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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软软瞬间松了口气，“那就好。”
韩陌呆立。
她还是……他生命粉？
只要偶像好好活着，就无条件支持他，对他不离不弃的铁粉？
当天晚上，韩陌转辗反侧。
最后还是起身，发了一条消息给陆文晧。
【我也遇到了一个粉丝。】
【她可能有些道德问题，但……是我的铁粉，我现在有些乱。】
正打5v5的陆文晧，瞄了一眼跳出的消息，“？？？”
“哎哟，我去！”
他埋伏在草丛里的诸葛亮，被对方李白一个大招收割了人头。
“艹艹艹，诸葛亮，你做什么大梦呢！”
陆文晧：“！”
气人。
一局败北，排位还掉了！
妈的！
他退了游戏，看了眼微信，“韩哥在搞什么啊？”
十分钟后，韩陌收到消息。
【陆文晧：王者带青铜，你可以带粉丝进步嘛！别纠结，韩哥快来一局5v5！带我飞啊！】
韩陌陷入深思。
带粉丝进步？
*
没几天，太阳刚出头。
包软软在被窝里，就接到陈锋发在微信群里的兴奋语音信息。
“小包，你在《坤宁》剧组是不是跟哪个前辈说上话了？有个前辈推荐你去一个抗日剧组做配，角色不大，但挺正面的，是个地下女党员。”
包软软迷糊地按住头。
她跟什么前辈说上话？
“哦，那可能是副导演，我昨天跟他说了蛮多的。”
“可以啊！看来你演的真不错，继续保持！”
陈锋新注册了一个#包软软工作室账号#，准备替她全力营销。
“对了，今天十点《坤宁》放定妆海报，还附带每个人的一句台词，你台词录得怎么样？”
包软软努力回想了下，“还行吧，是让黑粉原谅的程度。”
陈锋：“……？？”
包软软吸了吸鼻子，点开很久没敢看的微博。
粉丝数：59万。
原身最后一次发博，写自己失恋的伤心，在评论区安慰她的真粉，不足100条。
剩下的四五万条，全是脱粉的、或者骂她的黑粉。
也是。
她大闹订婚仪式，不仅得罪资本陆家和陆文曜的亲朋好友、女友粉，还得罪了他未婚妻…影后唐羽馨。
唐羽馨微博粉丝6932万。
哪怕去掉一位数，人家都能碾压她。
包软软看得背后一阵凉凉，赶紧按灭手机。
她不求涨粉，只求掉粉。
求黑粉快点取关她啊！
*
陆氏集团。
陆文曜刚跟唐羽馨用完午餐，准备进行下午会议。
助理敲门入内。
“陆总，我们的海明燃气灶品牌代言人，第一顺位考虑的是韩陌，您过目下，这是他正拍摄的角色形象跟台词。”
助理拿PAD翻出《坤宁》官方刚发的定妆照跟录音微博。
陆文曜挑眉，放下手中的签字钢笔。
接过PAD，但助理的食指却不小心按到了微博列表最下方的视频链接——妖妃莫如玉。
一瞬。
一个凄厉的尖叫嗓音，伴着披头散发、哭黑了眼线的红唇大白脸，就可怕出现在画面上。
“贱人，你害我！”
陆文曜：“……！”
“我下地狱，也要把你一起拖下去！”
从前软弱纤细的温柔双眼，此刻歇斯底里且狰狞，像是从深渊爬上来的女鬼。
陆文曜：“……！！！”
他拿着的PAD，顿时烫地，手一瞬抽离。
啪一下，砸在笔记本电脑上。
呼吸之间，电脑黑屏。
陆文曜：“………………”
第12章 012
包软软早上十点，亲眼看着陈锋用工作室账号转发了剧组的台词大赏。
她有些紧张，抱着今天泡着菊花的保温杯，打开了自己的微博后台。
掉粉。
黑粉退散。
掉完，她就可以平安退圈。
后台粉丝数：591293。
一小时后，果然数字跳动了。
包软软惊喜地睁大眼。
粉丝数→592435！
优秀，涨了一千！
包软软差点惊喜地跳起来，但一秒后，她小脸苍白地捧心跌到了沙发上。
“涨了？”
裂开。
工作室的微博下，评论稀稀拉拉多了起来。
【包软软竟然还有戏演？】
【别污染我眼睛了好吗！就这垃圾演技！】
【我点进来就是开嘲尬演技的。】
【 1，我来骂人了。】
但这几个活跃的黑粉大号，安静了好一会，也没喷出什么垃圾话。
反而是一堆问号，占据了评论区。
【哪个是她定妆视频？】
【包。五官乱飞。108线呢？？？】
【没找到啊，倒是发现一个宝藏。最后那个演反派的老戏骨飙演技，狰狞痛哭的表情，让我全身发麻，强推啊。】
【咦？我看看。】
看看就看看。
一看就冷汗。
只见10s视频里，宫装女子一身落魄，长发凌乱、钗环歪斜，只能依稀看出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奶白标致的鹅蛋脸，昭示这是个美人演员。
但她丝毫没有美女包袱，泪水朦胧的眼中，充满因为堕入地狱而冲天的恨意，充满无法浇灭的燃烧火焰，让本该漂亮修长的水眸扭曲而恐怖。
她双手朝镜头一扑而来，台词凄厉，惊出观众一身鸡皮疙瘩。
【头皮发麻……我入戏了！】
【可惜，跟包软软一个剧组，老戏骨也要被拖累。】
【这是哪位？好像五官有点熟悉，我是不是看过她演的戏？】
众人都在感慨。
好奇这是谁的人去看了眼节目组发的演员名单，结果一瞬窒息。
【有个鬼故事，你们猜这是谁？】
【？】
【？？】
【……艹！】
玉妃的演员名单上，赫然是包软软的大名。
所有人目瞪口呆。
不仅是黑粉，就连包软软原本的粉丝都惊讶无比。
——说好的花瓶美人，一演就丑呢？
——姐姐穿复活甲了？就没见过姐姐以前这么会演的高光时候啊！
*
包软软看着后台的涨粉数，有些心慌。
“不错，有效营业。”陈锋对一个定妆就涨粉1500多的结果很满意，这可都是活粉。
拉倒吧，她宁愿是无效营业。
包软软立刻喝了三口菊花茶，降火。
“涨的又不全是黑粉，你看私信的还有不少真粉。‘哭哭，姐姐终于搞事业了！’、‘我又回来了，相信姐姐，从定妆的眼神里看出来姐姐这次是被狗男人害了！现在从零开始吧，不怕，我陪你！’……”
陈锋读了几个粉丝支持的话给她听。
想想影后唐羽馨的六千万粉丝，人海车轮战，一个回合就能把她1500粉丝冲烂了。
包软软深吸一口气。
宝宝心里苦。
*
再到海岛餐厅拍摄的日子，包软软就格外珍惜了。
出去拍一次剧组的戏，她才知道作为吉祥物录制有多么幸福。
不管做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谁。
黑粉不会追杀到这个节目，一身轻松还能赚钱。
开心。
海岛七月的阳光热气逼人，细白沙滩一阵闪烁反光。
踩在上面，鞋子略薄一些的人，都觉得脚底滚烫。
但包软软不觉得酷热，反而哼着歌，抱着保温杯，穿着猫猫服，高高兴兴进入拍摄的餐厅点。
摄像头无处不在，十几个随行摄影师早就待命。
她一进餐厅，就进入了拍摄视野。
但她不是第一个到的。
后厨已经有了细碎的说话声。
包软软还没走进，就听得清楚。
“大家还没到，先别没收我手机啊。”
节目组拍摄期间，每个嘉宾的手机都会被收走。
包软软一瞬听出，这是《海岛餐厅》年纪最小的嘉宾，女团曲飞飞。
她对曲飞飞印象挺深刻。
虽然在之前录制她们没怎么接触，可曲飞飞在午餐时，在大堂给客人表演了一段武术改编的女团舞。
她耍筷子的武术姿势很有爆发力，两只手在空中摆出穿刺动作时，发出呼啸破空声。
这是个放到惊悚游戏里，也能活下去、不可小觑的女孩子。
武力值不低。
“小曲，节目规定，你要遵守。”
“哎，行吧，那等我一分钟，不不，半分钟，等我做完糖糖姐新片的盖楼！”
包软软：“！”
糖糖姐？
唐羽馨？
一刹那，包软软脑子里的警报器响了！
“小曲，时间到了。”
“嗷嗷，我还有三个小号，切一下，很快啦。”
包软软后背一凉。
按着猫咪脑袋，退后两步。
这还是个用小号，给唐羽馨做数据的死忠粉？
包软软咽了下口水。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该在车底。
“咦，你到了？”郑导走出厨房，看见她站在门口，忙招手，“快进去吧。”
包软软迟疑了下，“洗洁精可能用完了，我再去买点。”
郑导都气笑了，“买了。”
交了手机、在镜头前正十分寂寞且尴尬的曲飞飞，瞬间冒头，很感兴趣地冲出厨房，“大家都没到，那我们去买点零食吧！”
曲飞飞今天穿了一身背带裤，扎着两个丸子头，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是走可爱路线的爱豆。
她冲出来，就勾住了猫咪软乎乎的毛茸茸大爪子。
包软软的肌肉都僵了。
下意识地，挪了几分，想要远离。
而曲飞飞勾住这毛绒大胳膊，第一秒也后悔了。
她下意识在镜头前，想跟其他嘉宾亲近，可是这海岛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