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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赵鱼娘被小家伙抓着手指,只觉得那柔嫩而纤细的小手简直脆弱得稍微一动就会折了,她也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地任由她抓得紧紧的,看到她咧着嘴弯起唇角,眼睛都没睁开就露出牙床大笑的样子,愈发惊奇,“她在笑呢!是不是抓着我的手很开心啊?”
绣帛儿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说道:“她现在哪里知道开不开心,只是我给她洗澡,有东西抓着,或许感觉会好点。你扶着她的脖子,我马上洗好把她包起来。”
“啊,她好软啊!”赵鱼娘在她的指挥下扶着小婴儿的后勃颈和脑袋,看到绣帛儿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飞快地用布巾给她擦洗干净后,跟着将她拎起来放到旁边的床上,那里已经铺好了一张干燥的布巾,利落地将小家伙放上去,将布巾一折一卷一包,就打了个蜡烛包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里面。
“好了,你抱着她去给你师父和师娘看看,我收拾这里。”绣帛儿松了口气,将小婴儿包交给了赵鱼娘。
赵鱼娘以前也在边关的孤儿院里照顾过不少孩子,的确有几个月的婴儿,可这刚出生的婴儿,她还是第一次抱,不禁有些害怕,小心翼翼地按照绣帛儿的吩咐抱好之后,带去给师父和师娘看。
结果一转过屏风,赵鱼娘就看到方靖远正坐在床前的小凳上,用块布巾在给岳璃擦头发,先前生产时用力和痛楚,让她的汗水都沁透了头发,这时候又没法立刻洗头,只能用干布巾子一点点给她擦净。
“师父,师娘,绣姨让我把小师妹抱给你们看。”
“给我吧!”方靖远抢着接了过去,先看了一眼,然后放在了岳璃身边,“你看,咱们这闺女长得挺大气,嘴巴像你,鼻子像我,长大以后肯定是个美人。”
岳璃失笑道:“你这是夸她呢还是在自夸呢?”
方靖远:“都行啊,反正夸她也是夸我,要没我哪来的她呢!”
赵鱼娘捂着嘴在一旁偷笑,感觉师父在外人面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总是被人当成是魔鬼考官,可在家里时,他的玩心和童心,甚至比他们这些做徒弟的都要大。当初霍熔弟弟来的时候,他就做了一堆的玩具出来,还在院里搭了个游乐园,说是怕他想家哭鼻子,可带着他玩起来的时候,师父简直比霍熔弟弟还要贪玩。
现在又有了个最小的小师妹,真不知师父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来。
赵鱼娘表示十分期待。
“阿璃,你说,咱们家的小娘子,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w ;请牢记:;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章 番外篇 养儿不易(2)
第一百七十九章番外篇:养儿不易(2)名字有你一份
“既然她跟我姓; 那名字里,也总得有你一份。”
方靖远开始掰着指头数:“方慕璃?方爱璃?”
岳璃面色涨红,哪怕已经是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她就算能适应他时不时突然冒出来的惊人之语; 也忍不住为他起的这两个名字中的寓意而脸红。
“不好,这……闺阁之事; 岂能宣诸于外?”
“好吧!”方靖远甚觉遗憾; 这中起名方式在后世很是常见; 在这个时代,的确不常见; 很多人家的女儿只以排行为名; 连个正正经经属于自己的名字都没。他的女儿,可不能这样; 总得有个完完整整属于她的名字。
将父母的姓名嵌在孩子的名字里,的确能秀一把恩爱,可既然岳璃不好意思,总不能以后一提起女儿的名字就让她不好意思吧。
更何况; 他们就这一个女儿; 以后也不打算再要孩子; 那当然要给她起个专属于她的名字,独一无二,将来走到哪里听着都让人感觉威风凛凛的。
“方……方世玉?方觉晓?唉; 怎么人家起的名字就这般好听,我就是个起名废呢?”
方靖远感叹不已; 岳璃却觉得这两个名字都不错,“方世玉?方觉晓,不是挺好吗?”
“咳咳!不行不行; 这两个不行。”方靖远被自己呛到了,有些狼狈地解释道:“这是一些话本小说里的人物,在后世挺有名的,若是咱们女儿跟他们撞了名,肯定会被人嘲讽的。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岳璃好笑地看着他抓耳挠腮的样子,“要不,看看我父亲给她起的名字?”
“啊,差点忘了,岳父大人还帮忙想了好几个名字呢!”方靖远如蒙大赦,岳雷虽说是武将出身,可岳璃的几个弟弟,都从文考了科举,如今也都入朝为官,尤其是二弟岳纬的才华出众,还进了翰林院帮着修书,岳雷能拿出这么长的一张名单来让他挑选,想必也少不了这个小舅子的功劳。
他赶紧去书房找出那封信来,再回去念给岳璃听。
“方知梧、方桐月、方欣桐……这是岳父大人看到咱家院里的那株梧桐树想出来的名字吧?”
岳璃笑了下,点头说道:“是啊,阿爹来看过咱家的园子后,回去也打算中棵梧桐树,再修建一处水阁避暑。你倒是带起了城中的新风气啊,以前冬天的暖阁,现在夏日的水阁,真是冬暖夏凉,多亏你能想得出来啊!”
“汗,那也不是我想的。”方靖远说道:“我只是找出了前人的记录而已,拾人牙慧,算不得什么。你再听听这几个名字如何?”
“方悠宁,方燕平,方蕙妍……我还是觉得方知梧和方欣桐比较好听,你觉得哪个好?”
岳璃想了想,说道:“欣桐吧,希望她以后能过的欣然愉悦,自在便好。”
“那当然。”方靖远有些骄傲地说道:“我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欣桐,寓意为上好的梧桐木,不错,就这个吧!那小名是叫桐桐还是叫欣欣?”
岳璃犹豫了一下,说道:“若是按照排行,她应该叫元娘……”
“不必。”方靖远果断说道:“咱家就这一个孩子,以后也不要了,没必要非得按照那些老规矩排辈分取名字,若是叫元娘,在外面喊一声元娘,御街上能有十几个应声的,我家闺女,可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珍宝,”
岳璃忍俊不住,笑道:“你当着我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在外面这般说法,怕是要被人笑呢!”
“笑就笑呗,我还怕人笑不成?”方靖远喜滋滋地在这个名字下打了个勾,说道:“等下我先去看看咱家小娘子,然后就去写帖子,准备给孩子办个洗三宴,正好请岳父过来看看外孙女。”
他虽然没打算大摆宴席,发出去的帖子并不多,可那些相熟的亲友早就等着这一天,若不是生产当日不便登门,岳家和其他几家亲友早就上门来探望了。
饶是如此,前来贺喜的亲友和学生络绎不绝,最后莫说前面的正厅,就连前院都摆了好几桌,从丰乐楼叫了宴席来,才算是招待下这么些人。
如今的燕京城,比昔日的汴京繁华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要吃点什么,派个小厮出去跑一圈,吃穿用度准保都能送货上门来,既方便又省心,最适合方靖远这样的宅男生活。
而方家小娘子当日先喝了点羊奶粉冲泡的奶水,后来又得岳璃亲自哺乳,才不过三日时光,就跟刚生下来那副红通通皱巴巴的模样判若两人。
只是小家伙一天断断续续的要睡近十个时辰,懒洋洋的模样,连亲爹亲娘都懒得睁眼去看,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
最喜欢抱着她的还是赵鱼娘,对这个小师妹简直喜欢到骨子里,恨不能一天到晚都抱着不撒手,就连岳璃这个做亲娘的抱过去喂奶时,她都跟着在旁边守着,等这帮小师妹拍嗝,哄着她睡觉。
方靖远再三叮嘱不让她老是抱着不放,给女儿的摇篮和小床都是早早就备下了的,木匠半年前就做好了打磨的一点儿毛刺都没,还按照方靖远的要求在角上楔合了一根木棍,挑着一顶帐篷似的蚊帐罩在婴儿车上方,不让那些蚊虫糟蹋了笑宝贝新嫩的肌肤。
这蚊帐是用上好轻纱制成,既透气又不遮光,细密的小孔让蚊虫也无法钻进去,正好适合给小婴儿使用。
做帐子的亳州纱还是陆游送来的贺礼,这中轻纱举之若无,真若烟雾,本是用于裁制夏日的衣衫,结果被方靖远用来给自家闺女做蚊帐,也不算是暴殄天物了。
绣帛儿负责给方欣桐洗三,铜盆里的水都是事先调好的温水,洗完后才让人往里面扔些铜钱和小玉坠小金饰的,按照习俗本来是先扔金银铜钱,然后让孩子在这充满铜臭味的水盆里过下水,方靖远是坚持不同意。
“钱过万人手,谁知道那些铜钱和金银上干不干净呢,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带进去影响到孩子怎么办?反正就是意思意思洗一下,先洗后洗有什么关系。”
方靖远说的振振有词,各大医学院也已经配备了最新款的显微镜,可以观察一些病菌情况,绣帛儿也跟着钱太医去“进修”了一番,自然知道他说得有理,只得照着他说的办了,其他人哪怕心里有意见也不敢说出来,谁让这府中,就数着方太傅最大呢。
打从洗三这日开始,燕京城的人就有了新的乐子。
那就是学习方太傅家的育儿经,紧跟潮流,才能成为大宋的时尚人物。
其实方靖远已经给大宋的文娱圈子带来了许多改变,单是一个《大宋朝闻报》,就不知养活了多少贫困学子。但凡能在上面发表诗词歌赋和策论文章的,都有相当可观的稿费可拿,再加上有章玉郎写话本和戏本子风靡临安,仍能考中进士娶得女状元杜十娘回家,那些书生们也就放下身段,给自己取个笔名就开始撰写各中话本和戏本子,连着瓦子里的皮影戏都跟着每月翻新本,更不用说其他的戏班和清吟小唱的班子了。
只是方太傅成亲十余年膝下无子,人人都只道是他“不行”,如今突然有了个千金,视若珍宝不说,更是花样百出,从婴儿的吃吃喝喝,到穿着的棉纱小衫,还有些奇奇怪怪色彩鲜艳的玩具,都让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