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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的队伍刚到她家门前,便传来林家小姐跑了的消息。
别提我有多丢人了。”
“所以。。。林家小姐跑了。。。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回家面壁思过,跑我这里干嘛?”
“我哪里有家啊,那地方的人我都不认识,能算得上是家吗?我不来找你,我能找谁啊。”
“江允南,你可别跟我自来熟,咱俩也是刚认识,咱俩也不熟好吧?”
“这能一样吗?咱俩怎么着,也能算得上是个老乡对吧?咱们两个现在应该齐心协力想法子,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苏漾的声音:“幼恩,外面是谁啊?怎么不请他进来?”
苏幼恩回头应了一句:“一个要饭的,哥你不用管,等会儿他就走了!”
江允南惊讶地望着她,“你竟然说我是要饭的?!!”
苏幼恩刚想撵他走,屋内苏漾却又开口:“你先别叫他走,我给他拿两个煮熟的鸡蛋。”
果然,乐善好施这个名号不是白来的。
苏幼恩无奈,只好道:“哥,不用了,我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是我今天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我这就请他进来。”
苏漾笑道:“即是朋友,那我就先去给他添一副碗筷。”
江允南听见这话,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你哥真好。”
幼恩在他进门前连忙叮嘱:“我叫苏幼恩,待会儿他们要问你话,你别说漏嘴了,知道么?”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着,便大步流星的迈进了苏宅。
他刚进门,苏漾便为他添好了碗筷。
“欸?这不是江家公子江允南吗?”
幼恩有些诧异:“哥,你认得他?”
苏漾点了点头,“他是我们书院的学生,我自然是认得的。”
江允南佯作茫然的挠了挠头,学着电视剧里失忆的桥段缓缓开口:“前些日子我生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有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竟有这事,倒是可怜。”苏漾用一种同情的目光望向了他,却不知为何,这目光竟慢慢落到了苏幼恩身上。
“也难怪,你能和幼恩成为挚友。幼恩前些日子也是。。。。。。”他话还没说完,便长叹了一口气。
江允南朝着苏幼恩使了个眼色,似在说:原来你也有病。
苏幼恩只是笑了笑,毕竟是在苏家饭桌上,今日又是苏砚的生辰,她不想闹出不愉快,也便把这口气忍下来了。
苏漾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不对,今日不是江公子大婚之日?怎会出现在此处?”
“嗯。。。。。。”江允南有些纠结自己要如何回答。
他开始朝着苏幼恩挤眉弄眼,似在请她帮忙解围。
幼恩对此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吃着碗中餐。
谁知就在这时候,江允南忽然踢了她一下,还用极其别扭的英文问道:“hi!what i say?”
苏幼恩对他这一招真是无语至极。
她笑了笑,连忙对满脸疑惑的苏家三人解释:“他这儿,确实是有点问题。”说着,还不忘指了指脑子的位置。
之后又低声在苏漾身旁道:“哥,林家小姐逃婚了,这对于允南来说,是件伤心事,我们就别再提了。”
“竟有此事。”苏漾又叹了一口气,望着江允南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同情。
倒真是个可怜人。
烧坏了脑子又经历了这样的事,实在是可怜。
江允南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反倒是极其享受来自苏漾的同情。
因为从苏漾开始同情他时,他的碗里便多了许多苏漾夹给他的菜。
苏幼恩对此颇为不满,今日原本是苏砚的生辰,江允南搞这一出戏,都快让大家忘记现在是在给苏砚贺生辰了。
她不明白,江允南好好一个男主不当,跑她这个女配家里抢什么戏?
寿星本人却对此毫不在意。
于苏砚而言,这日子不管怎么过,都是一样的。
只要苏家人都好好的,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第006章 咸鱼不可教也
吃过饭后,苏幼恩照例躺在躺椅上睡午觉。
江允南闲着无聊,搬了个小杌坐在她身旁不停唠叨:
“苏幼恩啊苏幼恩,你说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上进心。咱们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优秀好青年,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幼恩被他吵得睡不着,有些烦闷地踢了他一脚。
“滚一边去,我睡个午觉怎么就自甘堕落了?”
江允南挨了一脚,依旧没长记性,继续唠叨:“这还不堕落,你瞅瞅你家这环境。”
说着,他将苏家老宅环视了一圈,随即啧啧叹道:“家徒四壁,冬冷夏热。
你大哥二哥都穷得叮当响了,你身为这个家里唯一的进化人,也不出去想法子赚点银子。
成天就待在家里躺尸,你不会真打算当一辈子咸鱼吧?”
“当咸鱼怎么了?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舒服的。”
江允南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咸鱼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幼恩懒洋洋道:“行了,江允南,你要是嫌我们家环境差,就赶紧回你们江府去。你家到底是富商,总不会亏待了你。”
“我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回去啊?万一被江家人看出来我其实不是他们儿子,那我不就完了?”
“装失忆啊,这一招不是挺管用的?”
众所周知,装失忆可是每一个穿越者的必备技能。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要是连装失忆都不会,那以后的日子还能怎么过。
闻言,江允南仰天长叹:“想想就头疼,我一个二十一世纪高材生,名牌大学博士后,有朝一日竟沦落到这般田地。”
苏幼恩坐起身,深有同感地望着他道:“你的处境还算是好的,起码,你现在还是一个富商家的公子。不像我。。。。。。”
每天都得女扮男装。
家里还穷的叮当响。
江允南听到她这话,心情忽然好了许多。
“也是,虽然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起码我家有钱,确实是比你强些。”
幼恩没再理他,目光落到了从屋里走出的苏砚身上。
他背了个箩筐,戴着一顶草帽,似是要出门。
幼恩连忙站起身,望着他扬声问:“二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苏砚答:“去山上采茶。”
“咱们家。。。还有能采的茶?”
“咱家有一个茶山。”说这话时,他语气极其淡定,仿佛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儿一样。
闻言,幼恩先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瞬间两眼放光。
合着苏家这是有一片山啊!
都有山了,他们怎么还这么穷?
幼恩表示难以理解。
苏砚走后,江允南才将幼恩拉过来,他遏制住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惊诧,佯作镇定低声问:“你家有山?”
幼恩坐在躺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摆了两下手。
“低调,一个山而已。”
江允南为她鼓掌,“好家伙,合着您才是真富豪。”
忙完了家里的事情,苏漾闲不住,便想着尽一尽夫子的职责,开导一下江允南受伤的心。
幼恩见他过来了,便连忙收起自己大佬般的坐姿,安静下来乖乖坐好。
江允南瞧见他忽然间变成这副模样,正准备吐槽,肩膀却被一只白皙却有力的手拍了两下。
他抬眸,正巧对上苏漾关切的眼神。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一种放学后被班主任谈话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想要逃离苏家。
幼恩则是不知从哪拿了一根黄瓜,边啃边等着看戏。
不出意外的话,待会儿苏漾会对江允南展开长达一个时辰的说教。
果不其然,苏漾搬了个小杌,坐到江允南身旁,极其认真的开始了今日份说教。
“允南,其实被退婚算不上什么大事的。只是这一桩姻缘不合适罢了,你还年轻,又生得一表人才,日后定能再觅得良缘。
这一次的事,错不在你,你莫要觉得难过。她这次选择逃婚,并非是因为你不好,或许只是你们两个不合适。。。。。。”
他说了整整半个时辰,说得基本上都是这几句话。
江允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苏漾这一张口,简直比上学时班主任的唠叨还可怕。
他就没见过这么能说的人。
而幼恩则是一直点头,啃着黄瓜说着风凉话:
“我哥说的对。”
“我哥说的真对。”
“听我哥的,准没错。”
这三句话被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了无数遍,江允南此时只恨自己不是个聋子。
他终于忍不住道:“苏大哥,您放心,我真没什么事。这次的事情,不会影响我什么的。”
说这话时,为了让苏漾放心,他特意从嘴角挤出一抹微笑。
苏漾看了这三分悲伤,七分牵强的笑容之后,当即便明白过来:
这位江家小公子对这次的事情,是真的耿耿于怀。
这次的事情,怕是对他影响颇深。
他正准备对江允南展开新一轮劝导时,苏庭把幼恩给唤走了,说要和她说些事情。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兢兢业业在劝导江允南的苏漾,以及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听着劝导的江允南。
屋内,苏庭小心翼翼关上了门,从书册内取出一封信,递到了幼恩手里。
“督公的信?”幼恩问。
苏庭点了点头,面上犹带愁容。
幼恩见他这般神情,当即便大概猜出了信上内容。
她轻叹口气,慢慢将信展开。
是督公的亲笔信。
信上只有八个字:西厂没了,不可归京。
熟悉的字迹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恍然间,她忽然想起这些年和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