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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心的等着,不到半个月,宫里就传出消息。
王皇后下旨,将杨破虏的女儿许嫁给小野猪精,杨破虏一下就成了皇亲国戚。
“家主怎么知道皇后会赐婚?”嬴穹喝着小酒,难得清闲。
嬴黎正啃着鸡爪子,嘿嘿笑了两声才说:“我猜皇后不是心甘情愿赐婚的,应该是小野猪精自己搞事。”
说完,不忘向老白求证。
老白点点头,吃了两口菜才说话:“我也是听说,不知真假,自杨破虏那闺女进宫,小野猪精就往栖凤殿跑的殷勤多了,那小姑娘入宫没几天就称病了,还让太医对外说不能见人。”
“那这明显就是躲着小野猪精了。”嬴黎心里极度反感:“这还是在宫里,在皇后眼皮子底下,她就不管管自己儿子?”
老白摇摇头:“黄鼠狼闻自己的儿子都觉得香,就算是小野猪精有错,在皇后看来也是那小姑娘不检点勾搭,一个父母靠不住的姑娘,能有什么底气反抗?”
“唉”嬴黎很不舒坦:“可惜了,一个小姑娘。”
老白继续说道:“听说赐婚,也是因为小野猪精闯进了她的屋子,皇后为此震怒,惊动了皇上才赐婚的。”
“无耻。”嬴黎骂了一句。
嬴穹喝了口粥,道:“皇上赐婚,除了理亏,大概也是想着杨破虏因此成了皇亲国戚,守在狼胥山也不会轻易叛国了吧。”
“杨破虏本来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如今成了皇亲国戚,只怕到了狼胥山也不会安分。”嬴肃对此很是担心。
嬴黎忙道:“这到没事,我早就送信过去了,交代狼胥山的守将,别怕杨破虏,不允许他在狼胥山瞎折腾,这给瓦剌放进来了,御敌卖命的还得是我们。”
嬴肃这才勉强放心了些。
“书生呢?”嬴黎问老白:“好几天没见他了。”
老白伸手拿了个玉米窝头:“他忙着呢,瓦剌送亲的人入关了,算着再有一个月就该到邺城了,昨日我去请脉,隐约还听见后妃们议论,说瓦剌公主若是个大美人就好了,盼着她独得恩宠呢。”
“啧啧啧”嬴黎一串咂嘴:“野猪精晓不晓得自己那么遭人嫌弃啊。”
老白认真的想了想:“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走在大街上谁多看我两眼,我都觉得她对我有意,所以整天被一群后妃恭维的野猪精,大概率觉得自己很受欢迎。”
“。。。咦”嬴黎再次嫌弃。
嬴穹和嬴肃笑了出来,却是很认同老白的话。
九月底,瓦剌公主的仪仗到了。
中原百姓,见过瓦剌的人极少,所以瓦剌公主进城这一日,长街上挤得水泄不通,骑马入城的瓦剌人也是一脸好奇,好奇之下却满是敌意。
次日,瓦剌公主入宫,燕王特意摆酒招待瓦剌使臣。
千秋殿里,几位瓦剌人大步进来,一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即便是主动求和,依旧气势如虹。
满殿正襟危坐的大臣中,只有嬴黎托着下巴,瞧一瞧故意板着脸装威严的燕王和他身边那群皇子,再看一看雄赳赳气昂昂的瓦剌使臣,悠闲的等着看戏。
“哈!”
抬头看见燕王的尊荣,几个瓦剌使臣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睛齐刷刷的后退了半步。
“哈哈哈”嬴黎捂着嘴趴在桌上笑到抽筋。
场面一时无比尴尬,燕王也很尴尬,他的腮帮子抖个不停,脸色很是不好,坐在他周围的数位皇子也脸色难看。
夏隶起身,从容开口:“使臣大人,还不拜见皇上。”
“皇上?”瓦剌使臣明显质疑。
几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见礼,燕王的神色这才稍稍好转,不知是不是记仇,他直接指着嬴黎:“宣平侯,你们也算是旧友了吧。”
顺着他的手指,几个瓦剌人扭头就看见了嬴黎,她靠着椅背,满脸笑意。
“嬴黎!”
几个瓦剌人的脸色齐齐一变,恐惧与怒火同时上头。
“是我。”嬴黎从容的打了招呼:“多年不见了。”
几个瓦剌人极为愤怒,草原勇士的血气让他们恨不得立刻与嬴黎决一生死,但是理智又一直在提醒他们此行的目的。
燕王乐的看他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样子,可是夏隶不想,再一次开口安抚了他们,瓦剌人这才坐下。
“大周初始,如今与瓦剌永结连理,往后必定要和睦才是。”燕王说了几句场面话。
瓦剌使臣站起来:“皇上地位尊崇,统率四海,若能得皇上恩幸,乃瓦剌之福,瓦剌必定友好大周,以图边境安稳。”
都表了态,燕王笑呵呵的举起酒杯,带着所有人喝了一杯。
酒宴之上,嬴黎能感觉到瓦剌人的目光总在自己身上徘徊,也能听到燕王有一搭没一搭的拱火。
“家主,那几个瓦剌人一直在看你。”嬴肃提了一句,十分谨慎。
嬴黎笑了笑:“你猜他们在想什么?”
“可能是在想怎么报仇吧。”嬴肃想的很直接。
“不,他们在想,怎么这么多年了,我一个女人竟然没死在中原战乱中,怎么我一个女人能坐在男人参政的地方。”嬴黎喝了口茶:“你看皇上,那拼命拱火,恨不得让瓦剌人立马跳起来把我弄死的小人嘴脸。”
嬴肃看了一眼,皱眉,满是嫌弃:“唉先前总以为燕王是个仁义明君。”
“你想多了。”嬴黎端着茶盏微微斜靠着椅背:“陪他演,他才仁义,不陪他演,他自己撑不起来。”
龙椅上的燕王突然问话:“嬴黎,往后大周与瓦剌就是亲家了,昔日旧恨也该一笔勾销了对不对?”
嬴黎一脸疑问,诧异的看了看那几个瓦剌人:旧恨一笔勾销?人家同意了?
“皇上说勾销。。。”她故意瞧着那几个瓦剌人:“那就勾销好了。”
她没犟嘴,燕王很是满意,笑眯眯的看向几个瓦剌使臣,结果对方清一色的冷着脸,仿佛在说燕王是个多管闲事的憨批。
被屠杀的是他们瓦剌,差点亡国灭族的也是瓦剌,这种仇恨能一笔勾销?
就算要一笔勾销,不是应该问他们吗?
问嬴黎作甚?
做圣人君子和事佬失败,燕王也就没再继续和他们没话找话了,自己吃吃喝喝,心里惦记着自己的美娇娘。
酒过三巡,嬴黎就有点懵了,到也没闹,无精打采的窝在椅子上,歌舞在她眼里都有重影了,她什么话都不想说,甚至有些困了。
“侯爷似乎酒量不佳啊。”
轻声的交谈,惹得燕行书微微扭头,是小野猪精正与身后的一位皇子说话,两人的眼睛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嬴黎。
燕行书往嬴黎的方向扫了一眼,醉酒的她脸色微微发红,略有几分娇憨,的确惹人。
“我一直瞧着呢,就喝了一杯酒。”
小野猪精略有些猥琐的笑了:“酒后劲大着呢。”
燕行书端起酒杯,含笑朝他们敬酒,他们这才停止交谈喝了一杯。
酒宴散后,小野猪精故意往嬴黎身边凑,就坐在她身边的嬴肃却起身,将她扶起来,微微俯身问了几句,确定她已经懵了后,直接把嬴黎背起来。
“大殿下有事?”嬴穹突然横在了小野猪精面前,一把将他伸向嬴黎的手重重摁了下来。
小野猪精一阵心虚,赶紧扶了扶鬓角:“有些头晕罢了。”
他胡扯了一句,忙从侧门离开,嬴穹一直盯着他,目光冰冷。
“走啊。”嬴肃回头催促。
嬴穹这才收回目光,抖开自己手里的披风蒙在嬴黎身上,与嬴肃前后错开半步一同离开。
一梦睡醒,已经是次日正午了。
嬴黎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脑袋钻出来,多多少少还有些懵。
“哈哈哈。。。”卿儿和嬴肃的小闺女蹲在她床头,笑嘻嘻的看着她:“姑姑,你怎么还不起床啊。”
嬴黎打了个哈欠,动都不想动:“我好饿。”
“爹爹说姑姑醉了,所以母亲一早就吩咐人炖了小米粥,就等姑姑醒呢。”卿儿扒开她的头发:“姑姑,快起来吧。”
嬴黎嘟囔道:“有荤腥吗?”
“有的。”卿儿起身挂起罗帐:“鸽子汤,可香了。”
嬴黎这才起来,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起身洗漱。
赵氏给她准备的饭食很多,肉包子,阳春面,小米粥,还有鸽子汤,七八个小孩子陪着嬴黎一起吃,一大桌子热热闹闹。
吃的正美,小厮就跑来了:“侯爷,出大事了。”
“什么?”嬴黎吸了口面条。
“宫里传来消息,瓦剌公主自尽了,穹爷和肃爷都进宫了。”
赵氏吓了一跳,嬴黎也是:“天呐!还真出事了。”
她也顾不得吃饭了,拿了个肉包子就赶紧去换衣裳,急忙出门。
到了宫门口的时候,蔡勋已经出来了,一脸灰心丧气。
“书生。”嬴黎喊了一声。
他抬头看过来,一下子就激动了,冲到嬴黎面前气的直哆嗦:“侯爷,你。。。你。。。你这个乌鸦嘴。”
“关我屁事。”
蔡勋气的不行,粗喘了一会儿,锤了一下马车,低声骂道:“这不是找事嘛。”
“你先别心烦。”嬴黎安慰他:“回头,瞧夏隶。”
蔡勋回头去看,夏隶黑着脸,比他糟心多了。
“两国联姻,人家送个公主来,拿捏着这个公主,也能让瓦剌安分十几年,结果出了这事,这不是给足了瓦剌打大周的理由嘛。”嬴黎幸灾乐祸:“造孽呀。”
夏隶发现了她,看了一眼,越发糟心了。
在宫门口看了会儿热闹,嬴黎就回去了,蔡勋有的忙,并不与她一起。
傍晚时分老白就来了,他嘴碎,知道什么消息就恨不得立刻告诉嬴黎一声。
“侯爷可听说。。。”
“没呢没呢,等你来说呢。”嬴黎迫不及待的给了他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