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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睦似乎来找过贺俞一次,被撵回去了。
“我听说……”贺堇接着道,“兰琮明天手术。”
“嗯。”傅容介轻应一声,像早已知晓。
贺堇寻思着问:“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医院?”
他记得傅容介和他说过,兰琮父亲一心只忙事业,并不怎么管家里,兰琮和继母的关系又很一般,加上继母前两年给兰琮生了个小妹妹,现在心思全扑在牙牙学语的女儿身上,照顾兰琮的心思就更淡了。
而将兰琮抚养长大的奶奶早于几年前去世。
兰琮自小到大的人缘不算差,但因为过于出色的样貌和脾气导致知心朋友并不多,暑假这个时间点又基本都在外地备考或旅游。
恐怕他身边还真没人陪他。
听到傅容介肯定的回应,贺堇支着下颌的手指揉了揉耳垂,“要不要帮他请个术后的护工?”
傅容介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他自己花钱住了病房,有护士照料。”
又道:“我知道他上次对你说的话不好听,虽然我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你提醒他去医院对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不需要再额外为他操心。他要酬谢你才对。”
贺堇挑眉。
他一贯不喜欢计较这些。
知晓身边认识的人患病,他提醒一声只是举手之劳,又不费什么事儿。
“你不担心他?”贺堇问。
好歹是癌症手术。
“……风险很小,不用顾虑。”傅容介仍旧目视前方,声音却清晰可辨的紧了一些。
贺堇看了他两眼,搁下手,说:“其实我已经和萧明策说过了。”
他徐徐道:“左右他现在闲在家里没事做,我托了他明后两天去送点补品给兰琮,这样还能更清楚地了解兰琮的情况。”
他先前就考虑过这个问题。
傅容介这两天忙比赛和工作,他不想他因为担忧而分心。
傅容介怔了一瞬,转过脸来。
贺堇弯起眉眼,眼尾延伸出恬逸的弧度,“这份人情就让他攒着以后一起还吧。”
傅容介愣了下,也垂眸笑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贺堇甜的时候实在很要命。
周围光线渐暗,他们缓缓驶入色调昏沉的车库。
耳边的风停了声,贺堇目所能及的视野里,一时只剩傅容介不断贴近的眉眼。
他脸颊两侧焐着温热的手心。
贺堇看着傅容介分明迷恋的眸光,抬起手扶住他的肘弯。
又阖了眼,默许了他的行为。
**
周六这一天热得厉害,草木都晒的有些颓败。
贺堇沿途看到过公园里在树荫下漫步的大爷,也见过擦着汗扎进冰饮店里的学生。
道路上只余枯燥的车声和路边的蝉鸣。
偏偏在这种时候、这样委顿的氛围下,帝都郊区的荒山上广播声如雷。
贺堇到了现场,只听见喧天的人声和鼓乐。
硕大的活动展架书写了今日即将举行的赛事。
或许是环境影响心绪。
贺堇看到装备齐全的傅容介时,一时间竟觉得自己也紧张到了极点。
“别担心。”傅容介上前来环抱住他。
“不担心。”贺堇难得说了反话,又将人朝下按了按,亲了亲他的头盔。
又在对方赤诚的目光里,开口。
“我喜欢你,傅容介。”
他没什么别的想说的,就只能表达一下心意。
贺堇抬起眸,就见小学弟目光灼亮地凝视他。
“比赛时间很短,你等我。”
台上的广播声再度响起。
等人走远了,贺堇才在原地后知后觉且莫名其妙的烧红了耳根。
……
亲临赛场的视觉刺激令人印象深刻。
贺堇后来每每想到,都能清晰地记起那天浮云散漫碧空如洗,会记起聒噪蝉鸣和惊叫喝彩。
他会记得每一刻,包括他的恋人获奖时的喜悦和无限荣光。
。
当晚,庆祝宴后。
贺堇从雾气弥漫的浴室走出来。
他抱臂靠在门边,看着傅容介摆弄他送的花束,似乎有放在床头看一整晚的想法。
“在想什么?”傅容介偏转过视线,看向沉思中脸颊绯红的贺堇,问。
“……在想怎么送礼。”贺堇不大情愿开口似的,声音都有些闷。
傅容介挑眉,“亚军也有礼物?”
贺堇听着他不知道带了多少逗弄成分的话,淡淡地瞥过去,“够厉害了,当然有礼物……之前说好的礼物。”
他白天听了许久解说,现在脑子里还时不时窜出解说慷慨激昂的话语。
譬如冠军和季军是国际上知名的大佬,得过几次世界级赛事的奖牌,水准高又发挥稳定,再次得奖不负众望。
譬如傅容介曾经在这个领域内闯下多少名气,以及因为受伤不得不选择保守路线,最后仍旧得奖可见其水平。
……
总而言之,这个亚军得来不易。
“好。”傅容介放下花束,噙着笑问,“你打算怎么给?”
“……你的礼物。”他手腕朝后撑住床榻,一字一字道。
第63章 第63章
“你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贺堇脑海里飘过这句当初傅容介提过的“礼物”。
明明空调温度已经调的很低了; 但他还是有些脸热心跳。
贺堇垂敛了眼眸,不去看小学弟隐含期待的兴味表情。
他走到床边,抬膝支在傅容介身侧的床沿。
傅容介顺势就要来抱他。
贺堇按住他的手; 让他老实垂放在一边。
又抵着他的肩头; 稍使了力,让学弟平躺下来。
贺堇咬了牙; 继续抬起另一条腿跪在床沿。
他缓慢调整姿势,最后心一横,干脆地跨坐上来。
他低眸瞧着傅容介诧异的神色; 嘴唇动了动; “你躺着就行; 我自己来。”
他好像还没有主动过。
傅容介微眯起眼睛,翘起唇角,“好……”
贺堇深呼吸一口气,好让自己恢复以往的坦率直爽。
好像有点效果。
贺堇俯了腰身,低头替人解着纽扣。
等解完一排敞开来; 贺堇抬眼,骤然对上了傅容介的目光。
说不清那目光里蕴含了多少东西。
但贺堇直觉得自己像是被看透了,没有半点保留。
贺堇皱皱眉; 朝侧边伸出手; 长直的指节轻易地将捆绑花束的黑色缎带勾取下来。
那缎带有一指宽; 细腻柔软。
贺堇将它铺平了; 在傅容介怔然的瞬间,飞快用缎带蒙住了他的眼睛,又伸手垫在他脑后给缎带打了个结。
“你不许看。”他肃然道。
傅容介低低地笑出声; “行。”
贺堇才没了压力; 动作也快起来。
没过几分钟; 傅容介眼睫颤动,只能瞧见面前的一点光被覆盖住,气息扑近。
他唇上一软,碾磨片刻,有湿滑的舌尖探进来。
肌肤相贴。
被蒙蔽视觉的感受很奇妙,某种程度上他的反应和欲求都被一定倍数地放大。
稍分开的间隙里,傅容介喘着气,探出手往床头的抽屉里摸索。
看出他的意图,贺堇将他的手扯回来。
“……不用戴。”
“嗯?”傅容介面露困惑。
贺堇的脸已经烧的红透了,好在没人能看到,“我刚刚洗澡……也弄过了,可以直接……”
他是有认真准备“礼物”的。
为表诚意,贺堇稍抬起腰,准备一鼓作气,一不做二不休。
但……实际情况依旧有些困难。
毕竟他没试过这样。
大概是他折腾的时间有些久,傅容介按捺不住,低哑着嗓音出声,“贺堇……”
“唔?”
傅容介笑了笑,忽然扶着他的腰往下一送。
他听到贺堇顿时闷哼出声,唇舌间逸出零碎不成句的抱怨。
但好歹还能动一动。
“没事……”傅容介揽过他的肩背,“你慢慢熟练。”
但没多久,他就背弃了自己的话。
贺堇也没想到过自己现如今的体力如此之差,累一会儿就想歇。
或者得怪这个姿势不太友好,对腰对膝盖的耗损颇大。
以至于只进行到半途,他猛然被抱住翻摔过来,眼前一阵眩晕。
傅容介摘下蒙住视野的缎带,伸手系在一脸茫然的贺堇白净的脖颈处,并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贺堇反应过来,“不不……你刚比赛完,躺着不要动就行……”
傅容介握住他推抵过来的手,哑声笑,“礼物还是自己来拆的好,你辛苦了。”
。。。
傅容介原以为贺堇之前隐而不发的一些小情绪就随着这一夜翻了篇。
毕竟他醒来时,喜欢的人依旧在怀里。
晨起不明晰的色调里,贺堇袒露在外的皮肤笼着朦胧的淡泽,嘴唇红润。
看起来睡得很好。
床头的手机忽然振动两声,傅容介收回视线,探出手臂摸过来,看清之后先挂断了来电,随后轻手轻脚地将自己从被褥中剥离。
但当他穿好衣服刚要离开床榻的刹那,手腕突然被扯住。
他转过头,瞧见贺堇睡眼惺忪,说话也是迷迷糊糊,“……爽完就走?”
傅容介只得折返身,弯下腰背笑着亲亲他的眉心,“只是出去回个电话。”
贺堇可能是睡得有些糊涂,依然不放手。
傅容介看他一眼,目光滑过他颈间的痕迹,偏开头放下手机,又捉住钳制着自己的那只手放在唇边轻吻,并逐渐顺着小臂朝下落。
贺堇手腕敏感地微一抖动,终于清醒了一点,“你做什么?”
“不是不让出去吗?”傅容介靠近了牵起唇角,“那再来一次。”
贺堇陡然惊醒,挣回了手,“不不不犯不着。”
昨晚他被闹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