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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蘅被折腾到后半夜,谢忱才收手,陆蘅迷迷糊糊的骂了句什么,便睡着了。
    也没怎么睡好,梦里,东窗事发后,江月沉和宋珧那个垃圾一起被送上了断头台,一向清冷高洁的他浑身脏污,被一群人围着指指点点着,不断的像他身上丢烂菜叶子臭鸡蛋。
    最后,屠夫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江月沉……不要,江师兄!!”
    陆蘅头皮一麻,猛的睁开眼,坐了起来,背后惊起一身冷汗,后背全湿透了。
    环顾四周,发现只是一场梦罢了。
    此时窗外已经日上三竿,而自己身下的床单被褥,一片狼藉,简直没眼看。
    想起昨夜发生的事,陆蘅脸色有些难看,抬起头来,却见谢忱早已穿戴整齐,人模狗样的在不远处的桌前坐着,面前的桌子上摆着饭菜,谢忱面色阴沉的骇人。
    陆蘅收回目光,下床准备穿衣服,却发现双腿都是软的。
    瞪了谢忱一眼,陆蘅没好气的来到桌前默默吃起了东西。
    刚刚她在梦里喊江月沉的名字谢忱应该听到了,她更是有嘴说不清,不过他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昨夜她想解释,偏不给她机会,怕是解释他也不会信。
    陆蘅索性不理谢忱了,自顾自的吃饱后,突然想起黑虎山庄一事,干咳了声,主动开口道:“昨日我同江月沉见面,商议的是宋珧的事。”
    陆蘅将事情大概同谢忱说明后:“我已经查到了当年大殿下在易水湖畔遇害时背后之人窝点在哪,手中还有宋珧的手亲笔手信,陛下如今时日无多,等凑齐了证据,你便待人直接端了黑虎钱庄,到时候无论新帝是谁,对你而言都是大功一件。”
    陆蘅说罢,又道:“虽然这功劳你可能也不稀罕,”可是有总比没有好。
    谢忱:“……”
    谢忱见陆蘅此时还能平静的同他说着这些,心中不禁冷笑。
    “陆蘅,我真好奇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谢忱说罢,沉着脸拂袖而去了。
    昨日她同江月沉抱在一起的事还未解释清楚不说,昨夜被他惩罚般的折腾了一夜,醒来后居然就同他说这个?
    谢忱怀疑,陆蘅脑子里除了宫里这些争名夺利的烂事儿,是不是再也没有其他事了?
    她真的是个女子么?
    谢忱走后,陆蘅愣了半晌,回过神来,麻木的继续往口中扒饭了。
    她怎么想的?陆蘅觉得自己应该因为昨日同江月沉抱在一起的事同谢忱道歉,可她问心无愧,昨日想同他解释时,又被他审犯人似的教训了一晚上 现在说什么他会信呢?
    她根本就无从解释啊!
    再说了,她又不是没有脾气,只是不想同谢忱闹罢了,太幼稚!
    …
    陆蘅吃饱后,想起近日事多,已经许久未好好陪过一宝了。
    如今一宝长的飞快,已经到了陆蘅的肩膀,一袭暗红色锦衣,头发高高束起,寻常富贵人家的孩子在他这个年纪,因为还未及笄,头发都会被扎成两个小揪揪,一宝说什么也不肯梳那种发型,坚持和谢忱束着一样的发髻,练武起来高高的马尾随着风微微晃动着,英姿飒爽极了。
    一宝自制力极强,练武温书不用人督促,一宝练刀时,陆蘅坐在一旁,手中拿着把小折扇摇啊摇,看着努力的一宝,心中烦闷少减许多,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陆蘅偶尔也会传授他一招半式,一宝学的极快。
    练习了大概一个时辰,一宝出了一身的汗,放下刀来到了陆蘅身边坐下:“小九姐姐,你教我的刀法真厉害,叫什么名字,你是同谁学的?”
    陆蘅笑笑:“一个,很厉害的人,可惜这刀法是一卷残卷,没有名字,我学了几年了,也才勉强摸到第八层,怎么也突破不了第九层。”
    陆蘅能清楚的感觉到,若是突破最后一层,她如今的功夫应该能飞跃一大步,甚至更多,可惜,她这种能突破第八层的都是罕见,门中长老惊叹她天赋异禀,第九层陆蘅不敢奢求了。
    一宝闻言双眼放光,崇拜的看着陆蘅道:“才第八层就这么厉害了,若小九姐姐真到了第九层,兄长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陆蘅:“……”
    一宝这是有多瞧不起谢忱?谢忱的功夫可以说是大楚数一数二的,昔日在门中,除了几个上了年纪的长老或许能与之匹敌,可谓极少有敌手。
    “这个我也不好说。”陆蘅坦诚道:“反正现在我不是他对手。”
    “小九姐姐加油,早日突破刀法第九层,打败兄长!”
    “额……我尽力而为吧。”陆蘅并没有这么大的志气,耐心的同一宝道:“凡事不可急于求成,尤其是习武之事。”
    陆蘅觉得自己这话虽然听起来怪没出息,颇有些误人子弟的意思,可这是她活了两世得出来的经验,人生短短数十载,凡事只求尽力,不必强求。
    尤其是习武,非要强求适得其反不说,一不小心便容易走火入魔
    虽然她心中也好奇,那残缺的第九层刀法有多强悍,可是门中人寻找了数十载都无果,可能第九式早就被毁了罢?
 第二百九十七章 挑拨
    一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表示小九姐姐说的都对,陆蘅笑着揉了揉一宝的脑袋,心说要是谢忱也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这时,赵嬷嬷走了过来:“夫人,有人给您送了这个来。”
    陆蘅从赵嬷嬷手中接过个小玉瓶,心知是江月沉送来了那种能令人失声的药,陆蘅将药瓶收起来后,让一宝先去歇着,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见到宋珧……
    …
    陆蘅换了身男人衣裳,动身去了舒府,如今已经成为丞相的舒尘日理万机,却对府中下人们下了命令,若是陆蘅来了,不得阻拦,所以陆蘅轻轻松松便进了舒府。
    陆蘅进舒府后,府中的下人连忙端上上好的茶水点心,仿佛在服侍自家夫人似的,不用想也知,定是舒尘提前嘱咐好的。
    陆蘅:“……你们各自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下人们闻言退了出去,却留了两个站在外面,随时等着陆蘅差遣。
    陆蘅见状,心说
    陆蘅喝了会儿茶水,见舒尘还未回来,正准备出去问下,不想刚来到门口,便听见两个丫鬟低声闲话:“哎你说,咱们大人是不是对将军夫人太过上心了些?”
    “别胡说!大人是同将军夫人一同长大的情分,关系亲厚,堪比亲姐弟也在情理之中,再说了,将军夫人如今都嫁人了,咱们大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喜欢上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吧?”
    “可是,太子殿下来都没这待遇呢……”
    小丫鬟不满的嘀咕了一句,身后突然传来陆蘅淡淡的声音:“太子殿下时常来么?”
    陆蘅这一开口,着实将二人吓了一跳。
    “谢,谢夫人……”
    方才还在议论陆蘅的两个丫鬟被抓包,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陆蘅却没计较这些,又重复了一遍道:“太子殿下,近日常来么?”
    二人对视了眼,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诉陆蘅,想起大人嘱咐的,拿陆蘅当自家主子伺候就好,想来也包括对她知无不言吧?
    思及此,其中一位丫鬟道:“回夫人的话,太子殿下近来三五日便会来府上找大人品茶下棋一次。”
    果然……
    陆蘅没有继续问下去,到了午间,舒尘自外面回来后,得知她来了,快步进了堂屋,笑道:“你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久等了。”
    舒尘身上还穿着朝服,估计下朝后自外面刚回来,陆蘅瞧他这风尘仆仆的模样,笑道:“你如今可是大忙人了,再说了,我又没什么大事。”
    “你来了便是大事。”毕竟,他如今想见她一面可没有那么容易。
    陆蘅:“……”
    因为陆蘅的突然到来,舒尘显然心情不错,换下朝服后,换了身让厨房多做了几道菜,都是陆蘅爱吃的。
    “阿蘅,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还是说,只是想来找我说说话?”
    陆蘅直言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近日时常来你这儿?”
    舒尘:“……”
    他就知道,小九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他。
    舒尘勉强笑道:“太子殿下仍旧未放弃拉拢之心,大概是想上位后,培养几个自己的心腹罢,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培养心腹?”陆蘅冷笑:“他这种小人,根本不配上位,阿尘,太子下次再来,麻烦你命人去我府上通个信儿,我……”
    “……好。”
    “你都不问问我做什么?”
    舒尘重重叹了口气:“小九,你什么时候同我这么生疏了?从前你做什么我不支持你。”
    陆蘅无言以对,心说这能一样么,以前他们计划那些事都是小打小闹,眼下一个弄不好,性命攸关。
    “简直胡闹!”
    面对陆蘅的数落,舒尘只是笑笑,夹了一块酥肉给她。
    陆蘅在舒府吃过午饭后,起身准备离开,若换做往日,她定然是要多留下来陪舒尘说说话的,可惜舒尘如今年纪大了,心思也多了。
    感受到陆蘅的刻意避嫌,舒尘眉心微不可查的蹙起,又怕自己强留,只会将她推的更远,可当陆蘅刚起身时,府中下人来报:“大人,太子殿下又来了。”
    宋珧沉着脸站在舒府门外,他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而且骨子里格外清高自大,尤其是成了太子后,便越发掩饰不住了。
    本以为舒青珩是个聪明人 ,三顾茅庐就算无法打动他,可这段时日他耐着性子跑来舒府不知道多少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日要成为皇帝的是他舒青珩!
    今日这是最后一次,若舒青珩还敢拂了他的面子……
    宋珧想着,神色逐渐阴翳了起来。
    他才不管舒尘是不是个可造之材,普天之下不缺能人异士,于宋珧而言,身为臣子,最重要的还是顺从,其次,才是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