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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遇偶然路过这里,瞧见江允南在抄写这卷书的时候不禁感叹:
“现在大家对自己的自我认知都这么清晰了吗?刚考完试便开始奋笔疾书,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江允南抬眸瞪了他一眼,他便立马溜走了。
江家的人,他还是少惹为好。
小考结果出得很快,上午考完下午便出了。
幼恩见窗外雨过天晴,天边乍现一道彩虹,还以为等会儿会有什么惊喜发生。
比如说她不是倒数第一,不用抄那一百遍。
又或者说是江允南和她一样都是倒数第一,有个人陪着抄也是极好的。
然而她的侥幸心理和落井下石心理都没能成功。
她这个倒数第一坐得很稳,整个书院就她一个人除了名字之外什么都没写。
那一百遍果真是非她莫属。
令她意外的是,和她同为穿书者的江允南,竟然在这一门小考中取得了极其好的成绩。
他竟然一道题都没做错。
那他刚刚愁眉苦脸的,是为了什么?
江允南看到成绩之后长叹了一口气。
“哎,这些题目未免太简单了些,一点都没有挑战性,没意思,真是没意思。”
幼恩也跟着长叹了一口气。
男主不愧是男主,他江允南也不是一无是处。
起码,他那些学过的知识在这个时代还能用上。
她就不一样了,看见那些就头疼,只想好好睡一觉。
如果非要说今天有什么算得上是好事的话,那大概就是苏砚的成绩了。
和江允南一样,苏砚也一个题都没做错。
用夫子的话来说,就是苏砚发挥得一直都很稳定。
一直都稳居第一。
只是如今出现了一个江允南,和他并列了。
幼恩忍不住叹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没和我争倒数,竟然和我哥争上了正数。”
江允南又用那种极其嫌弃的眼神望向了他,“兄弟我实在不屑跟你争倒数。”
说完,他又道:“再说了,就算是我想陪你垫个底,我这实力也不允许啊。”
就在这时,何遇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他拍了两下江允南的肩膀,似乎有些烦闷。
“行了,别吹嘘自己了。我刚从广业堂出来,山长说让你和苏砚过去一趟。”
“我和苏砚?叫我们过去作甚?我又没犯事。。。。。。”
这几日他虽说是还和以前一样上课打盹,没怎么认真听过课,但他确实没干什么坏事啊,连喝酒都没怎么喝过了。
祝淮书这时候寻他过去作甚?
何遇似乎有些疲惫,他一下子坐到了江允南身边的座位上,懒懒应了一句:
“谁知道呢,不过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我瞧着山长现在高兴得很,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行吧。”
江允南伸了个懒腰,拉着苏砚便要过去。
苏砚扭头同幼恩交待:“若是饿了就先去吃饭,我们马上回来。”
幼恩点了点头,“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他们走后,幼恩一时无聊,便打量起了何遇。
她前些日子听苏庭提起过,那日在街上救下蓁蓁的人,好像就是何遇。
苏庭见到了何遇身上的令牌。
他身上,有武英殿的令牌。
幼恩问过江允南何遇的身份,江允南说何遇父亲是武英殿大学士,故而他身上有武英殿的令牌,应是也正常。
只是,她总觉得何遇有些奇怪。
他似乎并不想在书院读书,好似只是挂个名号,每日只想溜出去。
听闻何家也不缺银子,他若是不想读书,回顺天府跟着父亲当值便是了,为何要留在苏州?
想到这里,幼恩忍不住问道:“何公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何遇趴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应了一句:“何止是不好,简直是太不好了。”
幼恩又问:“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他答:“方才我去跟山长请假,又被拒绝了。这已经是我迄今为止,请假失败的第一百零八次了。”
“好家伙,失败这么多次了还敢请,你干脆直接辞学算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何遇长叹了一口气,“要是辞学了,我就不能名正言顺待在苏州了。”
听到这里,幼恩一下子提起了兴致,她试探道:“为何一定要留在苏州?我听闻,公子家人都在顺天府,父亲在朝廷当值,公子若是在顺天府发展,岂不是会更好?”
然而何遇只是说了一句:“你不懂。”
除此之外并未再给任何有效信息,幼恩垂下眼眸,也没再问。
江允南回来的时候也是哭丧着脸回来的。
幼恩觉得他差点就要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到脸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瞧见江允南这副丧丧的模样竟然会很开心。
大概这就是友情吧。
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山长找你们做什么?”
江允南撇着嘴答道:“他要把我俩送进刀山,丢进火海。”
幼恩闻言瞬间把目光放到了苏砚身上,她问:“什么情况?有没有事?”
苏砚笑了笑,“没事,放心。”
幼恩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江允南你这副模样是怎么回事?搞得好像有谁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第74章 有你们的地方才是家
江允南耷拉着脸,沉声应道:“山长闲着没事干,嫌我们两个考得太好,说等会儿吃过饭之后,要给我俩单独再考一次。”
“单独考?”
祝淮书还有这癖好?
考的好还能受到这待遇?
得亏她没这实力,不用再加考。
见江允南依旧是愁容满面,幼恩便劝道:“嗨,这算什么刀山火海。不就是再加考一轮吗,怎么,难不成你怕等会儿考试会输给我哥?”
江允南道:“加考是没什么,关键是考完之后我们两个之中得有一个人被送到国子监去。”
“啊?”
幼恩瞬间有些晕。
苏砚怕幼恩没明白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解释道:“山长说过几日顺天府的国子监要举办一个珠算会,邀请了各个地方的书院去参加,也邀请了我们书院。
故而咱们书院就得派出一个人,明日就得启程赶赴顺天府。
山长本欲从方才的测试中,选出成绩最为优异的一名学子,代表怀书书院前去参加珠算会。
只是我与允南方才成绩相同,他一时难以抉择,才给我们加考了一轮。”
听到要被送到顺天府时,幼恩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又是中秋诗会又是珠算会,上个书院怎么这么多事。”
趴在桌上许久的何遇终于坐直,侧过头对幼恩等人道:
“你们就偷着乐吧,珠算会可是国子监举办的,若是在珠算会上表现得好,说不定会被朝廷里哪个高官看中,从此步入仕途。”
江允南耷拉着脸,“谁稀罕,我们江家这一辈子就没人打算入朝为官,我这辈子也就只想呆在这苏州城,哪里都不想去。”
幼恩连忙劝道:“江允南你不能这么想,你还是得上进些。
这次珠算会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你在这次珠算会上一定能大展宏图,到时候等你发达了,可别忘记我们这群人。”
江允南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些,“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次珠算会对苏砚而言,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对他的前途或许有很大帮助。
况且你们苏家都穷成那样了,你应该让你哥去才对。”
幼恩闻言,没再说话。
这次对苏砚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一点,她无法否认。
她只是不想让苏砚入仕。
因为一旦迈入朝堂,有许多事便由不得他作主。
到时,与陛下走得愈近,便愈危险。
无论是宋家,还是督公,无一不印证了这一点。
她希望苏砚的一生是顺顺利利的,而非是陷入朝堂争斗,终日不得开怀。
苏砚注意到了幼恩的情绪,他坐到幼恩身旁,笑了笑道:“放心吧,昨日大哥将茶叶送到了斜塘镇,今日回来应是带着银子一起回来的。
你若是想回顺天府看看,便随我一同过去,咱家现在是有银子多带一个人的。”
幼恩连忙摇头。
“我不想回去。”她答得果断。
她根本没法回去。
陛下在找她,万通想杀她。
她若是此时回顺天府,无疑是羊入虎口,怕是再难回苏州。
督公当初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出皇宫,送出顺天府,她怎么能自投罗网。
苏砚还未意识到这些。
他只是想带她回家看看。
毕竟她从前一直都住在顺天府,他以为她对那里是有感情的。
他以为她会想家,想回那里瞧一瞧。
原来她不想。
幼恩见苏砚听见她这句话愣了一下,便补充道:“苏州才是我的家。”
有他们的地方,才是家。
苏砚闻言笑了笑,心中忽是有些宽慰。
幼恩又问江允南:“那你为什么不想去国子监?那里哪有刀山火海那么可怕。”
“我怂,我才不想去那里。”
他怕自己到了顺天府万一不小心惹下了什么事,到时候也没江家护着自己。
况且他在那里也没有认识的人,自己一个人在那待着多无聊。
这种提心吊胆又孤单无聊的日子,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过。
用过午膳之后,祝淮书便将江允南和苏砚唤到了广业堂,让他们二人再考一次。
为了防止他们两个人互通答案,祝淮书特意安排他们两个人在不同的屋子里答题。
江允南将手上的算术题扫了一遍,他只读了一遍题,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想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