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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统领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放开了长安的手臂,不过他也只稍退后了一步,向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探望也可,那便请少傅大人入昭阳殿吧。”
把守昭阳殿,确保没有人出去,这是他的职责,探望嘛,进去就是了,没必要让里面的人出来。
顾谨渊挑了挑眉,很是怡然地道:“这便感谢统领大人了。”
他走近前去,也没多言,一把拉了长安就朝里走去,长安进去之前还狠狠地瞪了那木头脑袋的统领一眼,两人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御林军统领看着顾谨渊毫不避讳,直接攥着长公主的手腕朝里去,长公主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眉心微皱,心中突感一阵怪异。
长公主殿下和少傅?
顾谨渊一路攥着长安的手腕朝里面走去,步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往后倒要长安小跑才能赶上了。
瞧着他有些不对劲的模样,长安虽然想说他们还在冷战期,她还没有原谅他呢。
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两人停在了殿内,顾谨渊说有要事同长公主商量,让一众和长安斗智斗勇一早上的女侍们先下去。
长安也想看看少傅大人到底要与她说什么,点点头,于是这殿中就剩下他们两人。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清诗,她走之前还朝长安做了个“必胜”的动作,贴心地关上了殿门。
虽然是白天,但关了殿门里面还是隐隐绰绰地有些暗。
长安才到顾谨渊的胸口,要去看他的表情需得往后退才能叫脖子舒服些,谁想她才悄悄退了半步,手上就传来了一阵大力,叫她控制不住地往前扑了上去。
少傅大人的怀抱弥漫着清莲的味道。
长安瞪大了眼睛,还能感受到横在自己腰后的那双手有多紧,让她半点都挣脱不得。
“少傅大人……”她呐呐出声。
顾谨渊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脑袋也一起按到自己的怀中。
彻底没有了声音。
长安紧紧地攥着顾谨渊的衣料,许是太惊讶了,她连挣扎都不再尝试。
也不知过了多久。
顾谨渊把长安放开,朝后退了一步,揖礼道:“请长公主殿下恕臣逾越之罪。”
长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下去,“这就是少傅大人要对本公主说的?”
顾谨渊没有说话,只是将腰弯得更低。
长安看着他低垂着头,几乎要与自己齐平,气得冲到桌边就拿起了茶碗朝他摔过去。
“顾谨渊,你这个混蛋。”
外面候着的人都惊呆了,长公主这一声可不轻,虽说这门隔音已算是再好不过了,可到底是木门,哪里又能完全隔住呢。
所以奉命待在门口守着的宫女们都面面相觑,也不知少傅大人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就听得里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动,全是长安摔东西的声音。
长安摔累了,摔够了,就在那里扶着案桌喘气。
周围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瓷器碎片。
少傅大人站在碎片包围的正中心,却一点儿没碰着。
是长安根本没有朝他身上摔来。
顾谨渊又如何不知道呢,他软了目光。
“公主殿下气可消了。”
他这一开口,长安就是消了气也又上来了,不过这会儿都摔累了,她就只站在那里狠狠地瞪他一眼,“没有!”
她想了想,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瞧着少傅大人站在那里毫不慌张的沉稳模样,眼眸一转,指着他就道:“父皇让我去做和亲公主,你且等着,待我成了前晋的皇后,再来收拾你。”
第九十二章 允见质子
这话可是捅了马蜂窝,顾谨渊当即面色就阴沉了下来。
长安有些害怕地朝后退了一步。
“长公主殿下很期待去前晋和亲?”顾谨渊慢悠悠地在一地瓷片中找着缝隙踩过来,一边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长安看着他这模样,心中已经升起些胆怯了,不过她要是肯服输的性子,也不至于方才和那御林军统领较劲到要烧了整个宫殿了。
这会儿她生怕气势不足,努力瞪大了眼睛,很是肯定地道:“没错,本公主就是想去前晋和亲,就是想要去做皇后,你能……”
未完的话说不出口了。
少傅大人温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面上,她的唇上落了两瓣柔软程度与之不相上下的东西,只是主人这会儿狠了心,将那两片东西狠狠地贴过来,像要吃了她似的。
长安惊楞地都快忘了呼吸。
索性少傅大人被她这傻傻的模样取悦了似的,松开了她的唇,贴着她的额头低低笑了起来。
她的脸腾一下红透了,“少傅大人……”
随即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指着他控诉道:“登徒子!”
那刚因为憋气而泛红的眼眶里,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正注视着他,不仅不能引起“犯人”的罪恶感,还叫人想要再好生欺负一番才是。
顾谨渊不由地又上前一步,离得她更近了一些。
长安小步地往后退,本来就没有多少地方让她后退,这会儿后腰已经靠到桌沿了,可是少傅大人还在身前。
顾谨渊看着她有些慌张无措的小脸,低下头,凑近她耳边。
“长公主殿下……”
这一声唤得极尽缠绵悱恻,让长安身子骨都要软了去。
“长公主殿下若是再用这种眼神看着臣,臣就要忍不住了。”
长安一惊,“什么,什么眼神?”
顾谨渊眼眸一黯,压了下去,话语消失在唇齿间,“勾引臣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的眼神。”
……
“使臣里面请,贵国的三皇子殿下就在这处了。”
午膳毕后,鲜于单话中不住地提起去看质子的事情,骁皇见使臣团实在坐不住了,这才松口起了身。
说是皇帝一同亲身前往探望,自然不会要他一个堂堂帝王带路的。
领路的是福公公认的干儿子,平时没在皇帝面前给他露脸的机会,这回也是一样的。
现下几人三绕四绕,到了这么个幽暗僻静之所,使臣团第一反应就是瞧瞧环境。
突然使臣团有个人发现了什么,鲜于单朝那处看过去。
忽然刮起了一阵风,挂着至宁宫牌子的宫院上方,突然飞起了一朵朵白色的棘状小花,鲜于单双眼一亮。
使臣团也十分激动,还有隐约的声音说着:“是白棘花树……”
鲜于单表情不禁严肃了许多,前晋地势气候十分恶劣,寻常枝茂难以生长,这白棘花却是地理特有的一种花朵,看来里面住着的是他们的三皇子没错了。
记得当初三皇子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带走过白棘花树的种子,只不过没人相信他能种活罢了。
惦记了那么长时间,眼下三皇子就在眼前了,鲜于单久久没能抬起脚,颇有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鲜于单自嘲地笑笑,旋即不在意地将这感觉挥去,迈开步子就要进去。
却不想到了这里,骁皇身边的福公公却伸手拦了一下。
鲜于单面色微变了一下,“骁皇这是……”
“使者不要误会。”骁皇摆了摆手,福公公朝鲜于单鞠了一礼。
鲜于单没有理会他,反看向骁皇。
骁皇面上浮出些许像是同情,又像怜惜的复杂神情,鲜于单一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不过他没有轻举妄动。
骁皇语中带了些惆怅,“朕只是与各位使臣提前打个招呼,请使臣有个准备,你们的三皇子,可能和你们想得有些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使臣团面面相觑,能有什么不一样。
不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看了才知道,鲜于单当机立断,一手就往那宫门推去。
“啪。”
不知是使臣团里谁的东西先掉到了青石台阶上,接着就像连了环一样,东西三三两两地从手上落了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骁皇提前派了人,与质子说过使臣团今日要来探望他的消息,这会儿才一推开宫苑大门,便见到了一把木质轮椅停在那处,轮椅上的人正面对着门口。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人手中把玩着一张完整剥下来的狐狸皮,地上散着一只只剩了血肉骨头的动物尸体,那尸体此时还在微微抽搐,一身白衣上尽是斑驳的血点。
使臣们被吓得倒抽一口气。
鲜于单还好些,他又不是身后那些只知弄笔杆子的文臣,他跟随着前晋皇帝几次遇到暗杀,早已习惯了见血。
所以他只是皱了皱眉,回头去看骁皇,“敢问骁皇陛下,我前晋三皇子何在?”
骁皇略带怜悯可惜的表情看着他,叫他一瞬间有了不好的想法。
果然,就见骁皇身边的福公公朝那轮椅上坐着的人看去,“那就是质子。”
鲜于单当下心中一凉,使臣团里的几个老大臣看着也像是要昏厥过去的模样。
鲜于单回过神细细打量坐在轮椅上那人,他之所以没有怀疑,倒不是这人心性残忍他不愿承认,而是这人,这人分明就是个六岁孩童啊。
骁皇的声音从后头传来,“贵国三皇子被送来时还是个四岁孩童,只是到了六岁之后便再也不见长过,朕让太医院的人诊治过,不是因为误食了什么。”
不可否认,鲜于单刚看到这位六岁模样的三皇子时,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在骁皇确认了他就是三皇子后,他虽感到惋惜,但立刻就想到可以从中做的文章,只是计策还未全,骁皇的话就将他的后路堵了个全。
不是误食了什么,意即不是骁国的失误导致的了。
鲜于单心中几度变幻,脸上却一点瞧不出。
他拱手朝骁皇道:“我朝使者队伍中也有几位太医,请骁皇陛下允太医查探一番三皇子的身体。”
骁皇眉心跳了跳,这是不相信他的话了。
不过他也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允。”
鲜于单一个眼神,使臣团中医术最好的几个太医就被推了出来。
“九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