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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璃若是此时退下,他先前所做的一切,便会前功尽弃。
所以他上书请辞,愿为太学教授,挂个头衔,没事给太学生和其他书院的学生们出出题,三年一次继续去当个考官,其他时候逍遥自在,既可以云游天下享尽美食,也可以在边关陪着夫人守关,对他而言,才是最对胃口的活法。
他说得振振有词,竟是压根不容赵昚反驳,气得赵昚咬牙切齿一番,到最后,也不得不批了一个“准”字。
要当教授做考官是吧?就先从太子开始教起。
于是年纪轻轻的方靖远,从名冠临安的小方探花,一跃成为大宋最年轻的太子太傅,坐镇燕京书院,不光要教授太子,还得继续研发他的新式学院,让更多的学子有更多的选择,不仅以诗书明理,还要格物致知,用科学的力量,来提升大宋的实力,成就一个繁华昌盛的新时代。
“隆兴四年之后,大宋的科举就开始进入了新的时代。”
有人说,“隆兴”二十年,是大宋转折的二十年。在这二十年中,大宋开始兴办“理”学,除了原来的进士科外,还增加了直接对口工部的工科,刑部的律科,还有农科、医科等各科选拔,上至京城太学,下至州县社学,官办的学院和民间书院一起,将大宋的文化普及率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于是各种发明创造层出不穷,原本就有着敏锐触觉的大宋商人从工学院和化学院买到不少的专利,迅速地推广到全国,经济和技术的互相促进,使得学工和经商都能够获得高额利润,工匠和商人的地位也随之提高。
隆兴六年,赵昚在科举中放开了对女子应试的条件,但凡能够通过州府解试的,无论男女,皆可进京会试。
此时虽然还有些大臣不满,担心牝鸡司晨之事再度发生,方靖远当堂嗤笑地怼了回去。
“是担心牝鸡司晨,还是觉得自己……哦不,觉得天下男儿都跟你一样不行?怕那些女子来参加科举后,会把你们比下去?”
“啧啧,你也不必如此瞪着我。我从来不怕娘子比我能干,我就算打不过我家娘子,一样夫妻和谐。她比我强,我正好可以安心做学问,教书育人,如此各展所长,方能助我大宋兴盛。”
“你们自己不行,还怕别人能干,打压她们,不让她们参考参政……昔日朝堂上无一个女子之时,怎么也不见你们打败金兵,夺回失地呢?”
“反倒是失败之时,便将罪名推到那些女子身上,用她们来换取自己的苟且偷生,这般‘大丈夫’,还有脸说什么女子不得干政,不可破了祖宗成法……那当初战败之时,怎么不拿你们自己去抵债?”
“反对让女子科考的,害怕她们做的比自己还好的,你们敢在这里立字为证,说若是再有战事,国难当头之日,便以身殉国,绝不再让大宋的女儿家受半点屈辱,做得到吗?”
如今朝堂上的大臣们,已经久违了方靖远的嘴炮,今日再次领教之时,亦是面如土色,再无人敢多说半句,生怕再说下去,就会又一顶大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左右,就算那些女子真的参加科考,也未必能考得过大宋的男儿们,不是吗?
隆兴六年,秋闱,大宋第一次有女子参加的解试中,十八路州府,只有十二位娘子入选,其中有三位都在临安。
其中一人,姓杜名兰娘。
当年她曾经捐助过一个贡生应试,曾以为那是她的知音良人,却险些被那人卖了,若不是方靖远和岳璃设计搭救,只怕她早已沉入西湖之中,化为白骨。
而如今,她能够堂堂正正地站在金銮殿上,成为大宋第一个女进士,让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自此再也不能看轻于她。
“想不到杜十娘竟然能考中进士啊!还是第一个女探花呢!”
霍千钧看着手里的信,咋舌不已,“就是不知道,章玉郎求婚求了多少次,这次能不能成了啊!”
当初章玉郎和杜兰娘不打不相识,还是靠他才结缘的,后来两人各自脱了贱籍,一个考中进士,如今成了《大宋朝闻报》的主编,一个从经商到参考,成为大宋第一个女进士,转眼相识快十年过去,真不知他们还要纠缠到何时。
完颜小小靠在他的膝头,叹息一声,说道:“方太傅的手段太过厉害,我这里想学他那般推行女子参政,那些个大臣还跟我闹腾,真想抛下这边什么都不管了,也像太傅和岳帅一样,可以悠游天下。”
“九哥,你想不想再回临安?”
“你……后不后悔跟我来这里?”
霍千钧一怔,望着南方,千万里之外的故乡,在他离开开封,冒充金兵狼骑,成为完颜小小的黑甲亲卫之时,就已经彻底放弃了原来的身份和家人,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霍老爹看到他那封信时如何暴跳如雷。
他为霍家争取到了最后的荣光,也就此光荣“牺牲”,彻底离开了原来的故土和亲友,追随着完颜小小的脚步,来到这片白山黑水之中。
“不后悔。”
他轻轻地抚摸着完颜小小的长发,低头看着她的双眼,那眼中是满满的对他的爱意和信赖,让他足以忘记过去的一切。
那些临安御街的繁华盛景,那些西湖画舫上的风流船歌,勾栏瓦舍里的流光溢彩,都比不上她此刻的一颦一笑。
她以前可以为他而放弃的名誉、地位、家世……做出了那么多的牺牲,甚至到最后,还背上了一生的骂名,那么他为她放弃的,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到明年,我还想跟你一起去看看塞北的草原,听说塞上牛羊风光甚美,若是空留在那些蒙古人手中,真有些糟蹋了……”
完颜小小轻笑一声,反手抱住了他的颈项,“好啊!我们一起去!到时候,也跟方太傅说一声,说不定,咱们还能在那里再见呢!”
“塞北啊?”
方靖远看着回信,又回头看了眼地图,掐指算了算时间,“还真是到了该走一趟的时候呢!”
于是,某年,某月,一个少年从装满羊毛的马车上探出头时,正好对上了方靖远笑眯眯的双眼。
“嗨,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呢?”
“铁木真……” ;请牢记:;
第173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 番外 漠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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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他便抓着绳索,犹如猿猴一般,蹭蹭蹭地爬了上去; 越上越高,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众人在下看着,不禁议论纷纷。“真上月宫去了?莫不是障眼法吧?”
赵昚看了眼方靖远; 略感无趣; “这就是你让我看的好戏?神仙索,幻术而已; 有何稀奇……”
这等戏法对普通人或许难得一见; 但无论是宫中还是功勋贵族府中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宴会,除去歌舞琴乐之外; 各式杂耍戏法的班子都会轮番上演; 从唐时流传下来的幻术戏法更是一些戏法班子的保留节目。
方靖远笑了笑; 说道:“继续看; 看完再说。”
“桂子月中落; 天香云外飘……(注1)”
随着一个清脆的女子歌声响起,缥缈悠远; 仿佛从云端传来; 连那段悬在半空里的绳索抖了抖,自上而下飘落无数桂花。
点点花瓣在灯火映照下,犹如月洒碎金; 流光溢彩; 美得让人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气声重了,会惊动天上仙子,敛去这月下美景。
月华流金; 飞花逐影,美得不似人间,仿佛一触即灭的梦境。
歌声渐远,桂花散落,那中年男子忽地又出现在戏台上,带人捧着托盘,里面用白瓷骨碟盛着金灿灿的桂花糕,晶莹剔透的糕点上还缀着几片金黄的花瓣,顿时引得食客们纷纷投买,收钱的小二跟着笑得合不拢嘴。
甚至连酒楼里二两银子一壶的桂花酒,也跟着抢售一空,还有不少人心心念念地问,能摘下月中桂花,可能看到月中仙子?
“就这?”赵昚看得若有所思,却也不愿轻易放过方靖远,依旧表示不满,“雕虫小技,也就哄哄那些市井之辈罢了!”
倒是辛弃疾看得兴起,让人拿来笔墨,当即在雅间内的墙壁上题词一首,“开元盛日。天上栽花,月殿桂影重重……(注2)”
陆游和赵昚见他挥毫泼墨,对此更为关注,倒是并未在意外间的热闹,或许是故意想冷着方靖远,看他还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不多时,雅间这边亦有人送来桂花糕,只是到他们这间的,还多送了个粗布袋子,是个穿着锦袍的胖掌柜,低眉垂目地在门口亲手递给方靖远,连看都没敢朝雅间里多看一眼。
旁人或许不知里面是何贵客,他从汴京到临安开店,见过的贵人无数,哪里会认不出门外明里暗里站着的御前侍卫,愈是猜到里面贵人的来历,愈是小心谨慎不敢多走半步。
后世有人说,“难得糊涂”,便是因为,明知故不问,也是一门学问。
“这是什么?”赵昚看着方靖远从布袋里倒出来的东西,瞪大了眼,“神仙索?难不成你还想自己爬上月宫去?还有,这竹筒是干什么的?”
“我这两天闲着没事做了点小东西,拿来试试,或许能派上用场。”
方靖远拿出那根竹筒来,在底部拧了拧,忽然“嘭”地一声响,惊得那些侍卫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挡在赵昚身前,如临大敌般看着他手中的竹筒里喷出无数细碎的金黄色花瓣,正是方才窗外那从“月宫”中落下的桂花。
“咦?有点意思?”赵昚眼睛一亮,从人堆里伸出手来,“给我试试!”
方靖远摇摇头,“找到的材料不够,做得还不大行,有点危险,但改进一下吓唬那些蛮子应该够了……”
“等等!”辛弃疾从旁边蹿过来,一把从他手中抢过了竹筒,鼻尖微微耸动,面色一变,“硫磺、硝石……你竟然用了□□!”
他一提起□□,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