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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觉得自己好尴尬。
他松开她的手,摸了摸鼻子,“原是我误会了。”
见他害羞成这样,她忽然笑了。
他脸越红,她笑得便越开心。
她调侃他:“怎么?你以为,今日我要对你做些什么?”
苏砚躲闪着她的目光,“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你好好歇息,我先回去。”
说着就要往外走。
幼恩忽然拽住他的胳膊,“不准你走。”
“啊?”他愣住。
她道:“我不想让你走,今夜我想与你多说说话,我们待在一处可好?”
他摇头,“不是说了不做些什么吗?”
“只是待在一处都不可以吗”
她只是想和他说说话。
“不可。”他答得坚决。
如此,会有损她的名节。
尽管这客栈内只有季君君一个人,但他也不能这般做。
女子名节,尤为重要,他要守住她的名节。
幼恩知苏砚的意思,她道:“可我不在乎那些,而且我现在是男子,季君君总不会以为两个男子在一间屋子里会做些什么吧?”
她才不要被别人的看法绊住自己。
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不可。”他皱眉,依旧摇头。
幼恩无奈,只好不再坚持。
“那,你好好休息。”
他嗯了一声,便出了屋子。
楼下的君君在瞧见他从那间屋子走出来,去了另外一间屋子的时候,默默松了一口气。
看来方才,是她想多了。
这夜窗外明月很亮,风很静。
幼恩熄了灯,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恍然间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苏砚时的光景。
他那时候还不太敢跟她说话,每次说话都只说一两句,不像现在,一有时间便能说教她半天。
她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很长,说来也就是这几个月。
但日复一日的相处,与无微不至的关怀,已让她此后余生难以忘记他。
他啊,是她在这世上,最值得珍视的人之一。
另一个,是陪伴过她五年的督公。
但她对督公是尊敬,是忠诚,是希望他此后一切顺利,一切都好。
而对苏砚,则是会思念,会依赖,会因他出事而心慌,会因他的某一句话而不知所措。
对苏砚,她是心动。
从前她对他,是一日不见便开始思念。
而如今表明心意之后,则是一刻不见便心乱如麻。
她脑海里全都是他。
她想起中秋之夜与他共赏花灯的时候,她望着水面,偷看他的模样。
她想起那日他从顺天府回来,将大包小包的各种东西,满心欢喜拿到她身边的模样。
她想起他刚刚脸蛋红彤彤的,说要给她一个名分时的模样。
她想见他,之后的每一刻都想。
幼恩实在是心乱,便起身,一个人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
只是不知,苏砚此时在做些什么。
他是否与她一样,难以入眠。
窗外圆月皎洁,夜风和畅。
她忽然推开门,走出了屋子。
然而就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竟瞧见了伫足于一旁屋子门口,正静静瞧着她的苏砚。
他与她对视,似在询问怎么还没睡。
她先开口问:“怎么不在屋里歇息?”
他答:“我睡不着。”
随后又问她:“这时候出来,是要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只是待着无聊,想出来走走。”
“我陪你。”他立马道。
她点了头。
两个人出了客栈,像两个鬼一样,深夜在灯都熄了的街上散步。
好在月明,能为他们带来一点光亮。
说句实话,这种时候出来,幼恩是有些害怕的。
她也想不通刚刚为什么要说自己想出来走走,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玩火。
这大晚上的,要是苏砚刚刚没说陪她一起,难不成她要自己一个人像个幽灵一样在这街上乱逛?
好在苏砚在她旁边,她心安了不少。
苏砚与她并排往前走,轻声道:“斜塘镇的灯熄得有些早,现在就已经全都熄了,苏州的夜晚是不熄灯的。”
“已至丑时,不早了。”说完,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侧眸望着他问:
“你怎么知道苏州的夜晚不熄灯?难不成曾经你也和别的女子大晚上一起出去过?”
“胡说八道。”苏砚撇了撇嘴,又道:“莫要污蔑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在苏州这么久,还能不知道它夜里不熄灯?
还问这种问题,你是不是故意的?”
幼恩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被你发现了,我自然知道我们家苏砚是肯定不会和别的女子一起出去的。”
毕竟,他这二十年都没和哪个女子熟识过。
他跟着笑了笑,也问她:“那我们家幼恩,曾经可曾与其他男子夜里出去过?”
第95章 专业坑队友
她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会儿之后答:“太监算吗?”
“啊?”
苏砚愣了一下,她竟然真的有过?还是和太监?
她还有这些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和她深入探讨一下。
苏砚停下脚步,拉着她走到路旁一家铺子没收进屋子里的桌椅处坐下,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我曾在西厂当过五年的太监,夜里曾和一群太监一起在宫里巡逻过。我曾经与你说过的,我那五年当太监的事情。”
他沉默,许久才道:“我记得的,你同我说过。”
他好想知道那些日子她都是如何度过的。
他只是觉得,她那些日子过得一定很苦很苦。
“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
她走到苏砚身前,望着他道:“苏砚,以后我可能会给你带来许多麻烦,陛下和东厂,应是都不会轻易放过我,我大概,会连累你,连累苏家。”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是一家人。
只是,这件事情你本就没做错过什么。宋家为国效力,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不该。”
“那又有什么办法?陛下的心思,本就难猜。宋家已经如此,已无回旋的余地。我能做的,是好好活下去。”
好好的在这世上,苟且偷生。
她这条命,本就是偷来的。
他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头,温声道:“我们一起好好活下去。”
她笑了笑,攥住了他的手。
“不过你放心,我还是挺能打的,以后锦衣卫要是再来人了,我保护苏家,我保护你。”
她可是一个人能打过数十名锦衣卫的人,只要他们不一次来那么多人,她都能解决好。
他笑着调侃他:“我们家幼恩一拳能打飞一个八百斤壮汉,有你在,我自然放心。”
“那你可要当心了,以后可不准惹我生气,否则就我这一拳八百壮汉的力气,岂不是能把你打到五百米开外?”
“你才不会对我动手。况且,你要是真对我动手了,我自己给自己医治好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到这,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不开个医馆?”
“大哥说我如今应以读书为重,而且我不想收乡里乡亲的银子,大家都是邻居,收银子的话显得生分。”
幼恩忽然明白了什么,她问:“难不成大哥是因为不想赚幸川坞邻居们的银子,所以才来斜塘镇的?”
“别瞎说,来斜塘镇本就在我们意料之外,大哥也是为了我们苏家好。等到咱们银子多了,那就想去哪里去哪里。
我们可以去一个皇家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在那里好好生活。我们可以找个小院子,买很多你喜欢的东西,早上去看日出,中午我给你煮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就去学。”
“那我岂不是要把我们苏砚大才子,给变成一个我一个人的专属小厨子?”
他说的日子,正是她幻想中的。
她也想过这样的日子。
“你若是愿意,以后我都能给你煮饭吃。”
“那我要是想去南京游玩呢?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她想去见督公。
带他一起。
苏砚点了点头,“自然。
等这段时间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就去南京。”
——
次日一早,季君君惊奇的发现,苏砚和幼恩,还是从一间屋子走了出来。
可她分明记得,昨夜那会儿他们分开了啊
怎么一早还是从一间屋子走了出来?
太奇怪了。
幼恩打着哈欠,拽着苏砚的胳膊,走下了楼。
瞧见季君君后,向她道了句早,之后道:“我们要出去一趟,等会儿还回来。”
君君点了点头,“好。”
苏砚和幼恩直接去了苏漾那里,他们想看看苏漾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不料苏漾这里的铺子门还没打开,但有一人盘腿坐在铺子门前。
幼恩走近,瞧清楚他的模样之后,发出一声惊叹:“江允南?”
大上午的,他在这里做什么?
该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只见江允南气鼓鼓地抬起头,满脸怨气地盯着苏幼恩道:“你这个狗玩意!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你这人还算什么兄弟!”
幼恩深吸一口气,心底隐约猜到了他这般是因为什么,但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咋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咋了!你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自己不记得了?!我一早醒来,就听见有人说我看上了季家的哪个姑娘!
还说我要盘下哪家铺子,我也是服了,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就给我找了一个女人?还给我搞了一家铺子?!
不懂就问,你是上天派来专业坑我的吧?!!”
“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