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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伯杨奉先更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他们一走,嬴岐就让人把杨奉先喝过的茶盏砸了,几个老头儿气呼呼,显然不领这个情。
嬴黎再一次安然无恙,这下好些人都老实多了。
打从嬴黎出现在邺城开始,承恩伯府前前后后招惹过她那么多次,她杀了杨承业没事,砸了杨承业的棺材没事,在宫里怼了后妃没事,如今扇了杨夫人依旧没事。
这完全就是个屹立不倒的姑娘。
所以,所有人都老实了,私下里都要互相嘱咐一声,招惹谁也别招惹嬴家小姑姑。
日子平平静静的过了半个月,丞相夫人却突然着人准备吊丧的东西,还仔仔细细的写了名帖。
嬴黎认得不少字了,见嬴淮和其他年岁相当的后辈都被写在了上面,有些好奇:“是谁家治丧啊?怎么嬴淮也要吊丧呢?”
“是端阳伯裴公。”丞相夫人换了身素净的衣裳:“前日夜里病故了。”
嬴黎听着有几分耳熟:“就是那个裴昀的爹?”
“正是。”
“那裴昀会回来吗?”嬴黎更好奇了:“按理,他该回来奔丧对不对?”
丞相夫人点点头,却并不多说。
出殡前一日裴昀才回来,嬴黎混在人群里远远地见着他一面。
二十七八,生的清朗俊秀,眉眼间挂着一丝丝忧愁,显得娘们唧唧。
“你确定他就是?”嬴黎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这也。。。”
丞相夫人解释道:“裴昀本就儒雅,不是个烈火性子。”
“儒雅?”嬴黎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我觉得燕靖予那小子笑眯眯摇扇子的时候才叫儒雅,裴昀这怎么看也不儒雅啊。”
丞相夫人不认同:“世子丰神俊朗的确儒雅,可这裴昀也不差,生的一表人才。”
“看脸?”嬴黎摸摸头:“那我还是觉得燕靖予长得好看。”
嬴淮凑过来:“姑奶奶,这和情人眼里出西施一个道理,我娘当初很看好这个女婿的。”
他拆自家老娘的台,说完就被丞相夫人拍了后脑勺:“胡说八道,难不成这裴昀还比不得那人?”
“这就难说了。”嬴黎抱着手哼哼:“成家是为啥,好一点的是找个人给自己遮风挡雨,次一点也得是风雨同船。”
嬴淮立刻纠正:“姑奶奶,舟。”
“你饿了?”嬴黎四处看看:“别闹,人家在哭灵呢,喝什么粥啊,咋这馋呢,闭嘴,听我说。”
嬴淮:“。。。。。。”
“我虽然很看不起老。。。那人,你们懂,但是,最少跟着他阿袖衣食无忧对不对?最少没人敢欺负阿袖对不对?”嬴黎朝裴昀点点下巴:“我可是瞧过无数汉子的女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个裴昀属于那种平日里山盟海誓为爱献身,遇事就瞻前顾后一副怨恨上天对不起他的性子,关键时刻可能还会拖后腿。”
嬴淮又把脑袋伸了过来:“姑奶奶,你和麾下上百名将军的野史是真的?”
“???”嬴黎震惊了,跳起来敲他:“脑子呢?脑子呢?你觉得可能吗?我本人都出来辟谣了还问!”
丞相夫人也跟着一块打:“胡说八道,说书人胡乱写的你也信。”
第158章 求月票求月票
她们俩在人群后面摁着嬴淮一顿打,直起身的时候又是一副端庄安静样,丞相夫人还特别礼貌的向旁边满脸震惊的太傅林夫人点了点头。
孩子不懂事,教育教育。
林夫人看看嬴淮,又看看丞相夫人,露出一脸理解的笑。
在端阳伯府坐了半日,丞相夫人便回家准备明日出殡路祭的事了,嬴黎则被老头儿叫去了书房。
本以为是他要检查自己的功课,嬴黎还有点头疼,想着怎么忽悠老头儿,好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很努力的。
结果老头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巴巴的看了嬴黎好一会儿才说话:“近来世子教姑姑认字,姑姑认得多少了?”
“嗯。。。那十二本书我能看懂个七七八八了。”她大言不惭,信心满满的挑眉:“是不是很优秀?”
嬴岐喜忧参半:“那姑姑可晓得昨日世子让姑姑临摹的字帖写了什么?”
“不晓得,燕靖予说是算命的书,反正我看不懂,怎么了?”
怎么了?
那小子让自家姑姑临摹了一大本情诗,今日一早喜气洋洋的等在大门口,乐的跟抖毛的狮子狗一样,龇着牙冲他炫耀还一脸无辜样,说什么那是灵丹妙药,大清早的翻翻都能让人开心的神清气爽。
要不是大门口的侍卫力气大摁的及时,老头儿能跳起来掀了那小王八蛋的天灵盖。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他们家姑姑读书少吗?
自作多情的小孔雀,忽悠着让自家姑姑给他写情诗,咋这么不要脸呢!
“没事。”嬴岐有些小心酸:“姑姑,世子教你认字是好的,可是别给他乱七八糟的写东西,他一肚子心眼,哪天把你套了你也不晓得。”
嬴黎微微皱眉:“老头儿,我在你眼里也太蠢了吧。”
“姑姑聪明,可是防君子难防小人。”提起燕靖予,嬴岐的脸色就臭臭的:“特别是那种长得无害其实暗戳戳坏的毛头小子。”
嬴黎:“????”
最近燕靖予又招惹老头儿了?
敌意这么大?
“姑姑念书也累了对吧。”嬴岐缓和了脸色:“不如去城外的庄园玩几天?那庄园边上就是林子,虽然是冬日,但野兽冬眠也安全。”
嬴黎眉梢一挑:这老头儿还是有点看不起她啊。
由他安排着,嬴黎当天就跟着丞相夫人和几位老太太去了城外庄园,都没来得及告诉燕靖予一声。
所以,燕靖予照例大清早就带着点心登门的时候,休沐在家的嬴岐心情贼好的等在大门口,见了他笑的胡子乱颤:“世子今日要白跑一趟了。”
“哦?为何?”燕靖予也笑眯眯,还挺好奇这小老头今天是不是吃了蜜蜂屎,和他说话都能这么客气了。
老头儿摸着胡子心情大好:“我家姑姑去庄园玩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所以,就不劳烦世子日日登门,世子请回吧。”
他巴不得赶紧轰走这个臭小子,然后去钓鱼喂鸟喝小酒。
燕靖予微微一眯眼:“这样啊,可我来都来了,不如陪陪丞相吧,正好,我有事想请教丞相。”
臭老头儿,今个儿不让你晓得多管闲事的后果,我就不信燕!
嬴岐脸一拉,幽怨的很:你就是存心找我不痛快的是吧。
本该属于老头儿一个人的快乐时光,突然多了一个燕靖予,老头儿一点也不快乐的。
两根鱼竿垂在湖里,嬴岐面无表情的盯着浮球,时不时瞅一眼桌上的香,心里琢磨着燕靖予什么时候走人。
少年人性子躁,老头儿赌他待不长。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大人。”小厮再次过来换香:“这是第九支香了。”
老头儿已经绝望了,抱着鱼竿默不作声,一大早还精神抖擞的老头儿,此刻都颓废了。
“哎呀呀~”燕靖予十分悠闲的靠在椅子上,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丞相,你家池子里有没有鱼啊,这么久竟然一条都不上钩。”
嬴岐黑着脸:“兴许是这池子里的鱼觉得世子戳眼睛,宁可憋死在水底,也不乐意上来透气呢。”
“这鱼没福气啊。”被挤兑了燕靖予也不慌,依旧笑眯眯:“看惯了老头儿,猛然间多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还害羞了。”
老头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从早上待到傍晚才走,嬴岐走哪他跟哪,还兴致勃勃的邀请嬴岐一块出恭,差点把嬴岐整绝望了。
半个月一次的休沐硬生生被搅合了,嬴岐更暴躁了,直接告假,让人关紧大门,避免燕靖予再来。
端阳伯的丧事告一段落,老皇帝并没有下旨让裴昀袭爵,更没有降级袭爵的意思,裴昀就被晾在那了。
燕靖予跟在太子身边,替他瞧折子的时候刚好就看见裴昀的折子,特意捡出来交给太子:“裴昀自请辞官,带家眷返回老家替端阳伯守孝。”
“辞官?”太子看了一眼:“你怎么看?”
“只怕是皇爷爷一直不提袭爵的事,裴昀想要以退为进,只是他有些天真了。”燕靖予微微勾着唇角,略透着几分嘲讽:“他和皇爷爷的关系且不说,他们父子二人在朝中交际淡薄且并没有出色的功劳政绩,只怕无人会替他出头说话。”
太子对此话颇为认同:“裴昀充军这么多年,功劳一般,不至于承袭伯爵,而且皇上对他不满,谁敢上书替他说话?你有没有兴趣?”
太子问的意味深长,燕靖予知道他是对自己拉拢汤祖臣的事起了疑心,毕竟这属于撬太子墙角,不满也可以理解。
“与裴昀能力相当的武将有的是,而且,他夫人是承恩伯府的嫡小姐,轮亲疏远近也该是兄长替他说话,我出面,只怕会让兄长误会。”
他说的很真诚,就差把‘没野心’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太子点点头:“你想的周全,此事你的确不适合出面,行了,今日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冬至,皇上要宴请群臣,别露了疲态让皇上生气,另外,转告你爹再耐心等等,如今还不是出来的机会。”
“是。”燕靖予应了声就出来。
枫扬立刻把大裘给他披上:“王爷都在家里反省那么久了,怎么太子还不求情让王爷出来呢?”
“承恩伯府只是大伯的舅舅,却是我爹的舅舅兼现老丈人,关系更近,承恩伯府敢那么嚣张,就是仗着每次闹事我爹会求情说好话替他们挡灾。
这次大伯把他们弄了,为了防止他们再挑事,肯定不会让我爹出来,反正他不用打仗闲着也是闲着,待在家里挺好的。”
枫扬点点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