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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明晃晃的栽赃陷害啊!
段安年本来就炸了,现在更好,直接冒烟了。
“时景歌!”段安年愤怒道,“你脑子有病吧?!”
时景歌往被窝里一缩,被子一上一下的,“我……我有罪……呜……”
“够了!”顾一沉一声厉喝,又看向段安年,带了几分埋怨,“年哥,小歌脚踝受伤了,伤的那么严重,你就不能让让他吗?”
段安年都要气疯了,“他脚踝是因为我受伤的吗?关我屁事!”
“年哥!”顾一沉大声道,“是指压板的时候,为了帮助你们那组获胜的时候受伤的。”
“我让他那么干了吗?”段安年梗着脖子道,“我乐意输,我输了我高兴,我逼着他求着他赢了吗!”
顾一沉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没反应过来刚刚段安年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时景歌突然掀开了被子,一只手抓住顾一沉的袖子,红肿着一双眼睛,恳求道:“顾哥,我想吃小蛋糕。”
“我晚上没吃饱,饿了,你能帮我去买块蛋糕吗?”
“求你了,顾哥。”
刚吃完晚饭,怎么可能饿?
但是时景歌给了顾一沉一块台阶,顾一沉没理由不往下走啊。
这样看起来,时景歌可比段安年可爱多了。
这就是好感度的差异吗?
顾一沉叹了口气,低低道:“好。”
“我去买。”
他拿了挂在墙上的衣服,出了门。
夜风徐徐,吹起顾一沉的发丝,顾一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股疲累感涌上了心头。
细细想去,他今天也是累了一天了。
不想动。
不想再抬起脚了。
想回去躺着。
想休息。
顾一沉静静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抬起脚,去外面给时景歌买蛋糕。
真他妈累。
房间内,段安年阴郁地看着藏在被窝里的时景歌。
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阴郁道:“你故意的。”
“那当然,”时景歌笑嘻嘻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气定神闲道,“你猜,顾哥知不知道我是故意的呢?”
不等段安年回答,时景歌又道:“当然知道咯。”
“我装的那么假,谁能看不出来呢?”
其实时景歌装的一点也不假,他的演技非常不错。
但是段安年早已经先入为主,所以哪怕时景歌的演技再高明,他也觉得假的出奇。
时景歌又这么坦然地承认,更是可以混淆段安年的认知。
“可是顾哥看出来了,也会站在我这边呢。”
时景歌笑得眉眼弯弯,声音很轻,“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说明在顾哥的心里,我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你啊,”时景歌摇了摇头,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不行。”
时景歌这是生怕自己气不死段安年啊。
段安年双手握拳,忍无可忍,大踏步向时景歌走来,眼瞅着就要和时景歌真人对决。
时景歌当场就笑了出来,笑得灿烂又明媚,张扬又得意。
“你急了。”
“年哥,你那冷静理智的面具,怎么就拿下来了呢?”
“装的一副清高冷漠、目下无尘的样子,结果呢?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竟然要打我!”
“哇哦,一向冷静自持的段安年要打人了!”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你猜你那群粉丝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呢?”
段安年倏地停了下来,目光死死地盯着时景歌。
时景歌的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慢慢与段安年对视,然后叹息着摇头。
“太可悲了,年哥。”
“我还以为你能装更长时间呢。”
“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别装出那副对外的鬼样子了。”
“你对顾哥,也有意思吧?”
怎么可能!
段安年觉得荒谬。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顾一沉有意思呢?
他不喜欢男人!!
或许是段安年眼底的情绪太真实了。
时景歌哈哈大笑道:“不会吧年哥,现在还有人分不清楚自己的喜欢吗?”
“如果不是喜欢顾哥,你干什么跟我作对?”
“今天休息室发生冲突之前,咱俩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看不起我,我不招惹你,多默契啊。”
“是你亲手打破了这个平衡。”
“你也不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如果不是喜欢顾哥,又怎么会这么做?给自己揽活上身?你可没那么闲。”
“你要看书,你要学习,你要练乐器,你根本没空搭理我。”
“之前的每一天,你都是这样的。”
“如果不是喜欢顾哥,你现在应该在看你那些厚的跟砖头一样的专业书,而不是在打扰我和顾哥!”
时景歌的声音渐渐尖锐起来。
即使不跟时景歌对视,段安年也能感受到,从时景歌的眼神中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敌意。
那股敌意让段安年渐渐趋向于冷静。
是啊,他为什么要招惹时景歌?他以前不跟时景歌发生正面冲突的主要原因不就是太麻烦了吗?
反正时景歌总会自取灭亡的,为什么要为时景歌耽误时间?
他还带了本《演戏基本法则》在行李箱呢,那么大部头的书,带着飞来飞去,可不是为了给自己增加重量的啊。
但是瞧瞧他都做了什么。
段安年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眼前的时景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厌烦,那股小人得志的模样只恨不得让人抽他。
但是段安年,此时却可以控制住这股情绪了。
本来就是,时景歌招人厌,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为顾一沉打抱不平,但是顾一沉需要吗?
似乎并不需要。
那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没有必要了吗?
更何况,他和时景歌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矛盾,又是一个团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每天都要吵架掐架的话,他哪里还有时间研究别的?
没必要,真没必要。
段安年退了回去,不说话了。
时景歌仰着头,洋洋得意道:“意识到自己和我的差距,退却了?”
段安年看了时景歌一眼,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是时景歌把他“骂”醒的。
人在维护自己爱情的时候,都这么有条理吗?
被自己看不起的人骂醒,那滋味可真是……
段安年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时景歌似乎也不是那么蠢。
“对,”段安年冷静下来,点头认了,“我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没必要牵扯别的。”
“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心里总有股邪火,回去我会找心理医生。”
“前面冒犯的事情,对不住了。”
时景歌:“?”
时景歌不可思议地看着段安年,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
因为震惊,眼睛都瞪得圆圆的,看起来竟然还有些可爱。
那一瞬间,段安年突然明白时景歌的粉丝,为什么都说他像个小动物一样可爱了。
确实挺可爱的。
段安年终于能够get到时景歌的颜值了。
“你别想给我什么糖衣炮弹,让我对你放松警惕啊。”时景歌瞪着段安年,用力道,“我不吃这一套!”
“我还是会防着你的!”
“你休想从我身边撬走顾哥!”
段安年瞅了时景歌一眼,拉出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把那本书掏出来。
“以后我要是再多嘴,你就让我去看书。”
时景歌怀疑地看着段安年,皱眉道:“你说真的?”
“我不说假话。”段安年心平气和地说道。
时景歌嗤笑一声,摆明了不信。
房间里变得安静起来,只余下段安年翻动书籍的声音。
他知道时景歌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身上,但是段安年并不是很在意。
说起来也奇怪,一般看书的人,都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看,很容易让人看不下去书了,段安年也不例外。
但是现在,哪怕时景歌目光灼灼,仿佛可以穿透他一般,他依然能把每一个字都看下去。
……或许是因为时景歌的眼神,实在是太清澈明亮了吧。
“喂。”时景歌的声音陡然响起。
段安年翻了一页书,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他打了个哈欠,突然有些困了。
“你说真的?”时景歌低低问道。
“我从不轻易许诺,”段安年淡淡道,“既然许诺了,就不会欺骗。”
“你真的不跟我抢顾哥?”时景歌问道。
“嗯,”段安年本来都有些烦了,结果一抬头,看着认认真真的时景歌,心头的烦躁,又被抹平了,“不抢。”
时景歌长舒一口气,试探道:“那我们可以做朋友?”
段安年的手指一顿。
“你别误会啊,”时景歌的声音又不好了起来,“我才不想跟你做朋友,我有顾哥就够了。”
“但是你们这种清高的人,不都讲究道德标准吗?”
“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也一样。”
“那我们做了朋友,你肯定就不会对顾哥下手了啊,是不是?”
段安年看着时景歌硬着头皮找借口的模样,真的有些好笑。
道德标准高?他可不是。
“要是我不答应呢?”
段安年发誓,他真的只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时景歌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凶狠起来。
就像一只甜美可爱的小猫咪,为了保护自己的小鱼干,也能展现出猎豹般的迅猛。
野性凶猛混杂着为褪去的甜美可爱,别有一番魅力。
因为一直在关注时景歌,所以时景歌的变化,都那么清楚地表现在段安年面前。
他握住书籍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重了起来,在某一页留下了鲜明的痕迹。
“我答应,”在时景歌说话之前,段安年猛然开口,他站起身来,就像掩饰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