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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吃过晚饭,秦衍消食的时候顺便去探望曲溯,先是与他说了说庚书瑶的近况,随即毫无无真情实感,遗憾道:“唉,可惜了一张俊颜。”
空气中飘荡着血腥腐臭味。
日日承受着精神肉体上的双重折磨,曲溯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了,听到庚书瑶的名字,他努力抬起头,看到的却是另一张清冷的脸,他条件反射的一抖。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庚书瑶来见你吗?”秦衍蹲下,饶有兴致道:“你这么狼狈,我怎么忍心打破你在她心中的美好呢,我要她抱着对你的无限美好记忆,痛苦的活着。”
“你不是人!”曲溯赫赫喘息道。
“多谢夸奖。”秦衍笑嘻嘻,心想,你还真说对了,我本就不是人:“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曲溯努力聚焦眼神看着她,这是他心中的未解之谜,是啊,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秦衍勾唇笑的更欢了:“就不告诉你。”
她缓缓起身淡淡看他一眼:“我要走了,也该送你上路了。”
思来想去,还是永绝后患的好。
曲溯在心中绝望惨笑,眼睛口鼻涌出血来,断了最后一口气。
了结一桩事,秦衍心情颇好,准备去河边逮两条鱼宵夜烤来吃,突然一辆载人飞行器快速驶来。
飞行器只有乔李两家有使用权限,天快黑了,老爷子要去哪?秦衍有些疑惑,就见飞行器停在她头顶,乔志鸿探出头来:“乔宁,上来。”
乔景山夫妇也在里面,秦衍问号脸,乔志鸿叹气道:“乔珂的母亲差人带了一封信,让我们乔家六点去岭山接乔氏子孙回家。”
他顿了顿说道:“我问过了,这封信中午就已经给到带信人手上,她把身上唯一的手镯给了那人做报酬,让他五点半定时交给我,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言,秦衍一凛,池音莫不是准备用乔珂的安危来威胁乔家?
其实,老爷子早就想接乔珂回来,是秦衍建议他延后处理,她的计划是让池音主动送乔珂回乔家,以便掌握主动权与她谈判。
鉴于秦衍对池音的了解,这是很必要的,乔家的子孙绝不能受她操控摆布。
现在看来事情好像生变了,池音不是愚蠢的人啊,逼迫乔家就范明显是昏招。
险峻山峰上,乔珂表情悲痛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池音面容安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衍惊住,死了?
这个结局是她没有想到的。
山涧的风吹动起一页纸,秦衍抬手抓住纸。
一览,上面写着,吾儿亲启
——孩子,妈妈走了,今后你的祖父、堂姐、三叔他们便是你最亲的亲人,我希望你可以像爱妈妈一样,爱他们敬重他们。
假若你因为妈妈的死而对乔家心怀怨怼,妈妈将死不瞑目!
最后,妈妈要你牢记,你身为乔家的子孙,做任何决定,当以乔家的利益为重,你不欠庚家什么,庚虎养育你,是妈妈以妻之名之实换取的,这是一场互相自愿的公平交易。
结束生命是妈妈甘之如饴的选择,并由衷感到幸福。
孩子,我要去见你爸爸了,勿念!
绝笔信通篇读下来,充满对儿子未来的希冀,没流露出一丝对世间的眷念,干净俐落。
为儿子铺路铺到这种地步,实属罕见。
她或许对所有人都有一箩筐的算计,势利而自私,唯独对儿子无私伟大。
看完遗书,乔景山夫妇面有动容,秦衍把遗书塞回乔珂手中,脸庞浮现复杂之色,池音对人心的把控当真是寸寸精准,她清晰地知道,她的存在就是扎在乔家人心头的一根刺,阻碍儿子前程的拦路石。
只有她死才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秦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低估了母爱的伟大。
乔珂捧着遗书泪流满面,他一直知道,母亲担心继父心里不舒服,用借水的名义频繁支使他造访乔家,说是报复恶心乔家,实则煞费苦心在创造机会让他亲近三叔他们。
乔志鸿表情也是难言的复杂,待乔珂情绪稍稳定一点才揽住他肩,温声说道:“跟祖父回家罢。”
乔珂趴在他身上泣不成声,嗓音沙哑道:“祖父,我想带母亲一起回去。”
乔志鸿迟疑一瞬:“你母亲既选中此地了结生命,想来是中意的,祖父遣人将她就地妥善安葬,可好?”
孙女已经把二儿子乔毅的遗骨从荒星带了回来,他虽然佩服池音以己之身成全儿子,却是不能接她入乔家陵园,将她安葬在乔毅身边。
他没有办法替儿子做主,他已经无处了解,逝去的儿子心中对池音怨是不怨。
池音之于乔珂是母亲,他之于乔毅同样也是父亲。
“好。”母亲的遗言犹言在耳,乔珂依言道。
临行前,乔珂漠然回望一眼崖下,今日母亲半点看不出轻生的迹象,声称难得休息,去野游散散心,爬上险峻山顶,母亲支开他,让他去采些野花,趁他转身之际将毫无防备的庚虎推下了山崖。
对此,他心无波澜,母亲常常悄悄教导他,警醒他:你要始终记住,你的父亲是乔家的二公子乔毅,对待庚虎只需讲礼貌即可,入心尊敬大可不必。
加上庚虎本人也无意亲近他,所以两人的感情仅仅流于表面而已。
****
又是一年春,乔宁本尊适应一个冬季,已经能够娴熟的掌控神秘人留在她脑中的星球。
滋养一个冬,乔宁的皮肤细腻白皙了不少,成年后五官也逐渐长开,容貌颇有几分惊心动魄的美,这份美丽不显娇柔,美得极其秾丽张扬。
风华绝代的少女款款步入大殿:“祖父,后日开春,是不是该筹备春耕事宜了。”
乔志鸿抬头看着孙女,目露自豪:“过来坐,祖父正想让李煜去叫你来大殿商议此事,你倒是与我心有灵犀。”
次日,敕令下达。
乔家一声令下,粑粑拉到一半都得立即夹断。
一辆辆新型汽车从各府驶出,宛若齿轮转动,驱动着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第349章 神棍天师1
黎明前的黑夜,陇岭山如趴伏的巨兽,静静等待破晓。
秦衍在摇摇晃晃的牛车中醒来,头撕裂的痛,她面无表情摸摸后颈隆起的肿块。
下一刻,伴随着不正常的腹痛,身下忽涌而出一股恶露,淡淡的腥臭怪味弥漫,这让原本神色平静的秦衍狠狠皱了一下眉。
浑身难受的感觉不像是生理期,虽然她没经历过怀孕生子,但精通医理,原主的身体实像刚刚小产过。
思及此,她慢慢爬起来,左右查看,车厢由木板粗糙铆钉拼凑,四面草帘子遮挡,昏暗视线中,秦衍看见自己身着一套古代样式的红色衣裙。
新嫁娘子?
刚小产,待成亲?
顺序反了吧!
要知道,在古代贞操是女子第一生命,贞操与性命不能两全时,宁舍命保贞操,婚前性行为,绝不为世人所容。
不重要,身体要紧,秦衍正准备给自己把把脉确认一下,外面赶车的人似察觉到车厢有动静:“她醒了?“
出于习惯性的警觉,秦衍无声无息重新躺下。
一只手撩开草帘,盯着她脸看了一会,又捏了捏她脚,见没反应才作罢。
“没醒,晕着呢。”一女声说道。
“晕着好,安静些,等快入城再唤醒也不迟。”
女声又道:“当家的,我有些不踏实,若是魏家公子发觉死丫头是不洁之身,责令我们退还礼金可如何是好?”
许是做贼心虚,牛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旷野,她也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那不能,我打听清楚了,魏家公子三月前突然恶疾缠身,终日缠绵病榻奄奄一息,想洞房也有心无力。”卢满财冷笑道:“魏家看上乡野丫头,为的是冲喜,可不娶她去享福的。”
卢氏却是不太安心:“就在将才我眼皮忽然突突直跳,不像是好的征兆,当日道长独独挑中她,说她面相隐有八专禄旺之象,你说死丫头日后不会得了福,仗势报复咱们家吧?”
“她敢!”卢满财嗓音阴冷道:“不过是冲喜的物什罢了,且不说魏家公子不定捱得住多少时日,人家是何等的富贵家族,轮不到她当家做主。咱们有她的把柄在手,还有孝道压身,你怕啥。我倒希望她有那本事,她的不就是咱家的吗,肥水哪能流了外人田。”
说到此,卢满财双眼尽显贪婪。
卢氏展颜:“还是当家的想得周全。”
不用看脸,光听外面一男一女的对话,就能感觉到他们语气里充满厌憎和恶意,秦衍扯了扯唇角,闭眼梳理原主的记忆。
原主名卢二丫,从小唤到大的名字就叫二丫。
二丫是卢氏在陇岭山捡来的,当年她无意间撞见被丢在野外的女婴,见裹女婴的襁褓竟是细缎,起了贪念。
扒光女婴的衣物,卢氏慌慌张张起身就跑,跑几步她回头看了粉雕玉琢的原主一眼,突然改变了主意,将原主抱回了家。
她与卢满财育有一子,时年六周岁,此子说好听点叫脑子不灵光,说难听点就是个二蹦子,将来怕是不好讨媳妇,女婴抱回去给口吃的随便养着,不就是现成的童养媳吗。
稍大些还能帮衬家里干干活,照护儿子,当个免费的丫鬟使唤。
卢氏抱着险恶心思收养原主,可想而知,原主在卢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那是呼来喝去非打即骂,当牛做马,过的连畜牲都不如。
历经种种磨难,好不容易磕磕绊绊长到12岁,卢氏又天天盯上了她的月事,山野村妇尽管大字不识一个,却也知道,这女子啊得来了月事,方能孕育孩子。
日不懈怠做农活家务,鸡一打鸣就要起来伺候卢满财一家,又长期营养不