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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量,老承王另外提起:“王爷与世子常年在外征战,府上大小事务都是王妃做主打理,虽无功劳,也有苦劳,如今王妃受辱,闹得沸沸扬扬,王妃纵有不是,也可来告诉老夫,由老夫教导,而不是放任些不三不四的人欺辱她。”
燕靖不经意的弯了弯嘴角:“老王爷,王妃也不是第一次助纣为虐,先前父王与我都已经提醒数次,这一次,他们只是遇上了刺头,那位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带她回来,以贵客之礼相待,令郎却觊觎我的救命恩人,事情那么明白,王妃却想息事宁人,怎么,王妃的名声重要,我救命恩人的名声就不重要了?”
第6章 兴师问罪变成了自取其辱
老王爷一噎,却依旧拉长了脸:“事情闹大,那位姑娘的名声也毁了。”
“她的名声怎么了?”即使看不见,燕靖予也转向了屋外:“有人出去说三道四了?”
屋外近百人,竟无人敢动,一个个全部低着头,仿佛温和从容的他,是随时能吃人的老虎一般可怕。
“世子爷。”承王妃忍无可忍:“王妃身份尊贵,如今被人羞辱,世子爷还想包庇?世子爷的救命之恩固然重要,可是,王妃乃皇家儿媳,遭此大辱,岂非打了皇家的脸面?这是公理,若说私情,王妃不但是世子的继母,也是世子的表姨,世子难道要包庇一个外人?”
燕靖予搭在桌上的手轻轻叩着桌面:“私情暂且不论,此事若是姑娘自行挑事,那王妃受辱,杀了她都不为过,可错就错在是王妃自取其辱,若无令郎色迷心窍,动了不该动的人,也不会闹出这事,说来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王妃乃世子继母,世子言辞就要这般难听吗?”承王妃气的站起来:“今日,太子殿下也在跟前,王爷不在,还请太子爷主持公道。”
她给儒雅中年跪下了,儒雅的太子只是微微垂眼,气力稍显不足:“王妃可还好?”
承王妃抹泪开哭:“此等奇耻大辱,如何还能好?若非伺候的人仔细,现如今,臣妇早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太子殿下乃是王妃的表兄,太子殿下必要为她做主才是,否则,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老王妃快请起吧。”太子虚扶起她:“我定会秉公处理的。”
若论私情,面前这二位是太子都要敬称一声舅舅舅母的人,可是,偏偏事情牵扯到了燕靖予。
表亲三代就生疏了,燕靖予的外祖又是吏部尚书沈家而不是承王府,他生母沈小姐在世时,可没少被承王府的人挤兑,他和承王府可是从来不亲近的。
偏他是老皇帝最疼爱的嫡长孙。
太子体弱,年过四十,膝下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和十几岁的女儿。
偏老皇帝身体不错,只怕是熬死太子都有可能,有燕靖予这位文韬武略样样出彩的嫡长孙在,太子的儿子继位机会渺茫,所以为了儿女的今后,太子对燕靖予这位大侄子很袒护。
如今燕靖予不和承王府论私情,太子也不可能与他们论。
他看向燕靖予,猝不及防的错开了话题:“你杀敌失踪,皇上忧思难安,既然回来,也该进宫请安才是。”
他突然这么说,正忙着哭诉的承王夫妇都是一愣,心道不好。
燕靖予微微颔首:“大伯父恕罪,今日本该进宫请安让皇爷爷安心的,只是我在狼胥山险些身首异处时,若非那位姑娘舍命相救,如今,便是皇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带那位姑娘回来,本是敬为贵客,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念及皇爷爷昔日教导,便只能先为救命恩人做主了。”
承王夫妇一对视,心知问罪的事彻底没戏了。
他们的女儿再尊贵,还能比皇孙尊贵不成?
阁楼上,嬴黎指着承王夫妇问:“这是什么时候爬起来的门户?竟然封王了,好生威风,还敢来嫡亲皇子府上问罪。”
第7章 差点宰了世子爷的祖宗
丫鬟耐心的解释:“承王府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先前本是承恩侯府,因皇后娘娘的父亲曾有功与社稷,配享太庙,尊荣万千,皇上登基后,看在皇后娘娘的尊面上,破例封王。”
“承恩侯?杨破虏之后?”嬴黎不敢相信。
丫鬟愣了一下:“姑娘知道?”
“听你们世子爷说起过。”她随口糊弄过去。
丫鬟点点头,没有再多问,嬴黎却有些难受。
今天找自己麻烦的那两人,竟然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杨破虏的后人,那玩意儿当初为了活命,一口一个奶奶的求自己别杀他,结果现在,他后人敢来欺负她了。
造孽,早知道当初宰了他,省多少事啊。
哎~也不对,宰了杨破虏,那这位世子爷岂不是连出现的机会都没了?
为难~
屋里的戏唱的差不多了,丫鬟忙拉着嬴黎离开。
当晚燕靖予没过来打招呼,第二天一早嬴黎主动去找他,侍卫却说他已经进宫了,嬴黎只好又折回来待着。
大内,栖凤殿。
燕靖予一声不吭的站在宽敞的大殿里,依旧气度从容。
“你这次带回来的人,好生威风。”内殿珠帘后的杨皇后突然说话,声音苍老而威严:“连承王府公子都不放在眼里,说挖眼睛就挖眼睛,到底是你立了大功,仗了你的势了。”
燕靖予揽袍跪下:“请皇祖母明鉴,杨承业自作自受,在雍王府胡来,分明就是不将父王与孙儿放在眼里,况且,那位姑娘是孙儿带回来的,孙儿为她撑腰,理所当然。”
“怎么,那姑娘就尊贵成这副模样,比本宫侄子的一双眼睛还重要?”杨皇后走出来,年过六十的她,穿着一身暗沉色的衣裳,脸上刻满了岁月痕迹,锐利的目光扫了燕靖予一眼:“让你把你父王都搬出来了,还理所当然,如此简单的事,非要闹得这般难看,左不过她区区孤女,真被瞧了,赏给你表舅就是了,你表舅出身承王府,难不成还配不上她了?”
燕靖予从容不迫的回答:“杨承业又老又丑,长相潦草,品性败坏,毫无本事,还真配不上那位姑娘,若按祖母所说,雍王妃被那么多人瞧了身子,祖母以为,孙儿是否该替父王做主,将雍王妃嫁给府上的小厮侍卫?”
“你!”杨皇后被怼的心里一堵,气哼了一声:“世子爷得宠,此次出征又立下大功,说话的底气也越发硬了。”
“祖母过誉了。”燕靖予根本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姑娘是孙儿的贵客,杨承业一个没有功名之人,却敢动雍王府的贵客,孙儿以为他死不足惜,皇祖母疼惜他,他却做尽丑事,仗着祖母的势为非作歹,拖累祖母贤名。
现如今,满邺城都知道承王教子无方,他们家公子女眷不管上哪,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了不干净,若非看在皇祖母的脸面上,弹劾折子早就堆满了皇爷爷的案头了,祖母深居宫中,莫要被他们蒙骗才是。”
他主动给杨皇后台阶,杨皇后自然听得出来,看了他许久,挥手示意:“赐座。”
燕靖予谢了恩,被嬷嬷扶着坐下。
第8章 让他对继母好些的话都说倦了
杨皇后又问:“我听说,雍王妃哭了一晚上,寻死觅活,可有其事?”
“孙儿不知,父王不在,孙儿对王妃避之不及,并不清楚王妃如何。”燕靖予语气温和:“因路途劳累,昨日承王夫妇一走,孙儿就抓紧时间睡了。”
住一个家里,事情闹得宫里都知道了,你会不知道?
杨皇后面露不满:“为了一个野丫头,伤了自家颜面,你还有心情睡觉。”
“托王妃的福,孙儿昨晚心情舒畅,睡得格外香甜。”
杨皇后脸黑成锅底,她知道燕靖予和雍王妃一向不对付,让他尊重雍王妃的话杨皇后都说倦了,但还是被气的心里一堵。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愤愤不平的低声道:“你和你父王常年在外,雍王府上下都靠你继母打理,其中辛苦,不可辜负。”
燕靖予微微颔首:“是,祖母说的都对,父王领兵在外,王妃在内主持,原是很放心的,但昨日事发,孙儿冥思苦想了许久,父王常年在外,府上女眷又多,也不知这些年王妃可有容杨承业在府上胡闹过,再者也奇怪,父王正值壮年,府上的小娘们又都年轻,怎么王妃管家后,竟没有一个小娘添丁添喜,为此,一早便修书而去,告诉父王,王妃治内实情,好让父王在心里有个打算。”
杨皇后惊了一下:“你。。。胡闹!哪有自己找难堪的,你这样说,若传了出去,让你父王如何自处?”
“祖母明鉴,孙儿并非自己找难堪,而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府上的女眷肩负父王一脉传宗接代的重任,若是被人混淆,那父王在外以命相搏,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父王本就子嗣不旺,如今只有孙儿与兄长姐姐三人,实在不像话。”
这话说到杨皇后心坎里了,杨承业历来混账,又时常出入雍王府,就雍王妃那个性子,纵容他胡作非为也不是没可能,谁能保证杨承业没有过分举措?
亲儿子在外拼杀,反倒让其他人坐享其成,她心里自然不舒服。
而且,太子与雍王皆她所出,却子嗣不旺,这也是她的心病,太子体弱就不说了,雍王英武健壮,却也子嗣不旺,谁知道里面有但是龌龊。
“你说的也有理。”杨皇后软了语气:“只是,她现在毕竟是雍王妃,闹出这样的事,你父王的颜面也跟着丢尽了。”
燕靖予颔首不语,并不否认,却也不在意。
反正雍王和他又不回家,雍王府就是里子面子都败光了,那也是雍王妃的锅,与他何干?
难不成,还有人敢跳出来指着他笑话?
“这大孙子越发不孝了,进宫请安,竟只来栖凤殿,还让朕大老远跑来找他。”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正在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