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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这是黄豆苗,咱有暖炕,冬日里可以发豆苗做绿菜吃,您尝尝合口味不?”
秦琼夹起豆苗来仔细品尝后,放下了筷子。
没有想象中的夸赞,周天觉得不会是秦琼吃不惯吧……
“跃渊,你可知我大唐冬日几乎无绿菜可供百姓食用?”
“伯伯,小侄知道!”
“这豆苗若是配上你那火炕,哈哈,我大唐百姓一是可以不再受冻!二是大唐百姓又多了一样冬日可食之物!这黄豆比米贱呀!”
周天见此赶紧道:“伯伯,不仅豆苗,还有两种豆芽,韭菜黄的种植办法都会小侄都会整理好给您,只是现在推广是不是有些晚了?”
“呵呵,虽然就要入冬,但还不晚,起码关中还是能推广一部分的,最不济京兆府能推广开,这是陛下和朝臣的事你只管把法子拿出来就行!”
周天只好答应把方法记载下来,再把那几位工匠做好的火炕图纸也贡献出来。
两人就这谈话的一会功夫圆桌子上的盘子都空个差不多了,贾氏再无国公夫人的威严,和小孩子一样给儿子秦怀道抢最后一片莲藕。
周天赶紧吩咐下人继续添菜,给他们重新换了料碗。
一顿简单的火锅吃了两个时辰,添了七次汤!光羊肉就是一投半羊!
周天好不容易存下的一些莲藕也消耗了不少,至于本来就是试验中,发种不多的豆苗更是一根不剩。
吃饱喝足后,大妮、二丫被贾氏叫去问话,留下秦怀道和吴平收拾餐具。
吴老汉则是回院子里专门为他建的铁匠铺。
周天的书房和现在大唐人用的书房显然不一样。
高背椅垫着厚厚的羊毛毡毯,宽大的明清样式书桌,还有专门做的喝茶桌子,只是现在他还没有鼓捣出来炒茶,只有一些干红枣,枸杞,参片,还有一些干菊花。
给秦琼泡了一杯参片茶,秦琼打量着这风格迥异的书房,又试着在高背靠椅上坐了一会。
“跃渊,方才那饭桌和座椅老夫还没来及问你,你这书房的座椅更舒坦呀!只是那饭桌是圆的,不分上下的围坐一起虽然热闹,可不合礼制!一家团聚尚可,只是日后莫要和平娃子他们一起用饭,让别人知道会笑话!”
“伯伯,小侄不在意这些,吴老爹和平娃也是小侄的家人!至于大妮她俩,还是孩子呢!”
“随你吧,不过其他人不能再上桌了,不过你这书房的椅子和书桌倒是别致又舒坦,你看是不是应该?”
“伯伯,当然有您一份!还有程伯伯的,若是不给他,小侄恐怕会屁股开花……”
“嗯,就按你这样式,连长安城府上的给老夫准备几套,至于知节,一套就好!剩下让他出钱……”
果然大腿比胳膊粗,比胳膊也牢靠……
秦琼饮了几口参茶:“跃渊,这盐之事,你有何打算?陛下也是为难,不知你有什么主意?那些世家中人不会就此罢休的,毕竟他们更想知道法子,若不然老夫也不会那么早过来…~”
“伯伯,小侄已有一些计较。”
说完,周天取出用木炭笔写好的牛皮纸。
秦琼看了几遍才看懂周天狗爬一样道字,他看完后眉头一皱道:“不可!这样你会得罪全天下的权贵!万万不可!赶紧烧掉!或许后人有能力做到,但是现在不管是你还是陛下,谁都无法做到!赶紧烧掉……”
秦琼说完,周天就知道自己又草率了,新天朝建立多年后直到二十一世纪还未完全完善的盐业管理办法,在大唐实现起来太难了!
周天当着秦琼的面烧掉牛皮纸后,秦琼才又道:“难题交给陛下吧,只要老夫在一天,他们还不敢过份,不过难免吃点苦头,你就受着吧…~”
谢过秦琼又一次提点,周天给他续上茶水,秦琼看着他脸一板:“从明日起开始练字!你看你那字!安娃子都写得比你好……”
第二十八章 消息走漏
一夜寒风吹落了无数黄叶,树杈上残留的叶子随着寒风的吹动,好像拼命挣扎着想回到大地的怀抱。
周天推开门,放眼院子里到处是焦黄色的榆树小叶,一阵卷着几片落叶的风吹起,周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用力裹了裹身上披着的裘皮大氅,贞观四年的冬天终于来了。
唯恐受寒的周天赶紧走进屋里关上了门,屋内外间已经让人用木板隔出个五平方左右的小隔间,里面睡着大妮和二丫两个小丫鬟。
火炕已经熄灭,不过余温还是让屋内显得很暖和。
里间则是他独立的空间,柔软顺滑的丝被还残留着一些余温,周天习惯性的叠了被子后,往炕内填了一把松枝柴,不一会屋内的温度又高了起来。
天刚放亮,外面又寒风肆虐,周天虽然被风吹窗纸的声音叫醒起来。
可外面的寒风又让他也给外间火炕添了火后,再次躲进被窝。
他记得有人说过:温暖的被窝就是懒人的坟墓。
而此时他宁愿躺在温暖的坟墓里,也不愿意走在寒风的天堂。
只是终有一些不如意的事会发生,有人不想他在温暖的坟墓里躺着。
外面的门被啪啪啪的拍打着,那声音如催命符一样,把重新躺进被窝还没一刻钟的周天给催了起来。
再一次打开房门迎接寒风,伴随寒风一起进来的竟然是程处默!
“大冷天的你小子不在家呆着,跑我这来做啥?你不知道哥这里有丫鬟,丫鬟也是女眷呀!”
“锤子!俩毛没长齐的柴火棒子,还女眷呢!”
周天把脸冻的有些发青的程处默带到书房,书房同样有火炕。
火炕烧起来后,很快就暖和起来。
程处默把靴子一脱,直接坐到了炕上,随即一股说不出来的酸爽味从他脚上开始散发。
正忙活着用炭火泥炉给他烧些热水暖暖身子,周天差点没被那股气味给熏晕过去。
“把你的靴子穿上!”
谁知程处默不仅没有穿上靴子,还把足衣(袜子)脱了,把脚伸进炕上的一床薄丝被!
拿他确实没有办法的周天只好把床子打开一条宽缝,他宁可冷一些也不想被熏死。
“这么早来做什么?有急事?”
斜躺在炕上的程处默有些严肃道:“俺不是从家来的,直接从群芳阁过来滴,昨夜本来在群芳阁和宝林、崇义、景恒畅饮,哪知遇见了王敬直那小子也带了一帮子世家子弟在那耍乐,说来也巧,他们就在隔壁,宝林隐约听到你的名字,俺就趴在隔板上偷听了一下。”
“听到什么了?还有你说的王敬直又是谁?”
“王珪老儿的小儿子,他们正商议如何整你呢!好像是因为什么盐的事,本想连夜来给你报信,可那时间已经宵禁,所以一大早城门一开俺就打马来了,这一夜酒没喝好,姑娘没耍好,还一大早就受冻,赶紧给俺弄点吃的,可得好好睡一觉,对了千万别给俺爹还有秦伯伯说俺去群芳阁了,就说昨晚在你这呢……”
周天这时也不嫌弃程处默的脚臭了,他先暂时压下心里的凌乱,让厨房给程处默弄了一大碗热乎乎的鸡蛋面。
看着程处默狼吞虎咽的吃完倒头睡了,周天裹紧大氅快步往秦琼那走去。
早早起来的秦琼气色很是不错的在喝着一碗红枣米粥,见小脸冻的通红的周天来了,他放下粥碗道:“跃渊,你不在家赖床,跑老夫这来做甚?”
“秦伯伯,处默昨日偶然听到王敬直和人商谈要对付小侄,是因为盐的事!”
“王敬直?王珪幼子?他是如何知道盐之事?又如何得知出自你手?”
“小侄也不明白,所以这一大早就来向您请教,会不会走漏了什么风声?”
“不可能!你那边的人全是从老夫和知节府上出来的,这些人可都是我们精挑细选,不会做出背主之事!”
这下周天也纳闷了,李二不可能自己说出来,家中仆役不会泄密,这能是谁泄露消息?
秦琼也在思考中,不一会他猛拍了一下桌子,把还剩半碗粥的碗都震翻了。
“韦贵妃!也只有从她那泄露此事了!”
秦琼给周天叙述了他在韦贵妃那觐见李二为周天轻功的事,周天也觉得应该是从她那走漏了消息。
不过,过了一会秦琼又皱眉道:“韦贵妃虽说是再嫁陛下,可素来贤德……”
“秦伯伯当时还有其他人吗?”
秦琼又想起当时还有韦珪的堂妹,昭容韦尼子也在场,韦珪是贤德,可她那堂妹可不见得贤德!
这下周天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下。
只要不是家中出了叛徒就好,李二的女人他是不敢去报复,不过他也不怕那王敬直能对他怎样。
周天躲在农庄猫冬不出门,他王敬直还敢找上门来整他?
别忘了眼前还坐着一位大神呢!
周天不担心,不代表秦琼,脸色变铁青的秦琼含怒道:“哼!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呀!连陛下枕边人都能搭上线传递消息,王敬直那小子既然知道了,那些世家也一定都知道你小子了!”
“秦伯伯莫担忧,小侄也不是泥捏的,怎能他说收拾就收拾了?再说,我就不信那王敬直能来庄子上!就算来了这不还有您呢?”
秦琼脸色稍霁:“好!不怂!冬日无事,快回去练字,此事因老夫不密而起,你就不要问了,伯伯给你顶着就是!”
周天大为感动的谢过秦琼,又带着贾氏给他准备的崭新裘袍回到家中。
俩丫鬟已经起床,见周天不在,书房里躺着一位臭烘烘还带着脂粉味的小公爷。
大妮正问门房的老袁郎君去哪了,周天抱着裘袍进来。
“郎君你这是去秦公爷那了?”
“嗯,朝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是郎君没在,还未用,小公爷怎么躺在书房?一身脂粉味还臭烘烘的,一看又是在平康坊呆了一夜,等公爷来一定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