。
    明明只是答应他假成亲,为何还要配合他做这种事情?可是话说回来,不配合的话,岂非穿帮了么?
    这时,身上的男人突然得寸进尺道:“叫都不会?”
    陆蘅脸烫的几乎要烧着了,咬牙道:“谢忱,你不要太过分了!”
    陆蘅冷冷的盯着谢忱,殊不知她此刻被他欺压在身下,发丝凌乱,双颊泛红的样子,令谢忱心底的火焰越发升腾了几分。
    陆蘅很快便感受到了身上男人发生了某些细微的变化,瞬间僵硬住了,不敢动半分。
    “一,一定要出声么?”
    谢忱被她问的有些尴尬,她一点动静不出,岂非显得他,很没用?
    谢忱泄愤般的在陆蘅腰间掐了把。
    陆蘅惊呼出声:“疼!”
    屋外传来一阵低笑声,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影方才离开。
    看向谢忱盛满笑意的眸子,陆蘅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
    “陆蘅,你害羞了?”
    陆蘅没答话,谢忱正准备说什么,这时,一个小团子突然从床底拱了出来,将二人都吓了一跳。
    “兄长,不要欺负小九姐姐!”
    “一宝?”陆蘅尴尬地坐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姐姐来之前我就在这儿了。”一宝说罢,凶狠的看着谢忱道:“小九姐姐刚嫁过来你就欺负人!”
    “谁欺负她了?”
    “我全都听到了!”
    一宝愤愤道,方才兄长将小九姐姐压在身下,教他功夫的先生说过,这招叫做泰山压顶,随后身上的床剧烈抖动着,明显这二人再切磋内力……
    陆蘅并不知道一宝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听他全听到了,着实有些尴尬。
    她初来乍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环节这份尴尬,只好求助的看向谢忱。
    谢忱:“滚出去!再敢藏床下打断你的腿。”
    “不滚!我要和小九姐姐一起睡。”
    陆蘅叹了口气,抓了把瓜子儿糖块塞给了一宝道:“别听你兄长胡说,不过小孩子以后不要藏在别人床底下,知道么?”
    “知道了。”
    一宝乖乖答道,陆蘅又道:“今天晚上一宝要是留在这里,明早被人发现了定会非议,姐姐改天再去陪着一宝睡觉觉好么?”
    这哄孩子的语气令谢忱有些鄙夷,这小鬼能听话就怪了。
    谁知一宝闻言,竟乖乖抱着吃的跑走了。
    “一宝真的很听你的话,日后,这小鬼便有劳你多费心了。”
    “我也很喜欢一宝,而且按照你我的交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陆蘅又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一宝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许是因为我救过他一次。”
    “救过他的不止你一个,他可不是谁的话都听。”
    “不止我一个?难道一宝经常出事么?”
    谢忱这个兄长是怎么做的……
    谢忱见她误会了,正欲解释下,屋外长廊上突然传来孩童尖锐的啼哭声。
    随后,传来一宝恶狠狠的声音:“再哭我就揍你们两个!”
    陆蘅和谢忱连忙推门来到了外面,就见两个肥头大耳的小孩子被一宝推倒在地,嚎啕大哭着,其中那个小男孩的额头还被一宝打破了。
    那两个小孩子手里还握着几个刚刚陆蘅给一宝的枣子。
    这时,不远处传来妇人尖锐的扎呼声:“冬宝,春兰,这是怎么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跑了来,一把抱起了两个孩子,恶狠狠地看着一宝,啐了口:“小杂碎,你要死啊,欺负你表弟表妹!”
    “表弟妹?”
    看着陆蘅狐疑的目光,谢忱道:“阿蘅,这是我姨母……”
 第二百二十五章 柳姨母
    对于谢忱这位姨母,陆蘅早派人打听过,是谢忱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柳昭昭。
    谢忱母亲柳烟乃是正房夫人所出,而这位姨母的生母,原本是秦楼楚馆的一位花魁娘子,被谢忱的祖父养在外面多年,这位姨母也是在烟花柳巷长大的。
    后被接回府中,不懂规矩,又不肯学琴棋书画,满身的市井气,对于聪慧美貌举世无双的谢忱生母心生嫉恨,陷害不成,被赶出府去。
    只是谢忱的祖父终究对柳昭昭母女心有愧疚,后柳烟嫁给了谢老将军,谢忱祖父拖柳烟将柳昭昭介绍给了谢老将军的一个得力的手下,也算给柳昭昭寻了门好归宿。
    可惜好景不长,那位手下随着谢忱父母一道死在了战场上,只留柳姨母和三个儿女,日日上谢府的门来闹事,后被谢忱打发去了乡下。
    陆蘅来前,便猜想过这位姨母是何做派,不想居然和昔日青坪村那些乡下泼妇一模一样。
    陆蘅蹙眉将一宝拉到了身后:“刘姨母是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么就张口骂人呢?”
    柳昭昭打量了陆蘅一眼,眸中划过一抹艳羡,呦了声:“这位便是阿忱的新媳妇儿吧?生的仙女似的,竟是个不讲道理的!要不是被谢小公子推了,我家冬宝和春兰还能自己摔在地上不成?”
    “是他们先抢我的枣子,我不给便要动手!”
    一宝有些慌乱的解释着,似乎生怕陆蘅误会了他,他性子虽然不好,却从来不会主动欺负人,尤其是姨母家的人。
    陆蘅拉过一宝的胳膊,见原本白嫩的皮肤上果然被抓出了几道血口子,想来真是被气急了,才会动手的。
    一旁的柳姨母闻言叫嚣道:“哎呦喂,这么大个将军府,连点枣子都不舍得给我家冬宝和春兰吃,说出去谁信啊。”
    “你们要想吃,尽管去前厅拿就是了,为什么要抓坏我们一宝胳膊?”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娃抓的?”柳姨母盯着陆蘅良久,突然道:“我知道了,你们这种贵人从来看不起我们,明摆着欺负人呢,我们这些乡下人啊,就不该来这儿碍你们的眼,我倒要出去问问,弟弟妹妹想吃枣子都不给,是个什么理儿!”
    陆蘅:“……”
    “柳姨母,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您一定要闹事么?”
    谢忱冰冷的目光看的柳姨母有些心虚,令陆蘅有些吃惊的是,谢忱居然没发火。
    柳姨母明显是怕谢忱的,只是见自己宝贝儿子脑袋都磕破了,不肯轻易善罢甘休道:“不想让我闹事儿也行,你不是很有本事么,去找个太医来,给我儿子将头上的伤治好了,还有,一宝怀里那些枣子,都给冬宝!”
    “不行!”
    一宝死死抱着那些枣子,这可是小九姐姐给他的!
    柳姨母见状,突然抱着冬宝哭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们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我们大老远的从乡下过来给你们道喜,一点烂枣子都不肯给,这不是寒碜人么?要是你爹还在,咱们娘几个也不至于过的这么惨。”
    陆蘅看的目瞪口呆,若换做平时,她早将这妇人赶出去了,可这是在谢府,谢忱兄弟二人都没说什么,怎么也轮不到她。
    “娘,您别闹了!”
    就在陆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温柔轻细的女声传来,就见一个一身莲青色粗布衣裙,梳着双垂髻的少女缓缓走来。
    这女子生的很美,不同于京中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子,仿佛一朵出水芙蓉。
    女孩子上前搀扶起柳姨母,有些羞窘的同谢忱道:“不好意思啊表哥,我弟妹又惹麻烦了。”
    “这是柳姨母的大女儿,春华。”
    “娘,咱们走吧。”
    “走?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瞧你弟弟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