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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和的下午,却陈安之打破。他打扮成酒楼伙计,混往尤府送东西的人中。自从尤玉玑拒之门,陈安之心里一直憋着一气。恼火的情绪一直伴着他,直到他知尤府请了产婆。
产婆?
尤家能生育的主子只有尤玉玑一。
好啊,怪不将他拒之门。这是连孩子都快要生了?陈安之经历了不敢置信、恼怒的情绪之后,进来亲眼看一看就成了执念。
直到今日尤家请客,他终于找准了机会溜进来。
以前也短暂地做过十九日尤家女婿,来过尤府,知道尤府的布局,他仔细避开府里的下人,终于走到尤玉玑的院落。
府里的下人都忙着收拾烤肉过后的残局,尤玉玑这边自从有了孩子,怕吵醒浅眠爱哭的妹妹,下人本就不。
陈安之看见一婢女守尤玉玑的门,正焦急着不知怎么支开她,就看见婢女急匆匆进了耳房,不知要去寻什么东西。陈安之瞅准机会,快步冲进房门,反手将房门关上。
屋子里有好闻的熏香,淡雅中带着甜味儿。可这熏香也遮不了小孩子身上的『奶』香。
他缓了气,再往前迈出一步,猛地听见一声柔软的哈欠声,伴着书页翻动的细微动静。
陈安之整颗心紧张起来。这一刻,他无比希望是自己误解了。他的前妻恨她怨他都是应当,可只要他费些心思总能将人追回来。若她跟野汉子跑了,则是另一回事了。
屏风挡着视线,又朦胧映出尤玉玑倚靠人榻上的婀娜身影。陈安之望着落屏风上的曼妙身段,心道一定是自己误会了,要不然若尤玉玑当真生产过怎么样还保持这样的身材?
一阵微弱的婴儿哼唧声打断陈安之的思绪,他的脚步跟着一僵。
“囡囡怎么又醒了呀?”尤玉玑放下手中的书册,将女儿抱怀里。她望着一眼仍旧安静睡着的哥哥,用指腹温柔一妹妹的额头,柔声细语:“悄悄你哥哥,就你不安。”
两?
陈安之睁大了眼睛,彻底呆住。若是一,还能是尤玉玑与他签下和离书之后与野男人私生的。可若是两,岂不是嫁给他之前就与旁人有了孩子?
欺骗的感觉瞬间袭来,陈安之感觉自己蒙了奇耻大辱。他气冲冲地绕过屏风,瞪着眼睛指着尤玉玑:“好啊,你果真不守『妇』道我抓到了!原来以前根本没有冤枉过你!居然有了两孩子了!你骗我好苦!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赵升还是你的侍卫卓文,或者你表哥?该不会两孩子的父亲不是同一吧!”
妹妹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就连一向安安静静的哥哥也变不安。
尤玉玑瞬间沉了脸,提声:“来人!”
歇隔壁醒酒的枕絮和抱荷急急忙忙披了衣赶过来,看见陈安之,立刻一人拉住他的一条胳膊,想要将人往拽。
陈安之陷巨大的屈辱中,愤怒让他力气极大,枕絮和抱荷两也拖不动他。他瞪着尤玉玑,眼睛气发了红:“亏我还觉对你有愧!亏我来哄你求你!原来你竟是这样的人!说啊,你告诉我『奸』夫是谁!”
“我。”
司阙推开净室的门走出来。他沐浴一半听见陈安之闯进来,便起身简单擦了水渍,披衣出来。出来匆忙,衣襟未来及彻底理好。他赤着足,一边往走,一边拢着衣襟。
听见司阙声音那一刻,陈安之已经停止了挣扎。待看见司阙正整理衣服,他心里想着非礼勿视下识移开目光,他声音低软下去胡『乱』念叨着:“月遍寻你不,原来你这里……”
陈安之后知后觉觉哪里不对劲。他僵硬地扭动脖子转过头来,再次望向司阙。
人还是那人,可什么穿着男子衣衫?
等等……
陈安之想到哪里不对劲了,司阙从净室出来时一边走一边整理上衣,他雪『色』的衣衫里,没有旁的衣服。那惊鸿一瞥的胸膛……
司阙暂且没有理会陈安之,径直朝尤玉玑走过去,拍了拍女儿。妹妹睁开眼睛看见他,再看看一旁的阿娘,哼唧句不再哭了。司阙收回手刚想坐下,又去哄并没有哭的儿子。他忆着拍了女儿四下,便也儿子身上同样位置拍了四下。
尤玉玑瞧着司阙计较的动作,原本脸上的愤怒也觉有趣稍微散了散。
司阙这才尤玉玑身边坐下,他坐姿随地叉着腿,抬眼望向陈安之。
“你、你、你是谁!”陈安之听到自己结巴了。
“呵。”司阙好笑地笑了一声,“怎么,连自己的心上人都认不出来了?”
陈安之呆呆望着司阙。
抱荷和枕絮对视一眼,都对眼中看出许幸灾乐祸。两人也松了手,立一旁欣赏着这位昔日鼻孔朝人的安世子变傻了的模样。
司阙略弯腰,抬起一只手,手肘搭膝上。他微眯了眼,睥着陈安之,徐徐开:“彼时晋南王府,谢安世子款待。”
陈安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怔地望着司阙。
司阙头发披散着,带着湿。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宽大舒适的居家寝衣衣襟略微松开些,『露』出横斜的锁骨,还有锁骨下的胸膛。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
不,陈安之不想明白!
他缓缓摇头,不愿相信眼前所见。他讪讪一笑,不自然地扯动着脸上的皮肉。这一定是笑话。
他是做梦吧?
昨日他找友人喝酒叙旧,许是还没有醒过来。
当年司国华宴上惊鸿一瞥,他将仿若九霄神女的阙公主放心上,从此他另眼相看的每一女人总有似公主。
一时间,万千过往剪影般飞快他脑海中略过。他好像变成了两人,一头脑异常清晰地将这年忆了一遍,一呆呆立那儿变成眼瞎耳聋的傻子。
“可不可能……不可能……哈哈……”陈安之笑起来,笑容里透着奇奇怪怪。他放心里年的神女是男人?他不惜忤逆父母、冷落发妻,与表妹患下错事的因果,都是这求之不的心上人。现告诉,他的心上人是男人?
彼时,他怨恨自己错信清怡时,无数次骂自己有眼无珠。今日知,将阙公主放心上痴恋一场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
“不可能的……”他嘴里仍旧不停念着这句话,完全接受不了现实。
怎么会这样呢?他这次过来,明是了捉『奸』,看看尤玉玑到底是不是给的野男人生了孩子,却不像亲眼撞见他深埋心里年的心上人竟是男人……
尤玉玑瞧见司阙的头发带着湿气,她蹙了眉,欠身去拿一端小桌上的棉帕,动作温柔地给他擦拭湿发。虽开了春,天气还凉。她担心司阙染了风寒。虽说司阙体内的毒素慢慢褪去,人也不似前那般病弱,可她还
第150章 第150章结局(终)
是他的身体时时记挂着。
陈安之傻乎乎望着人榻上举止亲昵的两人,好半晌又将目光艰难向下挪,看向人榻上的两婴孩。
明显两婴儿一般大小,所谓的兄妹关系,竟是罕见的同胞。
他心里有疑问,却都是些有答案的疑问,问出来平白显愚蠢。
司阙冷眼看着陈安之仿佛街头乞讨痴傻儿的表情,面『露』嫌弃。若不是他留着陈安之有大用处,也不会容他立这里发傻。
“看够了?”司阙开。
陈安之回过神来,他将视线挪到司阙脸上,目光死死盯住。他仍旧摇头,只不过这次里变了词,不再不停念叨着不可能,是一遍遍问什么。
“把人丢出去。”司阙冷眼下令,显然眸中已带了厌烦。
陈安之架着往走的前一刻,看见司阙转身凑到尤玉玑面前,亲昵地与她耳语。
近了!
直到架着往拎了一段距离,陈安之才心里喊出来:离我娘子远一!
哦,他们早就和离了……
他们这桩姻缘,仅仅维持了十九日。
陈安之府里的人架着扔出尤家大门,他跌坐地,惹路过的人侧目。陈安之呆呆坐地上好半天,裂的两人慢慢重新合成一他。
他终于回过味来,爬起身冲到尤家大门拼命拍打着。
“开门!给我开门!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眼皮子底下偷情,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开门啊!胆敢我的院子里暗结珠胎,不敢开门是吧?”陈安之将尤家大门拍哐哐响。
路过的行人见了他这疯行,忍不住窃窃私语。
“这谁啊?”
“晋南王府的安世子啊。嘿,尤家人也是有气魄,直接将世子爷丢出来。”
“啧啧,敌军都快打到京城了,还讲究什么世子不世子……”
愤怒直冲陈安之的天灵盖,那些议论的声音离他不远,他既听见了,又没听见。自打从军中归来,他丢人丢还少了吗?此时此刻,滔天的愤怒与屈辱感快将要淹没,他什么都不管不顾一下下捶打着眼前尤家的大门。
一道惊雷爆裂天幕,今春的第一场雨忽然降落。行人再不看,脚步匆匆地归家。
雨水很快浇灌下来,落陈安之的身上。一道道惊雷声,逐渐将陈安之的叫门声掩下去。
陈安之仍旧疯了一样拍打了院门,不肯接受现实。
他想起曾经友人的打趣,说他味致,明这位神女般的阙公主即使才华惊人容貌脱俗,可身段不够婀娜,声音也不够温柔。天下温柔香那么,哪朵不能拾来轻嗅。彼时陈安之还气友人对他心上人的贬低,责骂他们不懂欣赏。
今日知自己是何等愚蠢,竟一男子蒙蔽。
这简直就是笑话!他疯狂爱上一男人,了这男人将自己的后宅搅『乱』七八糟,明明很好的一桩婚事天赐一貌的夫人,却因他的品味这男人带歪,对自己的发妻处处偏见。生生毁了这桩姻缘。
更可气的是,这男人就他的院子里!他的眼皮底下睡着他的发妻!他还没有哄回来的、还没有尝过鲜的发妻,就这样这男人玷污,现连孩子都有了,还是两……
羞愤欲绝,大抵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