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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蘅跪在那里不动,宋珧心头的兴奋稍熄,取而代之的是不耐:“怎么?这么简单的事都不愿意做,还说本宫要什么你都能给本宫,依本宫看,这又是谢夫人想出来的什么新花样儿吧?”
陆蘅没答话,在心中暗怪自己没出息,她和宋珧之间什么关系没发生过,如今不过是嘴唇碰一下嘴唇。她心底的那股抵触为何会如此强烈?
除了对宋珧的恶心反胃外,陆蘅脑中第一个想起来的,居然是谢忱……
她今日若真的亲了宋珧,谢忱肯定会很生气的吧?
很快,陆蘅又被自己脑中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从她重生后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能除掉陆婉君和宋珧,亲眼看着他们二人血债血偿,她什么代价都可以付出,可是眼下仅仅只是一个吻便能打消的疑虑,她却因为顾虑谢忱的情绪,身体仿佛僵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半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在乎谢忱的想法了?
宋珧的声音已经不耐到了极点:“谢夫人?”
陆蘅收回思绪,心一横,抬头看向眼前的宋珧。
妈的!就当吃屎了!
她潜心筹划了这么久,这一世说什么也要在宋珧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将他拉下来!
陆蘅动作快而迅速的起身,看着宋珧的脸,却顿住了。
亲不下去!就是下不去口怎么办?
宋珧和记忆中一样,眉目俊朗,哪怕内心再怎么肮脏不堪,面相都是儒雅英俊的,任哪个女子同他接吻,都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可陆蘅觉得,如今于自己而言,除了和宋珧睡觉外,怕是没有比这更恶心的事了。
见陆蘅像个木头似的呆在那里,全然没有平日里的聪慧狡黠,宋珧眉心有些烦躁的蹙起:“你同谢忱没接吻过么?这么简单地事,还要本宫亲自教谢夫人么?”宋珧说罢,猛的一把拉过陆蘅,用力吻了下去。
“呕……”
陆蘅发誓,她是真的没忍住。
宋珧很爱干净,许是为了维持住自己伪君子的形象,每次用食后,都要用名贵的茶水漱口,唇齿间皆是满满的茶香气。
只是有的人只要看一眼,便发自内心的感到恶心,宋珧于陆蘅而言就是。
宋珧这一瞬间只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扬起手扇了陆蘅一巴掌,陆蘅本能抬手准备抽回去,想起自己这一巴掌下去,手无缚鸡之力的宋珧可能会被打死,讪讪收了手。
绝对不能让他这么便宜就死了。
“贱人!你敢嫌弃本宫!”
宋珧自始至终都不明白,陆蘅对他那股强烈的反感从何而来,可是眼下陆蘅的举动确实刺激到了他。
宋珧愤怒的捏起陆蘅的下巴,用了极大的力气,陆蘅也没感觉到多痛,沉默的看着神色略显狰狞的宋珧。
他从出生便被人轻视,当成下贱胚子,如今成了太子,所有人皆对他阿谀奉承,自己方才那一举动,怕是勾起了宋珧不好的回忆。
可是,她实在是没忍住……
到现在被宋珧吻过的唇,陆蘅还觉得脏,恨不得擦掉一层皮去。
“你这个贱人!本宫是太子!吻你是对你的恩赐,你胆敢嫌弃本宫?你还清不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了?”
陆蘅没答话,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今日之举,若是早知道心里对宋珧已经反感厌恶到了这种程度,她就另想他法了。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跪着,一言不发。
宋珧见陆蘅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更觉羞辱。
显然,陆蘅为了他他日能放过谢忱,已经尽力了。
他就那么令陆蘅如此勉强?
呵……
宋珧轻佻的挑起陆蘅的下巴:“你这份礼物,本宫要定了,今日本宫便将话同你明说,本宫是个记仇之人,你若是不想他日本宫着手对付谢忱那个逆臣,父皇写下诏书那日,乖乖将自己洗干净送过来,若是你表现的好,本宫可以考虑放过谢忱一马!”
陆蘅:“……”
宋珧真以为,他能除掉谢忱不成?
上一世亲手辅佐了宋珧几年的陆蘅比谁都清楚宋珧的尽量,他心机深沉,善于伪装,在宋家那些资质平庸的皇子中算是佼佼,可实际上真才实干也不过如此。
当年陆蘅没什么见识,觉得宋珧是这世上顶聪明的人,哪怕后来发现他做太难的事时,偶尔会力不从心,却也不觉得是他的问题。
后来陆蘅才明白,有真才实干和会使阴招是两码事。
如今的大楚交到宋珧手里,若是没有谢家,就算不出事,也难复如今盛况,显然宋珧拎不清自己的斤两,居然拿谢忱来威胁她……
“臣妇省得了。”
第三百零一章 月姬(上)
“呜……呜呜!!”
嘉贵妃神色凄然,连忙下床,准备追上宋珧,奈何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宋珧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嘱咐外面的人看好嘉贵妃:“我瞧着母妃近日精神不大正常,你们务必看好了她,别让她跑出去打扰到父皇,若是影响到父皇养病,别怪本宫手下无情!”
几个看门的宫人明显被吓到了:“是!”
…
宋珧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嘉贵妃狼狈的趴在地上,神色逐渐变的狰狞:“宋珧,这是你逼我的!”
若宋珧还在,必然会震惊嘉贵妃口中突然能发出声音。
嘉贵妃起身,眸中浮现出一抹森然的笑意,想起前日,她正在沐浴,江月沉突然破窗而入,宛如一道鬼影一般,轻飘飘的落到了她面前,嘉贵妃还担心他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可江月沉看她时,眸中空洞的仿佛再看一件死物。
江月沉将解药教给她后,特意嘱咐她不要打草惊蛇。
江月沉并未同她多说什么,虽然不知道这和尚究竟要做什么,可嘉贵妃能清楚地感觉到,江月沉或许可以帮助自己对付宋珧!
这是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了,虽然嘉贵妃也知道,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和尚身上有些渺茫,可好在她的嗓子好了,只要能说出话,她就还有机会!
…
陆蘅回到府中后,呆愣了半晌,突然自怀中掏出帕子,放在盆中沾湿了,将嘴用力的擦了好几遍,直到嘴唇都被磨红肿了,那股挥之不去的恶心感觉却始终消散不掉。
实在是,太恶心了!
陆蘅又洗了把脸,不知为何,此时格外想见到谢忱,哪怕见了面什么也不说,二人安静的坐在一起各忙各的,陆蘅觉得自己心中那股烦闷恶心也能减轻许多。
…
谢忱到了晚间也未归来,谢忱身边的贴身侍卫确率先回来了一位。
陆蘅心觉有异,让赵嬷嬷去问过后,才知谢忱居然又同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大臣去了醉红楼。
赵嬷嬷脸色有些难看道:“那侍卫说,醉红楼最近新出了个花魁娘子,叫什么月姬的,品貌才学样样上乘,性情温柔,性情清冷高洁,从不轻易接客,奴婢听那侍卫说,今日那些大臣见谢将军难得留在了醉红楼,特意点了月姬服侍将军。”
灵月闻言,愤愤道:“什么清冷高洁,不过是造个噱头引得那些男人去花钱,若真清冷高洁,谁去那种地方陪客,真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牌坊!依奴婢看,这月姬就是故意打出名声来,想钓个大的,居然敢妄想咱们将军,她也配!呸!”
陆蘅:“……”
灵月越说越气:“夫人,奴婢豁出去了,这就去将将军请回来。”
“回来。”陆蘅道:“谢忱愿意去便由着他,若他真喜欢那个月姬,我还能拦着他不成?”
陆蘅不想自己像个深闺怨妇,谢忱若是再外面找女人,她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没什么意思。
赵嬷嬷将灵月拉了回来:“别去给夫人丢人了!”
男人去那种地方的,寻常人家的妇人前去闹事就算了,哪个官宦人家的夫人会去丢这个人?一个不好,便会被有心人扣上善妒,同娼妓争风吃醋的帽子。
“那怎么办,难不成真要等着将军将那个月姬娶进门来啊。”
“将军不是那么没数的人。”赵嬷嬷道:“男人么,顶多图个稀罕,热乎几天就过去了,咱们将军这算不错的了,何必大惊小怪的!”
陆蘅知道,赵嬷嬷这话是说来安慰她的,毕竟自从她入府后,得到了谢忱全部的宠爱,无论是陆蘅,还是她身边的下人,都早已习惯了这份儿独一无二,想到将军此时怀中抱着其他女人,心中还是不自在。
陆蘅:“他这是同我置气呢。”
“夫人,您倒是想个法子。”
看向一旁如临大敌的灵月道:“自古以来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地位低下,夫君要在外面找女人是拦不住的,此事非我所能左右的,唯一的办法便是,别太拿他们当回事儿了。”
这话陆蘅与其是说给灵月听,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方才那股强烈想见谢忱的心思,也被她刻意压了下去。
陆蘅心中厌恶极了这些等级制度,厌恶男尊女卑,哪怕如今她已经将自己给了谢忱,那又如何?
情爱之事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前提是绝对不能动心,上一世血的教训告诉陆蘅,一旦动心,便陷入了被动,只剩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原本陆蘅心想,既然和谢忱走到了今日这一步,只要他一辈子只她一个,那便这样慢慢过下去,未尝不是她想要的自由安稳。
若他纳妾,她也无所谓,到时候找个由头自请让贤,到时候再敲谢忱一笔巨款,离开谢府养一堆男人。
陆蘅在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动心!
“时候不早了,今日灵月守夜,你们下去歇着吧。”
“是!”
赵嬷嬷几人担忧的看了陆蘅一眼,见陆蘅神色如常,似乎丝毫不在乎谢忱此时在那种地方,才安心退下。
陆蘅拖下衣裳上床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陆蘅忍不住在,谢忱会不会像上次那样,自己主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