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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何太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有劳王师了。”
洛阳城。
司空府。
董卓听着手下的汇报,也是眉头微皱:“太后召皇甫义真入宫?皇甫义真如今无兵无权,太后召他干什么?”
董卓身旁,李儒淡淡一笑:“岳丈大人可不要忘了当初广宗之战,皇甫义真才是真正的统帅。所以如果真要说的话,吴扶之麾下这一支大军,都是皇甫义真的旧部。”
“哦?”听到李儒这么说,董卓琢磨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优你的意思是,太后想要让皇甫义真夺军?”
微微点了点头,李儒道:“不无可能。毕竟,吴扶之大军一走,洛阳内外便无人可以制衡岳丈大人,情急之下,太后难免会想搏一搏。”
冷笑一声,董卓道:“既然如此,优,吩咐下去,如果皇甫义真出宫之后真的出城了,就让叔渡带人给他截杀在半路!”
“诺。”李儒轻轻的应了一声。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城外还有吕布的一万并州精骑,李儒倒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趁乱将吴匡麾下大军收为己用,但是现在既然有吕布在,李儒觉得还是让吴匡快点离开,让董卓安安稳稳把洛阳拿到手中为好。
虽然吕布只带了一万并州精骑来,但是在李儒眼中,吕布才是董卓在洛阳最大的威胁。
毕竟,这可是他那位师兄选定的主公啊!
翌日,一辆普通的马车从洛阳城中低调的驶出,朝着北方而去。
这是一辆最普通的马车,也没有人随行护卫,除了马车里面坐着的人之外,就只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
然而,尽管马车里的人已经尽可能的想要掩饰自己的行踪,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却依旧是无所遁形。
马车才出城没多久,就有一队黑衣黑甲的骑兵赶了上来,将马车拦在了官道上。
看着被麾下骑兵截停的马车,为首的中年将领也是直接开口对着马车喊道:“皇甫将军,我家司空请皇甫将军到府上一聚,还望皇甫将军不要让末将为难。”
马车里,须发皆白的皇甫嵩叹了一口气。
不过,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到车帘外的车夫淡淡道:“皇甫将军,在马车里不要乱动。”
下一刻,一道剑光就从车夫手中绽放开来,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奉命前来截杀皇甫嵩的张济面前。
面对这迎面而来的剑光,张济只觉得手脚冰凉,他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了,然而在这一道剑光面前却一点抵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
只是,张济没有反应过来,却有其他人反应过来了。
在车夫身上绽放出剑光的一刹那,张济身侧的一名青年将领就变了脸色。
随即他便毫不犹豫的一枪刺出,同时口中大喝道:“休伤我叔父!”
一道紫色的枪芒从青年将领手中的长枪上升起,堪堪刺在朝着张济斩来的剑光上,不过却也仅仅只是将剑光打偏了几分,使得原本冲着张济心口而来的剑光斩在了张济肩上。
看到这一幕,头戴斗笠的马车夫,也就是剑师王越也是轻咦一声,抬头看向了张济身边的青年将领。
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能挡下他这一剑。
而随着王越抬头,张济身边的青年将领也是看清了王越的样貌。
于是,原本打算要帮张济报仇的青年将领脸色顿时一变:“剑师王越?叔父快走!侄儿来拦住他!”
一边说着,青年将领一把将负伤的张济推向一旁的亲卫,然后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依旧坐在马车上的王越。
“绣儿!”
看到侄儿这个样子,张济推开想要带他后撤的亲卫,一手捂着伤口,一边对着青年将领道:“大敌当前,叔父岂可让你犯险?你先离开,叔父为你断后!”
从自家侄儿的表现,张济也明白马车上这个戴着斗笠的男子多半是他们难以应付的人物,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侄儿露出过这般凝重的表情,但是让他抛弃侄儿自己逃走,他却万万做不到。
他人到中年,却依旧无子,这个侄儿就是他们张家的独苗,他又岂能让张家断子绝孙?
闻言,青年将领,也就是张济的侄儿张绣也是又气又感动,可问题是,在剑师王越面前,就算张济带着一众西凉铁骑留下来,又能有什么用呢?
不过,望着持枪立马,一脸戒备的张绣,马车上的王越却没有急着动手。
他看着张绣手中的长枪,也是若有所思:“你认得王某?”
见王越没有直接动手,张绣也是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道:“家师童渊,曾经向晚辈提起过王剑师,晚辈也有幸在家师那里见过王剑师的画像。今日之事,晚辈不知王剑师在此,无意冒犯,还望王剑师高抬贵手,晚辈这就带人离开。”
听到张绣这么说,王越也是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
有这般实力,又用枪,还认识他,多半是童渊的弟子。
收剑入鞘,王越挥了挥手:“走吧。”
他只负责将皇甫嵩送到吴匡大营,然后杀了吴匡,其他的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想到王越居然真的放他们走,张绣也是大喜过望:“多谢王剑师!”
说完,他也是赶紧拉起自家叔父,带着周围的西凉铁骑离开。
等到张绣一行人离开之后,王越这才继续驾着马车,朝着吴匡大营的方向而去。
马车里,皇甫嵩并没有质问王越为什么放走董卓帮凶这种幼稚的问题。
他很清楚,像王越这般人物,世间已经很少有什么能够束缚他们了,他也无法命令王越做什么。
135。心意已决
远处。
望着缓缓朝着北方驶去的马车,张济一手按着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心有余悸的问道:“绣儿,这王越真的有那般恐怖吗?”
闻言,张绣点了点头,语气凝重道:“叔父,如果不是王剑师看在家师童渊的面子上,刚才真要打起来,咱们叔侄二人还有这百余铁骑估计都要交代在那里。像王剑师这种境界的存在,除非用大军围杀,否则无人可制。”
听到张绣这么说,张济也是无奈的叹道:“司空让咱们来把皇甫嵩带回去,如若不从就当场格杀,现在看来恐怕办不成了。唉,等回去之后向司空请罪吧。”
见状,张绣也是安慰道:“叔父,遇到王剑师,没死就是幸事,想必司空会体谅叔父的。”
点了点头,张济也明白再抱怨也无用,当即便率领麾下铁骑朝着洛阳而去。
洛阳城北。
吴匡军大营。
经过了数日的时间,吴匡麾下的大军已经做好了拔营的准备,现在就只等吕布派人过来,大军便可出发前往青州。
而为了能让吴匡这个老伙计放心,这段时间张璋干脆就留在了吴匡军中。
虽然他张璋是个真小人,但是真小人也是有原则的。
就如同吴匡能够无条件的信任他,在他第一次来时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他投靠吕布一般,张璋坑谁也不会坑吴匡。
正因为张璋留在了吴匡军中,所以奉吕布之命保护张璋的赵云也跟着留在了这里。
这一天,吴匡又在军中设宴招待张璋和赵云。
对于吴匡来说,或许在没有在张璋的说服下决定投靠吕布之前,他还寝食难安,整日犹疑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在被张璋说服投靠吕布之后,他就没这些压力了。
反正你只要不让他自己做决定,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混日子。
上头吩咐他做什么他照做就是,就算错了那也与他无关。
因此,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整顿大军,以备随时出发外,吴匡整日就是和张璋饮酒作乐,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们一起在何进麾下做事的快乐日子。
然而,就在吴匡和张璋相饮甚欢的时候,却有亲卫从大帐外面走了进来:“启禀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闻言,坐在主位上的吴匡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见!没看到我和子圭兄正在喝酒吗?”
见状,那名亲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可是将军,来人是皇甫将军。”
“皇甫义真?”吴匡刷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来做什么?”
下意识的,吴匡习惯性的看向了坐在帐中的张璋。
他跟张璋在一起的时候,拿主意的一般都是张璋。
如果是别人,他肯定就直接不见了,但是来人是皇甫嵩,吴匡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虽然张璋有时候出的也都是馊主意,但那也比没有主意好。
迎着吴匡询问的目光,张璋想了想,最后道:“既然是皇甫义真,扶之兄还是见一见吧。毕竟扶之兄军中多有皇甫义真旧部,倒是不好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对待皇甫义真。”
说到这里,张璋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赵云,继续道:“况且,有子龙将军在此,就算皇甫义真有什么想法,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毕竟,现在扶之兄才是军中主帅。”
听到张璋这么说,吴匡也是点了点头,对着亲卫道:“请皇甫将军入营。”
“诺!”
亲卫应声下去了。
辕门外。
随着吴匡的命令传来,守营的将士也是打开了营门,将皇甫嵩还有王越放了进来。
两人下了马车,走进大营。
刚进大营,王越就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在这种驻扎了十数万大军的军营之中,即使没有统帅主观调控,光是自然逸散而出的军气对于非军中强者就已经形成了不小的压制。
不过,纵然存在这种压制,杀一个吴匡,对于他来说依旧是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王越也就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跟着皇甫嵩一起朝着大营深处走去。
中军大帐。
张璋和赵云已经暂且避到了屏风后。
而望着被亲卫引入大帐的皇甫嵩,吴匡也是起身抱拳道:“不知义真公要来,本将未能远迎,还望义真公莫怪。义真公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