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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此风骨之人,今日却对欧阳辩说出服字!
这不得不叫人觉得惊奇。
不过司马光说出来的这些东西,也都是实实在在的。
这种感觉不仅司马光有,其他的人也有。
只不过司马光将欧阳辩的的一系列做法都揭露了出来,串联在一起之后,他们才发现,欧阳辩的滴水不漏,简直是可畏可怖!
不说年轻官员,连彦博、曾公亮、赵槩几人都面面相觑。
他们几人饱经世故,这些事情他们知道一部分,但没有往深处去想,现在连起来一看,才知道欧阳辩思虑之深。
唯有赵顼面上与有荣焉。
因为他觉得这些事情他不仅知道,在某些事情上,他还是参与者,欧阳辩被如此推崇,而他这个背后的操作者也与有荣焉。
这种感觉太特么爽了。
这种爽感不亚于后世的那些,什么我在背后复苏灵气啊,我是幕后大佬之类的爽。
当然赵顼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自己感觉很爽。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甚至都要哈哈大笑,才能够表达自己内心的兴奋。
在场还有一个人也感觉到与有荣焉,那个人就是欧阳修。
欧阳辩毕竟是他儿子嘛。
儿子这么出色,自然是他的功劳嘛。
欧阳修眯着老花眼笑呵呵地,一付看到没有这就是我儿子的嘚瑟神情。
欧阳辩很快恢复了正常,对司马光所说的事情不置可否,直接进行下一个流程。
欧阳辩冷静宣布:“既然谏院没有意见,那么我们就对清丈田亩的暂行规定进行投票。
如果今日通过,那么这个规定就可以正式执行了,以后诸位就要对这个规定进行监督促进,而不能再对这个规定有什么异议了。
当然啦,如果执行过程中发现有什么问题,届时可以向工作小组提意见,工作小组会例行纠正。
如果问题比较大,那么工作小组随时会筹备类似的会议,请大家一起来提意见解决问题。”
说完欧阳辩和会务人员点点头,会务人员赶紧拿来一个箱子,然后掏出一大把纸条,纸条上有同意、不同意和保留意见三个选项。
“大家情况纸条上的选项,根据你的意见来选就可以了,这叫不记名投票,选完之后,投入箱内即可。”
欧阳辩解释道。
纸条发了下去,只是打钩选择,大家心里也有了判断,一会的时间就完成了。
在场有二十八个人投票,共有二十四个人投了赞同票,一个人投了反对票,还有三个人保留了意见。
规定通过!
欧阳辩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通过这个政策不是目的,目的是将二府三司谏院这几个机构的意见统一起来。
只有将这几个机构的意见统一起来,剩下的反对意见就不足为据了。
如果单纯通过政策,其实枢密院、三司和谏院都是不必考虑的,只需要政事堂自己确定就可以了。
但后期这些机构会有很多反对意见,在执行过程之中相互扯皮掣肘,到时候就会很恶心,甚至导致政策流产。
而现在虽然几轮的听证会很繁琐,但却可以大幅度的减少后期的麻烦,其实是磨刀不误砍柴工。
忙活了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事情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欧阳辩的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顿时浑身的疲惫涌将上来。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歇,他的本职工作是知制诰,所以颁布诏令,确定律法的件还得他来经手。
不过有手下可以代劳,他只需要进行审核就可以了。
将这收尾的工作完成,欧阳辩就请了个假。
这个假既有休息的意思,当然也因为有要事。
欧阳辩要结婚了。
他和富蒹葭长达十年的长跑,也该要有个好的结果了。
欧阳辩和富蒹葭的婚期在六月份,一般来说,这种喜事一般不会在五六月份举行,因为五六月份也叫荒月。
所谓荒月就是青黄不接而农事日忙,市场面临淡季,俗称“荒月”。
这对于以农为本的农民来说,自然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结婚。
但是对于欧阳辩和富弼这样的官宦来说就没有这个烦恼了。
而且欧阳辩选择这个时候结婚,恰恰是因为五六月份是所谓的淡季,他的属下们也可以抽出时间来参与他的婚礼。
一开始欧阳辩是不愿意大办的,别看他可以为了通过一项政策而不惧麻烦的举行几轮的听证会,但他其实是个挺怕麻烦的人。
正是因为怕麻烦,才在前面将事情的准备做得更好,后面的麻烦也会更少。
但富弼并不同意。
富弼说道:“我家的蒹葭是老大,为了等你,等了足足十年!
其他的妹妹这些年早就出嫁,为了顾及她这个大姐,都不敢大办婚礼。
现在蒹葭要出嫁,自然得轰轰烈烈的大办,才能够对得起她这十年的等待!”
道理很充足,欧阳辩也有些愧疚,于是就听从了。
不过他自己是没有什么时间去操办这些的,于是他将这个事情交给了于谋。
不过实际上操办的还有张奇、徐福、胖大厨以及陆采薇。
欧阳辩将婚事交给于谋去操办,自然是因为于谋可以调动资源。
张奇、胖大厨和徐福则是因为手下的酒楼餐馆。
这一次规模是小不了,自然要将人手调集起来。
至于陆采薇则是自告奋勇参与进来的。
按照陆采薇的说法是,主母要进门,她这个小妾自然得讨好,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咋整。
其实陆采薇就是在开玩笑而已,她早就过了需要靠这种手段来固宠的阶段。
以她现在的重要性,还真的不需要去讨好别人了。
第五十一章 躁动的汴京城(第三更求票)
熙宁元年六月二十九日。
天朗气清。
宜祭祀、祈福、求嗣、嫁娶、启攒、安葬、移柩;
忌开光、掘井、针灸、出行、入宅、移徙、作灶、动土。
最近的汴京百姓感觉汴京城里似乎有些不同起来。
汴京城历来繁华,但最近的汴京城不仅繁华,还有些躁动。
王老五是地道的汴京人,从祖上几代人算起,都算在这汴京城繁衍,到得王老五这一代,也算是出息了。
王老五在汴京城开了一个裁缝铺。
他的裁缝铺自称祖传,但实际上也就是十几年前开的。
不过他的手艺的确好,尤其是高端士服、休闲道士服这些高端的服装,他做得的确是好。
所以来这里定衣服的读书人不少。
最近这段时间,他的生意突然火了起来。
原本每日也就只能定出几件,但从上个月开始,他的店突然就火了,每天都有二三十件的士服订单。
他还以为就他自家店生意好,可那天在死对头那边店铺经过,发现生意也是极为红火。
于是王老五便和过来下定的客人旁敲侧击,这才得知,原来这些客人定制衣服,是为了出席宴席。
而举办宴席的主人则是汴京城大名鼎鼎的财神欧阳辩,也就是宰相欧阳修的幺儿。
李老三是个卖肉的。
他发现近期汴京市场的物价有些上浮。
虽然涨幅不大,但确确实实在上升。
当然,这个涨幅主要是高端食材方面,而他的羊肉就是高端食材之一。
宋朝因为草场稀缺,因而羊肉是相对稀缺的。
即便近些年来汴京榷场贸易繁华,但价格终究还是昂贵,一般人是吃不起的。
李老三卖羊肉,也辅卖猪肉狗肉鸡肉鸭肉。
因为羊肉未必每天都有货,每次拿货最多也就能够分到一些。
大多数还是羊肚、羊腰、羊血、羊肺。
偶尔能够拿到整只羊,那羊也是长得像狗一样,十分瘦削。
不过终究还是能够拿到,最近就不行了,连续好些天都拿不到货了。
据屠宰场的人说,最近的活羊都被收购了,被存了起来。
李老三颇为好奇就多问了一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屠宰场的人说是最近有大户人家要办婚礼,所以将最近的羊都给包圆了。
李老三瞠目结舌。
这是多大的大户人家啊,竟然能够将这屠宰场的活羊给包圆了。
屠宰场的人笑着说,那也不算什么。
西湖城知道吧,最近的西湖城几乎都被包场了,里面的酒店饭馆,住的大多都是准备参加婚礼的人。
最近汴京城里的车马什么的是不是多了许多?
那些人也都是来参加婚礼的,至于是谁的婚礼,你应该也知道吧?
李老三想了一会,才记起最近听说的,欧阳相公家的公子和富枢密使的女儿最近要结婚的事情。
“啧啧,宰执联姻啊,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
李老五啧啧称赞。
屠宰场的人呵呵一笑:“你这就不懂了吧,宰执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但哪家宰执的子女结婚有这么大的阵仗的,主要还是欧阳公子的原因。”
李老五赶紧追问。
屠宰场的人道:“你做生意的,消息竟然这么不灵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我听说你斜对面就有一家东西烧对吧?”
李老三羡慕的点头:“是啊,那店真是豪华,出入都是有钱人家。
我偶尔咬咬牙才敢去一次,也不知道他们的肉是怎么做的,就有那么香!”
屠宰场的人笑道:“自然是有秘方的,不然东西烧也不可能开到到处都是。
因为我这是提供生肉的,东西烧也来我这里拿肉。
就我所知道的,东西烧在汴京城就足足有五六十家店。
还有在大宋各路加起来,不得有一百来家。”
李老三疑惑道:“可这和欧阳家的公子有什么关系?”
屠宰场的人笑道:“东西烧这么大,但这个产业在欧阳公子哪里,只是他最不起眼的产业了。”
李老三一瞪眼:“那怎么可能,东西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