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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一个同样穿着消防服人从楼顶滑索上滑下来，直到那人安全落地，队长才连忙迎上去：“没事吧？”
“没事儿，我好得很呢。”那人摘掉帽子，『揉』擦了一下脸上黑灰，一张和沈亦一模一样脸『露』出来，笑容灿烂。
“队长，我看那个老馆长很伤心呢。”
顺着他指向看去，老馆长正跪在废墟前痛哭着，最后干脆哭昏了去。
消防队长叹了口气：“可能那些书对他很重要吧。”
那个和沈亦长得一模一样消防员嬉皮笑脸地凑来：“队长，要我死了，你不也跟他一样得哭晕去？”
队长气急败坏地拍着他脑袋：“别胡说！”
画面一转。
又一场火灾。
消防员们进进出出，消防队长仍和每次出任务一样，即使他营救任务结束，也会一直守在火场待其他队友安全归队。
一个个进入火场队员们从滑索上滑下来，唯独少了那个人。
那个和沈亦长得一模一样少。
轰隆——
木质结构楼体在大火焚烧下轰然倒塌，所有人心抽了起来，知道那人一定凶多吉少了。
消防队长却像发疯了一样往塌掉房子里冲：“陆奇！陆奇——”
其他人拉着队长不让他走，因为已经塌陷火场就死修罗场，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陆奇已经牺牲，他们怎么可能让队长也跟去送命？
陆奇——
在队长沙哑嘶吼中，画面次转换。
这次在一间阴暗、充满烟味房间里。
屋里极『乱』，沙发上堆满了脏衣服，坐在沙发上人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却仍然能看出曾经那个英勇消防队长。
他一手夹着烟，桌上放满了歪歪扭扭啤酒罐，喝完最后一口酒，他终于瞳孔放大，倒在了地上。
而他手中却始终紧紧握着一张和陆奇合照……
沈亦猛地惊醒。
他满头汗，桌上灯芯还燃着，似乎并没有睡多久。
可梦里内容却实可怕。
那个陆奇谁？为么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加上程玖，已经有两个人跟他长得一样了，这绝不巧合……
还有那条鲛人，他似乎知道很多东西，而沈亦自己又好像对很多本该知晓事情毫不知情。
他猛然想起鲛人在上一个关卡留给他唱词：九梦九泪，九死一生，天道之任，循环往矣……
为么“九”这个数字出现这么频繁？
而梦中鲛人让他选择珍珠也九颗？这到底代表了么？
还有最后一句——
循环往矣。
循环，和人们在无限世界中循环否有关？
还说……他人生本就一场循环？
沈亦突然想起自己在鬼界时遇到支线副本。
现在想想那个副本十分突兀，就好像在刻意安排他和去江衍相遇一样。
这么说来，其实他和江衍接触也个循环。
沈亦越想头越痛，疑点太多，他脑袋也明显不够用，他决定还去找江衍，准备把这『乱』七八糟一团『乱』事情告诉他。
另一边。
苏承望找到江衍，把鲛人对沈亦唱词告诉他。
“那个鲛人关卡需要献祭，但在看到沈亦之后，鲛人十分惊恐地放了我们。”苏承望道，“能让npc惧怕人，你猜他会谁？”
江衍垂眸不语。
苏承望自嘲似笑了一下：“我想让你清醒一点，但我自己还不一样。”
“明知道沈亦不小玖，可看到那张一模一样脸，我脑袋里就像被植入了某种程序一样，会在他遇到危险时候下意识保护他，明知道他上绝对隐藏着某种危险秘密，却仍然忍不住把他规划到好人阵营里。”
“江衍，你还不明白吗。”苏承望看着江衍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和小玖相遇，你和沈亦相识，终究会一样结果。”
“有人安排好，在我们深陷其中时候……那只大手就会把他夺走。”
“就为了看着我们痛不欲生。”
江衍抬起头，目光冷冷：“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在还没有弥足深陷时候杀了他？”
苏承望看着江衍冷峻表情就明白了，么“还没有弥足深陷”，他恐怕早就陷进去了。
江衍人物？
曾经他坐拥整个华…国最大电子游戏公司，他白手起家，从一个只有十多人游戏团队做起。
他杀伐果决，不但一个优秀游戏开发者，一个兵不血刃冷血商人。
他绝对理『性』，不近人情，多少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知道这个人没有任攻破点。
可就这样一个人，居然在这种危险到随时要命游戏里，情绪被沈亦牵动。
如果沈亦和程玖棋子话，那背后下棋那个人手段实在太高明了。
苏承望叹了口气，他知道江衍做不到，他自己也做不到。
只有最后一个办。
“沈亦能把我唤醒绝不偶然。”苏承望道，“如果背后有人『操』控，你信不信……就算我死了，还会重新出现在你们边？”
苏承望拉起江衍手，放在自己脖颈上，轻笑道：“反正我们谁也舍不得让沈亦死，既然淘汰了也死不了，只换个世界重新生活，你不如试试？”
“杀了我。”
当当当——
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没两人反应来，门外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沈亦满肚子话要跟江衍讲，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江衍手爱…抚在苏承望脖子上，苏承望本人还目光『迷』离，就好像……
“打扰了。”沈亦定了定，往后退了一步，退出门外，“那我走？”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书中自有黄金屋
虽说万物皆可bsp； 可沈亦总觉得江衍和苏承望的cp怪怪的。
不过别人的感情生活轮不到他过问，沈亦还是决定做个懂事的队友。
就在他正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那边的江衍已黑脸拿开放在苏承望脖子上的手； 语气不怎么愉快地说：“去。”
沈亦点点头，连忙道：“我这就走……”
“不是说。”江衍打断他的； 嫌弃地看面前的苏承望； “我说的是，去。”
苏承望：？？？
行吧。
苏承望耸了耸肩，到门：“小亦； 的真不是时候。”
沈亦讪讪点头：“对对……”
谁能想到在副本里这么疲惫的情况下，俩还能有这种兴致呢……
“了，去吧。”苏承望推了他一把； 到门外准备合上门，“他肯定有要对说。”
“虽然……我不怎么想让们俩独处。”
啧，嫉妒心还挺强。
说的满脑子只有小玖呢； 变心变得真快……
在沈亦满肚子的唏嘘中； 苏承望关上门走了。
只剩江衍脸『色』不怎么自然地站在煤油灯下，灯光忽明忽暗； 气氛显得有些怪异。
沈亦调整了一下心情； 作为享有共同秘密的队友说； 他还是得尽快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诉江衍。
于是他到桌旁，拉椅子坐下； 把自己在梦中看到的景象说了。
江衍完果然眉头紧锁：“是说……在梦里看到了另外一个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沈亦点点头，“很奇怪； 为什么偏偏只有我会做这种梦？”
“梦其实是人潜识的一种调动。”
江衍注视沈亦的眼睛，顿了顿：“我记得之前告诉过我，说记忆里很； 但多情况都是短效记忆，时间长的东西反而记不住。就像在脑袋里装了一个隐藏件夹，有些记忆就像被锁定了一样。”
“那么关于陆奇的梦，有没有可能是被隐藏的一段记忆？”
“不会吧……”沈亦摇头道，“如果有这么一段历被隐藏了，那我这个人的人生验是不是太丰富了？”
“更何况陆奇已死了，如果照这个说法，程玖难道是我的隐藏记忆？”
江衍没说。
他的沉默让沈亦不由得有点自我怀疑，该不会……陆奇和程玖真的都是他吧？
难道他是个多重人格的海王，到处拈花惹草？
沈亦觉得自己多年正直佛系的三青年世界观就要坍塌了。
江衍倒没有陷入和他一样的纠结中。
他怀疑过多重人格存在的可能『性』，毕竟这是最合理的一个解释了。
可陆奇和程玖两个人的死亡是不争事实，如果是多重人格，那沈亦怎么可能在死亡之后还完无损地在他面前？
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
沈亦只是沈亦。
这一点倒是让江衍松了气，可沈亦下一个题让他不容易放回肚子里的心又被悬了起。
“对了，还有说在之前的无限世界第一次见到我的事情。”沈亦试探问，“在那个副本里，我是不是一个娶了的纨绔少爷？”
江衍心里咯噔一下。
他皱眉问：“……怎么知道？”
沈亦一拍…腿，把自己在鬼界遇到支线副本的事情告诉他，还懊恼地分析：“我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
“那个支线副本的太刻了，就像故安排我去……攻略过去的一样。”
沈亦说的没错。
如果不是初遇时沈亦对他无条件的保护和付，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死在火场里，或许江衍根本不会对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队友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
更不会在再次相遇时……那么在他的一举一动。
“我觉得咱俩的相遇才更像一个循环。”沈亦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地说，“如果背后真的有人『操』纵的，他到底图什么啊？”
图什么？
江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早就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
苏承望和程玖的结局，那个消防队长和陆奇的结局，以及……他和沈亦的结局。
正如苏承望所说，背后那个人希望这一切都以悲剧收尾。
他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沈亦会和程玖和陆奇一样陷入危险中，可如果真的有人『操』控他们的命运，江衍越害怕越担心，这一就会的越快。
毕竟那个人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们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