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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很远,诡异劲便扑面而来,街上的人神色怪异,一个个盯着远处默不作声。
拐过街口,嬴黎也顿住了。
只见长街尽头,那座飞檐高楼给蓝色的火苗团团围住,静谧的燃烧着,周遭的街道,蓝色的火苗从地砖缝隙升起,那一块地方仿佛炼狱。
第67章 被泼了脏水的世子爷
大火诡异,不到半个时候就来了大批官兵,把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并警告百姓不要乱传话,嬴黎也被拉了回去。
后半夜自然是睡不成了,所有人都坐在正堂沉默不语,等着嬴岐回来给信。
拂晓时,嬴淮回来了,身上脏兮兮的,像是刚扑灭了大火一样,他喝了口茶就赶紧说:“姑奶奶,娘,大火已经扑灭了,我爹也进宫去了,皇上已经知道此事,相信不久就会下旨。”
“长乐坊着火竟然要皇上下旨?”有人说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
另一人说道:“听说是蓝色的鬼火,邪门的很在,自然是要下旨的。”
“咳!”丞相夫人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们不要多嘴,“各房都把自己的人嘴巴管严实了,都是主子,别被奴才抓住了话柄惹出笑话,且先回房,别议论是非,等宫里得了消息,我自会安排人去告诉你们。”
众人忙应声退下。
嬴黎垂着眼不说话,蓝色的鬼火,稀奇,太稀奇了。
这事越来越神神叨叨的了。
清晨,圣旨下了,说是抓到了纵火之人,已经关押刑部严惩,长乐坊失火是贼人所为,意在扰乱民心。
所有的事情,全部解释成了贼人的居心不良。
嬴黎没等到嬴岐回来就进宫了,她依旧等在校场,却没有一个人来,昨晚闹出那么大的事,所有人都很忙。
天气炎热,待在长亭里也让人汗流浃背,嬴黎瞧着校场上的箭靶出神。
“其他人今日都不会来了。”燕靖予踏上台阶:“回吧。”
他衣服略显脏乱,鞋底还沾着炭火,可见也去过长乐坊那一带。
嬴黎扫了他一眼,依旧盯着箭靶,不嬉皮笑脸的她沉声说话,气势凌厉:“这么邪祟的事情善后,世子爷不去帮忙?”
“懒得去。”他坐下来,难得不端着架子规矩,懒散的靠着椅背,眯着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极累。
嬴黎冷着脸:“世子爷昨日去了长乐坊,当晚就出事,你的两位叔叔一定可劲的往你身上攀扯,所以此事你不能管,对吧。”
他睁眼看过来,却也只是微微一扫,便又闭上了:“我原以为你性子彪悍,心思也不多。”
“心思不多不代表傻,这种事我还是可以琢磨清楚的。”
他轻笑了一声:“你昨晚也去看了对不对?看见了也没乱说,也别乱想,真相是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真相不是贼人作乱吗?”
“你信?”他自嘲:“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嬴黎看着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
燕靖予也扭头看过来,直盯着嬴黎的眼睛:“那地方不干净,所以你不进去对不对?”
“你知道?”
“大周开国前生祭万人祈福,不就在那个地方吗?”他靠回去继续闭着眼睛:“我说过,我敬服上京嬴黎,为此自小便搜罗了所有和她有关的消息,史书上其中一条便是‘嬴黎攻占邺城后,有了背主自立之心’,我很奇怪,嬴黎为何突然与太祖闹翻,并再也不与其他诸侯佩服,细究之下,知道了这件事。”
第68章 这好感蹭蹭蹭的往上涨
嬴黎听他说完,麻木的问:“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因为这件事,成了那么多人的眼中钉。”
“可笑?不,是敬佩。”他坐直了身子,瞧着前方目光明亮:“战争虽然杀人,但那都是自愿涉险的,而那次生祭,却是一群被别人主宰了命运的百姓去牺牲,嬴黎因为他们而闹,赤子之心不改,我佩服。
以她的军功,即便没有这件事,也会有其他事离间她和太祖的关系,高处不胜寒,何况她又是个女子,她越是厉害,其他人脸上越是无光,军功富贵差不多了,总会生出争一争面子的心思。”
嬴黎愣了一下,往前探了探身:“生祭这件事,很多人都觉得理所当然。”
“只要自欺欺人足够厉害,谁都能做到理所当然。”他一副了然模样:“你也要,记住没?”
他生怕嬴黎管不住嘴惹麻烦,像个长辈一样提醒她。
嬴黎无视这句话,只问:“你知道,还常去?”
“大家都装傻,我自然也要。”他又挂起了让人喜欢的温和笑意:“犯不着标新立异招人怀疑,人嘛,总要藏拙,时不时冒尖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就足够了,只是昨日一下子没往这处想罢了,抱歉,下次换地方请你吃饭。”
嬴黎靠着椅背,瞧着长亭外热辣的太阳:“生祭不过自我安慰罢了,若是老天非要取人性命才愿意给一丝活路,那这样的老天爷没资格接受祭祀。”
“这话真是放肆,不过却中听。”他下意识的端起桌上的茶盏,吹了吹刚送到嘴边就停了,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放下,推到嬴黎面前:“只是世上太多这样的事了,就如这一件,你以为太祖不知道吗?若是不知道,何必费尽心思的在史书上抹去这一痕迹?”
嬴黎静默,尔后便是深深的厌恶:“做了就做了,否认有什么用?”
“不是人人都有嬴黎那样的勇气的。”他接了太监送上来的茶:“她就是太耿直了,才会被史官笔下折辱,好在她的军功太甚,即便年纪轻轻就没了,在一众武将的威势下,史官也只敢模棱两可的提这么一句,否则,这一件就能让她背负千古骂名。”
嬴黎满不在乎:“人都死了,骂不骂有什么关系?反正又听不见。”
“你真是想得开。”他拔出腰间别着的折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嬴黎面不改色:“嬴氏老头儿老太太那么多,找他们坐坐喝个茶,不就什么都能聊出来?书上没写的,代代相传也能知道。”
他点点头,没质疑。
坐了没一会儿,燕忱白来了,他走的很着急,瞧见嬴黎并不意外:“三叔他们说的都是无稽之谈,你别吃心,也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和长辈置气呢?明知他们是故意的,你还那样反驳,现如今皇上都生气了。”
“原来你这么冲动还小气呀。”嬴黎故作惊讶:“我还以为你稳重聪慧的。”
燕靖予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嬴姑娘见笑了。”燕忱白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靖予历来如此,说了多少遍都不听。”
第69章 是谁偷了我的牌位
历来如此!
嬴黎笑了一声,没吭声。
这调调,跟个娘们儿似的。
“世子,世子。”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着过来:“世子爷,大公子,出事了,太庙丢了东西,皇上着令世子和大公子到御书房去。”
燕靖予站起来:“太庙有什么值得偷得?”
那就一堆牌位,最值钱的大概就是那只插香的大鼎了。
哪也搬不走啊。
“今日一早,太庙官员按常理扫案添香,却发现置于正位的宣平侯牌位不翼而飞,就连宣平侯的画像也成了一片空白。”
炎炎烈日下,太监脸色苍白,说起因由时语气微颤,似乎极为惊恐。
嬴黎:???!!!
偷她牌位?
怎么想的?
“我能去吗?”她跟着站起来,心里稍许有些复杂。
她都死了三百多年了,干嘛偷她牌位?
过分!
燕忱白惊在原地不说话,燕靖予则微微蹙着摇头:“嬴姑娘还是先回去吧。”
他们俩急急忙忙的走了,嬴黎没办法去,也只能回家待着。
丞相夫人依旧等在正堂,嬴黎也在跟前待着,托着下巴发了会儿呆,她闷闷出声:“我被供在太庙,看似荣幸,其实也是嬴氏的枷锁对不对?”
“小姑姑怎么这样想?”丞相夫人是否温和,虽然着急,却也耐着性子:“嬴氏三百年的荣华富贵,全都仰仗小姑姑的战功,怎么能说是枷锁呢?”
“他们说我有自立之心的,后来我称臣了没反,活的还不够长,燕王转手就给我供在太庙了,借我的光给自己立了个爱才的好名声,把我标榜成了忠勇之人,我虽然上交了兵权,但号召力还在,嬴氏振臂一呼,顷刻间就能翻了老燕家的皇位,可是燕王这一供,嬴氏便再也不能如此,否则,便是千古骂名。”
丞相夫人微微低头:“晚辈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一事,不管是谁做主,能免了战乱就是再好不过的了,身居高位,操心劳力,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权势富贵啊。”
丞相夫人笑了:“泼天的富贵,也不过是衣食住行比其他人好一些罢了,嬴氏如今已经足矣,只为不丢了祖宗基业,才世代钻营朝堂,却也不敢爬得太高,小姑姑瞧瞧皇家,那算是顶天的富贵了,可是兄弟不睦,勾心斗角,夫妻也是同床异梦,有什么好的?”
“这到是实话。”嬴黎靠着椅背:“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很好了,这么好的日子,不想法子富贵久一点,反到是无视那些纷乱,只一心争个高低,窝里斗最没意思,这些人就是没过过苦日子,吃饱穿暖还不满足。”
丞相夫人笑了笑,并未接茬。
宫里,御书房。
国师夏徽玄被请了过来,一番推演,他清俊的脸木然冷漠:“是不详之兆。”
“如何不详?”老皇帝脸色黝黑:“你细说清楚。”
夏徽玄垂眼:“宣平侯正气凛然,又身经百战,煞气极重,大周开国,杀戮极重,邺城又是先朝国都,亡灵无数,为此太祖听取安国公夏隶建议,供奉嬴黎于太庙正位,压制邪祟,如今嬴黎牌位丢失,邪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